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哪能不感兴趣?在现世由于遗址保存不得当,而且有一部分遗址已经成为了私人财产,所以能够供人探索的只有一部分,那是一处很迷人的遗址,可以接触已经很不错,更何况能目堵它建成情况?
这简直是考古学者梦寐以求的经历。
二世见长琴虽然不说话,表情却跟看到美人一般充满渴望与犹豫,他不觉加把劲:“要是出行,我们还可以顺道去看金字塔,还有人面狮身像。”
“……”这绝对是诱惑,虽然明白,但长琴很没出息地软化了。他仔细想想,拉美西斯?二世就是个出色的建筑家,有不少重要建筑都是二世在位之时建成的,这时候去培尔?拉美斯或许是天命所致。这样说服着自己,长琴故作冷淡地问:“什么时候去?”
二世笑了,一把就揽过长琴的肩,反问:“你认为什么时候去才好?”
长琴考虑到尼撒之约,要是从底比斯到三角洲去可是有一大段距离,再加上他们并不准备仓促结束旅程,所以一时半刻也回不来。
那就先见尼撒吧。
“十天后吧,我还要处理神庙的一些事情。”长琴回答。
二世露齿灿笑:“好,就依你说的。那么,既然我要带你出行去玩,你现在就先陪我去打猎,做为谢礼吧。”
行程定下来,长琴的脑袋也从一大堆伟大的,恢宏的,诱人的古埃及建筑诱惑中清醒过来,随即眯起眼睛来回审视二世。
“我想……法老一直醉心于远征叙利亚,也有好长一段时间管不着那些工程了吧?”
“呃……”二世目光开始游移:“嗯,是有一段时间了。”
长琴颔首:“那么,他这次难得回来,又不准备带二王子殿下出征的话……那法老陛下有交代什么不?”
“……这嘛。”二世开始挠头抓脑,笑容变得牵强,皮笑肉不笑的。
长琴心里所想越发的清晰,他挑眉,一脸了然:“哦,是不是有人接到视察新城的建筑的差事,然后就跑来这里借花敬佛?”
“……好吧,你猜对了。”二世重叹,纳闷地嘟哝:“你笨一点不行吗?”
长琴冷笑:“我要是笨,又怎能治得了你?”话罢,抬手就往那高于他的头顶上敲去:“走,骑马去。”
二世捂着被敲到的头壳,不痛,但有点丢脸。只是比起这些,二世却很高兴这么多年来长琴对他的态度不变,即使是他长高了,娶妾了,还是已经从沙场上归来。
烈日当空,广袤土地延绵远方,一阵铁蹄奔腾的的热闹过去,又平静下来。二世不满的眼神直指凶手,而凶手却逍遥自在,我行我素。
说是一起骑马,长琴让二世骑着法拉利尽情奔弛去,自己就带着法拉利配出来马匹进行调教。
对此二世很是不满,他感觉自己被长琴坑了,这根本不是玩。
二世知道长琴从以前就爱摆长辈的谱,即使答应陪他玩,却经常忽悠他,就如同此时……
策马奔腾一段路程后回来,二世见到长琴正缓缓地带着年轻的马儿练习一些低难度的动作,他不禁心情郁闷。
“长琴,你换匹马吧,我们到那边丘陵去瞧瞧。”二世高声呼唤。
长琴懒懒地回话:“我没有兴趣飙马。”
二世眉头蹙得死紧,长琴轻轻牵引缰绳,带着马儿跳过前方的木制矮栏。二世瞧着,心中郁结难舒,看李长琴那么轻松惬意,比照自己,心中不爽之情剧增。
墨特一直没说话,见王子的神色,灵机一动:“王子,不可……”
还没说完整,二世已经探身重重一踢马腹,马鞭也毫不留情地抽下去,法拉利立即就撒蹄狂奔,所去方向正是长琴所在。
听见马蹄声骤近,长琴没来得及反应,腰上已经被一只手臂箍住,紧接着他便脱离马背,被带到另一匹马背上,他正狼狈地夹在二世与法拉利的马脖子中间。
“……”
二世欢声高呼:“走,我们过去瞧瞧。”
艳阳高照下,他堪比灿烂阳光的笑脸不见一丝平日的冷酷,鬓发从洁白头巾边沿漏出,鲜红色犹如其人……张扬跋扈,狂狷不羁。
二世的确是这样强势的人,长琴了解,但也不得不提醒:“二世,别忘记我能让法拉利把你甩下去。”
听罢,二世立即苦着脸哀求:“啊,别这样好吗?李长琴,你这次就饶了我吧。”
“……”长琴被这样可怜的表情哀求,坚硬的心渐渐软化,不觉翻了记白眼:“下不为例。”
知道长琴妥协了,二世立即说好:“行,以后都听你的,现在先过去瞧瞧,我刚才看见有羚羊,还有野兔……时间足够,我们还可以去拾驼鸟蛋。”
长琴想想,偶尔这样活动也不错,就不再拒绝:“好吧,先回去取一匹马。”
“都来到这儿了,等墨特追上我们再要一匹就好。”二世坚持着,继续维持速度策马狂奔。
长琴并不习惯侧坐,他往后头看去,马蹄踏起的滚滚沙尘后有一众士兵追赶的身影,可惜他们座下的马匹跟不上法拉利的脚程,渐渐被抛离。
略略抬首,见到二世那张年轻的脸上神采飞扬的模样,长琴也不是个只会扫兴的人,他知道二世这样的年纪喜欢刺激也的确无可厚非,他就不再反对:“行了,你骑稳一点,我要换个姿势。”
“好。”二世了解,合作地颔首。
扶着二世的手臂,长琴换成跨坐的姿势,双手也捉上缰绳。
法拉利跑得很快,风冽冽冲撞脸面,马背上颠簸起伏,却让人感受着原始的畅快。长琴很快就融入速度带来的快感中,他在现世原本就是爱飙车的一族,来到这里没有机车,马匹也凑合着。
二世见长琴喜欢,就加快速度,为了减少风阻,他将身体压得低低的,胸膛就贴在长琴的后背上。他能清晰感受到长琴脊背上瘦削骨感的线条,相贴肌肤随颠簸连连摩擦,二世赫然发现这样的接触十分刺激,摩擦带起不寻常的热力,他的胸膛像要燃烧般火热,似乎要融化成水……感觉就如同女人做那档子事情一般,激烈。
“前面有羚羊。”长琴一心瞧着前方,完全没意识到后头二世的不妥。
二世猛地惊醒,他不动声色地将缰绳交给长琴,取下弓箭开始狩猎。
长琴让法拉利放慢速度,好让二世狩猎,二世结实的双臂就在他眼前拉弓,瞄准,放箭。
当羚羊反应过来,蹬开有力的后腿想要躲过灾厄以前,它已经中箭,垂死挣扎了几步,却又被一支利箭射中,它也就只能接受命运安排,无力地跌倒地上。
“啧,真不错。”长琴赞了一声,策马赶到猎物旁边,发现二世没有动作,就催促:“下去啊。”
二世如梦初醒,连忙翻身就下了马收获他的猎物。
长琴也下马,瞧见奄奄一息的羊,这个头还真不小,他们今天收获不错。收获的喜悦让长琴的笑容越显真挚,他已经喜欢上狩猎游戏,态度也积极起来。
“不错嘛,才刚来就被你猎到肥羊,我们再继续吧。”长琴笑着拍拍二世的肩。
二世看着他,一言不发。
长琴挑眉:“怎么样?还要不要继续?”
后头墨特一干人已经追上来,见二世有所收获,就有人机灵地将猎物收起来。
长琴要求:“你们谁让一匹马出来,我要骑。”
二世听了,立即瞪向仆从们,懂得察颜观色的仆人和士兵们被这冷厉的一瞪弄得心肺都一阵发冷,不敢回应神使的要求。
“它们跟不上法拉利的脚程,我们先合骑吧。”二世一边说着,一边将长琴往马背上推去:“走吧,那边可能还有猎物。”
长琴扬了扬眉,倒也没有反对,利索地上马,将心中想法说出来:“我看下一回就套辆车吧,这样挤在马背上很热。”
二世虚笑一声,应道:“还不是你说不要打猎,哪来得及准备。”
这一回长琴倒没有反驳,他耸耸肩,接受现实了。
以法拉利的脚程,即使两名成年人合骑,依旧能将后头一众抛离甚远。长琴突然发现二世一臂环在他腰上,圈得很紧,身躯也贴得死紧,他不觉蹙眉。
“怎么?”
二世却答:“你负责控制法拉利,我负责找找猎物。”
长琴了解地颔首:“好吧。”
然而接下来的狩猎中他们再也猎不到大猎物,只有几只野兔,后来更是再无收获。成功的喜悦抵不过烈日折磨,长琴并不喜欢在阳光下暴晒,不觉要求:“回去吧,今天先这样。”
二世应了一声:“明天我们再去打鸟好吗?”
“……你的正事呢?”
“练兵以后。”
听见这样的补充答案,长琴耸耸肩:“好吧,明天再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返回,长琴迫不及待要回去涮澡然后喝冰凉的葡萄汁,草草别过二世以后,长琴便回自己的府邸,离开的候速度飞快。
二世目送长琴离开,直至再也见不着人影子,他仍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墨特看得清楚,心里担忧,轻声提醒:“王子……”
“墨特,我现在不需要说教,你给我闭嘴。”冷声打断以后二世也不再呆立原地,他冷哼一声便回身上马:“回去。”
他有一个疑问,需要好好思考。
作者有话要说:俺昨天晚上太累;睡鸟。。。。今早来更。。。更。。。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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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层出不穷
第二天,二世因为有正事要忙,没有前来邀长琴去打猎,倒是长琴被塞提法老叫去参加会议。大会主要讲述塞提法老在战场上的收获,然后就是犒赏有功之人,又顺道将带回来的奴隶分配。
法老每一回出外征战都会捉到很多外国人,将他们作为奴隶分配给神庙,编进王家卫队,又或者赏给功臣们。
会议结束后,二世被留下来,长琴先一步与其他人一同离开。他跟阿蒙神庙僧侣一边攀谈一边往外走,最后在殿外分开,长琴以温和的笑容送走同样笑得慈祥的高僧,直至分开为止,他脸上的笑容极迅速地抹去,露出深深的不耐。
诺布喃喃:“我想不到你还能对那些恶心的老家伙笑。”
“诺布,要得到利益,我们就必须要‘和谐’。”长琴懒懒地答着,上马奔弛,神使一行队伍离开,期间没少了跟各贵族与官员们招呼。
诺布策马与长琴并驾齐驱,他讽刺地哈了一声:“和谐?你从高僧手上买奴隶,高僧要你帮忙出销一些赃物,你们讨论的可跟神圣沾不上边。”
长琴挑眉,喃喃:“诺布,你准备打击我这个坏神使吗?你什么时候正义感满溢了?”
马匹停在神使府前,马匹交给下仆处理,一行人直直地往内里走,直至到达阶梯前,诺布吩咐卫兵们解散以后又急步跟上长琴:“没有……”
诺布不知道该怎么说,他知道李长琴原本就不是一个周身散发着圣洁光华的神人,但这几年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他看着李长琴凭借神使的地位从各贵族身上获取利益,以那些资金组织人力成就一股黑势力,暗里侵吞原有的势力取而代之,开设赌场,高利放债,更涉及到销赃和地下拍卖场等。
而可怕的是做出这些事情的人,却始终能够居于幕后,让人识不清真面目。李长琴的名字始终只是夹杂在众多贵族与官员名单之中,不清白但绝不处于核心的其中一员。没有人知道他已经在埃及各处购置大量土地,除去种庄稼以外养牲畜以外,更是建筑房屋伪装成村落,收藏奴隶,编制私人军团。
暗里混得活跃,李长琴在明里还是那个神使,他经常忙碌神庙中事情,更是积极地扶持二世及塞提法老的神权,而且跟官员贵族们保持良好的交往,不忘渗透外贸系统,跟大家狼狈为奸称兄道弟,囤积财富。
在诺布眼中,李长琴作恶的手段是那么的高明,那么的纯熟,他能够没有疑问吗?
“我只是有点意想不到。”诺布讷讷地说,语气却压根儿不是那么一回事。
长琴感觉诺布就像一名说是而非的怨妇正在迂回地问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出轨了,但他发誓,诺布不适合这个角色。他虽然了解诺布指的是什么,但该如何解释?因为身为黑道新一代,所以深谙此道?因为如何成为黑道教父是打小抓起的基础知识,所以造就今天的古埃及黑社会?
说了,诺布也不懂。
“诺布,我不是神圣的,你以前就知道。”
“可你不认为这样很危险?”
危险?不然呢?难道要他披个长袍,束起胡子,披头散发,脚踏拖鞋,高举牧羊杖,挑起农奴翻身把歌唱运动,带着奴隶们穿越红海?不,他不能抢了摩西的活。
“诺布,就像尼撒所说的,我只是做了一个选择。”长琴拍拍诺布的肩膀:“好了吧,你只要专心训练军队,有备无患。”
“李,即使你这样做,也不可能胜过一个王国的军队。”
“哈,诺布,你以为我想篡位?我才不会干那种无聊事情,我只是在为未来打算。相信我,这些以后都会用得着。”长琴说罢,见诺布叹气,自己也禁不住叹息:“诺布,我要解决的问题可是关系到皇家,你该不会认为我单人匹马直捣黄龙就万无一失了吧?我只是恰好是那种杀不死的蟑螂体质,但我不是Super man!”
“蟑螂?Super man?”
“好吧,我们不应该继续这种划时代、跨科学的话题,重点不在这里,而是我必须要为你们着想,毕竟我能够回到神界,但你们不能,所以你不用想太多。”
话以至此,诺布也不是三岁小孩,他能够了解,所以只有带着鼓励地拍拍李长琴的肩:“只是担心你。”
“你不用担心我的,诺布,记住我的话,如果有哪一天真的不得已,你就带上娜纱和哈娜离开这里。你和赛里斯都有权动用那笔财富和那些人力,但我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不要丢下赛里斯,你要将他当做哈娜的哥哥,或者当做自己的兄弟,照顾他。”
诺布听罢,眉头皱得死紧:“你知道吗?你现在像是个正在交代遗言的糟老头。其实他的问题该由你来想,我自然对你和他都不会放弃,但是他……”
还没有说完,赛里斯已经听见他们的声音,从屋里出来。
“长琴。”赛里斯扑到长琴怀里,快乐地抱紧长琴的腰身。
长琴失笑,拍拍赛里斯的头顶,将他带开:“你十三岁了,过两年都能娶妻了,别像个小鬼一样。”
赛里斯离开长琴的怀抱,撇着唇喃喃:“诺布叔叔不是二十多岁都没有人要,我才不要这么早娶妻。”
“喂!”诺布瞪着赛里斯,不敢置信这小屁孩竟敢拿他开刀。
长琴失笑,见赛里斯躲到自己背后,诺布拿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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