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惠王爷的夸赞。”
“不客气。”
白琳跟夏侯钰的对话越来越现代化了。夏侯钰本来就不沉闷,跟个性开朗的白琳在一起,他也慢慢变得健谈起来。
“这是什么,你新编的舞蹈吗?”
“不,广播体操。”
夏侯钰翻了翻那些画着简单线条小人的书页,实在看不懂是什么操。
反正,他也无需去懂得;现在的她太多古怪的行为了,总是给他太多惊诧。
线条裸人羞女人
夏侯钰轻笑,这些线条倒是画的很粗狂,是她做事的风格。在翻到最后一页的时候,夏侯钰忽然就皱起了眉头。
白琳正在拿着剪刀修剪花枝;若是一个人就这么直直的盯着你看的久了,你也会有感觉的;白琳抬头见夏侯钰的眼睛盯着她看。心里偷偷美了一会,在看见他手中抓着的那本她画的粗线条体操书谱时,她险些要暴跳起来。
“拿来,你这个坏蛋,你怎么偷看别人的隐私。”白琳赶紧扑过来,要夺下夏侯钰手中的书。
夏侯钰抬手躲过了白琳的抢夺,轻笑:“想不到你的记性那么好。”
白琳刷的一下子脸就红了。她不过是靠着自己的想象画了一幅夏侯钰的裸体线条嘛,至于嘛。
夏侯钰站起身来,一下子就拉开了跟白琳的距离,他坏笑着在白琳面前展开那一页纸,说:“我觉得这个地方画的有些夸张了。”
白琳差点吐血。他指着的正是她画的那个地方。她将他画的超级扭曲,唯独细细描画了他胯间的那玩意。啊——
她要疯了。就是那晚闲着没事,她就随便画了几笔,早知道会被他看见她就不画了,想反驳都不行,那旁边还写着夏侯钰的名字,上苍啊;别这么玩我行不行?姐有间歇性心脏病,受不了如此丢人的打击。
白琳都要气炸了,夏侯钰却依然津津有味的看着那个画上的小人做评论,“就是人体的比例不舒服。”
“那是抽象画你懂不懂,不懂不要乱做评价。”
“是很抽象?也包括这个吗?”看着夏侯钰手指的地方,她就想发疯。
“你想再看一次的话,直接来找我不就行了,何必每晚对着这画发呆呢?”
连她每晚对着这画发呆,他都知道,莫非派人监视她了?
“青岚说你最近睡眠不好,本王还以为你是操劳过度了,原来——”
“够了——”
白琳打断了夏侯钰的嘲讽,一把抢下他手中的书,转身走了。
走出花园白琳低头一看,愤怒,险些吐血,抢下的是体操书页,那个抽象画的小人依然在夏侯钰手中捏着。
某人胃痛是被气的
上玄月挂在了天空上。
又是一天迷瞪过去了。
今天下午的事直气的她胃痛,晚饭也没吃几口。都怪自己,没事画那个做什么?以前测试过一个八卦的测验,说将男人那个想象的越大的女人,她的那个需求也就越强。是真的嘛?不是真的,白琳赶紧在自己心中推翻了那个理论。
古代如此封建的社会,女人如此渴求,会被别人看成娼妇的。就是夏侯钰不那样说,他也会那样看待自己的,本来他就很瞧不起自己。
夜色如水,晚风一缕缕扬起了她的发丝飘在脑后。
王府里安静极了,一到晚上,王府里就特别安静。以前夏侯钰在兰苑里饮酒作乐还有弦乐可听,自从他最近忙乎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时候,连弦乐也没得听了。
今天真是糗极了,丢人,以后可怎么见他啊?
本来回房想把青岚收拾一顿的,可回了房间又没了精气神,如此丢人的事情怎好意思开口,也许她画那个小线条人的事情青岚都不知道,就是知道那个小丫头也会羞于启齿的。
可恶的夏侯钰——
清澈的池水里面倒映着深蓝天空里的弯弯月儿,倒映着她绝美哭丧的脸蛋,还有——
白琳的身子忽然僵硬了,水池里面居然还有夏侯钰,的身影——
偷偷溜掉吧,就当没来过。白琳低着的头都不敢抬起来,她低着头转身,慢慢的从石头上挪下来,然后想趁机跑掉,却撞到了自己的鼻子。
“你干什么?不知道,好——”白琳本来想说好狗不挡路的,却改口说:“好人不挡路。”
“不知道,而且,本王从没说自己是好人。”
哥,别在刺激偶了行不?俺真的曾受不起如此沉重的打击、再一次的讽刺。跟原画的主人相见,我错了,以后再也不盗版你形象了行不?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画都已经画了,那画也被他没收了,他还想怎样,索取赔偿吗?门都没有,一两铜子都不给。
他简单的温柔
夏侯钰忽然放软了语声,“在你心中本王就是这等样子吗?”
白琳不解。
“我是那么如此腌臜,纠缠不休的人吗?”
这句话听着还顺耳一些。
“我只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
白琳仰望夏侯钰一眼,她会有事情请自己帮忙?她倒是愿意听听。
“来——”
跟着夏侯钰来到小亭子里,那里早已备下一桌酒菜。看见那丰盛的酒菜,她的肚子就咕咕叫了,晚上没吃饱。
“什么事?”
“下个月就是端午佳节了,每逢端午节各个亲王都会想法的让皇上跟各宫里的娘娘们开心,以往他们无非是收罗一些稀奇的玩意,或名贵字画,或珍禽异兽,或古董瓷器,有价值连城的南海夜明珠,有珍贵的貂裘皮毛——”夏侯钰将自己面前的酒杯满上,如数家珍的叙述了一遍。
“所以呢,你准备送什么?”
“以往这些都送过了,今年再送就不算是新花样了。”
终于明白他最近忙着干什么去了,原来是忙着收罗珍宝去了。
“今年南方水涝,北方旱涝,黎明百姓食不裹腹,让本王还如何拿得出手,倘若本王那这些来孝敬给父皇讨他们开心,那些挨饿的人又有谁来替他们着想?”夏侯钰饮下杯中的酒。
他的心中还有百姓,谁说权贵都是以吃喝享乐为主的,难道他最近就是为了这些事情而烦心?是自己误会他了。
“本王也憎恨那些阿谀奉承的人,可是母妃下了令,一定要准备别致点的礼物,我又不想将那些珠宝送去给别人,倒不是小气,这些珠宝也许可以填饱很多挨饿的人的肚子,一颗珍珠可以买多少袋米面,他们又有谁知道?”夏侯钰端起酒一饮而尽,他的情绪很激动,“本王这些日子一直在宫中,接连看到了各处上报来的灾情奏折,可是——”
“可是,却无力说服父皇颁下救灾的钱粮——”夏侯钰捏碎了酒杯,“下个月端午节,各地官员定会大肆进贡金银珠宝,那些又是哪里来的?——还不是搜刮来的…”
“以往,本王总觉得自己傲视天下,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中,而已,自己却觉得无奈,束手无力——”
各人都有无限愁
听了夏侯钰,白琳的心里感受到了他的无奈,他说的那无力也许是权力;没有权力如何为百姓谋福利?
那些报灾的奏折都会被宫里的宦官压下,不上报给皇上;皇上只听凭大臣们进言,而那些各地的官员就会不停的往中央里面送银子,借此来巩固他们在各地的官位。官僚阶级,很黑的;所谓天下乌鸦一般黑。
像夏侯钰这种嫉恶如仇的人,他会不顺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以往他从不在乎这里,只知道面子上吃喝玩乐,让别人觉得他脑子里空空如也;而今,他忽然如此一定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如此的。
贪官乱仕途。
“那你要我如何帮你?帮你检举揭发他们吗?”
“若是可以,本王早就做了。”
“那怎么办?”
夏侯钰忽然对白琳笑了笑,“用你的舞。”
对哦,怎么忘记了。白琳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她可以编排一曲舞蹈,里面用上那些情节,那就叫做情景舞蹈。
看来夏侯的脑瓜子还蛮聪明的,连后辈们凝聚起来的智慧都想到了。
“好,这个忙我一定帮。”
夏侯钰温柔的笑了笑。白琳最喜欢看夏侯钰笑了,他笑的时候总会露出一口白牙,他的牙齿很干净,想到他的牙,她就想起了他的吻。
见白琳脸红,夏侯钰忽然想起了下午的尴尬事情,他举起酒杯给白琳,说:“下午的事,对不起,我不该笑你。”
“我也不对,我不该恶搞你的形象。”
“既然你知错了,那就扯平了。”
什么嘛?才觉得他稍微像个好人了,他又这么说话,白琳崛起了嘴唇。
“你修剪的那些花儿,都开得很美。”
当然了,用的可是现代的嫁接技术,一般人还不会呢。她也是从一档探索与发现的节目上看的,想不到却在这里大展拳脚。王府花园里满园百花尽吐,芳菲满园,那可都是她的功劳,王府原来的花匠都要拜她为师傅了。
“你总是带给我太多的惊喜。”
卿恼本无佳人陪
夏侯钰今晚的举止很奇怪?跟他以往的行为大不相同,他居然还对自己说了如此深情的话。尤其是他还夸赞了自己,他可从来没有夸赞过她。如此深情的眼神凝望着自己,他想干什么?
表白?
这个两个子不期而遇的浮现在白琳的脑子里。
讨好?不像。
想占便宜?男人想占女人便宜之间都会先预热的,提前说一大堆让你欢心的话把你给哄开心了,然后一会方便他下手。
想到此白琳喝酒就提前长了个心眼,再也不想前几次那样猛喝了,在说下午他还看见那画来着,说不定晚上就想跟她重温旧梦。
不可以。
虽然,她很色,但是,绝不再给他第二次机会了;这算什么?有名无份的,夫妻两个还整的跟偷,情似地。
白琳喝下夏侯钰敬来的,不知道是第几杯酒的时候,就赶紧站起了身,“我困了明天再见晚安——”一口气说完了话她转身就跑了。
夏侯钰不明所以盯着白琳消失在夜色下的背影,轻轻摇头笑了笑。这个丫头——
丫头?
他以前总是不屑的叫她女人,而今怎么叫她丫头了;其实,她也还不满十八。
夜色宁静而温情,夏侯钰的心情就跟今晚的夜色一样宁静、温情。只是,他却独自一人无人陪伴,本想相约佳人一起赏夜的宁静美景,却不想他的行径吓走了佳人。
难道,刚才他说的话很煽情吗?
还是他本人看起来很额虐?夏侯钰看了看水中自己的倒影,觉得很帅气啊?
既然如此,为何她匆匆的就跑掉了?
百花?白琳?夏侯钰将这两个名字在口中低低叫了一遍,兴许真有人能够互换灵魂吧。相比起来,她觉得后者要比前者可爱一些。
可爱,那时该解释为讨人喜欢的意思。只是纯粹的喜欢,不掺合一点肉欲的味道。
夏侯钰很想知道,如何没有那一夜,他会不会重视她?
这段日子,她的行为让他不注意都不行;看看王府的变化,在看看她训练的那些舞女,那一样都是以前的方百花做不到的。
也许,她就是奇迹。
有时候,梦是可以继续。
心欢为情人
夏侯钰一进房间就看见满地铺的都是宣纸,连下脚的空都没有,那些纸上面画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线条。这些就是她口中所说的体操吗?
“夏侯钰,你慢点走,别踩到我的心血——”
白琳正在奋笔疾书,抬头望了一眼满不在乎的夏侯钰,就赶紧提醒他。
夏侯钰跟艰难的走到了书案前,低头看着白琳用笔杆画出来的线条小人,笑了笑,她画的那些小人确实很有意思,“你找我过来做什么?”
“有事,跟你商量。”
“什么事?”
“你先坐在那里等一会,我把这剩下的画完然后在讲给你听。”
夏侯钰点头默许了。
她就这么忙吗?
在等待无聊的空当,夏侯钰逐个看了一下铺在地上的宣纸,将这些连起来就是一个完整的故事,一个神话版的事故;她竟然将这个故事用舞蹈的方式表现出来。
不得不承认,她的脑瓜子里有太多、太多的奇思妙想了。
看着地上仍的,揉搓成团的废弃的宣纸,在看看她认真努力作画的样子,夏侯钰笑了笑,回身在椅子里坐了下来。
女人喜欢看自己的男人工作,因为当一个人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他的样子很迷人。当一个女人认真做一件事情的时候,她的样子就不是迷人那么简单了,而是超级迷人。
夏侯钰不停的续着杯子里的茶水,看着白琳作画,时间在流逝。
这个丫头还真是,拼命做事的时候居然可以达到如此忘我的境界。
她思考时皱起眉头,她满意时自己面带微笑的点头,她不满意时面带愁容,她画不下去时会掐腰苦思冥想,她顺利画完一副画时就张开嘴呵呵大笑…。
夏侯钰就这么看着白琳的一举一动,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被他看在眼里记在心中。那一刻,夏侯钰忽然发现,其实她很迷人。
撇去别的不说,单凭她绝美的姿色就已经让他心动不安了。再加上她还全心全意的投入做一件事情,这样的女人该怎么形容呢?夏侯钰觉得心间暖暖的,他觉得没有词语可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加班就有补偿
终于画完了,白琳扔下笔杆,扭动着自己的脖子伸展一下腰肢,她全身的骨节都快要僵硬了。
梦儿将那最后一副画摊开放在在地上晾干。
青岚早就在一旁打盹了。
伸展活动完了腰肢,见青岚在那里打盹,白琳才发现已经很晚了。忽然想起了夏侯钰,她猛然抬头扫了一眼房间,嘻嘻…。真够意思,居然还没走。
“好了吗?”夏侯钰面带微笑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好了,明天一早干了就可以拿去给她们当范本了。”白琳呵呵一笑。她做事向来都是效率第一。
“饿了吧。”
听见夏侯钰说‘饿’字,她倒真有些饿了,白琳点了点头。
“我给你备了宵夜,就等你了。”夏侯钰温柔的笑了笑,“走吧,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
这么好,果然加班还是有酬劳的。
“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你没有必要这么认真。”
“我灵感来的时候通常都是加班也要把那件事情做完,不然第二天就会忘记了。”
“是吗?”
“嗯。”食物占住了嘴,白琳微笑点了点头。
“你还没说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白琳见就她一人在吃,夏侯钰在喝酒吃的很少,反正他没用脑子也不饿,她回答:“等我吃完在讲给你听吧。”
夏侯钰无语笑了笑算是默许了。
填饱了肚子白琳抹了一把嘴,说:“那个刚才你看了吗?”
“看了一些,似懂非懂的。”
“不懂就对了,不过我猜皇上一定会懂的;这个故事讲的是……”
听完了白琳的讲述,夏侯钰觉得好像在听神话故事。神话故事历来都是先人们膜拜的神话;她的设想还真够大胆的。
“你觉得怎样,你喜欢吗?你支持我吗?”
对于白琳一连串的问题,夏侯钰只用了六个字来回答:“很好,喜欢,支持。”
“太好了,你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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