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情,对岑欢也更加疼爱,不时让福嫂炖营养品给岑欢送去。
随着岑欢预产期的逼近,藿莛东考虑到孩子出生后现在住的这套别墅没有多余的房间腾出来给宝宝做婴儿房,所以搬去了郊外那套早已经竣工的别墅。而藿静文也因为放心不下快要临产的岑欢,怕藿莛东一个人同时照顾岑欢和孩子忙不过来,所以在离岑欢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时加入一家三口的世界,充当起了全职保姆的角色。
夜深人静的客厅里,空气中却漂浮着沁人心脾的食物香气。
沙发上,岑欢目光痴迷的望着那道正在开放式厨房里忙碌的身影,甜蜜而温暖的感觉一点点漫上胸口,在整个胸腔弥漫开。
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十多分钟前她饿得睡不着,而他没有半句怨言,体贴的下床给她弄吃的。
她托着鳃打量爱人,发掘他即使是穿着睡衣套着围裙,背影依旧英俊挺拔得让人难以忽视,而那张在灯光下专注为她烹饪的侧颜尤其迷人。
现在的她不但可以每晚偎在他怀里闻着他的气息入睡,每天早上醒来就能看到他,肚子饿时可以随时享受他的爱心餐,任性发发小脾气的时候还可以换来他耐心的诱‘哄……
难怪丝楠说她是她见过的最幸福的女人,她现在真的感觉自己似乎幸福得快要飞起来。
想起丝楠说这句话时眼里的的羡慕,她不自觉低笑,却引来藿莛东回头一瞥,深邃的黑眸噙着一丝困惑,“怎么了?”
她笑着摇头,却起身走过去,把脸贴在他背上轻轻拥住他。
“很快就可以吃了。”藿莛东洗干净手拨开她的,转身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过去坐好,我把面条端过去。” 。800xiaoshuo。
岑欢点头,却没动,手指在他宽阔背上写写画画,末了问他,“猜出我写什么了?”
藿莛东瞥她一眼,黑眸荡着一丝促狭,“你想要?”
岑欢脸上一烫,俏颜窘迫地瞪他,“我明明写了四个字!”
男人浓眉一扬,一副了然的神情,“原来少了一个字?那就是‘我很想要’?”
“……”
眼看着她一双眼睛要瞪出水来,藿莛东低笑,亲昵的继续啄了几下她撅高的诱人红唇,“Metoo。”
岑欢脸色缓了缓,撅高的嘴角轻扬,却仍是有些不爽:“怎么每次我说我很爱你你都是回这两个英文单词?你不是中国人么?还是那三个字用中文表达你说不出来?”
“我说过,”藿莛东摸摸鼻头,“被你拒绝了,所以心里有阴影。”
岑欢一楞,脸色黯下来,语气有些讪讪地:“你怎么还记着那回事,我……”未完的话被一根竖放在嘴唇上的修长手指打住。
藿莛东轻叹口气,擦干净手轻拥住她的身子,下颚抵着她的发旋轻语,“我爱你,在很早很早以前,你要离开我和另外一个男人出国时,我就已经爱上你了。”
这样的告白让岑欢整个人都僵住,仰望他的眸子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说的很早很早以前,是几年前她和秦戈去伦敦时?
可怎么会?那时明明是他不要她,硬要赶她走,她才选择出国,用千山万水的距离来阻隔自己对他的感情,那时是她爱他爱得快疯掉了才对,怎么他却说他那时就爱上她了?
藿莛东从她困惑和狐疑的表情中猜到她在置疑什么,却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不是饿么?我给你端面条过去,不然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把岑欢推向餐厅,然后把面条盛到碗里端出来。
他见岑欢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只好动手喂她。
岑欢吃了三分之一面条才回神,下意识抚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忽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每天吃这么多,你会不会嫌我胖?”
藿莛东认真的自上而下打量她,其实她除了大了个肚子和稍稍长了点肉外,并没有胖的痕迹。而他喜欢有些肉肉的她,抱着软软的,很舒服。
“是不是胖了一大圈?”见他看那么久都不吭声,岑欢有些忐忑,连到嘴的美食都不敢吞下口了。
“没有,我喜欢你这样。”藿莛东喂她喝一口汤,语气温柔得不像话。
岑欢听得耳根发烫,却又忍不住心里一涌而上的喜悦,连嘴角都情
不自禁的拼命上翘。
藿莛东望着她笑的样子,不自觉跟着勾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大她十来岁的缘故,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女人。她的任性和小脾气甚至是无理取闹,都让他无可奈何却又心甘情愿纵容心疼。
或许爱一个人便是如此,不管对方优秀与否,只要爱上了,爱的便是全部。
“小舅,你真的那时候就爱上我了?”仍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这个答案,岑欢问他,眼里满是好奇。
藿莛东睇她一眼,抽了张纸巾给她擦拭嘴角的汤汁,随后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难道你没觉得那天我去你和秦戈的住处找你很奇怪么?”
岑欢脑海里浮现几年前藿莛东去她和秦戈的住处找她时那一幕,当时她看到他的确是觉得很意外,却并没有想太多。
“那次我去找你,其实是有话想问你。”只是她没给他机会。
“你想问我什么?”
藿莛东没再开口,只是一口接着一口喂完她面条,随后起身把碗筷放入洗碗机里。
“都过去了,还提它做什么?”
“可是我很想知道。”岑欢挪近他一些,双手环上他的脖子撒娇,“你说嘛,你那时想问我什么?是不是说你爱上我了,问我要不要和你在一起?”
藿莛东被她炽热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遮住她的眼,顿了顿才道,“如果一辈子没有名分也见不得光,你还要和我在一起么?”
掌心下的眼睫一动,随即手被拿下,而他视野里呈现的是岑欢交织着震惊和狂喜的表情。
“这就是你那时想问我的话?”
她刚才原本只是随口乱猜,并没想到自己竟然猜对了一半。
而他果然是那个时候就爱上她了,在她以为他对自己没有半丝感情的时候。
可他们却因为一些误会而害彼此错过了那么多年。
岑欢难掩心头的遗憾和喜悦,激动的捧住他的脸狠狠吻住他的唇,却不意动作太猛,不小心打翻了还剩三分之二面条的碗。
藿静文听到声响从房里出来看到的就是岑欢整个人坐在藿莛东身上搂住他的脖子亲吻的画面,而两人脚边乱七八糟的躺着碎开来的瓷片和面条汤汁。
她抽着嘴角满脸黑线的正要返回房间,忽听岑欢‘哎呀’喊了一句,回头就见岑欢按住腹部,眉头紧拧。
她心里咯噔了一下,心想不是要生了吧?
念头刚落,藿莛东已经抱着岑欢起身。
“姐,她好像要生了,我送她去医院。”
医院。
藿莛东无暇顾及被岑欢死死扣住的掌心传来的锐痛,黑眸盯着那张满布泪水和汗水的小脸,向来镇定的容颜浮现几许慌乱,脸色苍白得有些骇人。
几年前她躺在伦敦医院的产床上时,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痛不欲生?
而那时他却不在她身边,甚至还记恨她在他想留下她时选择和别的男人一起出国。
在她最痛苦最需要他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男人不是秦戈就是梁宥西,这一次,终于是他陪在她身边,可他看着她痛苦,却无力替她分担。
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嘴边亲吻,连他自己都没察觉他的手颤得厉害。
岑欢忍着身体仿佛被撕裂开的痛很努力的想挤出一抹笑安慰他,下腹却又传来一波强烈的痛楚,同时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下用力——
“哇——”
婴儿有力的哭声回荡在产房的上空。
藿莛东目不转瞬的望着被护士托在手上的小粉团,看她熟练的清理干净婴儿,然后拿了块柔软的布巾包好再递到他面前来。
“恭喜,是个小公子。”
在护士染着笑意的祝贺声中,藿莛东有些局促的深吸口气,然后才小心翼翼的从护士手中抱过刚出生的儿子。
小家伙粉粉的,头发又黑又浓,一被父亲抱入怀里,像是有感应般,立即睁开一只眼。
藿莛东在儿子睁开眼的刹那心头划过一丝难以言喻的激动,忍不住伸手去碰小家伙的嘴,结果小家伙发射性的吸住他的手指头一阵吮‘吻,惹得藿莛东低笑,颊边绽开的梨涡让他更显迷人,连一旁的护士都看呆了眼。
岑欢痛了四五个小时,早已经精疲力尽,此时更是整个人都虚脱了般,浑身发软,困得不行。
可就在她快要睡着前,她忽地想起一件事情,于是抬手扯了扯藿莛东的衣袖,“把儿子抱低一点,给我看看。”
藿莛东点头,抱过儿子凑到她眼前。
岑欢见儿子闭着眼睡得香甜,有些失落的低语,“也不知道儿子是不是和女儿一样都是蓝眼珠?”
“不是。”藿莛东回她,俊容隐隐荡着一丝自豪,“儿子的眼睛像我。”
岑欢睇他一眼,勾动嘴角,“像你就这么开心?女儿要是知道你不喜欢她的蓝眼珠,岂不是很伤心?”
“谁说不喜欢?只要是我们的孩子,我都喜欢。”藿莛东亲亲儿子的小脸,然后递给一旁等着抱孩子去做全面检查的护士。
“辛苦了。”他俯身在岑欢仍有些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望着她的目光异常的温柔。
岑欢捉住他的手放到眼前,见他手臂青紫,掌心满是深刻的指甲印,而这些都是她刚才阵痛时不自觉留下的杰作。
“疼么?”她亲吻他的掌心,满心的心疼。
“和你比起来,这点疼算什么?”藿莛东不以为意地回吻她,“累不累?”
岑欢点头。
“那你睡吧,我陪着你。”
他撂开她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世上最珍贵的珍宝。
这一篇和以前发的一张内容相似,不过更全面一些,两人的后续番外会有顾叔一家窜门打酱油。。。。)
关于名字(一更)
岑欢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才出院回家。
柳如岚担心藿静文一个人无法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和两个大人,所以每天都带福嫂过来帮忙。而丝楠也在岑欢出院的当天从伦敦飞回来,似得原本只有寥寥几人的家一下子人数剧增,热闹非凡。
然岑欢看着独自回国的丝楠,却是心头沉重。
“爸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问刚打完电话给伦敦的母亲报完平安的丝楠,后者睨她一眼,走过去坐到床边。
“其实他们知道你母子平安心里很开心,妈咪本来是要和我一起回国的,只是放心不下爹地。”丝楠轻耸肩,望着神色黯然的孪生姊姊,安慰道,“爹地也没多生你的气,只是被藿莛东摆了那一道觉得心里有些不爽罢了。而且,他其实不是真正想拆散你和藿莛东,毕竟他知道你们是彼此相爱的。”
岑欢皱眉,“那他为什么还那么反对我们在一起?”
丝楠睨了眼门口,把声音压低一些,“因为他不相信那个女人。”
岑欢知道她说的那个女人是柳如岚,不由有些头疼。
父亲就和最初被柳如岚伤害的那个她一样,对柳如岚充满了置疑和怨恨,根本就不信柳如岚会洗心革面,真心为自己犯的过错赎罪。
直到那次被养母藿静文点拨,她才幡然醒悟,有些东西能放下就尽量放下,否则背负太多,辛苦的是自己。
而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和柳如岚之间的关系有了很大改变,对柳如岚的内心也多少有了些了解,她能感觉到柳如岚是诚心诚意的在为自己的过错赎罪。
如今的柳如岚再也不是那个一见她就板着脸给她脸色看或者对她恶言相向的挑剔恶女人,而是一个宠溺和疼爱她及一双儿女的好婆婆。
只是这些就算她说给父亲听,父亲也未必就会信。
“你也别太担心,等时间长了,爹地总会改观对那个女人的看法,然后接受藿莛东已经是他女婿的事实。”想起每每提及藿莛东‘拐骗’岑欢半夜去登记结婚的事就郁闷到不行的父亲,丝楠一阵低笑,“我倒是没想到像藿莛东那么沉稳的男人居然也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来,半夜登记结婚,亏他想得出来。”
岑欢脸颊微烫。
“对了,你们什么时候补办婚礼?”丝楠忽然想起这个问题。
岑欢摇头,有些无奈的叹口气,“爸一直不肯原谅我们,若是现在补办婚礼,他肯定不会来参加,所以我想再等一等,什么时候爸原谅我们了再谈婚礼的事。”
丝楠想想也是。
转眼快到藿家小少爷满月的日子,这天晚上藿莛东想到明天要去给儿子上户口时才突然记起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我们好像一直忘了给儿子取名字?”
正在给儿子换尿片的岑欢闻言也是一楞。
因为大家都习惯喊宝宝或者小乖乖,不然就是小乖孙,而他们做父母的干脆就一口一句儿子的叫开了,加上最近这段时间藿莛东忙得像陀螺,每天早出晚归,大家自然也就忘了还没给小家伙取名字的事。
岑欢想起藿莛东初次听到女儿的名字时说的话,轻哼了声,熟练的给儿子换好尿片后让他躺在身侧,却斜眼看向藿莛东,“你不是已经想好名字了么?”
藿莛东愕然,投以困惑的目光。
“那次你问我女儿叫什么名字,我说橙橙,橙子的橙,你说怎么不取草莓,西瓜,菠萝,榴莲?”
藿莛东嘴角一颤,揉了揉额。那时他是没想过女儿是他的,所以胡乱回了那么一句,没想到她一直记挂到现在。
“我还记得某人问我,女儿是我和哪个野男人生的,当时我真的很想给那个野男人一巴掌。”岑欢想到当时那一幕就有些切齿。
藿莛东见她撅着唇一副越说越气的样子,心里叹口气,长手长脚的探过来将她霸住困入怀里,“我怎么没发现你其实这么小心眼?都这么久的事了你还记得。”
岑欢瞪他,“有人骂自己的女儿是小野种,我怎么会不记得?”
藿莛东自知理亏,赶紧搂住她在她唇上啄一下,哄着,“好了,我们现在说正经的,赶紧给儿子取个名字明天去上户口。”
岑欢被他压得有些不舒服,把他推开一些才说,“就听你的叫藿榴莲或藿梨好了。”
“……”
原本睡熟的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母亲的恶作剧,忽地睁开眼,然后咧开粉红的小嘴哇哇哭了起来。
岑欢赶紧把身上的男人推开去抱儿子。
可哄了一会小家伙还是哭,她猜想儿子大概是饿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