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
“云雀先生你应该很清楚我们在带你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对你搜过身了……”
“你小心我们搞你性·骚·扰!”
洛格伦头上爆出了青筋,面无表情地看向云雀。云雀又是一个叹气,直接伸手把人带到自己怀里,顺带把她嘴捂住。
洛格伦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你身上的匣子、武器包括钥匙钱包通讯器都被我们拿走了。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你的云之指环之前不是不见了吗?为什么我在你身上找到了半枚?”
云雀眼底闪过一丝锋芒:“我的戒指丢失的事没有公开,知道的人一只手都可以数完,你这个外人怎么可能知道——除非你就是拿走戒指的人。”
洛格伦被他看得差点没稳住露出破绽,云雀的威名果然不仅仅因为他战斗值爆表,他深呼吸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那我们把话摊开说,这世上没有什么事瞒得了我,还有我的家族。你的戒指是优拉小姐拿走的,与我何干?”
言外之意就是你的戒指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知道是因为我厉害,你觉得有是你的想法,有本事拿出证据来。
云雀放在桌下的另一只手紧紧握拳,关节都泛白了,内心的怒火不言而喻。陈优眼尖地看见了,悄悄伸手拍了拍他的手。少女特有的柔软手心让云雀一瞬间失神了。
洛格伦挑衅地挑眉看着对面的两人,他做事滴水不漏,想找出戒指原来在他手上的证据,除非他亲口承认。
云雀淡然地开口转移了话题:“你问戒指干嘛?”
好在洛格伦似乎对戒指如何回到他手上的原因也没有太大兴趣,耸了耸肩说:“因为我需要云之指环,另外半枚你该不会不知道在哪吧?”
陈优好不容易挣脱了云雀的手,一开口就充满杀伤力:“你们也真是,放着沢田纲吉的大空指环不要,非要云之指环,嫌自己活太长了还是想干点有挑战性的事?”
洛格伦扶额,真是没法和她交流了。
云雀揉了揉眉心,凑在她耳边悄声说:“你再不闭嘴就给我跪地板去。”
陈优立马把自己的嘴当拉链拉上,表示自己乖乖地闭嘴。
洛格伦看着他们觉得自己眼睛快瞎了。以云雀现在的状态,陈优压根不需要害怕他,实际上她眼神里也并无惧色。她随时都可以摔门走人,但是还那么听云雀的威胁,恐怕除了习惯之外,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所以另外半枚云之指环在哪里?”洛格伦挑眉问,“你应该不会不知道的。”
云雀显然是属于演技派的,他也挑眉道:“不知道,那东西对我又不重要,要不你去垃圾场找?”
陈优暗戳戳地给云雀鼓掌,不愧是云雀,撒谎都不带心虚的,明明另外半枚现在就在她身上……如果洛格伦不知道的话,那是不是代表着他并未对她搜身?
很快陈优就嘴角一抽,如果洛格伦敢搜她的身,她就打爆他的眼睛。
洛格伦当然知道云雀没说实话,但云雀如果不想说的话,那肯定就问不出来,就算威胁也没用——他向来不吃这套。
他手指敲打了几下桌子后,果断放弃,反正来日方长,总有一天能套出来,套云雀不行,套姑娘还是可以的。
“那好吧,你们俩继续该干什么干什么,我回去了。”
陈优突然拦住他:“等等。”
洛格伦饶有兴趣地低头看她:“姑娘你也想跟我回去?我可以找八千楼她们陪你打斗地主。”
陈优讪讪一笑:“算了吧,我牌技不精。我是想问你,我能不能带云雀去花园?”
“当然可以了。我又没把云雀先生软禁起来,他想去哪是他的自由。”
陈优看着他一脸笑靥如花,觉得毛骨悚然,狐疑地打量着他,半晌问道:“你就不怕我们逃跑?”
“不会的,这里就是你的家你跑什么?云雀先生应该也想在你家里多参观参观吧?好好玩吧。”
说罢,他晃悠着就走了。
陈优被他这话说的囧囧有神,扭头看云雀:“你说他这是话中有话还是挖坑等我们跳?”
云雀斜视她:“他阴着呢,你以后少和他说话,免得被套。”
“我看起来有那么容易被套?”她不满地说,“我又不蠢。”
“你是不蠢,但你二。”
陈优:“……”
“走吧。”云雀起身。
“去哪?”
“逛逛这里,回来画张地图。”
陈优震惊:“你有这技能?”她一直觉得云雀是小事都交给手下自己单枪匹马咬杀大BOSS的人!
云雀眼神流露出了颇为费解的情绪,然后明白了什么,道:“你来画。”
“……云雀,我没这技能。”
“你觉得现在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老是听云雀的话这种习惯是病,真得治。
洛格伦一走出阁楼就刚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从阁楼顶端空翻跃下,然后靠坐在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下。
他走过去,似笑非笑地对那人说:“你偷听真是得心应手了啊,还跑到房顶上去了,早知道重建一个隔音效果好点的了。”
“只可惜你问话的技术不佳,白费了我偷听的技术。”那人很不给面子地白了他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苹果开始啃了起来。
洛格伦低低地笑了起来:“如果让那些誓死追随你的脑残粉看见你这么不文雅的一面,他们肯定毁的肠子都青了,你也算是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啊,卡珊卓拉。”
靠坐在树下的人正是四百年前闻名于世的预言女巫,卡珊卓拉。她一如既往地穿着和女巫形象不符的白色长裙,白纱蒙面,如果没有人揭穿她是女巫的事实,那她的确像是仙女一样。
卡珊卓拉冷哼一声,面带嘲讽道:“我本来就不是女神,我是女巫!别带着一脸好久不见的表情,你可不是我认识的瑟西家族的初代。”
“我怎么会不是呢?”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笑,却意味深长,“我身体里可是融有他的魂魄的啊。”
卡珊卓拉冷着脸道:“你少来了,那个人当年所许下的世世代代继承他魂魄的愿望的确让人匪夷所思,也很荒诞,但是继承也只是继承了一部分,他的魂魄早已经支离破碎了,原本的他根本就不复存在,又何来的再世呢?”
“卡珊卓拉,你特地找到我该不会是为了说我不是他吧?”洛格伦的眼睛微微眯起,她肯定不会因为这种事来找他的,从灵魂的记忆来看,自从当年的事情之后,他们就再也没见过面。而前几任首领特意搬走了瑟西家族的基地到这个隐秘的地方,也是为了防止计划完成之前被人找到。不过再隐秘的地方也瞒不过卡珊卓拉这样的女巫。
卡珊卓拉又啃了一口苹果,目光若有若无地扫了一下那栋阁楼:“这里的布置倒是和当年一样啊,为了保持这样的布局你——或者是你的继任者倒是废了不少心。”她话里的语气突然转变了,因为对面的金发男人的眼神里多出了一份熟悉感——而且不再是幽绿的眸子,而是一种纯净的碧色,“果然还是出来了啊,夏佐。”
“能不出来吗?再被你说下去不知道得说出多少东西来。”金发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与刚刚那个笑容和善却暗藏心机的人略有所不同,“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只是听说云雀和陈优都被你绑票了,特地过来看看。”
男人冷笑:“不惜暴露自己也要过来看看?卡珊卓拉,你别以为几百年不见我就不记得你什么性子了,你根本就不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而用这样的代价交换。”
“那你可真是不太了解我了,我之前那样的性格完全是为了你那亲*的妻子,我的妹妹。我如果不养成这样的性格习惯,怎么确保她能够受益?”卡珊卓拉笑得更冰冷,眼神里是毫不退让的锋芒,金发男人不由得一愣,他的印象中似乎从没看见过这样锋芒毕露的白衣女巫。
卡珊卓拉继续说:“我当年早就劝说过她不要嫁给你,可她一意孤行,做事全都先考虑你,结果到那一天明明有活下去的机会,却为了你去死——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命是她的命换来的,我早就杀了你!”
金发男人身体一颤,脸色顿时变得惨败,嘴唇毫无血色,像是剧痛的伤疤又一次被揭开,那段可以被自己埋藏在记忆深处的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一样向他袭来。
他的眼前尽是一片鲜红色,脑海中不断回旋地是面容清丽的女人,脸上带着血污,浑身浴血地站在不远处。他已经身受重伤几乎不能动弹,绝望地趴在地上拼命嘶吼着她的名字。
女人听见他的叫喊,缓缓回头,冲他露出了一个平日最常见的笑容,和平常一样灿烂亲切,然而那一个笑容,却是他最后一次见到,也是她最后一次露出。
像是幻觉一般的温柔嗓音随风飘进了他的耳朵——“夏佐,永别了。”
卡珊卓拉见金发男人目光呆滞地无声落泪,抿了抿嘴,猜到了他恐怕是想起了那一天的情景。比起他而言,她还算好的,没有直接目睹那个惨烈的场面。
她匆匆地扔下一句下次再来后,白影一闪就消失了。
金发男人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四下无人后松了口气,眸子又变回了祖母绿。
☆、Part78 魔女都是大土豪
路西法悠悠哉哉地端着一杯咖啡坐在茶发青年的对面,眼神流露出兴趣盎然;他这几天突然多出了一个*好——观察提香的面部表情;以及让他有更多的面部表情。
提香向来都是面瘫的主,就算有表情变化也不会很明显;偏偏在路西法的眼里那就明显的不得了。
路西法抿了口咖啡后,开始回忆最近提香的动向。他自打从莫里斯城回来之后好像就没跟他提过婚书的事了;之前云雀在派翠西亚的要求下,打上门来要接他回去;他也没回去,随便在出结界的时候装了个头疼就留下来了。
路西法可是比谁都清楚,这结界肯定不会强制人留下;不管是什么诡异的体质如何,虽然提香死不承认,但是他明确地清楚提香那时是想留下来的,至于原因嘛,那就不是他要操心的事了。
“你怎么老是一副深闺怨妇的表情?”他摸了摸鼻子,“而且最近脾气也差多了,更年期到了吗。”
提香随手抄起旁边的厚厚的古籍就朝他砸了过去,路西法早有预料地躲开了,嘴里啧啧道:“你原来可不会动不动就对人下毒手啊,你到底怎么了?”
提香冷冷地说:“闭嘴,抱着你的咖啡杯蹲一边去,不然我让你坐一次咖啡杯。”
路西法不怕死地往上凑:“我这么大的体格塞不进咖啡杯里,你最近怎么回事嘛,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我帮你解决。”
提香看着他略微犹豫了一下,似乎在考虑要不要说。路西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从后面钳制他不让他有下一次行凶的机会,顺便唇贴着他的耳廓道:“这么犹豫要不要说?亲*的你该不会是欲求不满吧。”
提香当即就想揍得他生活不能自理。可惜他被身后那个早有先见之明的男人束缚住了,想行凶压根没戏。
他咬了咬牙:“放开我。”
身后的男人把下巴搁在他头顶,然后摇了摇说:“不行,我一松开你肯定就要谋杀亲夫,为了不让你背上弑夫的罪名,我不能松开你。”
“我就不信你能制住我一辈子不松手。”他冷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要是再不松开,等待会儿你松开了我先把你打成半身不遂。”
路西法故作惊慌:“哎呀,这么可怕吗?”
提香又挣扎了一下:“知道怕就给我松开。”
“我忘了跟你说一件事,能限制你行动的东西其实挺多的,比如绳子,再比如手铐……”
“路西法!”
“乖,不生气了。”他低头笑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提香磨了会儿牙后,终于放弃般软化了:“……鸢——不,是陈优出事了。”
路西法松开他,又坐回了对面:“她怎么了?”
“被人绑票好几天了。而且云雀也不见了。”
路西法嘴角抽了抽:“她样子都变成那样了还能被绑架呢,那人应该不是冲着什么武器系统来的吧。”这姑娘难道浑身都散发着人质的气息,导致别人见着她就想绑?
“绑架她的人应该不是想对她不利。”提香若有所思了一阵,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那是自然,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怎么可能对她不利?——不过这都几天了,对方竟然还没有来联系人?”
“恐怕对方并不是想要什么,而只是想要她这个人。”提香弯腰捡起刚刚扔在地上的那本古籍,随手翻了几页,眉间却藏着揉不开的忧虑。
而路西法关注的焦点却不在这上面,他定定看着他问:“你是怎么知道她出事的?”
撒旦城堡因为地处这种诡异磁场,别说人了,就连活物都很少进来,世世代代都只有家族的人生活在这里。提香和陈优的特异体质虽然可以在这里呆着,但是这种体质不可能那么常见。
提香直接无视了他的问话,突然撕下了古籍上的一页,然后顺手塞进了一旁盛满水的玻璃杯里,把路西法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要不要这么败家!我好不容易从派翠西亚手上搞到的啊!”路西法痛心疾首地捶桌子,派翠西亚那女人狠啊,这么一本书宰了他好多宝贝呢,偏偏面前的青年非要,虽然好奇心也占一部分,不过他暂时也不想惹急了青年。
青年对他的话压根就充耳不闻,见那也纸被浸泡的差不多了之后,伸手将湿透了的纸页拿出来,扔在桌上,抬头对路西法说:“叫你们家族里会用火术的人来。”
路西法眼皮子跳了跳:“什么情况?”
“这本古籍的纸是特殊材质,只能用魔力在上面书写。应该是魔女或者她的同类留下的东西。”
“那又怎样?和那陈优有什么关系?”他翻了个白眼,“世界上又不是只有菲碧那一个魔女,再说了那魔女能写什么东西出来。”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森森地觉得魔女这种生物真是太可怕了,魔女都不是好人这条认知狠狠地刻在了他的大脑里。
提香把古籍摊开放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说:“这本古籍上的纸页是之前散落在莫里斯城里的,你看,这儿还有血,你拿去化验,百分百是陈优的。”
路西法完全不在意这种小细节,只是一脸惊恐:“这些纸当时不是被埋在地下了吗?”莫里斯城化为废墟的时候应该被掩埋在下面了才对啊,为什么现在好好的出现在了这里而且还自动整合成了一本书?
提香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了,简短地解释道:“所以这些纸是特殊材质。”
路西法:“……”卧槽什么材质的纸有这么牛逼的功能!买得起这种纸的魔女都是大土豪!
贝尔芬格要死不活地趴在地板上,刚刚路西法莫名其妙出现在他房间里,二话不说提着他的领子就玩瞬移,然后他就被扔在这个房间的地板上了。
不过对贝尔芬格来说,睡床睡地板睡泳池都一样,反正只要没人对他心怀不轨意图偷袭,他就算站着都能睡着。
路西法踢了踢脚边睡得像猪一样的少年,这家伙也太能睡了,他刚把他扔到地板上不过几十秒就又睡着了。
“喂贝尔芬格,起来干活。”
“干什么活啊,我今天才睡了十二个小时,就算你是BOSS也不能这么压榨员工,小心我跳槽。”被他踢得迷迷糊糊醒过来的少年非常愤怒,如果是平时他肯定暴起给那人一拳,但面前这个是月月给工资的人,他还真不好随便打人。
路西法比他更怒:“才睡了十二个小时?你是猪啊你!你还想睡多久?我都没让你朝九晚五每天八小时工作了你还想怎样,我这么好的BOSS你就算点着三昧真火都难找!”
贝尔芬格嘀咕:“我又不是红孩儿点什么三昧真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