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实话,试问哪个护院搞得跟杀手老大似地又拽又酷的;再说暗月跟随夏侯钰经常出入皇宫,如果他不笨不傻的,别人不是很容易就看透夏侯钰的野心了嘛。
“原来,暗月是有意隐瞒了自己的睿智啊?”她恍然大悟。
他轻柔一笑,她的猜测他不肯定也不否认。
“暗月跟旋舞,谁的功夫厉害一些?”
夏侯钰弓起食指,刮着自己的额头,她的问题似乎多了些。
“不早了,我们休息吧。”他拉住她往内阁走去。
“你还没有回答我,我还不想睡。”
“嘘——”他回身,俯首望了她一眼,抿唇轻笑,“今晚是下玄月,你忘了——”
“啊!——”她怎么会忘记,上个月的下玄月那夜,他可是折腾了她一夜的。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解下了她的腰带,水漾丝绸顺着她柔滑肌肤层层滑落,她曼妙躯体就毫无遮掩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看着他白衣敞开,露出里面健硕发达的胸肌,她忽然脸红了。
见状,他温柔的将她揽进怀中,轻轻挑起她的下颚,俯首吻住了她娇柔香甜的唇……
谁的爱最划算
六月天孩儿脸,昨夜还是星辰密布,今早黎明时分天色就阴暗下来。站在窗前看一眼阴云压低的天空,若是平日这个时候早就日上三竿了,今日浓云低沉,看样子一场暴雨即将来临了。
阴云密布的天气,她就觉得心情不爽,以往每次下雨的时候她就会特别心烦,每逢下雨天时,她总是喜欢躺在床上睡觉。忽然很想咏诵一下阳光的温暖、美好。
用过早膳后,独自在房间里转悠,悠闲的没事做。夏侯钰每天按时进宫上朝,按时回府陪她一起用晚膳;仔细一想他还真有点后现代社会男人的风范,偶尔他回来晚了或者不回来也会派暗月回来跟自己说一声,让自己安心。
谁说世界上没有好男人,谁说坏男人就不能安心过日子?那要看你怎样收服他。她得意一笑,自从上次端阳节皇宫献舞至今,一直闲暇着没事做,她觉得要赶紧找件事情来做才是,不然总是闲着就会容易胡思乱想,所以,女人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才不会依靠男人,才不会胡思乱想男人在外面是否沾化黏草。
不如,去一趟海棠苑吧。
想法敲定,她就带着梦儿、青岚出了惠王府。
今天天气不好,路上出来的行人很少。轿子一路顺利的停在海棠苑的门前,房门紧闭。忽然想起来,花街上都是晚上才开门做生意的,这会姑娘们都还在睡觉呢?正欲离开之际,听见有人在叫她,“是白姑娘?”
她转身见是老鸨身边的丫头,就言:“正是,丫头老妈妈最近可好?我路过此处,就过来看看姐妹们?”
“妈妈还好,就是常念叨白姑娘,白姑娘快请进来坐,我这就上去叫妈妈起来——”
她刚想说不便打扰时,丫头就转身跑进了屋里。
眼前的一切都在熟悉不过了,宽敞明亮的大堂,十尺见方的舞台;她曾在那里挥汗如雨数十日,最终夺得花魁头牌的名号;仔细一想,她不在海棠苑里做花魁,跟着夏侯钰回府做王妃藐视有点吃亏了。
做花魁每天有大把金银进账,做王妃每天只会花银子;做花魁有万千男人追捧,做王妃只有一个霸道的夏侯钰爱她——
风尘女子无真爱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又怎么会计较眼前的蝇头小利呢?在深入一想;做花魁虽然有万千男人追捧,然而风尘女子得不到真爱,做王妃却能拥有夏侯钰无尽的宠爱。
“白姑娘,妈妈请你到房里说话。”丫头站在楼梯口上说。
跟着丫头一起上了楼梯绕过幽深回廊,就到了老鸨的房前;她抿唇一笑,还是这间房间,在这里她跟老鸨议定契约,往事一幕幕犹在眼前。
“老妈妈在吗?”她轻轻推开房门。
“在呢,白姑娘快进来。”
老鸨正端坐在妆台前,明儿在为她装扮。按说古时不是很熟的人,是不可以当着别人的面梳妆的,这叫仪态不整不能见客,看来老鸨没有将她当做外人。
“上茶,上最好的龙井茶。”老鸨引白琳入座,“白姑娘还记得我这个老婆子真是三生有幸。”
“哪里话。”
“白姑娘此次来是为了那寄存在我这里的银票的事吗?是要来取回去吗?”
白琳温婉一笑,老鸨还记着这件事情呢,她说不提起她还真忘记了;今日本是来拜访的,却成了取钱的了,说出去实在不好意思。“不是,我只是想念妈妈跟姐妹们了,所以才来看看——”白琳这句话才说一半,天空里一个惊雷砸开了锅,只听外面噼里啪啦的下起暴雨来,那雨声打在地上溅起水花,早感觉到一场暴雨要来临,没想到这雨这么大,就像是老天爷发怒了,将天空撕裂一个大口子,那雨水从上之下浇下来一样。她被那惊雷吓得现在还有些心慌。
稠密的乌云遮蔽了天空,房间里忽然暗了下来,丫头点亮了一盏灯。望着摇摆不定的灯盏,白琳觉得有些心慌;从未有过的心慌,不知不觉的就想到了夏侯钰。她应该在宫中,没事的,是她多虑了,自己安慰自己。
房间里恢复了亮光,老鸨喜笑颜开道:“原来这样啊!”
她勉强笑了笑。
“那银票放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吧;什么时候用什么时候来取就成了。”
夫妻要相敬如宾
她越发觉得心慌,总觉像有什么事情在发生一样,“既然你们都好,那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望老妈妈——”她起身想快点回府去看个究竟。
“外面雨下的正急骤,等雨停了,或者小点的时候在回去也不迟,你在海棠苑里待了那么久了,妈妈还在乎多你一杯羹吗?”
见老鸨拉着她手挽留的热切她也不好拒绝,况且,外面雨滴稠密的都看不见路,此刻回去,一定会淋成落汤鸡的,青岚跟梦儿也在劝说她等雨小点在回去不着急。
她心想,心慌一定是被刚才那个惊雷吓得;古人有雷劈死人的说法,不就是惊雷乍起,惊吓所致吗?稍稍休息一会就会没事的。
老鸨见状,就带她去了另一间房里休息。
雨滴打湿了窗棂,梦儿走过来取下支撑着窗台的横木关上了窗子,才回身说:“小姐,我们这才出来半天你就着急成这样了,要是以后王爷不在府中看你怎么办?”
闻言白琳忽然抬头望了她一眼,梦儿自知说错了话,赶忙改口,“梦儿,只是打个比方;王爷对小姐情深意长,又怎么舍得小姐呢。”
“就是,我们家王爷自从跟王妃一起后,就很少在去兰苑了,奴婢觉得兰苑都该解散了。”青岚也在一旁说。
她笑了笑,知道她们两个是在安慰她,在椅子里坐了下来。这雨要下到什么时候?眼看都下了老半天了,马上就要酉时了,酉时的时候夏侯钰就会回府,若是他发现自己不在府中,或者他知道她不经允许来了海棠苑,他会不会埋怨她?
虽然不惧怕他,可他(她)们是夫妻,有什么事情总要先知会一声,古时都信奉夫妻相敬如宾。他跟她可以不用如此客套,在外人面前还是要把男人的面子撑足了,其它的事情两个人在说私房话的时候,可以随便理论。
“不能再等了,我们即可回府。”她匆忙的奔下了楼梯。不回惠王府里,她总不能心安。
黑夜的雨声
在海棠苑跟老鸨告别后,王府的轿夫就抬着她启程了。在海棠苑里借了几把伞,梦儿跟青岚执伞为轿夫挡雨。
豆大的雨滴打在轿子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打在她的心头上,她的心一跳一跳的心慌起来。该不会是夏侯钰出了什么事情吧?从未有过的心惊,她捂着自己跳动不止的胸口,不会的。他是清妃娘娘跟皇上的儿子,他是堂堂的四皇子,目前还没人能奈何的了他。
轿帘被雨滴打湿了,透过帘子的缝隙,她看见了外面石板路上到小腿肚子的雨水;这场雨下的太大,太及时了,流淌不出去的雨水就集在路面上。
以往每年六七月间的时候雨水就会爆发,江南一带雨水泛滥,常常容易山洪爆发,河堤决口淹没百姓的房屋粮田。
奇怪,这些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怎么会在她脑子里出现,她想这些做什么?
梦儿青岚搀扶着她下了轿子,王府门前的台阶都被雨水淹没了两阶,可见这场雨下的急骤暴烈。
匆忙的奔回了房间,衣服下摆已经湿透了,这才几步路的路程而已还撑着雨伞,你可以想象的到雨势的猛烈。
“王爷,回府了吗?”
“王爷还没回府。”丫鬟回答。
“还好,还好——”她拍了拍自己惊慌的心脏,赶紧换一套干净的衣裙,等着他回来,他也不会发现自己出去过。
黑夜伴着雨声悄悄来临了。不知不觉的一天就过去了,今天没有看见阳光总觉得不舒服,就连黑夜的来临也让她有些心中憋闷,平日这个时候,夏侯钰早回来了,今晚都过了戌时了他还没有回来,也没有派人回来通知一声。莫非是雨下的太大了,回不来?
“我们先吃吧,不等了。”她说完,自己拿起碗筷吃了起来。她说的我们其实也就她自己,每次吃饭就她跟夏侯钰,夏侯钰不回来,不就她一个人了吗?
“梦儿,青岚——,你们也坐下来吃。”
“奴婢不敢。”
“坐吧,都过来坐吧。”她招手叫了别的丫鬟也一起过来了。
膳食阁里烛光摇曳,她心底一点也不开心;再多的人陪着一起吃饭,都不如夏侯钰一人陪伴吃的舒服,吃的香。以往可口的饭菜,今日却入口寡淡无味。
工作狂老公
失落到一定的时辰时候,那失落就变成了埋怨。
夏侯钰这个坏蛋,回来后我就不准他进房,不准他上床,我要罚他跪搓衣板,没有搓衣板就跪我的绣花鞋,再不然就给我说一百遍,‘老婆我错了!’或者写份检讨书也行,总之,不能这么轻易的就算了。
居然让人白等他一场。莫非是老毛病犯了,又在宫里跟那个宫女厮混瞎搞。脑子简单的女人,既然刚才想到了河堤决口,山洪爆发怎么就没有想到,下这么大的雨,那些当官的怎么还有心思乱搞,肯定要出城去视察了。
“怦——”房门被青岚推开,“王妃,暗月回来了。”
她豁然站起,就见暗月全身湿透,戴着斗笠身披蓑衣,进了房里以后,青岚帮着他摘去斗笠,解开蓑衣,他全身上下都在往下滴水。
“暗月见过王妃。”
“王爷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她很焦急的想知道夏侯钰此刻的处境。
“王爷一早出城去了。王爷怕王妃担心让属下快马赶回转告王妃,不要担心。”暗月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皮信封,说:“这是王爷让暗月交给王妃的亲笔书信。”
握着还带着暗月体温的牛皮信封,她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浸过油的动物毛皮,用来做封信,不易被雨水打湿,也有用来做背包,箭筒的)
“老婆:
为夫奉命下一趟江南,江淮各省接连几日暴雨侵袭,河堤决口,为夫要亲自前去视察灾情,数日便回,请忽牵挂。
夫:钰留书”
短短数言,句句透漏着夏侯钰无尽的关爱,兴许是天黑了他才想起了自己还等着他回来吃饭,所以才派暗月急忙赶回来的吧。真是个工作狂。
夏侯钰如此体贴民情图,一是希望能在百姓心里留个好口碑;二是他秉性善良,心容天下百姓福祸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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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古人云: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夏侯钰是那舟,百姓便是那水;战争开始的时候争斗的不光是权势,首先要稳固好自己脚下的那方土地,只有站得稳了,才会有更多的力量使出来。
这是最基本的道理,中国革命之所以能胜利,是因为它处处为了百姓的利益着想,脱离了群众的领袖,就等于离开水的鱼,迟早会因为缺氧而死。
在拉拢人心这方面,夏侯钰确实比夏侯枫强势,而夏侯枫此刻又在做些什么呢?
金碧辉煌的太子东宫在迷蒙雨帘的暗夜里,披上一层冷淡的浅黄。夏侯枫矗立在大殿里,殿里熏香缭绕,不时有轻风夹杂着细雨吹进殿里来,高低不一的灯盏里燃着鱼油火。屏风上一排深海夜明珠,闪着幽幽黄光。
“嗖——”一支利剑穿透雨帘,直直射进宫殿里的朱漆红柱上。
夏侯枫悠然转身,渡步致朱漆红柱前,拔下那根利剑,解开箭头上的卷包,从里面拿出一张两指见方的字条,上面写着:“山鹰出谷,觅食即归。”将字条放在火上烧毁后,他将那箭扔在了书案上,山鹰组织里的杀手办事能力还是比较强的。上一次在锦州失了手,是有人暗中走漏了风声,才会让他逃脱了,这次除非神仙降临,不然他休想在活着回来。
哼——
百花,本宫一定会再次得到方百花的。只要惠王一死,天下唾手可得,方百花也会再回到他的怀抱里来。
夏侯枫凝望烛火,彷佛从那烛火里面看见了夏侯钰在大雨中被人追杀的情景,他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夹杂着雨声,在暗夜里听来,犹如鬼泣。
“你是不是高兴的太早了点?”纳兰翠儿幽灵一般的身影站在他的身后。
“谁准许你进入本宫书房里来的?你若再出入无声,本宫就让你永远消失在这皇宫里。”夏侯枫双眼瞪着纳兰翠儿怒吼。
又是一对毒鸳鸯
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她上次设计陷害他侮辱方百花;他自认不是君子,可也不至于行迹似野兽,那次的伤害会给方百花留下多大的阴影,他都不敢猜测。所以,他的心中彻底对纳兰翠儿死了心,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一旦他得到方百花,他会立刻杀了她,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
纳兰翠儿对夏侯枫的怒视丝毫不在乎,“太子这是在责怪臣妾吗?这里是臣妾的家,臣妾想去哪里全凭自己愿意,进自己夫君的房间,难道还要通报吗?”她将胳膊攀在他的肩头。
夏侯枫扭身甩来了纳兰翠儿,“你的家在将军府,在本宫的宫里还没有你的位置。”好直接的语言,好伤人的话。太子将太子妃都否定了,那么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呢?
纳兰翠儿望着夏侯枫的背影,轻轻笑了笑。再难听的话她都听了,早知道夏侯枫禽兽不如;他无情也休怪她无意。“别以为太子暗地里的那些勾当,臣妾不知道,如果臣妾将你毁灭的证据交给皇上,那太子这顶皇冠可就不保了。”她望着地上燃尽的纸灰说。
没有燃烧的话,也许还有说得清的理由,燃烧掉的就一定是天大的秘密,不可告人的秘密,随便怎么说都成,反正已经烧掉了,那一堆烟灰也是证据,如果可以让人知道,他又为何要烧掉?就像那句话说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夏侯枫忽然抓住了纳兰翠儿的手腕,“你不要逼人太甚了,不然,本王一定让你死的很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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