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她为了身世之迷穿越汉朝,遇到那一段历史中所有重要的人,卫青,霍去病,汉武帝。她见证了历史也帮助了他们,然而等待她的是什么呢,是继续拨开身世的迷雾,还是带回一段丢失的爱情?』
……章节内容开始………
正文 1
六月雪,是满天星的学名,六月开花,花开成片,宛若繁星,又洁白若雪,所以又叫六月雪,它的花语是“清纯,致远,浪漫还有……思念”英文里它又叫“BABY‘BREATH”是我所爱的人的呼吸。
一身世
我是一个私生女,起码我当初是这样认为的。
我的母亲是一个小城的妇科医生,安静而美丽,就象一朵默默开放的茉莉花,清幽淡雅。她一生未婚却有了我,我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我是在众人奇怪又可怜的目光中长大的,我聪明而沉默,内心却很骄傲,我从小拼命读书,希望出人头地,希望能够洗刷母亲的耻辱,我心里有个隐约的愿望,我要让那个背负母亲的人后悔终生,曾经下决心放弃这个柔弱的女子,那是怎样的一个男人?怎样的父亲?幸好,我在读书上很有天份,我连接跳级三年上完小学十四岁进了大学,大学毕业后我不愿再死读书,尤其是我看到母亲仍住在低矮的平房里,每天下班后那疲倦的身影,我越渴望那不知在何处的父爱也越憎恨他!于是我变得很贪心,我要很多的爱也要很多的钱。我要让妈妈过好的生活。我如愿进了一家很好的公司遇到很好的师父,我的师父是个典型的成功女性,和母亲是同一类型的人,对我很好,我很走运在家有这样善解人意不曾给过我任何压力的母亲,在外有师父这样理性而包容的女性带着我一起往人生的路上走。
我们的公司主要是做外贸服装生意的,下面有自己的工厂,刚开始师父交客户给我做,但是经常带着我跑工厂,跑客户,客户大都在欧美,所以我们经常在天上飞,拜见客户,考察市场,参加各种交易会。工作的第一年,我很走运就有了自己的客户,无数个夜晚我都是在工厂机器轰鸣的车间度过的,因为在最前线最底层我可以学到最多。就这样努力工作了好几年,二十一岁那年,我成功地运做了几个大单,师父给了我很厚重的分红。我,一个毛丫头,突然有了很多的钱,我买了一栋带车库的联排别墅,那一年,我已经工作五年了,刚准备接妈妈过来享享福,可是,她突然病倒了,是一种可怕的会遗传的病,妈妈临去时忧伤地叹了最后一口气:“阿萝,你怎么办呢?找个好人成个家,生个小孩好好过日子吧,不要东奔西跑的,钱不是生活里最重要的东西。”
她最终给我留下一封信,信很长,让我很意外,大意是我亲爱的女儿,其实你不是我亲生的,二十二年前,医院里来了一个很小的女孩子,她很美,你长得跟她很象,有个老人陪她一起来的,当时她受了很重的刀伤,又是难产,我抢救了她三天三夜,最后还是没能保住她的命。老人后来也走了,留下小小的你和这块古玉佩,那老人很奇怪,只有一只眼睛,好象未仆先知,知道我有家族遗传病,不愿结婚,所以愿意把你交给我抚养,我本来是要他留地址的,可他临去时说了一句话“此女不能婚配,有缘会再见的。”
妈妈虽然不愿婚嫁,但非常渴望有个孩子,于是外婆和她就把我接手过去了,辛辛苦苦养大。虽然我们有时也很累,但更多的是你带给我们的幸福,孩子!我们非常感谢老天把你送给了我们,我们为你感到骄傲!现在外婆走了,我也要走了,你要坚强!妈妈在天上永远保佑你!
但是二十年过去了,那老人也没再来,妈妈想他极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我看完信泪如雨下,我想妈妈最后选择把实情告诉我是怕我有太多的伤感和愤怒,她怕我一直沉浸在被父亲抛弃的虚幻里不能自拔。我拿起那块玉看了看,很平常的一个玉佩,温润翠绿,里面隐隐有些花纹,玉上还用绿色的丝线编了一个花节,我随手拿起来带在脖子上了,刚好一圈,不长也不短,难怪?我周围的朋友陆续坠入爱河,有的已经谈婚论嫁,而我还始终待字闺中,连恋爱都没谈过,哎,除了因为幻想中父亲的事心理上有些仇视男人外,真的不是我太丑,本人一米六六,怎么看也算亭亭玉立,另外我的皮肤很好也算得上肌肤胜雪,我的眼睛大而清澈,黑多白少,眉毛根根秀挺,历历清楚,至于鼻子,我好象还没见过比我更好看东方人的鼻子,又直又俏,只是我的嘴唇有点大,但是嘴唇的颜色很好很健康,我最自卑的部分却是母亲最喜欢的,母亲说我的嘴唇象玫瑰的花瓣,芬芳中带着一股稚气,她说我长得很象香港的演员林嘉欣。最要命的是从小只要有师兄弟对我稍表好感,他们总是要倒霉,不是流鼻血就是会撞车,然后他们不敢再接近我,好象我是个灾星。这几天在我的好友琴一再怂恿下,我决定去找那个高人,我现在真有点怀疑我是个灾星,要不然,为何外婆和母亲那么善良的人,为何都不能高寿?琴的老家在西安,那里有个高人预知过去未来,听说很多人去找那人,有很多达官显贵千山万水过来的,但是那高人脾气古怪,没有缘分的一般见不着他。
可是那天我们找过去时他既然在等我。
正文 2
那老者满脸的皱纹,微微有些驼背,还有些咳嗽,更可怕的事他只有一只眼睛,虽然是只独眼,却,流光四溢。
于是我把自己的生辰八字开始报给他,他好象微微楞了一下,他再次仔细地看了看我的脸,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再次重重地咳嗽了一声“你来迟了!”我以为他指的是我们因为迷路下午才到他那里,“哦,也不能怪你,你母亲行善积德,所以多活了两年,你又想问什么事呢?”
“我”我吞吞吐吐小声道“我想知道我是否是个灾星?还有父母!”是的,我还是不死心,我迫切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他用手捋了捋胡须,长叹一口气“你没有父母缘!”他忽然看了看我身边的琴,止了口,接着又说道“自你懂事起,你夜里就不停做梦,梦,都是同一个梦。”我,大惊失色,这是我的秘密,没有跟任何人说过,他如何得知?然后他的独眼在我的玉上停顿了一下,又说:“你想知因果?”
“是的是的,师傅是这样。我要知道,也请您帮我化解!”我感觉自己的泪水快下来了,“请一定要帮助我!”
老人叹了口气,“只有你自己才能化解!”他又说:“你明日再来,我要做些准备!”“要做什么准备?”“送你回去!”我和琴根本不知他在说什么,刚想问,他又闭上了眼,大概高人都有些古怪脾气吧,我们互相看了一眼,只好起身告辞,快走到门口时他又说:”跟你师父请个长假,需要很长时间。”我又大惊,他怎么知道我有个师父。
我回宾馆后打了个电话给师父,说家里有事要出趟远门,她什么也没问,只说注意休息,保持联络,好好散心。然后她又问我最近的奖金我是要现金还是要公司的股份,我想了一下说股份吧,她对我有恩,我也要让她安心,拿了钱总有随时要跑路的感觉。
她说她知道了她会帮我办手续处理。
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师父!
第二天我依约一人来到云雾居。老人早已经在等候了,他给我看了一张画像,年代久远了,是用丝线绣在白绢上的,因为小,不是很清楚,只依稀看得出是一个带着盔甲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眼神坚定,神采飞扬,不知怎的,看到那张画像,我的心有一种要流泪的感觉。
“带他回来,宿命可以解开,”
“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去了自然知道了”“怎么回来?”
“找到另一块玉,给他!你们的血滴在玉上可回,记住,历史不能改变,天机不可泄露,否则会有天谴!唯有他的命运可变。”“我怎样认出他?”
“用你的心吧,他是你最重要的人。”“请问师傅你是否……?”我没有说下去,我想老人应该明白,我想问的是当年陪在我生母身边的那个老人是不是他?“是的!”他颔首“我就是那个人,现在不必多问,你去了自然知道事情的原委,记住!我就在这里等你们,你们也只能从这里回来,所以,你在那边最后关头一定要回到云湖的湖边。”哎!他都在说些什么呀?不懂!真是不懂!如果不是该死的好奇心和解开宿命的勇气我才不会撇开琴一人偷偷来这里。
我跟他到了亭子的尽头,只有一湖的湖水和层叠的荷叶田,亭子跟湖水之间长藤垒起了一道绿色的拱门。
“去吧!阿萝!去吧!带他回来!”他声声呼唤着。我做梦一样穿过绿门,来到湖水上竟然也不沉下去,我张开双臂,整个人竟然浮在空中,湖水开始旋转起来,在我身边形成一个巨大的旋涡,只听得风在耳边呼啦啦地猛吹,吹得我眼泪直流,长发飞散,几乎睁不开眼。
我半昏半醒之间,迷迷糊糊感觉好象是白天,有风吹过竹梢的声音好象是在竹林边,有阳光的暖意,还有青草的香气,好象听到有人在抚琴,没听过的曲子,袅袅绕绕的,很忧伤很绵长,我努力想睁开眼睛好象又睁不开“真是,怎么又做这个梦了。”我有些无奈,这个梦从我三岁时就跟着我,不对不对!这一次真的有些不同,我的眼睛睁开了,蓝天白云草地,是,我还在湖畔,手指下是松软的泥土。
一匹白马甩着美丽的尾巴在那悠闲地吃草,琴声嘎然而止,我坐了起来,头疼得要命,搞不清东西南北,边上有人扶起我,“你醒了?”我转脸,接触到一双幽黑清亮的眸子,冷冷的却带着少许笑意,原来是个年轻男子,长相俊秀,皮肤很白,下巴上有泛青的胡茬,他明明长得儒雅秀气,偏偏把自己弄得很粗犷的样子,有点象((燃情岁月))里小布的风格,一般这样的都是有些装酷的嫌疑。(哎,我都想哪去了。)
他平静地凝视着我,眼里似乎有些疑惑,“请问这是哪里?你是谁?”我可怜巴巴地问到,看了看自己身上好象湿透了,象在水里泡过似的,哎呀,我可怜的阿玛呢的泡泡袖百褶连衣裙,我的水晶高跟鞋,有没有搞错?把我送到了湖里,还被淹得半死。
他皱了皱眉,“云雾湖,在下霍去病。”“你掉到了水里”他又补充了一句,神情始终冷冷的,
“哦,你救了我,多谢!”我撑着站了起来,“霍去病?马踏匈奴?”我喃喃道,因为我突然想起小时侯妈妈带我去的茂陵边上的那座石像,惊讶极了,真得有时光隧道?还是在拍电影。
“你先披一下吧。”他扔过来一条蓝色的斗篷,从他嘴角那不屑的表情,我看得出他认为我的装束有些奇怪“多谢!”我赶快把斗篷围在了身上,罗缎的很温暖,我不住地打喷嚏,他走远些不再理我,他把长剑挂在腰间,翻身上马。
还好,玉还在,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我胡乱地用手理了理衣服,还好虽然是缎料,但印花很娇俏,粉黄嫩兰的条纹套着圆点,所以湿了也不至于走光。
“姑娘去何处?”他在马上问。
我茫然地摇摇头,路上芳草萋萋,只是我不知何去何从,我有些后悔没问清楚就跑到这来了,“请问现在是哪一年?”
“元狩二年“他勒住了马,俯身看我,眼里疑惑更深,他的眉浓烈入鬓,眼睛黝黑如星,鼻子直且高,阳光洒在他浓密的睫毛上,犹如两把金色的小刷子,映衬着他身上赫色的铠甲上,就象个渡了金的战神,英气逼人!
“你又是谁?从哪来的?”我惊惶地仰着头望着他,以为他已看破我的秘密,他嘴里似乎有着一股亲切的青草的气息呼在我的脸上,我的脸瞬间红了,我把脸转开了。
正文 3
“我叫云萝,我来找人,也不知怎么来到这里。”理智告诉我,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不可以跟他说实话,不过好象越来越说不清了,我无奈地摇摇头,“至于去哪里,我还没想好。”
“那去我家吧,”他顿了一顿“我的意思,我娘,可能会收留你,等你找到人再走也不迟。”我看看自己周身的狼狈样觉得自己好象没资格再说什么,再说我现在一贫如洗,果腹都困难,那个独眼高人也没给我准备些金银带过来,真是一大失误,早知道我要来汉朝,自己带些也可以嘛,现在一穷二白,搞得自己如此被动,不过想想史书上的霍去病是个人品高尚一心为国的民族英雄,所以也没什么好怕他的。我自己在那罔想着,心头一会惊一会喜的。
他一伸手把我捞上马,勒着马缓缓地走,满天的彩霞映在一望无垠的湖水上一波一波向外荡漾,湖边的芦苇竹梢上都层染上了一抹金黄,天际有一些轻纱一样粗粗细细的光柱透过厚厚的云层直投下来,象是在仙境里。
霍家是个小宅子,就在湖边,所以环境清幽,很简朴,收拾得非常干净,屋旁种了大片的竹林,一直延伸到湖边,家里只有女眷,霍的母亲安静而美丽,削瘦苍白,眼里有着淡淡的哀伤。我读过史书,知道她就是卫少儿,一个被心爱的人始乱终弃后又改嫁他人的可怜女子。
她先是看到儿子回来非常惊喜,然后她看了我一眼非常震惊,我想可能是她看到我们同乘一骑回来,霍向母亲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我,大意是我与家人失散了,需要帮助。卫夫人什么也没说,她嘱咐了侍女拿了一套衣服给我,一套白色的罗段长裙,典型的汉服,又带我去客房休息一会,看得出她是个极有修养之人,因为她没有问东问西的,我也不知如何行礼,只是微笑着对她对所有的人表示感谢,我想笑容应该是没有国界的吧,我换上衣服,对着铜镜,又梳了梳头,幸好一直留着长发,混在侍女中间,也看不出我有什么不同,胡乱地吃了点东西,我有些困了,夜里抱着枕头我犹如抱着我的毛绒狗熊睡得非常香,朦胧中似乎有人进来,好象还有隐约的灯光,有纤细的手指缓缓摸上我的脸,有叹息声,好象是个女子,朦胧中有人帮我盖了床薄被,可是我实在太困了,无力睁眼看看。
卫夫人的身体似乎不太好,家里经常飘着药味,因为我住的这几天很少看到她,后来才听说她主要是住在自己后夫陈大人那里,这儿不过是霍去病自己的寓所,因为离湖近。
他喜欢一人闷在湖边练剑,所以卫夫人平时主要派了侍女雁儿和几个做粗活的老奴在这服侍,霍去病这几天也似乎很忙碌,几乎看不到他的人,他好象平时大都是住在军营里。
平日里我无所事事已把附近的街市大概地跑了好几遍,汉朝的情况大致也和书上说得差不多,国家比较重视商业,每天的早市都很热闹,街上小商小贩特别多,百姓也熙熙攘攘,酒肆茶楼都有,姑娘家的化妆品也有得卖,都是手工制作的,有画眉的石黛粉和敷面的铅粉和米粉,胭脂卖得很贵,据说是从匈奴那边过来的。
因为我们公司有大块业务属于面料这一块,我特别注意到他们的布庄,(呵呵,职业习惯)西汉纺织工艺已很发达,平常老百姓穿麻穿棉的偏多,亚麻苎麻都有,大多是上衣下裤,丝绸类的有薄如蝉翼的轻纱乔其和绡,也有提花的罗缎,这一般是商贾贵族的常用衣料,他们通常穿袍。
另外我从雁儿口里得知这处房产是卫青以前置下的,他还经常派人送些生活必须品来,夫人偶尔也来小住些日子,公子心高气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