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诺布你即使不用穿上长褶裙也很迷人。”长琴一脸真挚地赞赏。
旁边一干女仆窃笑,诺布垂头丧气。
好不容易准备好了,带上赛里斯和诺布,在娜纱等众女仆恭送下,他们出发了。
让卫兵队重重‘护送’前往法老的宫殿,一路上可说惹人注目,特别是阳光下璀璨夺目的诺布,成为观赏要点。
拾阶而上,直至登上那座居住着伟大太阳神之子的宫殿,法老的宫殿恢弘华丽,每一根柱子,每一个雕刻都独具匠心,是古埃及独特的艺术。宫殿里头有不少人,法老,皇后,祭司,还有二世及丞相等亲信。
感受到小手力道加紧,李长琴轻轻握住赛里斯的手,给予他勇气。
别人都给法老行跪拜之礼,长琴既然自认神使,自然不能下跪,他只是礼貌地欠身,但这也够特殊了,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包括法老。
法老不顾其他下跪的人,端坐在他黄金制的皇座上,注视着李长琴:“神使,连日来休养,还满意招待?”
李长琴微笑:“法老,有这么好的仆人和卫兵照顾着,还有热情的贵族们前来解闷,我怎么能不满意?”
“那就好。”法老也现出笑容,目光变得意味深长:“神使穿上我埃及的服饰以后,果然……漂亮。”
长琴的唇角轻轻抖动,皇后握住椅把的手指都泛白了,她给了长琴一记毒辣辣的瞪视。
为了克制住一脚踢翻法老的冲动,长琴悄悄移开视线,却反而注意到那位光头大祭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那家伙的目光是那么一回事,色迷迷的。这倒让长琴记起来了,历史中记载被众神环绕的国度同时也是淫 乱与残忍国度,上至法老、祭司,下至妃子、贵族都爱玩弄男宠,甚至祭司贩卖男宠牟利也是平常事。
李长琴垂下眼眸,暗里问候他们的高堂。
作者有话要说:根据与好友的研究;在埃及新王国时代是古埃及最华丽辉煌;也是最残酷邪恶的时代;贵族们极尽奢华;大祭司是要经过宫刑的(也就是太监掉啦)。。神庙负责这种事情;包括皇宫里那些男宠;他们也是要阉掉的;只供玩乐的美太监们。
而且祭司甚至通过贩卖男宠作为一种收入;各国还会到那里去买呢。。。暴利啊。
至于河蟹的问题;到时候俺会想办法解决。。。例如游击战。。。嘘^^^^^^
第十章 神的佑护
纵使生气,但长琴知道有时候必须要沉着忍耐,怒火不是不发泄,但要在恰当的情况下。
“法老盛情请我前来,只是为了看看我穿埃及服装吗?”长琴是很平和地说:“对神明可以赞赏,但不能心有邪念,亵渎神明会遭到报应。”
一众人如梦初醒,不敢再放肆。
即使一时被冲昏头脑,也不能抹杀掉根深蒂固的信仰,大多数人还是有所顾忌的。
法老也回过神来,他顿了顿,稍加斟酌后才说:“昨夜里你连夜出城,我还以为你不满意现在的生活。”
这算是一个开端,长琴注意到某些人已经偷偷窥视他,似乎很在意他接下来的行动。
“不,我只是听说法老要送走赛里斯,那就顺道要过来罢了。”长琴不爱拐弯抹角,就直奔主题:“我很喜欢赛里斯,既然他有空闲到孟菲斯游玩,那就让他来侍奉我吧。”
法老没有开口,倒是皇后开口了:“神使,你看重他?那是为什么?”
“他有灵性。”长琴瞎辩:“和我有缘。”
“……”皇后斜眼睨向法老。
皇后虽然年华老去,但却是美人虽老风姿仍在,这一眼望得很有味道。然而法老看到的不是妻子的美,而是那一眼内里蕴含的深意,于是他收敛笑容,变得正色。
法老与皇后悄然交流着互相意会的眼神,最后皇后瞪着赛里斯,目光冷酷,尖细的声音刻意压沉,添着点刻薄:“神使是说赛里斯跟神明有缘?会比得过法老作为神之子的缘分吗?”
这种说法,还不是暗指赛里斯要比过法老吗?
李长琴从容地忽略四周变得迫人的注视,他伸手带起赛里斯:“与他有缘的可不是拉神,是荷露斯之神,皇权守护神。”
“有何根据?”皇后不依不饶:“以毒咒杀死大王子,这样的他,正正与皇权守护神背道而驰,神便所说,未免偏袒他了。”
“毒蛇与赛里斯无关,这个我在圣池的时候已经表明。”长琴微笑:“而且大王子会死,是因为他的确不能成为下任法老,不是太阳神之子的人选。”
“什么!”皇后拍得坐椅轻颤,丽容变得狰狞,活像一头母狮子,随时要将猎物撕碎吞入腹中。
李长琴知道她是把丧子的账算到赛里斯头上了,不过赛里斯他是保定了:“因为二世才有资格。”
“哦?这是肯定的事情,并不是唯独你知道。”
“但我可以预言,他会是埃及最强的君主,将带领古埃及走向最强盛的时代。”
“……”
毕竟身为神使,长琴的预言非同一般,这下子连皇后都闭嘴了,明显他们都希望这是真的,又或许是因为畏惧神明。
“包括赫悌国,也将成为二世的猎物。”
这下殿内像炸开了的锅,周边众人窃窃私语,落在长琴身上的目光有疑虑,也有希冀,更有不屑。毕竟赫悌现在可是埃及最强的敌手,一直让埃及头痛至极,两国持续交锋,从未停息,埃及更是损失惨重。现在却有人敢预言说赫悌将成为埃及襄中物?除了惊人,自然也有人认为只是神使为求自保而信口雌黄罢了。
“你的预言可信?”法老有些紧张,不觉轻轻搓着手心汗液,渴望地将身体微微前倾:“你……神使此言是指众神都承认二世,将拥护他成为最强的法老吗?”
预言若不可信,那就是历史学家们的错,照书直搬的人问心无愧。
长琴保持微笑,泰然自若:“没错,众神都拥护二世,他将会是伟大的法老。”
“拥护,也包括你?”
法老一言就要让李长琴表明立场,长琴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不过二世是真命天子,他也早有打算:“当然,我也会佑护二世,拥护他的皇权,与赛里斯一起守卫他。”
“法老!”皇后轻咬唇,低声唤:“但我们的儿子!”
法老却抬手阻止皇后:“嗯,既然神使做出预言,那我的儿子果然有众神襄助,是真正的太阳神之子,这是值得庆贺的事情。”
“的确,所以请法老将赛里斯交予我教导,让他成为称职的皇权守护者。”长琴将话题领回原处,达成自己的目的:“从今开始他不再是王子,也将俗世所有亲人脱离关系,他将仅仅是神使的侍童,未来法老的守护者,永远的守护者。”
此言发出,现场一片死寂,只看法老如何说。
赛里斯一直缄默,乖顺得仿佛置身事外。
长琴又仔细看了赛里斯一眼,便微笑着问:“赛里斯,你愿意吗?”
赛里斯金色的眼眸扫向四周,与长琴相牵的手骤地握紧,唇张阖了几回才真正发出声音,却比哪一回都响亮:“我愿意。”
童稚的声音在庞大的宫殿内回荡,长琴很满意地颔首,注意到二世那小子撇着唇,仿佛十会唾弃赛里斯的表情,他不觉轻扯唇角。
沉吟半晌以后,法老也下决定:“当然,如果得到神的眷顾,这会是赛里斯的荣幸。而且他将与神使一起守护二世,那将是最好的结果。”
祭司察颜观色,趁机从旁附和:“法老,既然得此喜讯,是该准备庆典,以诏告国民,而且该举行祭祀,感谢众神?”
“当然。”法老很满意这种安排。
大局暂定,皇后抿紧唇,狠狠剜向赛里斯,最后也很理智地撇开脸,恢复她作为皇后该有的仪态。
二世听了半晌,此时脸上尽是满意神色,他连忙向法老确认:“父亲,那是神使以后会成为我的人吗?”
“既然神使已经认同,当然会要守护你,为你分忧。”法老回答自己的儿子,同时也说给众人听。
二世露出灿烂的笑,意气风发地对长琴命令:“太好了,你以后得听我的,不准再拒绝我!”
听你的?长琴淡笑:“我当然会好好指导二世。”
长琴是打算依靠二世,但他不是永远受制于二世,诅咒的事也就在二世继位前发生,若诅咒的问题解决,即使他无法回到未来,也不准备再在帝王堆里搅和。边想着,长琴与墨特沉寂如死水的眼眸对上,那名沉静的待卫此时眼中多了一丝生动,像是在审视与思量,大概是在判断他的真意。
接下来这次谈话的内容也变得平和,各自都围绕在宴会与及庆典上,古埃及人对玩乐可在行,能说出千百种玩意。法老更表示神使显灵是大事,不但要向全国宣布,甚至让各国都知道这件事。
法老无疑借神使向全国示威,镇慑依旧不服从于他统治的人们,同时也将神使摆上国际舞台,分散各国对埃及王室内部的注意力。虽然长琴早料到会被利用,但法老这手真够狠的,这种做法无疑中就是将他推向斗争核心,让他这神使成为众矢之的,长琴可以想像自己今后将成为二世的盾。
在内,他得担保这位王子的安危,不然他的预言则成虚无,那就是伪神使,人人得而诛之。在外,但凡要推翻埃及王朝的人,除了考虑如何推翻法老或者皇权所在的二世,让巩固皇权的神使去死也是其中一种打击方式。
——他将永远挡在二世跟前。
好不容易从这场讨论中脱离,长琴等人也在法老允许之下离开宫殿。
“神使大人,你在生气吗?”赛里斯轻声问。
长琴微愕,他是生气,不过他相信自己并未将生气二字刻在脸上,而且他的过于斯文的外表是最好的掩护色,通常别人只会以为他是在沉思,但这孩子却注意到了。斜睨赛里斯,长琴发现这孩子细心的一面,并不隐瞒:“是呢,我正在想几千年后该用什么借口将一具木乃伊鞭尸。”
去他的历史文物,赛提一世,一定搞到你。
“……”赛里斯耷下脑袋:“神使大人,我以后要干什么呢?守护二世吗?”
“当然。”长琴随口答道。
“那样神使大人就会高兴吗?”赛里斯不自觉地轻晃被牵着的手,小小头颅用尽所有方法思索:“那我一定会努力。”
长琴侧眸看着赛里斯,感觉自己不能让这个孩子太过安逸于现状,因为跟随作为神使的他算不上好事,而且他从开始就因为诅咒才插手赛里斯的事情,如果赛里斯对未来误解太深,恐怕最后会绝望。
“赛里斯,你既然答应待奉我,我就得让你明白我并非为了维护你才努力,而是认为你可用,如果你达不到我的要求,失去该有的价值,那你就没有资格留在我身边,知道吗?”
诺布听着,猛地蹙眉:“虽然你很老实,但你这样跟小孩子说话会不会太过份了?太残忍了。”
长琴挑眉:“你以为他是跟到一个怎么样的人?每天过得平平凡凡,吃喝拉睡,安逸快乐地过活的普通人家吗?”
他生于黑道世家,自小因为这种身世而遭受不少麻烦事,大至仇杀,小至绑票,如果不是有生于黑道家的自觉,他恐怕会崩溃。
即使只有七岁,也必须自觉。
“或许将他送走才是最好的。”诺布无法反驳,李长琴今天已经将自己推到浪尖上,与他过于接近并非好事。
哪知道赛里斯听后抿紧唇狠狠地瞪了诺布一眼,他牵着长琴的手握紧,贴近长琴,仿佛怕被诺布拉走。
两位大人一阵无语,只当他小孩子脾气,粘人。
哪知道……
“我现在不是王子,我是神使大人的侍童,我绝对会努力。”赛里斯说着,童稚声音软糯,但却透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决心。
生于这种家庭,他比普通孩子多了一分自觉。
如今在他的价值观里,渴望得到长琴的认可比什么都重要,他永远不要离开。
赛里斯越是乖顺,长琴故意的冷酷就有点挂不住,最后他还是轻轻拍抚赛里斯的发顶:“如果你能够说到做到,那么你会是我最亲的人。”
从小建立的信赖,比别人更亲近的关系,长琴愿意去相信赛里斯……如果真的能够建立起这种信赖。
十四年,或许就只有赛里斯最贴近自己……希望他与诅咒无关。
“好自为之吧。”诺布瞧一大一小的氛围他是进不去了,只能碎碎念:“瞧,这就是世界,各种人,各种奇怪思想,还有神……”
“哦,看来诺布有意见。”长琴盯着这金闪闪的人,他挺欣赏诺布的豪迈,什么话都能说,少掉世俗包袱,和诺布相处可以很轻松:“说吧,如果是诺布,应该能说出一些……有趣的话。”
诺布恨恨地白了长琴一眼:“你当我是那些卖艺的人吗?还有观赏价值呢。”
“没有,你比较像只猴子。”
“……”诺布脸部一阵抽搐:“你真是可恶透顶了。”
“谢谢,不过在你成为我的猴子之前,我希望你能跟墨特打一架。”长琴指着来势汹汹的二世一行人。
“啊?跟墨特打?”诺布傻眼,不明白这是什么发展。
“对,我既然决定立场,那么你作为监视人的同时也等同于守护者,你若没有一身好武艺,留着也没用。”
“喂,你也太草率了吧?”
“我不喜欢拖拖拉拉,这一架你打定了。”长琴微笑,十分煽情地呢喃:“诺布,我对你有很高的期望,我很需要你。”
“真的吗?”诺布睐着李长琴:“李,你没拿我开玩笑吧?”
“当然,如果你输了,那你就到娜纱手下领活儿吧。”
“……干!”
这边才得到定论,二世已经跋扈地挡在前方。
二世十一岁,还比长琴矮了一大截,所以他想表示尊贵地将鼻子抬得再高,还是恰好迎合仰视长琴的角度,气势顿减:“你!你怎么能不等我?你得跟在我身后。”
“为什么?”长琴低笑:“我为什么要跟在你身后?”
“因为我是你的主人。”二世蹙眉,猛地瞧见赛里斯与长琴牵手,他立即就拍开了赛里斯的手:“你是我的人!”
对于这小子莫明的占有欲,长琴啼笑皆非:“二世,我是你的指导者,也是守护你的神使,不是你的人。当然,我是与你站在同一线的合伙人。”
二世傻眼了:“你跟父亲不是这么说的。”
“我就是这么说。”长琴轻扯唇角:“你自己回忆我说了什么。”
二世被提醒,渐渐回忆,然后脸色发青:“你坑我?!”
“我可没有坑你,我说过会让你成为最伟大的法老,而且我并不准备食言。”
得到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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