真是笑死人了,可心里真的好想见她,偏骄傲让他抹不开面子。
“皇上,不如进去喝杯酒吃个菜吧,这可是太后名下的产业呢。”路过笑东风的时候明月指给他瞧。
一听说是自己母后名下的产业他自然是立刻拨腿进去了,这些年来他出宫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的,如果不是为了来找东陵雨,他都没有时间出宫巡视。
“欢迎光临,这位爷请……”一身华贵的南宫泽一走进来就被伙计们招呼起来。
明月跟在他的身边,明显的就是他们家的嬷嬷般。
南宫泽自然是坐了下来,明月站在一旁侍候着。
伙计询问要吃什么,那九五之尊的男人说:“把这里的特色菜都拿上来,一样不准少。”瞧这人衣着不俗,气质更是贵气逼人,明显的是个有钱的爷,伙计自然是二话不说立刻报菜去了。
酒在不久之后也被拿了过来,过来的是南宫明。
听说这里有个贵气的客人要这里的特色菜,一样不准少,要知道他们这里的特色菜太多了,如果全点上来的话那银子就不太可能估量的了,他是负责管理酒业这块的,便走出来想瞧是哪路的财神爷。
南宫泽一眼落在这年轻的男子身上,当今的皇上别人不认识他不可能不晓得的,只瞧一眼便忙把酒放下说小声说:“皇上是出来私访的吗?”
南宫泽毕竟是第一次见他,挑眉,一旁的明月却惊讶出声:“南宫明?”原谅她近二十多年没有见到这男人的,虽然还是一眼认出来了,但也难免有些惊讶。
南宫明愕然,抬眼看她。
早就知道她是住在宫里的,他从来也没有再去寻过她一回,但在这种场合见面,还是觉得有些惊,惊过后却不是喜,神色微黯,讪笑一声:“明月姑娘。”
“你们认识?”南宫泽瞧了瞧这二人问了句。
“是的。”
“也不算熟。”最后这话是南宫明说的,明月又是一怔。
“爹,爹……”一声叫声忽然传来,就见一个十多岁的孩子跑了过来拽着南宫明。
长得倒是精雕细琢的一个孩子,小小年纪眉眼之间尽是风情。
“乖,赶紧回去看书,爹这里还有客人。”南宫明忙和身边的孩子说,眉宇之间自有父亲的模样。
他当父亲了?
一时之间千百滋味涌上心头,明月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南宫明也没有多作解释,本来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一个女人,离开了他这么多年,他不可能为她等待一生的。
他还有母亲,他还需要生个儿子给他的母亲来抱。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母早也去逝了,但这孩子却是他的命根子的。
这许多年来,他也不是一事无成的,他也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妻子,过普通人的生活也挺好的。
时间是可以把一切都磨平的,他的棱角也早就没有了,现在他只是一个尽职的父亲和丈夫,夫唱妇随,他的妻子也在这里每日陪着他,日子倒也是恩爱的。
说话的间儿他的妻子也走了过来,是一个比她小十岁的女孩,人瞧着倒是年轻极了。
一边走过来一边忙哄着想要缠着他父亲的孩子说:“宝儿乖,娘带你去看会书,等看完了书爹就带你学骑马哦。”估计也是看这里有太多的客人,一个个都在盯着他,小孩子也就不好意思再缠着父亲了,一声不响的跟着母亲走了。
明月微微黯然的神色随之明朗,他如今过得这么的好,倒衬得她孤零零的没人爱一般。
这路是她走的,人生是她自己的,也只有自己来品偿。
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唤,南宫明应该就是那个浪子了,但,他的幸福和人生已经与她无关。
对于他们这类奇怪的神情南宫泽是没有往心里去的,此时他只想坐在这里品尝一下这里的菜色,毕竟是他母后的,他是应该来捧场的。
人是坐在靠窗的位置的,在这里可以看见楼下的人来来回回的走。
真是一个繁华的闹市,这是属于他的天下,单单是看着也觉得心情豁然开朗。
但,一抹近乎于熟悉的身影闯入他的眼睑时,他甚至连吃的兴趣也忘记了,霍的站起就朝外跑了去,明月叫他的声音也被他甩得远远的。
飞快的跑了下去,却早已不见那人的身影。
“雨儿。”想着她有可能是回家了,他立刻就又往回跑,脚下没敢停留。
飞快的跑到门前用力的去拍门,叫:“雨儿,雨儿……”
叫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回应,以为是雨儿躲着不肯出来见他,不甘的心在心里气闷,有些无力的靠在门上想:雨儿是真的不愿意见我的,她宁愿一个人,也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雨儿,我很想你,你知不知道。”想得心都疼了。
不甘心的又猛然站起,却又被不远处走回来的人吸引住。
回头再看门,对自己也无语,这门分明是由外面上了锁的,他竟然没有发觉,只以为她已经回来了。
想也是,她的腿脚怎么可能会有他快呢,就算回来也不可能跑在他的前头。
飞快的冲着他迎了上去,甚至在她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已经抱起了她在怀中。
“雨儿……”只叫出她的名字,除了紧紧的抱住还能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忽然而来的人令那女孩吓了一跳,随之看清楚是他后便羞得立刻推他:“皇上请自重,赶紧放我下来。”
青天化日下让人瞧见成何体统,他可以不在乎,但她不能。
“雨儿我想你。”什么骄傲都抛开了,只想抱她,真怕她会再拒绝自己。
东陵雨愕然,对于这样近于赤果的表白显然是不太能适应的。
“雨儿,你都胖了。”来人在看见她的脸时就知道她是真的长肉了。
离开了自己还能胖,他可是瘦了好几斤,南宫泽心里有些不平。
雨儿推了推他还搂着自己的手说:“太后不希望我再瘦下去,要是被她看见会伤心的。”为了太后那份疼爱,她也要让自己好好的胖起来,太后说女人并不是非男人不可,离开了男人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可做,只要眼睛看向别处就会发现,这个世上有太多比男人更值得追求的东西。
对于太后她的内心有着近乎于崇拜的敬爱,所以她的话她还是比较能听进去的。
果然,离开了皇宫,放开而看,这个世上有太多有趣的事情。
只是,当一个人的时候,心里还是会觉得闷得慌。
慌慌不可终日,不知道心里究竟遗落了什么。
现在瞧见这忽然而来的男人,又恍然明白了什么。
是遗落了他吧!
可是,有什么办法!
她这样的身份,是配不上他的。
为了爱情而把自己卑微到尘埃里去,这样的爱情她也不想要。
瞧南君王与公主,瞧太后与太上皇,他们如此的恩爱,在一起也是平等的。
眼前的男人固然是让她芳心微开的,但幸好,她很快就合上了。
不该奢望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敢想的,连想都不要,既然是梦中,也不会让它出现的。
“雨儿,我们先进去吧。”男人完全是主人的模样,拉着她就往回去。
脚步有些迟钝的被拉着前行,心里却是百般滋味。
看着他好看的脸,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把眸子移开来。
已经有一个月没有瞧见他了,那样刻意的压抑,告诉自己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只有这样才能让思念的念头一遍遍压下去。
初萌芽的爱情,来不及发芽便已夭折。
可是,有什么办法,可以以对等的姿态与他站在一起。
“雨儿钥匙呢,你该不会打算让我站在这里吧?”男人很自有眼色的从她身上的荷包里就摸出了钥匙开了门,领着她这个主人走进院子里。
门关上的一刹那,唇忽然就又被吻住。
看花开花落,天空雁儿掠过。
雨儿只能睁大眼眸,由他亲吻着,心进里想的是:一次就好。
一次就好,亲过吻过他终是要回去的。
也许,他只是刚好路过瞧见她,也许,他也只是一时冲动。
反正,此生她都会在此渡过,不会再入宫,也不会再嫁人。
那么,就贪恋一次可好!
贪恋这如火的一吻,比起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火热。
被他吻着,任他索取,直到唇分之间,微微轻喘。
双眸相视,他又说:雨儿我想你。
她微微垂眸,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说:雨儿我想要你。
她愕然,大概也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
他说:雨儿我不想再等三年,我等不及了。
都说他是缺爱的男人,的确,他还没有品尝过女人的滋味。
现在,他很想品尝一回。
雨儿下意识的摇头,他却已经抱她而起,朝屋子里走。
“不要,不要这样子。”她本能的叫。
怎么可以这样子,她根本不需要太多,到此就好。
她的反抗哪里有什么效果,人一进屋就把她放在了床上,随之欺压而来。
他吻她的唇瓣,要脱她的衣裳,他想成为一个男人,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只是她,却忽然就哭了。
她哭着挣扎:我不要我不要……
一直都知道他是高不可攀的,但就算是卑微如她,也不愿意承受他这般的宠爱。
这只会让她觉得自己更卑微,更一文不值。
南宫泽一怔,微微松开了她的时候她已经哭着爬起来,缩在角落里用如鹿的眼神看他,受惊的样子让他忍不住又心疼起来。
“雨儿,我只是想要宠幸你。”他有些艰难的解释。
东陵雨当然知道他只是想要宠幸,与爱无关。
她摇头,哽咽:“我不要这样的宠幸,你放过我吧,我知道我是配不上你的,我已经离开了你的视线,我只想一个人平静的生活,我并没有贪心的妄想过你。”
“雨儿,你可以妄想我。”他扑过去搂住她大声的要求。
“不……”她摇头,她不能妄想。
“雨儿不要拒绝我,你可以妄想一切你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我已经把选秀的事情都取消了,我想要拥有你,只拥有你一个人就足够。”他如实的说,她却不知道是真是假是梦是幻。
就算如此,这样的事情又能坚持多久?
“雨儿,你回答我?”转过她的脸他认真的问。
“我要守孝,我现在还不能答应你。”这是她惟一可以拒绝的理由。
“是不是守孝过后就会答应我了?那我们先回宫可好?”
“我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皇上我求你不要再逼我。”她恳求的请求,他默。
他在逼她么!
是他太心急了么?
果然是缺爱的,竟然在她守孝期间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她的身体了。
可是,再等三年,要他再吃三年的素,他有些心急的等不下去了。
虽然还从未尝过荤的滋味,但也知道一定很好吃的。
南宫泽终是没有带回东陵雨的,非但没有带回也没有如他所愿的吃上荤,东陵雨的眼泪让他招架不住。
就算他想强迫的要她的身体,也会在她的眼泪下败下阵来,最后只能暂时放过她。
让他再等三年,她当三年是三天?
没当过和尚的不知道当和尚的滋味,何况母后也会时不时的敲上他一杆,和他念着要抱孩子了,他老大不小了。
他的确是不小了,就连凌宵也忽然要成亲。
那日早朝之后,凌宵没有和以往一样拨腿就溜,而是留下来和他说了句:“皇上,我想成亲了。”雨儿已经是个过去式,他们之间注定了不可能,他当然也不可能一辈子不娶的,何况当时那份感情并不深。
也许,根本就谈不成爱。
南宫泽自己没有爱,对别人的爱也没有兴趣,只巴着天下人都和他一样得不到爱才好,所以也就兴致缺缺的说了句:“成亲就成亲呗,用不着朝我汇报。”又不是他爹,他才懒得管他的破事。
凌宵要的就是这一句话,他只要不过问就好。
不久后的一个月,凌宵就成亲了。
凌宵成亲,他自然是要去朝贺的。
凌府上第一次办这等喜事,热闹非凡。
南宫泽代表皇家出席,但当时并没有看新娘的模样,毕竟是有红盖头的。
只是,酒过三巡后南宫泽就起来了,瞧这热闹的场面他还是提不起来兴趣,就想去找东陵雨,人家都成亲了,就他还是一个人,连个暧床的也没有,每次去找她想要她的时候,她总是哭,害他最后都只能罢手。
一个人走了出去,脚下朝着一个方向去了,可走了一半就又心烦的停了。
就是见着了又如何?那女孩就是一极筋,不管他怎么说她也不为所动,亲一下还可以,可只要他动手动手她立刻就哭出来了,好像眼泪随时都准备着一样,害得他心痒难耐又无计可施,真是败给她了。
*
次日。
本来南宫泽是不知道凌宵娶的女孩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只听说身世比较可怜,但也没有心情去问。
但现在,当凌风夫妇进宫请罪后,他就明白了。
凌宵娶的不是旁人,而是东陵云。
据凌风夫妇所言,儿子说要成亲的时候也只把这女孩的画像带回家一次,当时觉得眼熟却没有想起来是谁,反正这女孩的身世挺可怜的,因为儿子坚持他们也就没有太阻止。
他们家都是比较开明的,就他自己的父皇母后一样,多数会依着孩子们的心意,不会因为门当户对就百般阻止。
可这一次的开明显然让他们的儿子钻了这个露洞,敬茶的时候才发现,那女孩竟然是以前侍候表小姐身边的沉香,后来的东国公主。
沉香是东国公主的事情他们是知道的,特别是凌宵,在宫里当差自然比谁都清楚。
生米煮成了熟饭才知道锅里放错了饭,如今后悔也来不及,儿子宝贝得很,他们只能赶紧过来请罪,只怕这事被南宫泽知道后就不好收拾了,毕竟那女孩的身份太过特别,东国的公主,却嫁给了他们的儿子,如果有心人想制造点什么出来,那太容易了。
儿子要这么二,他们能如何!
他们夫妇两个人还是极聪明的,知道赶紧先来朝南宫泽说明,南宫泽想了一会只说了句:“明日,请他们一起上朝。”
他倒是想要瞧一瞧这个女人想要搞什么鬼,该不会以为嫁给凌宵后就可以挑起事端了吧?
*
次日的时候凌宵果然带着他的新婚夫人来朝见南宫泽了。
坐在宫殿之上,瞧着这对人儿并肩而来。
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成为人妻地东陵云眉宇间似乎也多了一股女人味般。
凌宵更是一副处于新婚之中的甜蜜样,瞧他这傻样,南宫泽不知道该骂他什么好。
不过是一个女人,这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了?
南宫笑常说他缺爱,他现在觉得这话用在凌宵身上最合适不过,一定是太过缺爱,才会随便就被一个女人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两个人朝他跪拜,他不言声,自不会示意他们起来,就让他们那样跪着,瞧着挺尴尬的。
他是皇上,九五之尊,他要如此,他们又岂敢说个不字。
他在龙椅里坐了好一会,打量着眼前的这两个人片刻后说:“真是令人意外呢,竟以这种方式见面了,凌宵你出去吧,我有话和她说。”
凌宵听言哪里肯干,跪在那里了不起来,只是看了看自己的新婚夫人。
“凌宵你该不会以为我会趁你出去的时候把这女人杀掉吧,如果会她现在也不会成为你的夫人了。”南宫泽言词中带着一丝嘲讽的说。
凌宵闻言只好站起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