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长嫂如母- 第5部分

正文　第八章　窥视的秘密

　　　　阿兮一回到房间，把孩子交给奶妈抱去睡觉，自己靠在沙发上休息，金凤举便尾随着跟着进来了。

　　　　“佩芳，你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看眼色。非得把母亲弄得这么尴尬你才顺心吗？”金凤举一看阿兮一脸的悠闲样，心里憋了一下午的怒火就“蹭”地上来了。

　　　　“我是偷了还是抢了呀！金大少爷脾气那么大。父亲叫我做事难道你要我拒绝吗？如果今天是你面对这两难的选择，你会选什么？别告诉我你乐意冒着得罪父亲的风险而拒绝！”阿兮对金凤举突如其来的指责觉得莫名，伶牙俐齿地回道。

　　　　“我……那你也不能做的这么绝，让母亲下不了台。还有你和玉芬现在闹得这么僵，以后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叫老三和玉芬怎么看我，你这不是存心挑拨我们兄弟间的关系吗！你失忆了，难道把亲人情分都忘了吗？”金凤举被阿兮的反问给问住了，但是男人的自尊让他死撑着反驳道。

　　　　什么！这个死男人竟然敢这么诬蔑老娘！阿兮听完金凤举的话也火了，“金凤举，你有点良心！你现在来跟我谈情分，早干嘛去了！以前的事我忘记了就不想再提，但是我告诉你，不，是通知你，以后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别老想着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你这刁妇……尽是些妇人之见！”金凤举看到眼前也处于怒火中的阿兮，竟觉得这女人给自己一种强烈的压迫感和恐怖感，只得用几句百试不爽的话来反驳。

　　　　而就在他们吵得如火如荼地时候，小泠的突然出现使得两人的战争暂时告一段落。

　　　　小泠看到眼前对峙着的两人，有一丝为难，不知跟谁先开口。

　　　　“小泠，什么事？”阿兮不想把小泠牵扯进来，毕竟这是她和金凤举之间的事。

　　　　“大少奶奶，夫人吩咐说待会客人就要来了，请你快些准备好下去迎客。”小泠一看阿兮率先软了下来，便立刻给她回复道。

　　　　“恩，我知道了，你帮我把新做的那套旗袍拿来。”阿兮吩咐着小泠，不再看金凤举一眼，转身就往房间走。

　　　　金凤举一看阿兮就这样华丽丽地把自己晾在这儿，脸上十分挂不住，也一拂袖离开了。

　　　　从阿兮苏醒以来，一直貌合形离的两人，如今可以说是将内部矛盾扩大化，并且摆上台面谈。

　　　　阿兮下楼的时候，楼下每个人正忙成一团。女仆在长长的餐桌上铺上洁白的桌布，在上面摆满了各色各样的食物和色彩缤纷的洋酒。

　　　　“大嫂，你来啦！今天可真热闹，七哥真是厉害！竟然带来了这么多新鲜玩意儿。”梅丽眼尖，看到站在楼梯口的阿兮，便兴冲冲地跑过来，挽着阿兮的手臂笑着说道。

　　　　“那不正合了你的心意，你不是有同学要来吗，待会儿请他们好好玩玩！”阿兮真心喜欢这个小八妹，亲昵地轻轻扭了扭她的脸颊说道。

　　　　“宝宝呢？听说今天宝宝英勇地在父亲面前耍威风哦！”梅丽笑得眼睛如弯弯的月亮般，带着一丝狡黠。

　　　　“正在屋里呼呼大睡呢！她呀……跟你一样都是小霸王！”阿兮正和梅丽聊得正欢时，金母已朝这儿缓缓地走了过来。

　　　　“佩芳，你来的正好，我这都忙得晕了。你先去门口迎接客人，玉芬也在那儿。”金母对这个儿媳妇谈不上讨厌，当然也谈不上喜欢。两人关系一直就淡淡的，但是今天下午的那件事让金母觉得这个儿媳妇与原来已经不一样了，但是到底哪儿不一样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她一直都挺疼爱王玉芬，她也知道有时候她做事是稍微明显了点。可如今老爷当着全家的面又把财政大权交给了大儿媳妇，她这当婆婆的除了希望王玉芬能与她和睦相处外，也希望王玉芬不会因此受到排挤。于是制造了一个机会让她们交交心。

　　　　可是，很明显，一向精明的金母在这件事上显得太自信，或者说她一个过来人也没有看清女人之间的战争有多么强大，尤其是在权益面前。

　　　　阿兮乖巧地应着，待金母离开后便向门口走去。

　　　　还没到门口，便看到王玉芬正亲热地拉着一个漂亮的女孩的手说得正欢。无意瞥到慢慢走近的阿兮，王玉芬先是一脸恼怒，转而是不屑地将头偏向一边。阿兮不以为意地友好打了招呼：“玉芬，这位是？”

　　　　王玉芬此时还在阿兮抢了自己风头的气愤中，自顾自拢了拢盘着的头发，直接忽视了阿兮的问题。而她身边的那位女孩明显比王玉芬会看眼色，当她从自家表姐口中得知如今金家的管理财政的大权又回到了阿兮手中后，她表现得尤为亲厚，也没有在意阿兮对她是谁的疑惑，甜甜一笑回道：“大嫂，我是秀珠！听表姐说你前些时候身体不好，所以没来打扰。如今身体可好？”

　　　　哦，原来是白秀珠啊！阿兮一下子明白过来，眼前这位漂亮的小姐就是大名鼎鼎的白家千金，据说这大小姐的脾气可凶了，怎么如今显得这么温柔？阿兮想归想，但是也不能怠慢了人家，人家与自己无冤无仇的，热face贴上了，自己怎么能无良到用冷臀部回敬呢！阿兮突然露出一个夸张的笑容，主动握上白姑娘的纤纤玉手，殷勤地说道：“如今好多了。秀珠是吧，我这一见到你就特别喜欢你，以后有空就常来我那儿坐坐，陪我说说话。”要说到圆滑世故，阿兮可谓当仁不让，毕竟在职场那么多年的爬摸滚打也不是白盖的。

　　　　白秀珠一听阿兮希望她常来金家，不禁一喜，这不就给她一次机会来接近金燕西了吗？于是她欢喜地应道：“秀珠知道了，以后大嫂要是闷了，我随时都可以来。”阿兮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两人热络地聊着，便引得一旁被冷落的王玉芬不开心了，她一把将白秀珠拉过，自己挡在前面，似乎是怕阿兮伤害白秀珠。阿兮了然地挑了挑眉，不再言语。

　　　　王玉芬早就看阿兮不爽了，如今她竟将自己的表妹也给熟络过去了，再这样下去，那以后她可就再没有什么盟友了。“大嫂你可真热情，可是我们秀珠这丫头野，要是一个不小心在大嫂面前犯了什么错，惹得大嫂不开心，那不就是大罪过了吗？”王玉芬语气酸酸地说道。

　　　　阿兮自然是明了王玉芬的意思，也没多说什么，笑了笑说：“玉芬，你多心了！”

　　　　王玉芬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这种感觉让她有点抓狂。刚想开口说话，便看到远处客人已陆陆续续地来了，便只好噤声，暗暗咽下这口恶气。

　　　　阿兮本无意与其争吵，看到她已不再出声，便装作什么都发生似的热情地接待着来客，时不时和几位贵妇人寒暄几句。

　　　　宴会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地顺利进行了大半，阿兮一直保持着一个微笑，笑的脸都僵了。只得找了个借口说去看看宝宝偷偷溜出去透气。走到门庭时竟与低着头小跑着来的冷清秋撞了个满怀。

　　　　“清秋？你怎么不进去玩？这么急要去哪儿呢？”阿兮稍稍扶稳了冷清秋后，不解地问道。

　　　　“大嫂！我……我有点……不舒服，先走了！”冷清秋说着头也不回地小跑着离开了，看得阿兮一愣一愣的，但是她觉得清秋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不然怎么脸色这么差。

　　　　就在这时，门庭外的花园里传来了一声女子的喊声：“金燕西，你不准离开！”阿兮闻声而去，透过层层的树枝，看到一男一女正在花园里激烈地交谈着什么。虽然花园里光线有点昏暗，但阿兮还是准确地辨认出那个男的正是金燕西，而那个女的……竟然是白秀珠。额，这两个人在这里做什么，似乎好像是在争执。好奇心害死猫啊，阿兮平时挺理智的一人，就是常受好奇心驱使，做些……唉。

　　　　阿兮猫着腰偷偷地靠近，试图听清楚他们的对话。

　　　　“秀珠，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我还有事！”金燕西两手插着口袋，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有事？你是要去陪你妻子吧！”白秀珠委屈地开口，语气里带着酸溜溜的味道。自己好不容易把他叫出来，他竟然对自己说要去陪别的女人，自己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这是我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秀珠，你现在怎么也跟个小老太一样管这管那，我看你还是趁早找个人嫁了吧！”金燕西没有正面回答白秀珠的话，开着玩笑说道。

　　　　“你！混蛋！”白秀珠听到金燕西说的话先是脸上一白，心想自己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心中一气，脚一跺气得跑掉了。金燕西看到她远去的身影，长吁一口气，无奈地耸了耸肩也离开了。

　　　　无意看到的一幕让阿兮了解了一个自己所不知的秘密，而她也顿时理解为何刚刚冷清秋面色惨白地仓皇逃走，有几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暧昧不清呢。

　　　　可能是阿兮觉得蹲点太久有点累了，也可能是觉得宝宝差不多快醒了，阿兮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地往房间走去。刚走到楼梯口，便看到一个仆人急冲冲地跑过来，阿兮连忙叫住何事这么匆忙。

　　　　仆人一看是大少奶奶，连忙像找到救星了般两眼放光。急忙回道是门口来了个女子点名要见金凤举，但是因为没有请帖不给进，她便在门口大吵大闹起来。

　　　　阿兮思索着这个女人可能就是金凤举在外养着的那房姨太太，琢磨了一下后便吩咐仆人去回金母，自己一人往外走去……

正文　第九章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刚往大门口走了几步，便听到有尖锐的女声传来。阿兮微微皱了皱眉，幸亏此时宾客都在大厅，不然要是看到这一幕岂不是让金家上下都没面子。

　　　　门口的哨兵一看是阿兮来了，脸上立刻换上了惊喜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了大救星。门口这个聒噪的女人絮絮叨叨地吵了好一会儿了，也不见累，倒是他们已经快疯了。

　　　　“什么事？”阿兮走近后问身边的一个哨兵，了解情况。

　　　　哨兵便断断续续地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阿兮了然地点了点头，转过脸问眼前的女子：“你是谁？找金凤举有什么事？”

　　　　晚香不认识金凤举的妻子，也不知道眼前的阿兮的真实身份。平时在金凤举面前就很骄横，如今虽看阿兮穿着打扮华丽，料想这个女人应该在金家有一定地位，但想着自己从前的入幕之宾哪个不是对自己讨好再三。便轻蔑地瞥了阿兮一眼，傲慢地说道：“我是谁关你屁事，把金凤举给叫出来！”

　　　　“呵！恐怕姑娘你要失望了，金凤举是不会出来见你的！”阿兮冷笑一声，摇着头对眼前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说道。

　　　　晚香听到阿兮的话自然是大怒，杏眼瞪得老大，“金凤举！金凤举！你给我出来！”她一看阿兮一副不让她跟金凤举见面的样子，只得再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姑娘，你要再大喊大叫，别说金凤举现在不出来见你，他可能是永远都不要见你了！”阿兮丝毫不受晚香变相的威胁，慢慢地悠哉悠哉地说道。

　　　　“你！你敢威胁我！你知道我……我是谁吗？”晚香一看阿兮这样明目张胆地威胁自己，愤怒地指着阿兮的鼻子叫道。

　　　　阿兮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晚香冷哼了一声，整了一下自己的着装，傲慢地说道：“我可是金凤举明媒正娶的妻子！他可是用八抬大轿娶我回去的！”

　　　　“哦？”阿兮轻轻挑了挑眉毛说道，“那真是不巧，姑娘，我也是金凤举明媒正娶的妻子！”阿兮特意加重“妻子”二字的字音。

　　　　晚香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和金凤举的妻子误打误撞地碰上了，一时间脸上除了惊愕还是惊愕。

　　　　“只是姑娘，我很奇怪，为何你这个所谓明媒正娶的妻子流落在外，是进不了金家的门，还是怎么的？”阿兮继续慢条斯理地问道，语气中尽是讽刺之意。

　　　　晚香一听立刻脸面通红，阿兮的一番话直戳她的软肋。金凤举虽替她赎了身，但是却一直无法把她带回金家。主要是因为金家老爷喜欢这大儿媳妇，金凤举也怕将自己带回去会惹来老爷子的骂。为此自己没少跟他吵。如今正房太太这样明明白白地将她的痛楚搬到台面上讲，无疑是叫自己她下不了台。

　　　　晚香也不是省油的灯，恼羞成怒的她一脸的怒意，“正房又怎么样？还不是守不住男人！你男人天天睡在我那儿，你就守着你的活寡吧！”晚香插着腰似泼妇骂街般骂道。

　　　　“真是不好意思，姑娘，可能你要失望了，因为从今以后金凤举绝对、再也不会去你那儿了！”阿兮什么样的泼妇没见过，面对无耻的人你要比她更无耻！这就是王道！

　　　　晚香显然是被阿兮的嚣张气焰给激怒了，似乎是因为愤怒而大脑一时短路了般举起手就给了阿兮一个耳光。

　　　　在寂静的黑夜中，那“啪”的一声尤为清晰，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把阿兮打得懵了，同时也把正往这里赶来的金母也弄懵了。

　　　　“你是哪里来的泼妇，敢动金府的人！”虽然金母对这儿媳妇不是十分的喜欢，但是看到自己人被欺负了，护短的心理一下子激起了她的愤怒。她急冲冲地上前，一把将晚香推开，将阿兮护在怀中。轻轻拿开阿兮捂着脸颊的手，只见白皙的脸颊上一个明显而刺眼的红手印，金太太看了之后尤为恼火。

　　　　阿兮也渐渐回过神来，想着自己长那么大还没人敢这么对自己，又想着悲催的自己离开丈夫、孩子和那个温馨的家，也不知是倒了几辈子的霉来到这个鬼地方，摊上了一个死鬼丈夫，如今还被第三者指着鼻子叫嚣扇耳光，一时间心中涌起委屈和辛酸，眼泪就跟着下来了。把金母看得心中一阵心疼。金母轻轻替阿兮擦拭眼泪，将她搂进怀里安慰着，一边严厉地吩咐仆人把金凤举找来。

　　　　金凤举听到仆人的大致描述后，立刻急吼吼地跑了过来，只见阿兮在金母的怀中正哭得伤心，而一旁插着腰站着的晚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金凤举此时心中一叹，今日这遭痛骂是躲不过咯！

　　　　金凤举小跑着走近，先是歉意地看了看金母和阿兮，然后粗暴地将晚香拖至一边。“你来这儿做什么？”他小声地呵斥道。

　　　　“金凤举，你有没有良心！你还问我来这儿做什么？你忘了你是怎么对我说的，保证过半个月就把我接回金家，结果呢！你十天半个月都没出现！”晚香看到金凤举出现后自然是窃喜万分，但在听到金凤举呵斥自己为何来的时候，她这几天积累的怨和恨一股脑地跑了出来，她大声对着金凤举叫嚷道。

　　　　“你……”

　　　　“凤举，别和这个疯女人多废话，把她撵走！”金母看到这个女人竟然如此猖狂，将堂堂的金家不放在眼里，立即严厉地命令金凤举将晚香送走。

　　　　毕竟晚香对于金凤举来说只是逢场作戏罢了，当初替她赎身也是一帮朋友起哄下的结果，事后他还是后悔过自己当初鲁莽的行为。在听到金母的命令后，他当然不敢有异议，立刻叫哨兵将晚香送走。

　　　　晚香自然是一万个不乐意，想着如今自己反正已经丢脸了，倒不如破釜沉船，什么都不管了！使劲地挣扎扭打着，就是赖着不肯走。

　　　　“这真是反了！反了！还不快去叫王队长来！”金母一看晚香蛮横劲，便大声吩咐仆人去打电话给警察署的王队长。也许金母是一时急糊涂了，也许她只是想吓吓晚香，使其知难而退。因为此时王队长正在金家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喝着美酒，拥着美人，逍遥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