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难道,珊瑚是清妃娘娘的女儿,是夏侯钰的妹妹?而珊瑚又被皇太后关在长寿宫后面一个偏僻的庭院里,倒底是为了什么?
月湖仙子化身小精怪
如天使一样的女孩,却有着谜一样的身世。望着珊瑚,白琳心中涌起了一股愤愤不平的情绪。她如此虐待孩子,难道就不怕遭天谴吗?
“珊瑚不怕,姐姐知道珊瑚是人不是鬼;姐姐可以感受的到;珊瑚可以告诉姐姐,你在这里待了住了多久了吗?”
“珊瑚不记得了,总之庭院里的海棠花都开了十次了。”
倒底皇太后的心残忍到了何种曾度,竟然将一个如此纯真的女孩子关在庭院里十年之久。这是皇宫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这个角落里开着纯白的海棠,那海棠见证了珊瑚了成长。
十年?她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真的不能。她既然嫁给了夏侯钰,珊瑚就是她的小姑子了,她一定要带珊瑚出去,去见她的母妃,去见她自己的亲哥哥,夏侯钰。
“跟姐姐走,姐姐现在就带你离开,好吗?”
珊瑚摇了摇头,“珊瑚还不能走,珊瑚要等着枫哥哥来接我。”
“枫哥哥跟百花姐姐有区别吗?我们三人以前不是常偷偷在一起玩吗?”她诳珊瑚说。
“是这样的,可是上次枫哥哥来看珊瑚,他说百花姐姐要去办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只有等到枫哥哥跟百花姐姐一起来,珊瑚才可以离开——”
“枫哥哥有事,让百花姐姐一个人来带你离开。”
“珊瑚不信。”
“你不是很想念母妃吗?很想念钰儿哥哥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不愿意跟百花姐姐一起离开呢?姐姐保证有姐姐在,他们不会在把你当做鬼的。”
珊瑚摇了摇头,起身跑走了,走时还说:“我要等枫哥哥跟百花姐姐一起来。”
珊瑚真是个奇怪的女孩子。她沉思了片刻在回神的时候,就已经不见珊瑚单薄的背影了;循着珊瑚离去的路,她慢慢跟踪了上去,想看看珊瑚是被关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的。
可是在她跟上去的时候,珊瑚的身影就那样凭空消失了。而回廊的尽头竟然是一个湖,名曰月湖。
月湖仙子的歌声
深夜湖水在月色的照射下,湖面上波光粼粼。她彷佛听见了珊瑚在唱歌又彷佛听见了珊瑚在哭泣,天——
她觉得一阵晕眩袭来,知觉模糊了。
“王妃,您醒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了床上,揉着肿胀的额头,她看见碧儿放下面盆,挂起了床帘。
“我睡了很久吗?”
“王妃怎么了?不是很久,刚辰时,您平时也是这个时候起床啊!”碧儿扶着白琳下床穿衣梳洗。
她微微点了点头,“昨夜你睡得好吗?”
“王妃夜间睡得不好吗?”
碧儿对她的每个问题总是用问题来反驳。
“我好像梦游了,好像听见一个孩子在唱歌又好像听见她在哭泣,对了——“白琳忽然抓住了碧儿给她梳头的手,问:“你可知道后院里有个珊瑚公主?”
碧儿一听当即变了脸色,手中的玉梳掉在地上碎裂了两半。望着碧儿如此激烈的的反应她更加疑惑了。
“碧儿,你怎么了?”她望着地上碎做两半的玉梳,又见碧儿脸色苍白唇舌颤抖,就握住了碧儿颤抖的手指询问。
被她握住手指,碧儿才从那惶恐里回神,忽然跪地,“请王妃恕罪,都是碧儿不好,碧儿愿意接受惩罚。”
“碧儿你哪里犯错了,一把玉梳又算得了什么?”
“是不算什么?”这声音从门外传进来,夏侯枫带着一群丫鬟端来了早膳,“碧儿你先下去吧,下次要加倍小心了。”夏侯枫说。
白琳忽然皱起了眉头,难道刚才碧儿是看见了门外的夏侯枫?她在设想如果夏侯枫不出现的话,刚才碧儿是不是要说出她内心一些憋闷的话?再则碧儿是太后派来伺候她的,碧儿一定是太后派来盯着她的人,可她总觉得碧儿不像一般的丫头那样额虐。
碧儿跟那些丫鬟摆上早膳以后就退下了。房间里又是只剩下她跟夏侯枫两个人。
“尝尝吧,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夏侯枫举手邀她在桌子前坐下。
心底呼之欲出的问题,她怎么还能吃得下?
珊瑚的人间悲剧
望着她不动筷子,夏侯枫蹙起了眉头。
“殿下,我有一事不明。”
“何事不明?”
她用力吸了一口气说:“我想知道那个叫珊瑚的公主为什么会被太后关在后院里?”
闻言夏侯枫皱起了眉头。
“珊瑚公主是清妃娘娘的女儿吧?”白琳忽略掉夏侯枫眼里的吃惊,接着说:“太后将珊瑚公主关在长寿宫后面的院子里,清妃娘娘可否知道,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够了?”夏侯枫打断了她的话,“珊瑚她早就死了。”
白琳又是一阵惊诧,她不信,正想反驳的时候,就听见夏侯枫说了下面的话,“她六岁那年在后庭花园的湖边,溺水身亡——”
这句话不亚于彗星撞了地球还要让她震惊。“怎么可能?”
“是真的。”他按住了她的手,却发现她手指冰凉。将她冰凉的手指握在掌心里,夏侯枫才说:“那年我跟钰儿比武,珊瑚在一旁助阵,为我们俩个加油;那年我们都才十四五岁,是争强好胜的年纪;珊瑚是父皇最疼爱的公主,清妃娘娘所出;也是我跟钰儿最疼爱的妹妹——”
望着他眼里的悲楚,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
“那是中秋节的晚上,我跟钰儿在后庭花园湖心的小亭上饮酒赏月。珊瑚也要上去,我就将她带到了亭子上面;我们三人一起坐在上面饮酒赏月——”
“后来,我们喝多了;钰儿提出我跟我比武;我们就施展各自学来的功夫在花园里比武;渐渐忽略了珊瑚的存在,也忘记了要将她带到安全的地面——”
夏侯枫说起这些时候,他温热的手指开始颤抖了起来。
“后来,我们发现珊瑚不见了,就以为她等不及一个人回去了——”
“后来,后来已经晚了——”
“你可以想象的到那种情况吗?我们在那里飞檐走壁的比武,而珊瑚却落在水中挣扎,直到她气绝身亡,那时候她还是个六岁的孩子啊!——”
那绝对不是幻觉
一滴滚烫的热泪滴落在她手背上的时候,她才从那遥远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带她上去,她就不会无路下来,落进了湖里。”六岁还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望着夏侯枫如此悲戚的眼神,她似乎读懂了他内心的哀伤。
要说珊瑚死了,她怎么也不相信。她是如此美丽圣洁的一个女孩子。
不是说鬼是不存在的吗?为什么?
时空都能穿越了,见鬼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她给了我这个?”白琳拿出珊瑚给她的那块圆润的红色小石头,递给了夏侯枫。
看见那块小石子,夏侯枫忽然欣慰的笑了起来,“因为我自责,所以每年的那个时候都会去湖边祭奠她,总会给她讲起我跟你的故事,‘枫情如暖风,绕百花情浓。’
“你有见过她吗?”白琳问。
夏侯枫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见过她。昨天中午,还有子时深夜。”
夏侯枫险些有些不相信的望着白琳不发一言。
“真的,她大概有这么高了吧——”她站起来比划着:“到我下颚了;长的很美,很白皙,眼神里闪着乌黑灵动的光芒,跟清妃娘娘的眼神很像仿——”
“也许,是她不愿意见我,还在怨恨着我吧。”
“不会的,她说在等着你带她离开。”
夏侯枫忽然有些不解的望着白琳。
“真的。”她用力点头。
之前听说过一个故事,就是人死以后不能投生,下不了地狱就无法投胎,那是因为有些路她过不去,必须要借助某些人的力量,她才能走出那些地方;然后才能投胎重生。以往她也不相信这些,但是,自从听了珊瑚说的话以后,她开始相信了。
帝王帝后身上都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王灵护身;一般小妖或者鬼怪惧怕近不得身;而珊瑚就是惧怕着皇太后的凤仪,才躲在后院不敢出去,也只有夏侯枫才能说服皇太后收敛她的凤仪尊威。
期待月圆之夜
听了白琳关于这些的讲述,夏侯枫的目光呆滞了,他根本不晓得,原来,还有这样一说,如果早知道珊瑚在后庭花园做了十年的孤魂,他宁愿那孤独的是自己;那样他就可以少受些心灵的折磨了;兴许,跟钰儿之间的仇怨也不会越积越深了。
“你说怎么办?我都听你的。”夏侯枫说。
她笑了,不管怎么样,能让珊瑚自由,投胎重生,兴许也是功德一件。
“后天就是八月十五中秋节了,我们带珊瑚离开,好吗?”在死者死亡的那个日子可以让她出来见见亲人,然后离开去投生。
他随之点头微笑。“这件事是个秘密,只有我们知道就行了。”
“不叫上钰儿吗?珊瑚说很想见见清妃娘娘和钰儿。”
“还是不要了,鬼魂之说,她们信的很少。”
不对哦,鬼魂之说在古代她们应该相信才是啊,为何会不信呢?不过既然夏侯枫答应跟她一起送珊瑚离开了,只要珊瑚能安然离开去投生就行了,这些事情她可以等以后在解释给夏侯钰听。
如果事情如她想象的这般顺利就好了,只怕人算不如天算。
经过两天最焦躁的忙碌,终于熬到了八月十五,那晚皇宫里依然会有宴会,宴请各位王公大臣,亲王妃子。当然,夏侯钰也来了长寿宫里,请求想见一见惠王妃。
太后一听就说:“惠王妃身子有些不适,待在后院休养。”而后就让一个丫鬟带着夏侯钰来了后院里。
那时白琳正在焦躁的等待天黑。因为那日夏侯枫答应她,天黑之后回来找她,然后一起送珊瑚出长寿宫。
“百花——”夏侯钰进房以后屏退宫女,就关上了房门。
“钰儿。”她扑进了夏侯钰枫怀中,几日不见,她很想念钰儿。
“百花,你还好吗?我很想念你。”夏侯钰将她抱紧在怀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带着的是一种失而复得的心情。
“我很好。”她推开夏侯钰的亲昵,“钰儿,你听着我有件很重要事情要跟你说。”
燃情无欢悲无尽
“什么事情等我们回去以后再说——”夏侯钰俯首贴在白琳的耳边说:“隔墙有耳。”
对哦,她怎么忽略了这件事情。
“我们要去那里?”白琳见夏侯钰拉着她往前院走,就问。
“离开,我要带你离开这里。”
“不行。”她拉住了夏侯钰的手,“我暂时还不能离开这里。”
“为什么?”夏侯钰忽然转身询问她。
“因为——”她总不能说她遇见了珊瑚吧,那样钰儿会信吗?况且,夏侯枫说过这件事情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其中也就包括了夏侯钰。她不能不守约定。
“因为,我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所以今天还不能离开,你给我一些时间,明天一早我就跟你离开,好吗?”
“不好。”今日父皇、母妃各宫娘娘都在,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你带走,太后才不会横加阻拦,若是换了日子,恐怕你就要多待些时日了。”
原来夏侯钰是这么想的,可是,她不能放下珊瑚不管啊!珊瑚孤苦伶仃做了十年的孤魂,错过了今晚就要再等上来年的八月十五了。
“今晚我真的不能离开。”她为难的说。
“因为什么?”夏侯钰不明白,几日不见她该急切的要投进自己的怀抱才是,为何她忽然不着急跟着自己离开了;还以为她见到自己会很激动。他心中有些酸楚在滋生。
“王爷,王妃;太后请王爷跟王妃去前厅说话。”一个小宫女上来通传他(她)们二人。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琳屏退了小宫女,才讨好似的拉起夏侯钰的手,说:“我们去见长辈们吧,若要他们等急了就不好了。”
夏侯钰不快的跟着白琳的步伐,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感觉她变了,对自己冷淡了?这才分别几日,她就忘了跟自己的的柔情蜜意吗?一股醋意直达心头。
他们二人进了大殿见太后,皇后、清妃,还有众位妃嫔坐在一起,其间还有纳兰翠儿跟夏侯枫,一进大殿,她就感觉到了众人目光直射里的锐利成分。
谁最有选择的权利
皇太后一见她跟夏侯钰进来,就呵呵一笑,面上笑开了花,言道:“哀家说百花近些日子怎么总说身子不舒服,原来是思念钰儿了。”
此言引来众人一起大笑起来。
“孙媳见过皇奶奶,给皇后请安,给母妃请安,给各位娘娘请安。”
“免了免了,快赐座。”太后展开眉眼笑眯眯的说。
“惠王妃在母后的长寿宫中养着,倒是日渐富贵了。”皇后说。
古人言富贵,就是指越来越胖了;胖人有富贵相。
“哀家都是觉得她日渐消瘦了。”太后接话。
“是啊,依儿媳觉得还是让百花跟钰儿回惠王府去吧。这样小夫妻俩之间有什么事情也可以相互照应着,如此,也省得钰儿猴急了——”清妃看似在说钰儿,其实是在变的法的像太后要人。
也有别的妃子开口接话了,“是啊,倒底是年少夫妻;分别久了情意也就淡了;若是钰儿趁着王妃不在府中又相中了谁家姑娘,岂不是要冷落了太后的心肝宝贝吗?”众位妃嫔都知道方百花是太后赐婚的,是太后的心肝宝贝。
“你们这样说倒是哀家这个老太婆不通情达理了。”太后有些不情愿了。
“儿媳不敢。”清妃捅了夏侯钰的手肘一下,希望他开口说句话。清妃可不想让她儿媳待在长寿宫里,如今,她的儿媳有孕在身,她可不想百花有个三长两短的;她特别担心,太后用百花跟她肚子里的孩子来拿捏钰儿。
那些妃子也跟着致歉,口里说些;“儿媳不是那个意思。…。。”
夏侯钰知道母妃;拉拢了一些妃嫔来变着法子要人;先前他也同意,可自从在后院单独见了白琳,他知道她不想离开,也不想在多说什么。
看见了清妃的心切,也看见了夏侯钰的无视沉默,皇太后开口了,“算了算了,你们的这点小小心思还是骗不了哀家的,既然如此,那就让百花自己选择是跟钰儿回去还是留下来吧?”
皇太后将选择的自主权交给了方百花。
欲擒故纵的忧患
听了皇太后的话,她抿起了樱红的嘴唇,她是很想离开,可是不能丢下珊瑚不管;如果以后她将这些为难的事说给夏侯钰听,兴许,他也会赞成自己的。
“皇奶奶,百花决定再陪你几日;然后再回去陪钰儿。”她松紧得当的回答了。既不让皇太后为难,又不让夏侯钰失望,同时还当着众位嫔妃的面挑明了自己要离开的时辰。她这个回答何其好,夏侯钰心中被醋意占据了,就连她这个答案也无法细细思考;更加不能体会她言辞离的含义。
夏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