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芬格嘀咕:“我又不是红孩儿点什么三昧真火……”
路西法踹过去:“快滚起来工作!”
贝尔芬格说什么都不起来,就躺在地板上装尸体。路西法心里那个气,到处找顺手的家伙想揍人,最后还是提香拦住了这个酷似暴躁老爹的BOSS妄图教训貌似懒惰儿子的属下。
“算了,找别的人吧。”
路西法苦着脸道:“要是能找别人的话我就不会去找这家伙了,每次让他干活得费九牛二虎之力,还不如我亲自上呢。问题就是我们家族除了他之外没人会用火术。”
提香惊讶:“为什么?”
“我们这一代的超能力者里对操纵火都不是很有天赋,包括我脚边躺着的这个,不过他拼命学会了。”
“他也会拼命学东西?”提香下意识地问道,这少年懒成这样会是主动学东西的人吗?
路西法耸了耸肩:“他懒是懒,不过不代表不会在某些事上用功,实际上他应该是我们之中学习的东西最多的,包括他那身医术也是自学的。而且他当年是这么说的,‘我学会你们都不会的东西,你们要是需要的话就得来求我,或者我可以用你们不会的来整你们,尤其是阿斯蒙蒂斯你丫别在那笑!’”
提香:“……”前面还挺正经的,后面怎么变味了?
“其实他学这么多东西,多半是为了折腾阿斯。”路西法眨了眨眼,“真是孽缘,他俩从小就不对盘。”
“谁让他小时候仗着人高马大就知道欺负我?”刚刚还睡成猪一样的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跪在地上,扒着桌子边缘,就露出上半张脸,大眼睛里泛着无限的怨念,死死地看着两人,“他个欺软怕硬的,就从来不敢欺负你和利维坦。”
路西法挑眉:“你愿意起来干活了?”
贝尔芬格幽幽地看着他们俩:“要我干活没问题,但是先说好加班条件。”
路西法顿时就想一脚给他蹬过去——我去年给你买了个表,还加班条件呢,你连班都没上哪来的加班!
和路西法狰狞的表情相比,面无表情的提香却略显柔和了些。贝尔芬格大概也看出他比路西法更有发言权,姑且不论到底谁是他BOSS,默默挪向了提香那边。
“第一,给我放一周假,我睡到死你们都不准管;第二,让阿斯那混账给我站在原地不准动,我要好好揍他一顿。”
“后面那个你和阿斯商量去!”路西法瞪他,“你要打他他怎么可能任打不还手?你以为你是他老婆啊?”
贝尔芬格幽怨地盯着他:“所以我才把这个弄成条件,你们想办法让他站在原地不动,但是不准把他弄得失去意识。”
路西法:“……”谁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句话太对了,这小人不仅要揍人,还要被揍的那方保持头脑清醒,真是何其凶残。
提香却点了点头:“行,你现在可以工作了吗?”
贝尔芬格也点头,开始着手烤书。
路西法就被两人晾在一边了,他疑惑地看着提香——他居然还真的答应贝尔芬格的条件,可是阿斯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真有办法把他弄得呆在原地不动但是又不失去意识?
提香大概也看出了他的困惑,见贝尔芬格在专心工作,走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他只说不能失去意识,又没说不能闭上眼睛。到时候就骗阿斯蒙蒂斯有美女,让他闭眼,接下来就是他的事了。”
路西法嘴角一抽,这招真狠!
被火术烘烤过后的书页渐渐干了,原本浸在水中的书页上的文字全部消失,在被烘烤后却又渐渐出现了。
提香解释道:“这不是同一种内容。”
贝尔芬格负责用火术烘烤,提香一边撕一边把烤干的纸用铅笔标上号,然后整整齐齐地按序放好,整个过程虽然并不繁琐,但是动作单一十分枯燥,得亏两人有耐心才在天黑之前全部完工。
当整本古籍被撕完后,留下的是那个黑不留丢的硬壳,路西法走过去捡起来准备扔掉,却被提香一把拉住。提香从他手里拿过了硬壳,手指在上面摸索了一阵子后,摸了一把小刀出来,开始细心地沿着边缘的接口割开。
路西法凑过来看他做这细致的活儿,很快他就割开了三条边,两手在缝隙处用力一掰,硬壳裂开——一张纸掉了出来。
他捡起来,把折了两折的纸打开一看,那是一张不怎么精致的画,画上是一片如梦如幻的花海,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侧身站在花海里,仿佛周围的花都是为了她而开放;她左手轻轻按着头上的草帽,虽然画面模糊看不太清楚,但是脸上似乎挂着若有似无的浅笑。不过那头显眼的黑色长发,侧脸的轮廓,还是让两人想起了陈优和菲碧。
提香把画看了几遍后,翻过来看了看背面,一般这样的画像如果是给某人特定画的,那么有可能就会在画背后留下只言片语,最好的情况是要送给别人,所以会写下赠言。
结果真让他们俩找到了,画的背面有一排娟秀的字——
你是我们的荣光,亲*的西维亚。菲碧笔。
路西法困惑了:“画上的女人不是陈优也不是菲碧?而且这幅画像是菲碧画的?”
提香看见西维亚这个名字后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果然一切如他所料,他捏着那张画沉声说:“我记得你们撒旦家族原本是一个古老家族的分家吧?”
路西法看着老底被掀了,也没生气,本来这事儿在黑手党也不是多秘密,只是点了点头:“对,我们是瑟西的分家。”
“我原来在泽西特林里读过很多历史故事,尤其是黑手党的。”他拿笔开始在纸上写写画画,一边说,“这其中就包含了瑟西家族的事。不过现在很少有人听说过这个家族了。”
路西法脸上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当年好歹也是和彭格列这样的家族并列的啊……”
“你知道他们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就算我是分家的我也知道,这是我们家族里必须掌握的家族史。四百多年前瑟西差点惨遭灭门,却由于不明原因留存了下来,凭借着初代的实力再次发展壮大,可惜还是在一百多年前神秘消失了。”
提香叹气:“那你知道初代和初代夫人的名字吗?”
“初代叫夏佐,但是他夫人的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他耸肩,“而且除了初代,历代的首领听说都是没有妻子的,而且都挺神神叨叨的。”
茶发青年指了指画面背后那句话,似笑非笑地说:“西维亚就是他妻子的名字,同时西维亚也是卡珊卓拉的妹妹,菲碧的同门师妹。瑟西前身的创立者——我不是说那个初代,创立者是她们三个的老师之一。”
“……好乱的关系!”路西法嘴角抽搐,“没想到我们家祖宗还能和那俩妖孽扯上关系——不对啊,西维亚是卡珊卓拉的妹妹,她长得怎么和菲碧一样?”
“魔女有百貌,她们为了不被人盯上永远都不会以自己的真面目现身,哪怕是亲密的朋友。就算是亲人恐怕也鲜少看见真貌。应该说是菲碧故意弄成了和西维亚一样的外貌,一开始也是为了好玩,传闻她和西维亚是好朋友。卡珊卓拉和西维亚不是亲姐妹,她们俩都是被收养的。”
“你之前说瑟西家族各代首领都神神叨叨的,其实是初代在临死前使用某种咒术,使自己的灵魂生生世世都融于下一代的继任者,这也导致了有时候会出现双重人格的情况。”
路西法倒是很快接受了这种设定,“不过这些和陈优有什么关系?”
提香嗤笑了一声:“你当陈优那长相纯粹是碰巧和西维亚撞脸了?”
“你的意思是?”
“她和西维亚或多或少都有关系!这样看来瑟西家族或者是那两个女人找她的可能性最大,听说瑟西家族的人非常想复活她。不过之前那两个女人把她放回来了,所以她们俩可能性降低。那么只剩下瑟西了。”
路西法打断他:“瑟西在一百多年前……”
“神秘失踪?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行。堂堂一个黑手党家族毫无征兆的神秘失踪?连同家族基地一起?十有□都是自己藏起来在密谋什么。总之现在要找到陈优就得先找到瑟西家族的人。”他说完皱眉看着路西法,“你不想帮忙的话就算了,我就去联系派翠西亚和彭格列的人。”
路西法挑眉笑了:“我怎么会不想帮忙?这好歹也有我本家搀和在里头。”
提香点点头,就拿起通讯器站到阳台上打电话去了。
路西法眯眼看着他,心里盘算了一会儿后还是放弃了告诉他自己隐瞒的事——毕竟那件事的麻烦程度恐怕也不会亚于当前这件。
☆、Part79 逼婚这种P事也要与时俱进
陈优把云雀带到白亭子里面,就开始在花园里到处蹿;估计是这两天被关烦了;不知道的得以为这姑娘有多动症。
云雀见她兴奋过头跟打了兴奋剂似的;拧着眉头说:“你跑慢点;小心左脚拌右脚摔成植物人。”
陈优嘴角一抽;虽然知道云雀是在关心她;但是这关心的画技术含量也……怎么听怎么像是诅咒;不过好在云雀不是乌鸦嘴。
远处晃晃悠悠地走来一个男人,手里端着一个果盘;放着各式各样的切好的新鲜水果,陈优歪头回忆了一下;想起他就是早上和八千楼一起打麻将的人,在他看过来的时候,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没想到男人竟然是冲着他们俩走过来的。他走到陈优跟前,将手里的水果递过来微笑道:“这是八千楼让我送过来的,她刚刚在楼上看见你们俩之后就去厨房拿了水果,后来被洛格伦叫走了,让我送过来。”
陈优接过果盘,礼貌地道谢。男人挥了挥手道:“没什么,姑娘你要是觉得不够的话就来别墅里拿吧,我先走了。”
“你叫什么?”
“伊恩。”
陈优目送他离开后,就拿着果盘蹿回了白亭子里,然后她看见云雀正拿着一个终端,在立体投影出来的虚拟屏幕上用手指写写画画着。
陈优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你你……云雀你哪弄来的终端?”他身上的东西应该全都被没收了才对啊!
云雀抬了抬眼皮说:“从房间里找到的材料,组装的。”
“……”
半天没听见一向嘴不停的声音,云雀疑惑地抬头,刚好撞上一双充满哀怨的眼睛,下意识地嘴角抽搐了一下,“你怎么了?”
“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失业。”她几近哀怨地看着他,“不仅不会失业你还会去抢别人的饭碗!”
云雀:“……”
陈优郁郁地望天,世界上那么多失业者都是被云雀这样的家伙挤下岗的。她拿了块梨放进嘴里,晃过去看他的屏幕:“你干嘛呢?”
云雀盯了她一眼,又盯了果盘一眼,慢慢道:“设法和外界取得联系。”
“现在能联系到谁?”
“这里与外面大概有一个屏障,隔绝了一切信号类似的东西,除非我们能走出去。”不过依照洛格伦那么爽快地松口不再软禁他,恐怕他们能自己找到出口的可能性非常低,“看来得先弄明白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我去搞定,我去套洛格伦和八千楼的话。”陈优摆出大拇指,一副自信模样,又伸手摘了一个葡萄。但是还没吃到嘴里,半路就被云雀叼走了——她的手刚好经过了云雀的脸旁边,云雀一转头就把葡萄吃了。
陈优黑线:“你干嘛抢我东西吃?”
“我懒得拿。”
“……”你是有多懒!
陈优无奈地只能再摘了一颗葡萄,结果云雀如法炮制又在她吃到之前劫走了。
她摸着下巴思量了一会儿,眼睛渐渐睁大——云雀该不会是想让她喂他吧?
联想到刚才云雀的举动和神态,她觉得这个可能性越发的大了,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她又伸手去拿了别的水果,故意经过相同的位置,结果无一例外地都被他半路劫走吃了。
了解了云雀的意图后,陈优觉得困惑之余耳根也有点烫了,干脆坐到云雀斜对着的位置上,把盘子端过来自己吃自己的。没想到云雀就这么一直看着她,好像她是这花园里的风景一样。
陈优试图无视他结果反而呛到了自己,趴在桌子边上不停地咳嗽,云雀拍了拍她的后背,语气略带责备:“这么大人了吃东西还把自己呛到?”
然后陈优被他的话深深地惊悚了,讨饶地直起身说:“大哥,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像我爹妈?”虽然她爹妈一早就过世了,不过这种话一般是家人和长辈才说的吧?
云雀似笑非笑:“我要有你这么个女儿,早被气死了。”
“怎么会被气死!我那么乖!”
“你哪乖?”他就没发现她有这品质,二倒是挺明显。
“你又不是我爹妈我为什么要对你乖……”陈优抹了一把头上的黑线,“我又不需要对你二十四孝。”
云雀意外地赞同她的观点,并点头道:“你当然不需要对我二十四孝,你需要三从四德。”
陈优:“……我没嫁你!嫁了也不要!”
云雀挑眉:“你说了不算。”
“这是我自己的事我说了当然算!”她都快蹦起来了,“陪你假订婚就够了吧,不用假结婚吧。”
云雀悠哉悠哉地拉着她的手腕防止她逃跑,“谁跟你说是假结婚,结婚当然真结了。”
陈优哆嗦了一下:“……你别吓我。”
“我吓你干嘛?我可是说真的。”云雀轻笑出声,“要是没有那几个人捣乱把我们俩绑到这来,这会儿你的名字应该是云雀优。”
陈优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弄懵了,目瞪口呆:“……啥?”
云雀耐着性子跟她解释:“我当时出门就是为了追上你,然后带你去民政局登记——你好像没有身份证,还得先去办一个。”自从她变回原来的样貌后,优拉·温切斯特的身份证肯定是彻底不能用了,就算解释成了整容,哪有整容整的人种都变了的?
就在他们俩一来一往的说话间,云雀已经把人给扯到怀里抱着了,等陈优回过神来的时候早就被抱牢了,怎么挣也挣不开。她眼皮子跳了跳扭头问:“你这算是耍流氓了吧。”
云雀的脸近在咫尺,俊美的五官悉数落在了陈优眼里,她和云雀对视了几秒后,反应过来立刻移开了视线,身体僵硬眼神游离,不过就算如此也掩不住她脸上的红晕。
云雀挑眉,这也算对他并不是全无感觉吧?反正他还没看出陈优是有高原红的。
“我要是真耍流氓的话你以为你还坐在这儿?”他似笑非笑,一双凤目上挑,挑的陈优心慌意乱,眼里星星点点的全是笑意。
她故作镇定道:“那我应该在哪?”
“妇产科。”
“……”陈优磨牙,“咱能不耍流氓了吗?放开我。”云雀什么时候学会了调戏人?谁教他的啊真是!一定要把那人拖出来打一顿!
“先说好,等出去了之后马上去办身份证然后跟我登记领证。”
她装傻:“领证?什么证?学生证?计划生育证?”
“结婚证。”他眯眼道,“你要是想领计划生育证也行,结婚之后随便你领。”
陈优:“……”人家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再装傻都不行了。
本来这层窗户纸没捅破,陈优觉得和云雀相安无事也挺好。她不是傻子,上次在莫里斯城就隐隐约约有了一点预感,虽然竭力忽视了,但是仍然无法忘记当时以为自己要死去的时候第一个想见的人竟然是云雀,说是陈义凌她都可以解释为亲情,但那个人是云雀,她能说他们俩是兄妹情还是友情?她自己都不信。
但是陈优仍然下意识想逃避这种感觉,所以在回来之后提出了要和云雀解除婚约自己走人。
谁想到云雀现在直接把这层纸捅破了,不仅捅破了而且还变相表白,还逼婚——不过以云雀的性格,想要求他单膝跪地求婚罗曼蒂克一点这种事还是算了,而且陈优觉得自己也没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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