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事情还有待与查证。不可以草率了事。”韩非紧跟着说:“况且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有待与查实。”
“还有什么可查证的?一定是畏罪自杀了。”刘毅反驳。
“臣倒是觉得事情蹊跷的很,皇上今早要提审他们,昨夜子时他们就畏罪自杀了,难不成是受了某人的恐吓?”韩非说。
“想必是四皇子怕事情败露,暗中派人所为?”刘毅说。
“刘毅你修要血口喷人——”韩非说:“皇上还未宣布要如何处罚四皇子,如今他仍然是惠王爷,而且王爷已经认罪,也甘愿伏法,既然如此王爷还有什么可怕的。”韩非停顿了片刻之后又说:“再者,你怎么就知道哪些罪臣的死是他人所为?某非你在场也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刘毅心惊了下,面色一如往常,“韩大人,刚才是你说起不知是自杀还是他杀的。谁都知道惠王的拥戴者甚多,也许是什么人对于皇上的关押惠王爷不满,又怕那些罪臣说出惠王爷更多的秘密进而杀了那些罪臣呢?制造成自杀的假象也不一定。”
“刘大人又怎么知道那些人不是畏罪自杀呢?也或者是有人肆意嫁祸给王爷,落井下石呢?”一位身着绿色官服的官员出来说话。
谁是谁非源于子谋
刘毅一见刚才开口的居然是个身着绿色官服的年轻男子,就猜测一定是刚混上来的,就道:“你是什么东西,这里也有你说话的份。”
那位身着绿色官服的白面男子微微一笑,谦恭俯首一拜,回答:“在下诸葛梵天,不是什么东西;况且,这里是圣上的金殿朝堂,皇上面前人人都可以说话;都可以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个诸葛梵天就是夏侯钰南下监察水灾那次发现的一个,还算是比较有才的官员,而后他推荐给了韩非,韩非收他做了门生,已经将他调到了中央帝京里面来。现任户部侍郎一职。
“你——”刘毅见诸葛梵天如此谦恭的说自己无礼,如此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里十分恼怒,就想大骂他一顿,怎奈当着皇上的面,他不得不压下了肚子里的火气。
“刘大人,诸葛大人说的也是本官想说的话。”韩非接话道:“皇上,该派人彻查此案;兴许,惠王爷也是冤枉的——”
“就依宰相韩非所言,这件事情就交由新任户部侍郎诸葛梵天来查办。”
诸葛梵天俯首领命:“微臣定当竭尽全力查办此案。”
“皇上;诸葛大人新上任不久,恐怕——”
韩非浅笑:“李大人是担心诸葛大人的能力吗?正因为诸葛大人是新上任的,皇上就更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历练一番才是。”韩非知道李由是太子的人。
“皇上微臣也觉得该多派些人来查办此案。”刘毅又开了口。
“够了;朕有些累了,退朝。”皇上说罢就起身离开了。
赵公公见皇上离开就吆喝:“退朝——,皇上召诸葛梵天华景宫觐见。”
赵福呈上一杯茶,放在了皇上的桌案上,见皇上皱眉不语也不敢说话。
皇上沉默了许久才问:“诸葛梵天来了吗?”
“来了,在外面候着呢。”
诸葛梵天听见华景宫内赵公公说皇上召自己进去,就整整衣冠迈着稳健的步伐进去了。
亲遵帝王密旨
皇上之所以要将这件事情交给他办,是因为他在朝堂上一番谦恭文雅的举止,让皇上觉得他一定学识渊博,况且,他是钰儿举荐的人,又是韩非的门生;想必也有些本事。
“赐坐。”
诸葛梵天还未行跪拜大礼的时候,皇上就开口赐坐了。
“多谢皇上。”
“朕就不饶弯子了。”皇上下了龙椅走到诸葛梵天身边道:“朕交给你的事情,你要仔细的、好好地查办此案,而且只要这件事情一查到任何头绪都要立刻进宫来禀告给朕,不可泄露出去半句。”
“臣遵旨。”诸葛梵天起身俯首叩拜。他坐着皇上站在他面前似乎不合适。
“坐。”皇上将诸葛梵天按在椅子里坐下,在他面前说:“你要知道此事干系重大;朕知道钰儿的为人,如果他想杀人灭口他根本就不会认罪。”
望着皇上眼里的幽深,诸葛梵天也有些迷惑了,谨慎回答:“微臣明白,微臣一定不负皇上所托。”
“你觉得朕将这件事情交给他来办,是好还是不好?”诸葛梵天离去以后,皇上问赵福。
赵福忽然在皇上面前跪下,“皇上,奴才有罪。”就连赵福也想不明白他们昨日明明都答应了将这件事情揽在自己身上,怎知今日一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不怨你,无需自责。”皇上走到椅子里坐下,道:“侍卫统领来了吗?”
“外面候着呢?”赵福从地上爬起来回答。
“让他进来。”
皇上拨弄着茶盅,看着浮动在水面的的茶叶尖,眼角的余光则瞥向了侍卫统领,许久,皇上才道:“将你今早见到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在讲一遍。”
……。
眼看着都午时了,清妃跟白琳准备了一桌子的午膳,等着皇上跟夏侯钰来好一起用午膳,可是等了好久都不见他们过来。
“母妃,要不要派人去请?”白琳问。
“不用。再等等,你这个父皇架子大,通常母妃都要等他很久。”
见清妃说起皇上时脸上的幸福表情,白琳笑了,其实清妃也蛮喜欢皇上的。
震怒朝堂的血案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仍不见人来,白琳有些着急了,:“母妃我去宫门口看看。”刚走到门前的时候,她就看见赵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母妃赵公公来了。”
清妃也向门外看去,果真就看见赵公公一路小跑走了进来。
听了赵公公的话,清妃沉默了许久才道:“赵公公,你老实告诉本宫是不是皇上那里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关于钰儿的?”
赵公公就知道这趟差事不好办;皇上心中焦急烦闷不愿意来见清妃娘娘,就派了他来回禀;清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主子。
“娘娘多心了。”赵福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
“钰儿呢?是不是皇上没有把钰儿放了?还是又有朝臣进言说了钰儿什么坏话?”清妃逼问。
“娘娘,微臣不知。”
“大胆赵福。”
赵福一听清妃呵斥,赶紧跪了下来。“娘娘饶命,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啊!”
“不知道,那本宫就亲自去问皇上。”
赵福一见慌了,皇上就是觉得无法再来见清妃娘娘才回避她的,她若是去了皇上岂不是会责怪他办事不利。“娘娘,你可千万不能去啊!皇上。皇上现在正在气头上呢。”
“赵福。”
赵公公看清妃的气势,恐怕不说是不行了,就只好将今日朝堂之事一并说了出来。
清妃当即瘫软坐在榻上。那些人都说自己冤枉,竟然将所有罪名一并推在了钰儿身上,钰儿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本来钰儿已经认罪了,皇上关他一段时间消消气就行了,谁知现在闹出了人命了,而且,那些罪臣竟然已死明真心;还有血书为证,这怎能不叫人震惊?
“娘娘,请放宽心,皇上已经派人彻查此事,很快就会有眉目的。”赵福见清妃情绪低落就安慰她。
“人都死了还怎么查?”清妃觉得她这下子彻底要翻船了,本想问惠王妃有何意见,抬头却见她已经不在房内了。
你会遭天谴的
赵福的话白琳只听了一半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了清华宫。她要去天牢,要将这件事情告知给钰儿,要钰儿做好心理准备。
“你要去哪里?天牢吗?”
她闻声停下了脚步,就见夏侯枫一个人坐在小径边的凉亭里,不知是喝茶还是在喝酒。
“你在等我?”白琳问,每次见夏侯枫她都觉得必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你可以这样认为。”
“什么事情你说吧。”白琳站在小径跟他对话。
“你还真是没诚意。”夏侯枫指她站的那么远跟自己对话。
“这下你可以说了吧?”她不情愿的走进小亭子里。
夏侯枫却抬手示意她坐下。白琳带着防备的心理坐在了石凳上,又说:“什么事情,你说吧。”
“你很着急吗?这园中的景色如此撩人,坐在这里欣赏一下,你不觉得心情很好嘛?”
“我没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她起身。
“浪费时间?”他抿唇哼笑,“你要是走了,会后悔的。”
她忽然将目光投向了夏侯枫。他的这句话让他想起了昨夜他说的话,那些人如果是被人所杀,一定是夏侯枫手下的杀手所为,忽然想起了昨晚他眼里嗜血的红色,那是杀人的前兆。
见她目光狠狠盯着自己看,夏侯枫忽然笑了,“昨晚问你的事,想好了吗?”
“什么事情?”
“不要在跟我装了。”夏侯枫放下酒盅,轻语:“那些人已经死了,没有人可以证明钰儿是无辜的了,不光没了证人,那些人还反咬钰儿一口,如今,钰儿可是罪恶滔天——”
“那些人是你杀的吗?”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你有证据吗?就算我承认了又何妨,你说出去又有谁会相信你的话呢?”
“原来,真的是你,想不到你那么狠心?”白琳一直盯着夏侯枫的眼睛,想看看他的心里到底在谋划契什么,发现确是惘然。
“哼”夏侯枫鼻子里哼一声独自轻笑起来。
“你会遭天谴的。”
养狼不如杀狼
“你该说这是钰应得的报应才是;如果百花知道我这样做,也许会很开心的。”夏侯枫忽然看着白琳淫笑,“虽然你不是真正的方百花,不过你拥有她的脸蛋她的身子,我还是希望挽回你的心;再说我们不是早就有了肌肤之亲了吗?钰儿一死,这天下迟早是我的,到时候我依然会娶你做我的皇后……”
“钰儿不会死的。”她反驳他的话。
“好哇,那就试试看吧。”
给了夏侯枫一个厌恶的眼神,白琳转身离开。
“望了告诉你一件事——”夏侯枫端起酒杯喝下一口才说:“交给父皇的那些只是别人的罪证,钰儿的罪证在我手中;他怎样都难逃一死——”
她忽然转身望着夏侯枫,此刻真想狠狠的抽他一顿。
“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想救钰儿很简单,只要用先帝的私密玺印来跟我交换;我保证恳求父皇放了钰儿,同时还会将那些罪证一并销毁掉。”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还有,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
望着她离开,夏侯枫恼怒捏碎了白瓷酒杯;那玺印一定在她手中;他之所以要得到那玺印就是要绝了钰儿的后路;不然,以后他纵然坐了天下,也坐不安稳,钰儿迟早会发动兵变,夺去他手中的天下。索性还不如现在狠心断了他的后路。
“钰儿——”白琳扑进夏侯钰的怀里,抱紧他的腰有种想哭的冲动。
“怎么啦?”夏侯钰依旧温柔一笑,揽着她坐在了石床上,“你的样子很憔悴,睡的不好吗?昨夜为什么在天牢外面吵闹,你该好好休息才是;母妃她怎么样了?让她不要为我担心,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钰儿——”她委屈的靠在他肩上。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起路上的事情,以及那些罪臣自杀诬陷他的事情。
“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撒娇,对了,你最近觉得有异样没?”夏侯钰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腹问。
她摇头。
夏侯钰温柔一笑,“看来,以后还要多努些力才行。”
天命所归难以罢手
“钰儿,我好想念你——”她抱住夏侯钰的腰抽泣起来:“钰儿,你答应我你一定不要有事好不好?不然,我是不会善待你的孩子的,我会天天惩罚他跪搓板,不给他饭吃,每天都打他——”
“原来你这么凶啊?”夏侯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道:“好了,不会有事的相信我。”
“钰儿——”白琳一直抱住夏侯钰的腰,依偎在他怀中而不肯离开。
“你有话要跟我说吗?还是受了什么委屈了?是谁让你受委屈了,是母妃还是——”
“没有。”她打断了夏侯钰的话,“母妃她对我很好;我就是想念你啊!”
夏侯钰闻言抬起她的下颚吻住了她的红唇。沉溺在钰儿的亲吻里,快要窒息时,钰儿在离开她的唇,望着他轻柔一笑,说:“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真的?”
夏侯钰点头。
“钰儿,我不得不告诉你,跟你写密信的那些大臣全部都畏罪自杀了,而且死时还反了你一咬说所有的事情都是你逼迫他们做的…。”
见夏侯钰不说话,她停顿了一会又接着说:“你的证据都在太子手中;他不会放过你的;一旦你有任何举动,他就会将那些罪证交给皇上…。”
夏侯钰沉默了一会,依然微微一笑对白琳说:“你担心的就是这个?”
“钰儿,那留着那私密玺印干什么?你是不是准备要在最后关头拼死一搏?”她知道那玺印是先帝的私密物件,也是南朝最高皇权的象征;想必夏侯枫也在忌惮着钰儿日后发动兵变,故此今日才会如此狠毒的要致钰儿与死地。再加上还有百花的死,夏侯枫都一并算在了钰儿头上,哎——
“百花,你愿意看着我被父皇退出去斩首吗?”
她摇头,“不愿意。”
“既然如此就好好存放那玺印。”
“我明白了。”她轻声回答。
若是她不爱钰儿,兴许心中巴不得钰儿坐监;可是谁让钰儿是她深爱的男人;天意如此,缘分如此;不管他坏到何种程度,也不管他犯了什么罪,她都决定陪夏侯钰走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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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短笛引暗人
有那样一句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木头抱着走。娶了什么样的女人就决定了你人生的品味;嫁给什么样的男人,就决定了你要过什么样的生活。
钰儿说‘他相信自己可以走好这步棋。’只是,钰儿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已经将她推在刀尖上了。
轻轻走在皇宫高墙下,走进一道道宫门,她向后宫那一片金碧辉煌的宫殿走去;她觉得压力很大。
钰儿,我该怎么办才能帮你。为了钰儿,她愿意改变。只是,她的方向又在哪里?
清妃娘娘见她失魂落魄的回宫,就过来安慰她,道:“你去天牢里看钰儿了,是不是?”
白琳轻轻的坐在锦塌上,点了点头。
“钰儿,他跟你说了些什么?”清妃心焦的询问。
望着清妃眼神里的忧虑,她回答:“钰儿说让母妃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钰儿他真的是这么说的?”清妃怀疑自己听错了。
“嗯。”她重重点头。
清妃这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开心的说:“那就好了,钰儿从不夸口,他既然说没事就一定是不会有事的。”
“母妃,不如你去看看父皇吧,兴许为了这件事情他心情很不好,你该陪伴安慰父皇一下。”
“也好,母妃正要过去呢;你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
清妃走后,白琳一个人坐在锦塌上沉思了起来。她刚才是在安慰清妃,钰儿果真没事吗?她总觉得钰儿是在安慰她,让她放心。
好人跟坏人是没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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