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镯混合着他温热的气息让白惜染的心如小鹿乱撞一般,眼神都不知该往哪里瞄了。
“娘,她戴上了,你给瞧瞧,衬肤色不?”曹亦宸真是不想离开佳人的手,可是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于是他艰难的退开了一步,脸上悬着和煦的笑容,问曹夫人许氏。
“嗯,挺好,戴了这玉镯子啊,真真是人比花娇,肤色雪白啊,甚好,甚好。”许氏见曹亦宸的笑容那般灿烂,宠儿子的她也就称赞了。
白惜染很奇怪曹亦宸究竟是如何说服他母亲来白府求亲的,似乎进行的还算顺利。
白惜寒正往清风院给祖母请安来着,却在门口看到了曹亦宸给白惜染的手腕套上玉镯子,他的心里莫名的闪过一丝不舒服,甚至有点儿痛意,苦涩夹杂着在他心头,这种感觉快要把他给窒息住了,差点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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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非分之想
“启禀老夫人,寒哥儿来了。”门外的婆子兮嬷嬷见白惜寒来给老太太请安了,她忙粗着嗓门喊道。
白惜染听到是白惜寒来了,压下心里只有自己知道的痛苦,眸子微微一沉,然她唇边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
是的,她要让他知道,她即使没有他护着,她白惜染依旧过的很好。
“亦宸?五妹妹,刚刚你们这是——?”白惜寒泓滢而潋滟,墨黑的瞳孔深沉若寒潭,正一瞬不瞬地凝睇着白惜染,她和曹亦宸刚才是在做什么?亦宸为什么要给五妹妹戴手镯呢?
曹亦宸笑容愉悦,清越的声音响起,“我给她戴手镯是因为,厄,这么说吧,我和染儿的亲事,姑父他已经同意了,只是今日姑父还没有下朝,不然,他肯定也在场见证一下……呵呵……”曹亦宸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
白惜寒咋闻此事,心中猛然一痛,但是别无办法,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庶妹啊,他不该有非分之想的,也好,亦宸的为人极好,应该可以给五妹妹幸福的,不是吗?
“祖母,这真是喜事一桩啊。”白惜寒呆愣了一会儿,马上回神了,于是笑着恭贺白老太太。
“嗯,寒哥儿,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该成家了?”白老太太想起王将军的女儿王宝儿姿容秀美,贤惠端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据说女红最是精湛,且还是嫡出,去年就及笄了,只是因为一向心高气傲,所以拒绝了很多上门说亲的媒婆。
而自家寒哥儿还是咸阳三公子之一,是众多名媛闺秀心目之中最理想的夫婿人选,如何到现在还不肯娶亲呢?
“寒哥儿,祖母问你话呢。”曹娉婷锐利的视线瞪了一眼白惜寒,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那优秀儿子也别被小贱人勾去了魂,那就不好了。
“祖母,我还未考取功名,这事情能不能先放一放,再说不是还有外室所出的弟弟吗?”白惜寒闻言,轻轻摇头,他宁可这么等待下去,所谓溺水三千,只取一瓢,不是他想要的,他肯定不要。
白惜染一听外室两字立马来了兴致,怎么白老爹外头还有包养的情人不成?
也是啊,白老爹可是贪污了不少米米,不在外头养个一两个情人,怎么也说不过去吧?
“他是庶出,你可是嫡出,不要搞错身份。”曹娉婷闻言脸色一变,愠怒道。
也是啊,哪个正妻愿意听见自家相公外面还有情人啥的,这白惜寒好死不死犯了她的禁忌。
“这说喜事的当口,做什么去提他们?”白老太太不悦的出声道。
曹夫人许氏见儿子的事情办的差不多了,应该撤了,所以她优雅的起身,扯唇柔声笑道,“白老太太,小姑子,这宸儿和你家五丫头的亲事就这么定下来了,我也就放心了,再过一个时辰,也该用午膳了,我们这会子回去,正好赶上用午膳,所以告辞了。”她可是很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的。
“她大嫂,你可不常来,要不你们在我们府上用了午膳再回去吧,你意下如何?”白老太太客气的笑道。
“不了,我和宸儿打扰老太太时间也太长了,你可要好好休息,年纪大了,身体最是要紧,保重些,长命百岁,兴许还能看到寒哥儿的孩子成亲呢,哈哈……”许氏一张巧嘴儿,说起话来八面玲珑,看把白老太太给逗乐了,她的言下之意是要让白老太太保重身体,长命百岁。
白老太太听到长命百岁自然很开心,这不,一张老脸上爬满了像花朵似的笑容。
曹亦宸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白惜染,适才跟着他娘许氏的脚步离开了。
等曹夫人母子离开后,白老太太让一干丫头婆子退下了,适才问起白惜染。
“五丫头,你喜欢曹家公子?”她的问题太直接,连白惜寒都觉得这问题太尖锐了。
可是白惜寒却是分外紧张的瞅着白惜染,他此刻好害怕听到那个答案。
“不算喜欢,也不算排斥,总之曹家是个好婆家。”白惜染四两拨千斤的回答白老太太,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停留在白惜寒的脸上一瞬,心中一涩,她该放弃的,不是吗?
她和他之间本就横亘着血缘这么凝重的关系,她是现代人,当然知道近亲结婚会生傻子的道理,除了放弃,也只能放弃。
幸好他不知道自己对他的情意,不然她还真觉得很丢脸呢。
白惜寒听到白惜染的回答,心中一喜,原来五妹妹不是因为喜欢亦宸,而是因为曹家是名门望族,算是好归宿才……听到不是令他心痛的答案,他的心里好受了些。
“这曹家可不比我们白家,你将来若是去了,好好的乖乖地当人儿媳妇。”白老太太象征性的说道,只是想着心里的计划,便顿住了声,将视线看向一脸郁闷的曹娉婷。
“娉婷,你回去看看惜舞那丫头消停没有?以后好好说她,万万不能做那么吓人的事情了。”
“什么事情?”想来,白惜寒还不知道亲妹子因为被司马玉轩退婚
“惜舞那傻丫头竟然想绞了头发做尼姑去,你说,她如何能说这种混账话呢?都不把疼爱她的祖母我放心里了,哎。”白老太太想起这茬,心里就老大的不开心。
“好了,娘,惜舞那丫头以后不会了,媳妇儿会看着她的。”白惜舞笑着讨好的说道。
戴如眉也附和的笑了笑说道,“是啊,娘,惜舞那孩子是极好的性子,许是随了咱们老爷,许是刚烈了些,往后你给调教后,惜舞定然还是我们白家最有才能的闺秀。”
“如眉妹妹说的是啊,往后一定好好的教导她。”曹娉婷轻笑道,心中却想着,惜舞和玉轩那小子的婚事可真麻烦。
然而白惜染却想到了一件更棘手的事情,她和曹亦宸怎么忘记了千泽明月呢?当初他就凭着一朵破花,硬是说她白惜染是她命定的女子什么的,哎呦,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刚才戴如眉那一番话说的白老太太很开心,人老了,就喜欢听好话。
罢了,那些烦心之事就让曹亦宸去烦心吧,她乐得清闲些也好,反正也就一年的光景,她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了。
“五丫头,惜舞说轩儿是因为你才想退婚的?”蓦地,白老太太想起之前曹娉婷哭诉的事情,便狐疑的问道。
“祖母,不是这样的,表哥不会因为我想要退了他和惜舞姐姐的婚约的,肯定是什么其他的原因吧。”虽然,起因确实和她有关,但是她绝不承认。
她就知道这事情肯定是曹娉婷在白老太太跟前嚼舌根,于是她决定巧妙的惩罚曹娉婷一番,接着她不动声色的走近窗台边,那边置放着一盆名贵的麝香牡丹,花朵妖艳硕大,可都是珍惜品种,千金难觅,白老太太也就只得这么一株。
“娘,这五丫头八成在撒谎,你若不信喊玉轩前来对质就是了。”曹娉婷看到白惜染的视线落在麝香牡丹上,便怒声训斥道,“那是你祖母的宝贝牡丹花,你靠那么近做什么?啊……好多虫子……”
“娘,你说什么?”白惜寒站的远,所以没有看见麝香牡丹上的虫子,于是他忙问曹娉婷道。
“虫……虫子……啊……爬到我的身上来了。好痒……好痒……”曹娉婷只觉得自己全身一阵瘙痒,只能抱着走廊上的梁柱磨蹭着才舒服些。
“娘,牡丹花上没有虫子,你看错了吧?”白惜寒走近麝香牡丹,仔细看了后蹙眉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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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 惊鸿一瞥
“真的有虫子……啊……一定是这小贱人在搞鬼!”曹娉婷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麝香牡丹上的虫子极有可能是白惜染暗中放上去的。
“大娘,你误会我了,再说这麝香牡丹平素是祖母心爱的盆栽,经常有人侍弄,那上面如何可能有虫子?大娘……你……你是不是看错了。”白惜染眼帘低垂,楚楚可怜的说道。
“边嬷嬷,你且去看看那麝香牡丹到底有没有虫子?”白老太太的眼底掠过一丝狐疑之色。
边嬷嬷虽然有点疑惑,还是轻轻颔首,快步走上前。
“启禀老太太,老奴仔细看了,确实如大公子所说没有虫子。”边嬷嬷认真看过麝香牡丹花后,适才说道。
“娉婷,莫不是你最近太操心了,所以才……”白老太太的视线落在低头的白惜染身上,接着又将视线看向曹娉婷,挑眉说道。
“也许吧……”曹娉婷咬牙切齿的看向白惜染,可是对方却用清澈如水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
戴如眉事不关己,只是她探究的眼神扫了一眼白惜染,心中暗忖,这五丫头最近似乎很聪明?莫不是长大了开窍了?
“好了,没事就告退吧。”白老太太也累了,朝着他们吩咐道。
于是白惜染等人都走出了清风院。
……
白惜染才走到竹院门口,但见司马玉轩长身玉立在门口,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他随身携带的龙吟宝剑呢。
司马玉轩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立马冲上前去,伸出修长有力的大手,微笑着拉住了她的小手,眉眼之间尽是亲昵之情愫。
“表哥,男女授受不亲。”白惜染想起自己和曹亦宸的约定,于是低着螓首,快速的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热情的味儿,至少司马玉轩听了这话,心里很是黯然。
“惜染表妹,那之前我深夜到你闺房,也没见你说男女授受不亲,是不是祖母她对你说什么不该说的?还是舅母和惜舞表妹她们又欺负你了?”司马玉轩闻言,胸臆之间倏然冒着一股怒气,于是问道。
“没……你别胡说,好了,我……我该用午膳了,你若没事请回吧。”白惜染想要掠过他身边,往里屋走去,毕竟这儿还有洒扫庭院的丫头婆子之类的,总得顾忌些。
“惜染表妹,我还没有用午膳……”司马玉轩才不管那么多,再次伸手挡住了她的去路,脸上是猫咪抓到耗子的愉悦笑容。
“不好意思,不曾准备表哥那一份。”很显然,婉拒他在竹院蹭饭。
“行,你换身衣服,得,甭换衣服了,你现在就随我去得月楼用午膳去。”司马玉轩也不管白惜染同意不同意,就将她拦腰一提,足尖轻点瓦檐,如行云流水一般的身姿飞向了白府门外。
白惜染心中恼恨他自作主张,狠辣的手劲在他腰上掐了好几下,直把司马玉轩掐的龇牙咧嘴。
“惜染表妹,你……”他本想说你要掐死我了,却见她容颜清丽脱俗,气韵天成,令人见之心旷神怡,由此他顿生亲近之意,他心下喜爱,借着说话之际又好好的欣赏了一番。
“我?我怎么了?”白惜染不雅的斜了他一眼,她手下的力道更狠了。
“你若喜欢掐我,我心甘情愿让你掐我一辈子。”这是他的承诺,是的,一辈子,这是他第一次有好感且动了心的女子,他愿意呵护她一辈子。
白惜染见他傻笑,便放开了手,心里懊恼,怎么又让他误会自己的意思了。
还宁愿被她掐一辈子?
白惜染轻轻摇头,罢了,就当自己没有听到好了。
两人很快到了得月楼附近,司马玉轩适才轻盈落地,也把她从怀里放了下来。
得月楼比起一般的酒楼,甚为华丽,据说招牌上所题写之字乃先皇亲笔所题写,可见皇恩浩荡,自然生意红火,宾客盈门。
但见得月楼门前,左右朱红的梁柱各悬着一副联子。
上联:开坛千君醉,上桌十里香。
下联:楼小乾坤大,酒香顾客多。
“口气好大。”白惜染小声嘀咕了下。
“咦,司马兄,白姑娘,你们这是?”一道熟悉的悦耳男声从他们背后响起。
白惜染扭头一看,见是慕容砚月,不过他今天身边没有带那红颜知己宁素素。
司马玉轩俊眉一蹙,本来吧可以两人要一间厢房好好的培养感情,可如今见到好友慕容砚月,他也不好不开口。
“慕容兄,你也来得月楼用膳吗?”司马玉轩笑着说道。
慕容砚月的目光瞄了瞄司马玉轩和白惜染,脸上若有所思。
“嗯,是啊,要不一起坐吧,吃起来也热闹些。”慕容砚月笑着邀请道。
“这……”司马玉轩还没有赞成呢,但是白惜染已经忙不迭的答应了。
“好的,慕容公子。”白惜染微微一笑很倾城,倒是让慕容砚月多看了几眼。
他想娇柔不造作的女子可不多见,至少在他慕容砚月看来,那是很顺眼的。
白惜染自然而然的退至一侧,让他们两个大美男并排而行,此刻她觉得两大美男还是很养眼的。
不期然的侧目看到斜对面,但见古玩店里走出几名陌生男子。
特别是为首的那一个,俊朗霸气的让她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恍惚之间还有一点儿熟悉感。
那人约莫二十三岁左右,身材挺拔,头戴天蓝色玉簪,同色系的锦袍似苍茫草原上碧蓝的晴空,带着如云般的清幽,也带着俾睨天下的气势,眼眸凌冽似鹰,宛如翱翔天际之间最英勇的鹰隼,霸气超然,酣畅天地之间,挥斥方遒,纵横天下,俊美无暇的容颜似那世间最精美的雕塑,美!简直美的人神共愤!
只那么轻轻地一瞥,就让她脸红心跳,等她再次细看,那人已经走远,只留给她一个颀长霸气的背影。
“惜染表妹,快上楼啊,怎么磨磨蹭蹭的?”司马玉轩见白惜染没有跟上来,于是催促她。
“哦,来了,来了。”白惜染依依不舍的转身,此刻她心里有点鄙视自己,她不是该喜欢白惜寒的吗?怎么一转眼又欣赏起了那个陌生男子。
她低垂螓首,如果有人此刻细看她,必定可见她那娇俏的小脸红彤彤的,好不醉人。
……
“主公,方才那女子要不要让属下劫了带去瓦剌?”一名身材壮硕的男子问那陌生男子。
陌生男子轻轻的挑了挑唇角,似美玉雕成的俊容上有了抹浅浅的笑容,“无需,办正事要紧!”嗓音清越优雅,如泉水叮咚流畅。
“是的,主公。”他恭敬的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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