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动作稍顿,似乎有一丝犹豫,但也只是一瞬间,目中又充满仇恨。他接过弓箭,迅速摆起架式,瞄准目标:“李长琴,你的平静呢?去哪儿了?为了他,最不爱计较的你,也要跟我讨价为价了吗?”
话落,箭矢离弦,赛里斯的左肩溅起血花,再偏一点,也就可以夺去他的生命。
赛里斯咬紧封嘴的布条,极轻地闷哼一声,痛苦表仅仅是一闪而逝,双目甚至不离李长琴一秒,仿佛漏出似水的温柔。
轻轻摇首,像在说——不要紧。
双膝一软,长琴无力地跪落,失神地看着赛里斯。
他们竟然在这时候眉来眼去,不将他放在眼里,二世痛恨地咬牙,又一次拉弓射箭,这一回中的是大腿。
箭矢深入皮肉,绛红色爬上箭身,染红洁白箭羽。血液犹如泪滴般凝聚,跌落,形成比黑土颜色更深、更浓稠的血洼。
这样的失血量,会要去他的命。
死亡,并不可怕。
长琴理解赛里斯的意思,但他没有勇气看下去,难以自控地,身躯轻轻颤抖,他舔润干涩的唇,将目光投向黑土,拒绝参与华丽的血宴。
听不见讨饶的话语,二世偏首,就见李长琴垂首逃避。他可不允许,因为这是攻破心防的大好良机。
“看着他!看着赛里斯!你不爱他了吗?”
长琴轻蔑地勾唇,不说话。
“我要杀死他,你不要看他最后一面吗?”
李长琴仍旧不说话。
沉默让二世怒不可遏,一阵血气上涌,他揪住长琴额前发丝向上拽拖,迫使那双眼睛看向前方。
头皮上传来阵阵疼痛,长琴双眉轻蹙,却固执地不发一语,这一回他合上了眼睛。
“看!你给我看!”
不论二世怎样折腾,长琴就是紧闭双目。
“好,很好,看不见,就不心疼了,是吗?那我们就试试。”二世难舒心中怒愤,他扔下李长琴,大步流星跨向向赛里斯,脸上持着笑容,满浊报复的快意,越发的残肆狰狞:“是你逼我的。”
长琴意智坚定,拒绝合作,他不愿看到赛里斯受苦,也无法想象那双眼睛失去神采。那样,他真的会崩溃。
“呵,来人,拿止血药来。”
听见二世的命令,长琴打个了激灵,无法歇止不断膨胀的恐惧意识。
二世让人给赛里斯上药,赛里斯却始终注视着李长琴,仿佛那才是让他忘记痛楚的良药。
二世看在眼里,内腑像被荆棘抽打般难受,他将赛里斯肩膀上的箭矢拔出一半。
回拔的箭头钩割肌肉,赛里斯紧咬牙关,依旧注视李长琴。
二世气得打抖,他残忍地转动箭枝,捣烂赛里斯的血肉。
肩上痛楚好比钻心,赛里斯脸色发白,额上透出薄汗,疼痛几乎夺去他的意识。赛里斯执着,他强打精神,仿佛要将李长琴烙进灵魂般深刻凝视。他一直相信,即使分离也总有一天会再遇,将来无论在哪里,他也必定认得长琴。
这般折磨也折服不了赛里斯,二世恨极,心有怒气,胀得难受。事情发展是那样的荒唐……无论是李长琴,赛里斯,希泰美拉,诺布,还是墨特,都一一忤逆他。他——拉美西斯?二世,拥有高贵血统,是未来的法老,拉神之子,立于权力顶点之上。他是支配古埃及生死存亡的神之子,赛里斯应该惧怕他,而李长琴只能与地位相当的他相恋。
目中现出一丝狂乱,二世钳住赛里斯的下巴,折断箭枝,睨视着赛里斯,月华投映在他脸上,一片狰狞的惨白。
“你这鄙贱的诅咒之身竟敢无视我,赛里斯,你不配拥有眼睛。”
赛里斯的……眼睛?
长琴狠抽一口气,冷意无法驱散心头慌乱,他立即睁开眼睛,但参差不齐的木刺已经落下。
“不要!”
撕心裂肺的惨叫却挽留不住去势,硬物没入灿烂的金色中,血色弃满,溢出,涎落,染红钳制在颔下的手。
这一箭,比穿透心脏更痛……长琴不敢接受这个现实,他想要就这样死去,但身体机能却强迫他机械地均匀呼吸,甚至连脉络也妄帮他的意愿,无情跳动。
长琴从不爱怨天尤人,但他现在甚至恨上了让他重生的夜昕。他宁愿多年前的那一天就死去,那么赛里斯就不用遭受这样的对待,眼睛也会完好。
自从来到古埃及,金色眼眸是他生活的一部分。开始,那双眼睛掺着多少崇拜与冀求,七岁的赛里斯不过是想得到怜悯和爱护;渐渐地,又添上坚定与决心,赛里斯只是努力把握幸福;后来呢?长琴蓦然醒觉,原来赛里斯爱慕的目光由来已久,但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
分明只有十三岁,理应是冲动叛逆的年纪,他却从来不需为此苦恼。赛里斯懂得察颜观色,对他关怀备至,小心翼翼地隐藏感情,压抑自我,完全只为了那么卑微的愿望——留下来,不要走,带上我。
温柔,坚忍的赛里斯从不多话,悄悄施予,默默承受。
至于赛里斯,或许连目光追随都是奢侈的,现在要将这唯一的任性也剥夺吗?
与之相比,他的自尊算什么?
“你想要什么。”长琴平静地问。
注意到异常,二世暂时停手,看着被戳瞎左眼的赛里斯,他因眼见的狼狈而快乐,不觉冷笑:“李长琴,既然你重视赛里斯,那我就弄瞎他,折断他的四肢,割掉他的舌头,用铅灌满他的耳朵。让他即使生存,也永远无法感受你。”
酷刑出自人类思想,然而能够付之行为,究竟又是出自何等怨恨?李长琴深感讽刺,他失笑,笑声悲凉,竟让士兵们心中悚然。
二世也因为这笑声而打住,他讶异地注视李长琴,竟然有点担心:“你……怎么了?”他想要李长琴,但不想要疯掉的李长琴。
长琴凝视二世,努力回忆,将所有所有值得留恋的感情掏挖出来,赌上去,他低声下气地求道:“二世,哪怕你还念在一丝旧情,求你放过我们,求你了。”
二世默然凝视李长琴,却不能接受情感要挟,他自有一番理解:“你为了赛里斯,就连我对你的感情也能够出卖吗?”
仿佛听见有什么破碎,零零散散地将最后的希望打得支离破碎。长琴再一次现出笑容,刚才的哀求仿佛未曾发生,他眼中似是极地冰寒,不带半丝温度。
“二世,你做那么多,也只因为嫉妒对吧?”
二世不动声色,他看不透长琴的心思。
“好,我为了赛里斯什么都可以做。现在只要你住手,只要你不再伤害赛里斯,我什么都给你。自尊,感情,一切一切都给你。”
“哼,可笑!我已经掌握你的一切,你凭什么跟我谈条件?”二世怒极。
“是吗?”长琴蔑笑:“如果没有赛里斯,即使你对我做任何事,你认为我会在意吗?”
“……”
“你不是已经试过了吗?拉美西斯?二世。”
二世知道李长琴意图用激将法救赛里斯,但事实又恰恰如此 ,赛里斯的确是通向李长琴内心,唯一的存在。不是谈条件,这根本就是威胁。
之前没有一丝妥协的李长琴,根本未为他所拥有。
但是二世即使明白,也无法原谅,无法原谅李长琴放弃一切也要为赛里斯着想。
怒火烧向赛里斯,却因眼前所见而熄灭。那张无惧于一切般沉静的脸现出了恐惧,原来这两个人的弱点……是对方。
可笑又可恨的结果。
究竟要失去多少,才能熄灭他们愚蠢的爱意呢?
他们该死的就不应该在一起,他们该死的就不应该互相重视,他们最该死的就是不应该违逆他的意志。
“是吗?什么都可以?”
无法理解二世的真意,长琴只好沉默。
“李长琴,我不喜欢受骗,如果你做不到,我就会对赛里斯做更残忍的事情。你明白吗?”
做不到?长琴强牵唇角,依旧无语。
然而他的沉寂反衬了赛里斯的挣扎,赛里斯是死也不愿意他受伤害。
二世迎着赛里斯憎恨的目光,心中痛快。
他就要这两个人都痛苦,然后绝望,悔不当初。
二世让人搬来一张椅子,毫不客气地上座,他看着李长琴,眼神暧昧:“那就做给赛里斯看。”
都听清楚了,但这才叫他们不敢置信。
这可是野外,守兵也不只两三个,此时此地,适合吗?
“就在这里,你要不要过来?”
就用这个要求交换赛里斯吗?长琴偏首看向赛里斯,后者猛地摇头,不能说话,嘴里咿咿地激动发声。那慌张神色,倒是受至折磨时也未曾见过。
长琴知道赛里斯不愿他牺牲,但是……
“你还要继续考虑吗?要不要等我先戳瞎他另一只眼睛?”
不再犹豫,长琴快步走到二世,他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二世。
“别想什么歪主意,我已经下了命令,如果有什么异动,首先就要杀死赛里斯。”
最后一丝反抗意识也为这句话而消亡,李长琴自嘲地勾起唇角。
二世捉住长琴的手,按向身下。
薄薄亚麻布短裤包裹下,昂扬形状蓄势已久,炙热温度透出。
长琴霍地抬眸与二世四目相交,二世的表情立即印证他的想法。
“用嘴巴。”二世睨视着长琴,仿佛嫌不够侮辱,又添上一声提醒。
长琴轻抿唇,顺从地单膝跪下,伸手解开洁白的亚麻布短裤,掏出生机勃勃的昂扬。
二世着登颔观赏这一幕,神情惬意。他并未催促,再欣赏一下这个人的犹豫,无意间睐向赛里斯,发现那家伙竟然闭上眼睛,他不满地蹙眉:“我说了,要做给赛里斯看,但他闭上了眼睛。”
他要让这两个人都受到教训,不能容许赛里斯这样任性。
听罢,长琴僵住,表情错愕。
“如果他不看,我还留他眼睛做什么?”二世讽刺:“要不,把右眼也弄瞎吧。”
不过一个眼神示意,已经有士兵准备实行。
二世是认真的……
有着这个认知,长琴冷声说:“赛里斯,睁开眼睛。”
赛里斯咬紧牙关,他极少逆长琴的意,但现在他宁愿瞎掉,也不要看。
见状,二世眯起眼睛,表情已经十分不耐。
“我求你,赛里斯,求你睁开眼睛。”
“……”
“求你。”
如果是怒骂与命令,赛里斯或许能够抵抗,但长琴在恳求他,是现今为止唯一的一次。他不能违逆,缓缓张开眼睛。他努力压抑激动的情绪,呼吸变得紊乱,看着比他生命更重要的人半跪在不远处,那样骄傲的人却为了他接受屈辱对待,他心中除了痛苦,还只有自责。
如果他没有被捉住,如果他来得及死掉,长琴就不用受苦。
落在那背影上的目光满含哀伤,赛里斯几乎要握碎自己的手指。
将那些挣扎与痛苦看在眼里,二世心越发满足,他迫不及待要看这二人崩溃的神情。到时候,他们就该认知错误,从而悔恨过去。
他催促:“好了,还不做吗?”
长琴暗叹,强忍屈辱感,俯身含上男人的分 身,坚硬肉块磨砾味蕾,膻腥味充斥口鼻,让人欲吐。
只不过稍顿,二世充满恶意的声音响起。
“还要我教你怎样做吗?”
长琴闭上眼睛,缓缓吞吐肉块,舌头轻轻舔弄,生涩地服侍着。
柔软嘴唇重复刮摩,口腔内也是温润湿软,感觉是这般迷人,让人心醉。二世舒服地叹息,含婪地要求:“不够热情,比我的妃子还不如。”
话落,狠心按落那颗头颅,将粗长肉 柱整顶冲进,直顶喉间。
没有提防就将整根吞下去,长琴立即抬起脑袋,重重呛咳,仿佛连胃液都要给咳出来。
二世冷冷地注视着咳得脸孔涨红的长琴,冷笑:“你做不到?做不到就不要勉强,我不接受敷衍了事。”
“你要怎么样?”长琴沙哑着声音问。
二世挑眉:“当然是要热情地,将我看作至爱一样服务。”
至爱?长琴知道他想要什么,哼笑一声。
“拒绝?”
“不,我接受。”
再一次俯首,已经没有一丝犹豫。轻轻叹息,舌头自连接囊袋的根部轻轻往上滑走,直到到达顶部,舌尖魅惑般轻触顶端,挑弄铃口处嫩肉。
二世闷哼一声,惊叹之余,心生嫉妒:“你跟谁做过?”
长琴无暇应答,努力使出浑身解数,要让折磨提早结束。
敏感片受到热情款待,二世也顾不上计较了,身下被逗燃烧般胀痛,欲望已经到达顶点,他忘情摆动腰身,往更美好的方向戳去。
他拿挑衅的目光看赛里斯,很满意那张脸上的悲伤,这让他更加兴奋。
二世垂首,看着那美丽与丑陋的强烈对比。
这张刻薄要强的嘴正在接纳他的丑陋,任他为所欲为,这种认知竟使他异常地满足,他欲 望已经到达最高点,他重重挺动下身,勇猛地送进,越是如此,越是出现慌乱神色,就让他更加满足,竟然迫不及待地喷发了。
长琴吐掉嘴里白浊的体 液,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还没缓过气来,又被粗鲁地拽起,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就听二世说。
“自己坐上来。”
长琴早料到有这一着,正准备跨坐上去,却被制止了,他疑惑地抬首。
“转过去。”
长琴愕然,回首看看赛里斯,又看看二世不容置疑的强硬态度,终于还是缓缓转过身去。
有一双手扶上他的腰身往下带,他双手支着椅把,缓缓坐落,炙热的柱体顶在臀间,瞬间拓开穴口,利落地一坐到底。肠道纳入整根异物,紧紧包覆着,肉 壁仿佛要被撑裂,他痛苦地低吟,痛楚与不适感刺激着每一根神经。
他弓起腰身,试图减轻刺激,然而抽 送却犹如狂风暴雨般激烈,不容他松一口气,立即就撞得他几乎失去意识。他握住椅把的十指发白,身躯微微发抖,无力地随撞击,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了。
二世却未曾在意长琴的感受,一味贪恋带来快乐的身体,双手已经扶住那细腰,一个轻地凶猛地抽 送,动作越发猛烈,将人重重撞起,又跌落,他沉沦在原始的摩擦中。
折磨一次比一次重,长琴扬首,喉间干涩,吞咽带起微痛。粗喘间溢出破碎的惨呼声,内脏仿佛要被燃烧,在埃及寒冷的夜里,竟然呵气成雾。
抬起又放落,机械的活塞运动折磨着他,然而他越是痛苦呻吟,越是躲避,却仿佛只挑起猛兽的欲 望,那根疯狂翻搅后 穴的男性竟然涨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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