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伴君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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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伴君侧-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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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金安!”夏雪妃甜甜地对南皇笑着,敛裙优雅行一礼。面对梅妃时,则只是象征性行常礼:“梅妃娘娘,不过是一个小太监。您是如此金贵,岂可与他计较。此等小事,就让容儿代为处理吧!”
  梅妃未来得及开口,龙椅上的南皇发话了:“容儿说得对。交给容儿处置即可。”
  不理会梅妃不满表情,夏雪妃直接眼神示意外面的人,瞬间两名御林军挎刀而进,将跪趴在地上的小太监左右夹击拖了出去,任他哭喊求饶……
  到了东边相对安静的一角,那小太监被无情的扔在地上。面对死亡的来临,他吓得全身不住颤抖,不继磕头求饶:“陛下……奴才冤枉呀……陛下……呜呜呜呜……”
  正当巡逻而近的李岩也赶了过来,一探究竟。
  随后而到的夏雪妃对走近的李岩轻领首,走上前去:“好了,再喊也听不见。”
  那小太监何尝不知,可怜巴巴的爬上前趴俯在夏雪妃绣花鞋前,将头一次又一次的重重磕在地面上:“长公主,奴才是冤枉的……求长公主枉开一面,就饶了奴才这一次吧……求您了……奴才真是冤枉的……”
  夏雪妃暗自叹息:“本宫即已将你带出玉书房,自当是救你。”
  闻言,那小太监先是一愣,随后大惊,接下来是又惊又喜,更加将头重磕于地面:“谢长公主救命之恩!谢长公主救命之恩!长公主的大恩大德,奴才无以为报……往后奴才的这条贱命就是您的,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只有长公主一声令下,奴才决不皱眉头……谢长公主大恩大德……”
  夏雪妃无奈的摇头:“别高兴太早,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奴才懂……只要奴才这条命还在,还能养活年迈的娘亲,奴才受多重的刑都不怕!”在这视奴才命为草芥还不如的宫中,能保住一条小命已是大幸,他怎敢让长公主难做。
  夏雪妃看向李岩,李岩心照不宣的点头。示意两名身下执行杖刑。
  一步一步渐渐离开的夏雪妃,远远地也能听见那小太监强忍下的呻吟,心中着实一番感慨。
  宫中的执杖手,个个都是经过调教的。
  把人打得皮开肉涨,不过是皮肉伤。反观那些看似无大碍的受刑人,却更大可能不死也残!
  “将军近日可好?”夏雪妃温和笑着,问向相差一步之后的人。
  “多谢长公主挂记,微臣很好!”李岩从未因双方婚约而失礼过,总是保持恭敬态度:“倒是长公主日日忙于正事,还请长公主多注意休息!”
  “我倒是还好。”夏雪妃完全没有摆出架子,随和之极:“上次李小姐进宫来,我反而出宫以至错过。除夕之夜也不见她进宫赴宴,是否因为这几场太雪受了风寒?”
  “是微臣祖母旧疾犯了,加上染上风寒,家妹一直在身边照顾。所以除夕宫宴才未能随爷爷进宫参加!”李岩如实回答。
  “老夫人身子不爽?”夏雪妃停下脚步,转身面对他:“为何不听你上报?”
  李家满门忠烈,李老上将军为定基南皇,立下不可超越的汗马功劳。李老夫人身体不适理应上报朝廷,朝廷再派人前去探望。
  “按规举理应第一时间上报,只是爷爷说现下两国交战,陛下日理万机,时时刻刻牵挂前线战事,就等以后找个好的机会再补报。”李岩停下脚步,依旧保持恭敬态度。
  “算了,你放假三日,回去陪陪老夫人吧!”夏雪妃明白李家人的忠心。
  “不可!”李岩立马反对:“长公主对微臣一家的关心,微臣铭记于心。但微臣是军人,保护陛下安全是最为重要的使命。岂敢因家事而离开岗位!”
  “这事儿这么定了!”夏雪妃明白若是与他商量,定说不过他。倒不如强行定下:“老人家不比我们年轻人,一旦生病,哪怕只是小小风寒,在他们心里其实是很想家人都陪在自己身边的。我这就去通报父皇,随你一起回府探望老夫人。”
  “这……”
  “这么说定了!”夏雪妃难得与他争辩,干脆转身向玉书房走去。
  


☆、第六十三章 绕指柔

  南皇一向仁慈,听闻李老夫人身体抱恙,立马依女儿所言批李岩三日假期,在家能多陪在老人家身边。且下令让太医院医术最精瞻的王太医随行而去,并赏赐名贵药材、补品。
  这是夏雪妃第二次上上将军府,而这次李家人对她的态度可谓是天翻地覆的改变。
  病情已有好转的老夫人,一得知她的道来,硬是要求起床前往正厅陪坐。李夫人也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最拿手的点心。李怜碧则拿出几个不同的精致小玩意,与她一起讨论着。而李岩祖母身边,瞧着两人不时发出嘻笑的讨论声。
  “长公主若不嫌弃,这副镯子就送给给您。”李怜碧将双手捧起的一副,七个细描雕琢而组成的镯子递上前。
  镯子虽是银的,却也实在好看。
  “那我就不客气了。”夏雪妃乐呵呵的收下,直接戴于手婉上,抬手仔细打量着:“怎么样?戴上手更好看吧?”
  “确实很好看,这个怎么样?”李怜碧频频点头,又拿起一枝银簪插入发间询问着。
  “嗯,很不错耶!你挑饰品的眼光真好!”夏雪妃诚恳的夸奖,还伸手为她扶正簪子的角度。两个更是聊个没完。
  瞧着未来孙媳妇与孙女如此聊得来,老夫人欣慰的点头,转头瞧着身边的孙子,频频点头,心中很是高兴。
  面对祖母表情背后的意思,李岩虽有些难为情,但平时见惯了雷厉风行,此时却才是女儿家该有的俏皮的夏雪妃,心里颇为感慨。
  近两年来的相处,面对她的改变,他若不心动,那是骗人的!
  用过午膳,夏雪妃在李家人热情相送下离开。马车在人来车住的大街上行驶而过,最终她还是决定前往宣王府一趟。
  到了宣王府,这才想起齐宣此时应在南书房值班,不到傍晚不会回府。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陈总管虽一如既往的毕恭毕敬,但早没了最初面对她时的战战兢兢,及警慎防备:“长公主,奴才不知您会突然驾到,未能及时出门迎接,还请您见谅!”
  陈总管一边真诚的赔罪,一边热络的将夏雪妃引到正殿入座。然后又吩咐仆人奉上名贵的香茗,及最合口味的点心。
  “长公主,您有些时日未曾到府,七殿下时常在主子耳边提起您,甚是想念!”陈总管热络的说着。
  夏雪妃端起茶碗,以碗盖轻轻划过碗杯边缘,刮着袅袅烟雾的茶汤面儿,轻啜一口热茶,悠闲的神情不变:“陈总管,府上繁琐事多,你且去忙。本宫在此静等皇兄便可。”
  “这……这哪行……呃……那老奴就先告退……”瞧着她决意的表情,陈总管不敢再多说什么:“若长公主有什么吩咐,请命下人随时通传老奴。老奴告退。”
  陈总管退下后,夏雪妃起身离座,出了正殿,踩在厚厚的雪地中,穿行在白雪茫茫的花园中。
  那清澈小溪,现下已结了冰,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
  那树枝上未被冻到掉落的叶子,在堆雪下也没了身影。
  只有那瀑布一角的几株红梅,在厚厚的积雪下俏皮的探出头来,似娇似嗔,散发着阵阵夹带冰沁的清香……
  伸手抚去小桥栏上的一小片积雪,侧身坐在上面,静心的沉静在这样的一片天地中,也实属一件难得之事!
  天色渐渐暗沉,一个伟岸的身影行走在雪地中,寒风扬起了他那藕色熊皮大氅。
  “何故坐在这儿?冻着了怎么办?”
  温柔中透露着关切的嗓音,以及冻红的双手突然接触到的温暖,让夏雪妃渐渐回过神来。
  他靠得很近,温暖的大手正捂着她那双冰冷的小手,不断的揉搓,希望尽快给她温暖。那抹熟悉的墨香不断的扑鼻而来,比梅更香。
  “怎么了?”齐宣微微弯下腰,瞧着她红扑扑夹杂忧伤的小脸儿,内心更痛了:“我一直无法给你安全感,我很抱歉!”
  闻言,夏雪妃双手抽离他温暖的手心,环住他的腰,俯在他怀里:“才不是呢!”
  “那是为何?”齐宣低首,一手搂着她的背,一手温柔地抚上她的发顶,怜爱之情溢满而出:“我想,我从未让你真正开心过!也未曾让你实实在在感到过安心!”
  “不是这样的!”夏雪妃在他怀里喃喃的反驳。
  这不是他的错!
  是她一开始就没正面看待自己的未来。
  她爱他,愿意为他做任何事。却从未想过解除婚约与他相守一生。
  远远的看着他幸福就好!
  她一直是这样想的。
  只是她忘了,这么做只让自己越来越沉沦,越来越没有安全感!总认为自己要的不多,而实事上她却要得更多……
  齐宣轻轻将她拉离他的胸怀,弯下腰捧起她的小脸儿,四目相对,万般怜爱:“雪妃,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会不再悲伤?”
  他眼中的怜爱、疼惜,使得夏雪妃心里既喜又悲。喜得是他对她的在乎,悲得是如果再沉沦下去,她如何才能放下?
  夏雪妃深深呼吸,换上似娇似嗔的表情,将左手衣袖拉高,抬起在他眼前:“你看。”
  瞧着她手婉上的银镯,齐宣先是微愣,下一刻反应了过来:“这……是李小姐送你的?”
  夏雪妃那娇嫩欲滴的小嘴儿一嘟,很是不满的模样:“你可真清楚!”
  她难过的是,像李怜碧这样江湖豪情的女儿家也开始在乎这类小饰品,那说明真的爱了!
  瞬间齐宣眼中风云巨变,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更不明白了。
  见他半天没反应,只是以一种似明似惑的表情瞧着她,夏雪妃小嘴儿嘟得更高:“我吃醋了,你怎么都没反应?”
  倏地,心湖最深处的某根弦被拨动了,那感觉竟是如此美妙……
  半响,齐宣低沉地笑出声,且越笑越开怀,连着身体也在颤抖。
  轰!
  夏雪妃小脸儿炸红,窘迫的拍去他捧着她脸的大手:“有那么好笑吗?”
  她越窘迫,他就笑得越开怀,最后连夏雪妃自己也忍不住好笑起来。
  渐渐地,朗笑声停了下来。齐宣直视着她的双眸,眼中的笃定连自己也不自知:“那次是大家一起在逛街。往后,我会与她保持距离。相信我!”
  前一句他是在解释。
  后一句他是在保证。
  这都是他对她的爱!
  再如何心怀百姓、报负远大、雄霸天下的男人,一旦有了心爱的女人,那么,铁骨铮铮的汉子,也会在心爱女人面前变成绕指柔……
  


☆、第六十四章 此吻,缠绵

  温暖如春的室内,铺着白毛绒毯的软榻,香味沁脾的薰香,滚滚热茶……
  瞧着不知不觉间倒睡在软榻上的佳人,齐宣放下手头上的公文,起身离开书桌一步一步靠近。迟疑了片刻,还是动手为她解下了斗篷,脱下绣花鞋,拉过软实的绒毯为她轻轻盖上。
  他的动作还是惊醒了夏雪妃,如蝴蝶振翅欲飞的睫毛颤动,慢慢睁开眼来,对上他的俊容。
  齐宣温柔的笑着,伸手取下她头上的发簪,绾起的长发松散而下,如慵懒猫儿般的她是那么清丽可人。
  夏雪妃微微偏头,与他直视,有着懒懒的睡意:“我打扰你工作了嘛?”
  齐宣摇头,温柔的表情不变。
  某种成度上讲,她确实扰乱了他办公的心。
  夏雪妃抓住他的左手,翻身侧睡背后他。原本浓浓睡意在闭眼间才发现早已不见,慢慢地睁开眼,睡意全无。而被她握着的他的手,正贴着她暖暖的心窝。
  “突然睡不着了。”夏雪妃干脆转回身,嘟着小嘴儿,未曾有一丝松开过他的手。
  齐宣坐上榻沿,温柔的表情从始至终不曾变过:“什么也不去想,慢慢的就会睡着。你好久没好好休息过。”
  夏雪妃抬着与他相握的手,轻轻松开手指,然后心照不宣的十指相扣。瞧着紧紧相扣的十指,心里化开了一淌春水,在心湖里形成层层涟漪……
  “穿越了不同的空间,还魂于陌生人身上,我才遇到了你……”夏雪妃喃喃地说着,柔情脉脉的目光从相扣的手,慢慢地转移到他身上:“你说,我前世的前世,是不是痴情人?”
  齐宣拇指轻轻在她嫩白的手背有厮磨着,嘴角的笑意更深更浓了:“所以你得了大便宜。”
  所以,他更不能负她!
  “呵呵……”夏雪妃被他逗乐了,放下手,将他的手背贴在心口处,隔着他温暖的手心,她甚至也能感觉得自己的心跳。
  “快睡吧!”齐宣身体微倾,另一手抚上她那乌亮的长发,修长白皙的五指张开,穿过如丝绸般顺滑的发,轻轻地梳理着:“别让自己太累,这些事本是我们男人才该做的。”
  自己的女人,在心里默默支持他就好!
  哪忍心她为自己而劳累???
  因为他不轻意间的挪动,背后的发从左肩垂下,一部份贴在她的身上。
  夏雪妃不由得用另一只手,抚上去划出一缕,以纤嫩的食指缠成绕指柔:“如果连这些事也不让我做,那我还能做什么?”
  闻言,以五手梳理她长发动作停了下来,静静的直视她好久:“等我一下。”
  齐宣放开她的手,起身走到书架最里头,掀开挂在墙上的字画,映入眼前的一个看似朴实,实则考究的檀木盒。
  瞧着他折回来,夏雪妃撑坐起来,长发如瀑布般的垂洒在身后:“这么神秘……是什么呀?”
  齐宣重新坐回榻沿,将手中的檀木合打开,取出一块明黄丝结的白玉。
  “这玉……”夏雪妃黛眉一拧,忍不住接过手仔细端详:“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圆形玉身,正面雕刻的龙凤在祥云中缠绵,那画面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背面则以纂体刻着八个字: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此玉给她的印象不是一般的熟悉。
  “你说的是它。”齐宣从腰上取下从不离身的墨玉,垂掉在她眼前。
  “这……”夏雪妃接过手,两块一墨一白的玉进行比对。果然,在她记忆中的是他这块墨玉。
  两块除颜色不同外,他的墨玉背面除那八个字外,尾角下多了一个‘宣’字。
  “等我一会儿。”齐宣从她手中抽走白玉,起身走到书桌坐下,从抽屉中取了一个布包,解带打开,再从不同的刻刀中选出最合适的一把,然后小心下刀。
  掀开绒毯下榻穿上鞋子,夏雪妃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那修长白皙、刚劲用力亦墨亦武,握刻刀的手在玉佩上仔细地刻出‘妃’字。
  心底最深处,荡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放下刻刀,拇指厮磨着刚刻好的字,直到感觉滑腻后才满意的交到她手里:“它是你的了!”
  夏雪妃看着手心里的玉,又看他,又看玉,再看他,这么反复了几次:“你送我?”
  她看得出来,这两块玉本是一对。
  一块是他的,一块……是她的???
  “在已故的婉妃娘娘之前,母妃曾是父皇唯一亲自上门提亲的女子。那时父皇真的很爱母妃,寻遍四国最有名的雕刻师,才有了现在这一对玉佩。”齐宣将目光从她手心的玉佩上,转移到她受宠若惊的小脸儿上:“母妃本想在我行弱冠之礼时再给我的,不过我在十六岁生辰那日便提前收到。”
  “母妃说,这对玉是当年与父皇的订情信物。因为我从小便懂事听话,所以父皇和母妃才商量将它们传给我。墨玉我收着,而这一块……”齐宣伸手将她的手指握成拳,将玉佩贴于手心:“是送给我未来王妃的。”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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