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黑线:“不是腕环。”
“易拉罐环也不行!”
云雀:“……”他突然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他把陈优的手扯过来,让她的手心向上摊开,然后把自己手中的东西放在了她的手心。
陈优看见他给自己的东西之后就囧了:“这不是云之指环吗?”
“只是一半的而已。”
陈优猛地想起彭格列之指环原本是一分为二的,她拿着这枚一半的云之指环忐忑地说:“你让我帮你保管?”
云雀挑眉:“我一开始就说了是送。”
“这怎么可以啊,万一我弄丢了沢田纲吉不杀了我才怪。”
“这是你走的条件,要是不收下的话就别想走。”
陈优囧了:“凭啥啊?”
云雀半眯眼道:“就凭你还呆在我地盘上。”
陈优默默地收下戒指。云雀把细铁链子扔给她,她把戒指串好挂在了脖子上。
云雀这样的举动是他深思熟虑的。他没有理由把她留下来,可是她要是走了的话他也没理由去找她,一半的云之指环至少还是一种联系。
陈优一边思索云雀的用意,一边计划怎么能把戒指还给他,最后两边都思考无果后,她决定把自己的大脑关机——蒙头睡大觉。
第二天早上,陈优拖着一只黑色的拉杆箱走出了彭格列,她出门过了马路上了大道后,沿着路一直往车站走。由于彭格列基地位置比较僻静,离最近的车站也有半个小时的路程,所以陈优苦逼地叹了口气,认命地往前走。
沢田纲吉看了一眼站在落地窗前的凤眼男人,翻了个白眼,“你不亲自送她去车站?”
男人都没看他:“我没那么闲。”
沢田纲吉继续翻白眼,你不闲会站在我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面目送你前未婚妻?真是不傲娇会死星人。
蕾贝卡一脸郁闷地蹲在树上,看着远处人行道上的动静,现在还是清晨,几乎没有人走过这条僻静的路。
另一颗树上蹲着的是伊恩和八千楼,伊恩饶有兴趣地看着蕾贝卡:“你一出门就是这副死人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死人了呢。”
蕾贝卡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说点好话?”
伊恩摸了摸鼻子:“我就是想让你收敛一下这么哀怨的表情,不就是来抓个人么你至于这么哀怨吗?”
蕾贝卡捶树干:“对啊不就是抓个人吗!为什么要我来!你们俩都来了她跑的掉吗?!真是大材小用!”
八千楼好奇道:“那你想干嘛?”
“去挖宝石!前几天刚发现了一个宝石矿。”
八千楼:“……”真不愧是宝石商人,太有职业道德了。
蕾贝卡却又接着说:“而且我最不满的不是我会被派来抓人,而是亚瑟为什么做完一个任务可以休息那么久我们就不行?”
伊恩斜视她:“因为亚瑟做的都是最难的任务,而且洛格伦偏心。”都偏到肺那位置去了。
“他不是偏心,他是缺心眼。”蕾贝卡嗤笑。
八千楼抖了抖烟杆,把火熄了之后,扶着树干起身:“她来了,你们俩上,我给你们望风。”
伊恩囧囧有神:“哪里需要望风的啊大姐,这大早上的怎么可能有人,而且我们在地上拐人你在树上望什么风!看有没有乌鸦叼走蕾贝卡吗?”
八千楼瞄了一眼脸色不善的蕾贝卡小声道:“你又给蕾贝卡的膝盖射了一箭。”
“矮油我不喜欢萝莉嘛,谁让她这么萝莉,明明都二十好几了偏偏顶着一张萝莉脸到处唬人。”
蕾贝卡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尤为凶狠的样子配上那张脸充满了喜感,伊恩忍不住抱着树干忍笑抖肩膀。
“回来再跟你算账!”
话音未落,蕾贝卡已经站在了地上,她在道旁的灌木丛中隐藏起来,眼睛死死盯着不远处拖着拉杆箱走来的少女。等她发现少女的注意力好像完全不在看路上时,她转了转眼珠子,快速跑到了更远处的灌木丛旁,然后钻出来坐在路上装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样子。
陈优心不在焉地走路,脑海里来来回回就那么几件事,义凌的下落,云之指环……
所以当她看见前方有个矮小的少女坐在地上奄奄一息时,被吓了一跳,不过还是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蕾贝卡见她凑过来了,虚弱地抬眼看了看她,张嘴装作想说什么。
陈优眨了眨眼,“你说什么?”
蕾贝卡又张了张嘴,陈优下意识地俯身想听清楚她说的话,后颈一阵钝痛,接着眼前一黑。
蕾贝卡瞬间恢复了神采奕奕,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看着倒在自己腿上的少女,心里又把洛格伦鄙视了一番,这么简单的事还要她亲自出马,回去一定要坑他一笔。
她利落地扶起少女,让她完全靠在自己身上,打了个响指后一阵徐风环绕,把自己和少女送到了刚才蹲守的树干上。
伊恩眼角一抽:“你做这种事技能熟练度真高。”肯定没少干,一口气喝成啊,他叹为观止,自己是没这么高的熟练度,难怪洛格伦拼命把蕾贝卡弄过来。
蕾贝卡轻蔑地看了他一眼:“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废柴?”
八千楼看着两人又有斗起来的架势,扶额道:“先回去再说,一会儿她该醒了。”
草壁一大早心情愉悦地开车前往彭格列去接云雀和陈优,好不容易恭先生和夫人平安回来了,他这段时间一直都很担心。不过容貌改变了之后的夫人他完全认不出来了,一瞬间还以为是别的人呢,但是果然同为东方人的脸更让人有亲切感。
渐近彭格列的时候,草壁眼角的余光注意到旁边的人行道上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坐在地上,因为是清晨,这条路又偏僻几乎没人,所以少女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时不远处又走来了一个黑发少女,拖着一个拉杆箱,草壁觉得她有点眼熟。
黑发少女也被坐在地上的女生吸引了注意力,凑过去似乎是在询问她怎么会坐在地上。
让草壁惊讶的是刚刚还奄奄一息的女生突然一个手刀打晕了黑发少女,然后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容,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然慢慢浮在空中然后隐入了树林间。
不过本着不多管闲事招惹麻烦的原则,草壁也没多想,继续开车向彭格列驶去。走到一半他脸色突然一变,一抖就踩到了刹车,急刹车弄得他都有点晕,不过他现在无暇顾及这个——
刚才被那个女生带走的黑发少女好像是容貌变换之后的夫人啊!
☆、Part69 谁勾引谁这是一个问题
沢田纲吉拍了拍自己的耳朵:“我是不是幻听了?”
草壁无奈道:“您没有幻听;我说的就是夫人又被人绑架了。”
沢田纲吉更无奈:“陈优小姐怎么老摊上这种事啊;频率也太高了,她是得去拜拜佛了。”
“所以要赶快去找夫人啊沢田先生,对了恭先生怎么不在您这儿?这事一定要恭先生亲自出马啊。”刚刚前台还说恭先生在沢田纲吉办公室呢;怎么他来了没看见?
“云雀前脚刚走,后脚你就来了。”他耸了耸肩;“估计这会儿在停车场呢;用通讯器联络他吧。”
草壁点点头;开始掏通讯器。沢田纲吉想起了什么;道:“一会儿你也别说是夫人被绑架了;就说陈优小姐就可以了。”一会儿云雀听到这称呼一个不爽把他停车场砸了可怎么办?
“为什么?”草壁疑惑地问。
沢田纲吉干笑了两声:“那个,因为云雀和陈优小姐解除婚约了啊;所以今天早上她才走的。”
草壁瞬间脑补:“恭先生赶夫人走?”
“……不是。”他捂脸;“是你们家夫人想走,但是云雀不阻止。”
草壁深知云雀恭弥是什么个性,也听得出沢田纲吉话里话外的意思,他作为属下也不好多说什么,默默地靠在门框上呼叫云雀的通讯器。
很快他们俩就发现情况异常了——云雀虽然很不喜欢通讯器这种东西,但基本上都随身带着,一般只要呼叫他,不出十秒都会接听,今天已经过了一分多钟了居然还没有接。
沢田纲吉放下手中的签字笔,敛起了浅笑,和神色凝重的草壁对视了一眼。
云雀不接通讯器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因为某人某物某事生气,暴躁地砸了通讯器,要么他出事了。
沢田纲吉:“草壁,你觉得是哪种情况?”
“前者我不敢想象,”草壁咽了口口水,云雀暴怒的话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扫荡一个黑手党都能干的出来,“如果是后者的话……”
沢田纲吉双眼放空,喃喃道:“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人放得倒云雀啊。”就算是那几个能放倒他的人,也不会没事吃饱了撑的来招惹他,云雀相当记仇。
事实上,云雀目前的状况是介于两者之间。
他目光冷冽,手里的浮萍拐已经带着火炎,显然是刚战斗过。
他对面站着一个黑纱蒙面的茶发男人,眉宇间却让他觉得略微熟悉,准确的说,是一种熟悉的讨厌慢慢覆盖着心底。
很少有人能在和云雀单打独斗的情况下让他挂彩,不过眼前的这个茶发男人的确做到了。男人手上拿着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枪管上雕刻着纷繁复杂的图案,黑洞洞的枪口还冒着一缕轻烟,昭示刚刚有一发子弹出膛。
与此相对的是,云雀俊美白皙的脸上多了一道被高温灼伤的血痕,那枚子弹刚好擦过他的脸颊。
饶是云雀也觉得现在情况不妙了。他刚刚开车出彭格列没多远,车胎就被人用枪打爆,一下车就遭到了这个男人的袭击,招招直取命门。而且这个男人还巧妙的利用他躲闪他的攻击时,毁了他的通讯器,刚才要不是他身手敏捷,那枚子弹恐怕就得打穿他的脑袋了。
茶发男人眼底闪过一丝惊异,被云雀捕捉到了,他好像也没想到云雀身手如此之好。两人僵持了一分多钟后,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对战。
云雀俯身冲过去,直到快撞上时手里的浮萍拐网上一抽直攻他的咽喉,男人微微偏头,分毫不差地躲开了。云雀也预料到了这一点,立马扫他下盘,而男人的重心不知怎么能变换的如此之快,马上把刚刚还在后的重心变到了身前,撑着他的肩膀在空中一翻越到了他的身后,给了他一个肘击,云雀转身用浮萍拐挡开,又用另一只手上的浮萍拐攻上他的咽喉。
男人用枪抵住了他的浮萍拐,眼睛微微一眯,一个使力推开了云雀,然后迅速后退,在云雀还没有稳住身形的时候对准他的心脏又开了一枪。
云雀微微侧身,躲开了致命的子弹,但还是打中了他的肩膀,顿时血就从伤口处涓涓流下,不过这种程度的伤对云雀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他完全不在意肩上的疼痛,准备继续攻击男人。
谁知刚迈出一步就感觉头晕目眩,心里咯噔一下,恐怕这子弹上涂了什么麻醉剂之类的东西,他渐渐感到四肢乏力,眼前的景象开始慢慢变得模糊起来,云雀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嘴里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混沌的意识才开始有所好转。
茶发男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这云雀,很是惊诧他为什么还能好好站着,不过再不快点解决他的话一会儿得有人发现了,于是他抬手照着他的手臂又是一枪,这一次他为了加重麻醉剂的药效但又不想让他失血过多,所以故意打偏了,只划伤了皮肤。
但这一点点药效已经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云雀只觉得难得体会到的铺天盖地的眩晕席卷了他全身的感官,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茶发男人架着他,把他扔到自己停在灌木丛里的车上后,打开车锁,绝尘而去。
几分钟后匆匆追出来的沢田纲吉和草壁看见路上被爆胎的黑色轿车,和地面上的点点血迹,顿时陷入了无声。
蕾贝卡公主抱着陈优,抬脚踹开了别墅的门,然后直奔楼上洛格伦的房间。
伊恩表示他对萝莉大战腹黑男没有兴趣,开着自己的车踩着油门一下蹿出去几十米往黑街的方向径直奔去。
八千楼想了想还是跟着蕾贝卡上楼去了,一会儿要是蕾贝卡说不赢洛格伦,被逼得动手她好歹能护陈优一个周全,免得计划还没开始进行就先被腰斩了。
她比蕾贝卡晚了一分钟达到洛格伦的房间,站在楼梯口的时候她就看见蕾贝卡抱着陈优呆呆地站在门口,刚才气势汹汹找人算账的样子荡然无存,这让八千楼不禁惊讶了。
八千楼疑惑地走过去,“你杵这儿干嘛,当门神?你有门那么高吗?”
蕾贝卡竟然出人意料地没有剜她一眼作为对自己身高痛脚被戳的报复,而是死死盯着房间内。八千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惊得烟杆都差点掉地上了——
房间内的木藤椅子一左一右相对两把,中间摆了个圆形的玻璃茶几,上面放置了两杯还冒着热气的东西,从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咖啡味来看,是两杯咖啡。
椅子上分别坐着一个金发男人和一个棕发男人,金发男人不言自明是洛格伦,而那个棕发的八千楼和蕾贝卡都不认识,但是她们俩脱口而出了:“洛格伦你哪来的姘头?”
洛格伦笑着抿了一口咖啡:“什么姘头,这俩孩子怎么这么没礼貌呢,这位是修·克拉克,科洛安慕家族的BOSS,快问好。”
蕾贝卡不语,依旧愣愣怔怔地抱着黑发姑娘站在门口,八千楼挑了挑眉:“洛格伦,我可记得你从不喝咖啡的,你还说你讨厌这味儿呢。”
还没等两个大老爷们回话,她又话锋一转:“我们几个就出门一趟的功夫,你怎么勾搭上他了?”
洛格伦微微一笑,那张本就妖孽的脸顿时变得妖媚勾人,差点晃得八千楼生妒,“八千楼你不要老先入为主嘛,明明是他来勾搭我的,看在我美艳绝伦的前提下。”
八千楼冷哼:“你得了吧,看在你这么祸国殃民的脸的份上,你勾他的可能性比较大,他觊觎你美色的可能更大——前提他是个gay。”
无辜被两人扎成刺猬的修终于嘴角抽搐出声了:“放心我性向很正常,我是来找艾森梅蒂亚商量事的。”
八千楼顿了顿,问:“艾森梅蒂亚是谁?”
洛格伦·艾森梅蒂亚:“……”
修看见洛格伦眼中迸发出幽怨的神色,再配合他那妖艳的五官,生生一副深闺怨夫景象,惊得修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赶紧过来看蕾贝卡手上的陈优,“居然变成这样子了,她什么时候能醒?”
蕾贝卡终于回过神,幽幽地看着他,“那得看她什么时候愿意醒,要不你给她一个王子的吻说不定她就醒了。”
修:“……”合着这姑娘真的是个萝莉啊,这么喜欢看童话故事。他一想到这里刚才因为八千楼和洛格伦冷硬的表情柔和了下了,揉了揉蕾贝卡的头说,“小姑娘,你想吃哈根达斯吗?叔叔请你吃。”
蕾贝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杀气肆意,八千楼默默退开蹿到洛格伦身旁。
她冷冷地说:“你多大了?”
修依旧没察觉到危险将至,带着长辈一般的和蔼笑容说:“叔叔已经二十七了哟。”
她嘴角勾起一抹高贵冷艳的笑,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说:“老娘都二十八了。”
修:“……”
蕾贝卡直接绕过已经石化的男人,走到洛格伦面前,觉得怀里这货太妨碍自己了,于是扔到了空出来的藤椅上,“我要休假。”
洛格伦笑眯眯道:“你又没睡醒吗?”
“我说我要休假!”
“矮油,等亚瑟回来再说好不好,我可担心他了呢,连午饭都没吃。”
蕾贝卡皮笑肉不笑:“那你还有闲心在这儿和你姘头喝下午茶?”
“不是茶,是咖啡。”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碰咖啡了。”蕾贝卡的话让八千楼感到困惑,她好像话里有话,不过是咖啡而已,洛格伦一辈子都不会再碰?难道他原来喝咖啡喝上过瘾?
“我又没发过毒誓,也没有过心理阴影,怎么会不喝呢?只是不喜欢喝而已。”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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