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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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七嫁,狂妃贵不可言-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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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单给我做的呀?”青鸢抹了嘴唇,脸上有些愧色。
    “哎,冻死了好些牛羊,不吃也不行啊。”姝娘摇头,长长叹息,“那些豹子都冻得受不呢,嗷嗷地叫,叫得人心里发慌,也不知道这雪还要下几天。”
    “不会下多久啦。”门外传来甜美温柔的声音。
    打开门看,许雪樱和一名长相姣美的女子站在门口,那女子手里还捧着一件雪色的狐皮袄子。二人身后的婢女收了伞,弯腰给二人打掉裙摆上的雪花。
    “母亲怕顾尚宫不习惯,令我拿件新袄子过来。芸桃,把袄子放下。”许雪樱让芸桃把袄子放到桌上,目光投向桌上的羊肉汤。
    “哦,这是王让我做的。”姝娘赶紧解释。
    “没事,顾尚宫身子弱,经不起这样的大寒,多喝点。”许雪樱大方地笑笑,往四周看了看,轻声说:“若是还冷得受不住,把这窗子上也挂上牛皮吧,虽然暗一点,但挡风严实。”
    “来,王妃先试试袄子。”芸桃笑着展开袄子,往青鸢背上披。
    这女子长相娇媚,眼皮上有一颗色淡的红痣,相书上说,有这种痣叫妖痣,极喜迷惑他人。这女子分明是用粉极力掩盖过了,但还是透出了些许红色。
    许雪樱见青鸢盯着她芸桃看,小声解释,“芸桃是我妹妹。”
    她有妹妹?青鸢有些糊涂了,不是说她是许贞怡唯一的女儿吗?
    “我姓瞿,我父亲后来娶了贞怡夫人。”芸桃掩唇娇笑,绕到青鸢的身后,把她的长发从领口捞出来,啧啧地叹:“王妃头发真好,跟缎子似的。”
    “芸桃也长得漂亮呀,跟三月的桃花似的。”青鸢也笑嘻嘻地夸她。
    “谢王妃夸赞,那芸桃就当真喽?”芸桃笑得愈加清脆。
    “王来了。”门外的婢女齐齐下跪,磕头问安。
    屋子里几人往外看,君漠宸正稳步穿过纷飞大雪,往这边走来。
    “哥哥回来了。”许雪樱先一步迎上前去,接过了君漠宸的披风递给芸桃,又用帕子给他打掉肩头和袍摆上的雪花。
    “吾王吉祥。”芸桃抱着他的披风,福身问安。
    “芸桃姑娘来了,你父亲可好?”君漠宸点点头,目光直接落在青鸢身上。
    她坐在炭火边,冲他做鬼脸。
    “父亲很好,让小女转达对王的问侯。”
    “瞿大人年事已高,所以朕没召他回城,幸亏没来,不然他老骨头会冻得散架。”君漠宸开着玩笑,走到了青鸢面前,把冰凉的双手往她的脸上捧。
    “冻死我了。”青鸢连连摇头,拉着他的手指抱怨。
    许雪樱眼中滑过一丝伤感,转开了头。
    “王与王妃真是恩爱。”芸桃往许雪樱的手上轻掐了一把,笑嘻嘻地看着君漠宸说:“听哥哥说,那晚王给王妃放了好多焰火,很漂亮。”
    “我家小阿九没见过焰火,让她见见世面。”君漠宸坐下来,烤着火,扭头看她们二人,“你们无事,就先退下吧。”
    饶是芸桃再甜的嘴,也被他这一句给噎到了,也不好意思再叨叨,行了礼就要走。
    “哥哥……”许雪樱走过来,把一只小瓶子放到桌上,轻声说:“你身上的刀伤一冷就会疼,让阿九给你把药揉到旧伤上,能缓和些。”
    “下去吧。”君漠宸点头。
    许雪樱这才转身往外走,腰还是挺得直直的。
    姝娘给二人掩上了门,留二人在屋里坐着。
    “你身上疼啊?”青鸢往他怀里偎去,手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揉。
    “有一点。”君漠宸摸她身上的狐皮小袄,笑着说:“你穿成这样,真像只小狐狸了。”
    “我本来就是狐狸精啊。”青鸢掀掀眼皮,小声问:“芸桃也是你姨母所生吗?”
    “不是,她是瞿白将军的女儿,瞿白将军有一子一女,夫人死后,与我姨母成婚。雪樱后来才改成母姓,她生父姓周。”君漠宸揽紧她,缓声说。
    “为什么不继续姓周?”青鸢不解地问。
    “周氏一门当时投降了,姨母气愤,亲手射了他一箭,带着雪樱跳了崖,所幸掉进水里,活了下来,从此之后就改成了许姓。”
    “真想不到,你姨母还挺刚烈的。”青鸢赞叹道。
    “人无完人,我姨母性子暴烈,还有些刻薄,但大是大非面前,我佩服她。她当时一跳,救了好多人。”君漠宸笑笑。
    “哎……”青鸢故意叹所了,莞儿一笑:“这样,你还是把你的小表妹娶了吧……”
    “你这小妖物,我若娶她,你别和我闹。”
    “我才不闹呢,我大方得很。”青鸢摇头晃脑地举起了右手,做剪刀状,“我会更爱你,与你做一对相亲相爱的好……姐妹!”
    君漠宸又低低地笑了起来。
    “君漠宸,我怎么这么喜欢听你笑呢?”青鸢扭过头,小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摸,啧啧地赞他,“这皮肤,真滑溜,让我咬一口吧。”
    她说着,果真抱着就往他的脸上咬,硬生生给他脸上留了两个牙印。
    “你能咬别处吗?”君漠宸摸着牙印,哭笑不得地看她。
    “我爱咬哪里咬哪里。”青鸢乐不可吱地晃晃小身子。
    君漠宸爱死了她这副乐呵呵的小模样,第一晚遇上她,她蹲在他身边偷他的东西时,就是这样乐呵呵的语气——哎唷,天上掉下个死人来,金银财宝送上门……
    他当时就懵了,哪来的小妖物,对着一身是血的男人,居然还能念出这样的话。
    “哈哈哈……”青鸢听他说那晚的事,笑得前俯后仰。
    她知道,这话她绝对说得出来。
    她搂住他的肩,乐呵呵地说:“我改改,应当是……天上掉下个威武雄壮的汉子!”
    “小东西。”他宠溺地拧她的鼻头。
    “对了,求你件事。”她皱了皱脸,轻声说:“听说豹子都快冻死了……别把你的人质给冻死了,那你就少了一件利器了,多送点被子去吧。”
    “你到底是担心我少了利器,还是担心他冻死了?”他凝视她的眼睛,低声反问。
    “都担心。”青鸢咧嘴一笑,“吾王宅心仁厚,福泽天下,一定会有福报的。”
    “若我不送呢?”他拧拧眉,问她。
    青鸢一挺|胸,脆生生说:“那我送啊,我一定会有福报的,老天一乐,说不定给我多掉几个威武雄壮的汉子下来。”
    君漠宸语塞。
    “王爷,为了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一个威武雄壮的汉子,给他多送几床被子……唔……”青鸢的嘴被他用嘴给堵上了,但他是咬,不是吻,用舌尖勾出她的小舌头,用牙齿去咬她。
    “我今儿一定要尝尝,这条小舌|头到底什么做的!”他摁着她乱动的肩,由咬变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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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就用力爱(一更)137

“是针做的,专扎对我不好的人。”她瘫在他的怀里,依然嘴硬。
    “那我瞧瞧。”他一手掐她的小脸,一手去拉她的舌头。
    青鸢傻眼了,她仰着脖子,舌尖在他的指间,眼角余光瞟到墙边的铜镜,这模样简直蠢极了!
    “君漠宸你滚开……”
    她一说话,唾液直流,气得小脸通红,双手在他的胸口上乱扑腾旆。
    君漠宸松了手,眉眼舒展,满唇温柔的笑。她总让他的胸膛里充满了一股热热的气流,让整个人都暖烘烘的,不管有多少烦恼,都在她这里烟消云散了。
    “真是烦人哪,这是我的舌尖,不是柳树枝,你这样扯着像话嘛!窠”
    她跳起来,凑到铜镜边用帕子擦嘴角的唾液,小眉头紧皱着,小声抱怨。
    “不是威武强壮吗?”他眉头轻动。
    “不是。”青鸢用力丢开了帕子,坐下去,仔细地补了些胭脂在唇上。
    “打扮这么漂亮?”他走过来,拿过她手里的胭脂盒子看看,又放到鼻下轻嗅,一股甜甜的香钻进鼻子里。
    “姝娘给我的。”青鸢托着腮,手指轻轻戳向铜镜里的他,“你看吧,你这么高大,我这么娇小玲珑,我们一点儿也不配啊。”
    “顾阿九,你还能在自己身上多用点华丽好听的词吗?”君漠宸哑然失笑。
    “能啊,我还玉洁冰清,眉目如画。”她小脑袋轻点。
    “原来眉目如画……”
    君漠宸用指尖在胭脂盒里滑了一下,顺手往她的脸上抹。
    青鸢夺回胭脂盒子,侧着脸看铜镜,脸颊上一道胭脂痕,一直抹至了耳根下,血艳艳的,十分刺目。
    “君漠宸,不许你讽刺我。”她寒着脸,把胭脂盒子往桌上一拍,不满地说。
    “哪儿啊,和我说说那个叫什么……荀泽……”
    他坐下来,今天一整上午他都在想她昨晚上说的话,古里古怪,还透着股神秘,越想越心神不安。
    “我真的是穿越来的一缕精魂,你不信……”她拧眉想想,打了个响指,笑着说:“我让你相信。”
    “你说。”君漠宸撩起袍摆,在火盆边坐下。
    “我们那里有电视,电视就是这样子的……把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用撮相机拍下来……我们还有手机,电脑,通信非常方便,根本不用快马加鞭,也不用鸟儿乱飞,一键按下去就行……我们打仗都用飞机大炮……听不懂吗?”
    看着他微拧的眉,迷糊的神情,青鸢清了清嗓子,把狐皮袄子脱|了,摆了个姿势。
    “那这样,你看我这个……”
    “这又是什么?”君漠宸看着她摆出的古怪姿势,眸子里闪过一抹讶色。
    “好好看着。”
    青鸢深吸一口气,突然就跳起了骑马舞,江南style——既然听不懂飞机大炮,那就看,江南这样神经到一定程度的东西,走遍天烬、大元、云罗,是绝对找不出来的啊!
    君漠宸正拿着茶碗的手抖了抖,愕然看着又蹦又跳的她。当日一身白色孔雀羽,佛手印舞艳惊天下,在场之人莫不赞为天人。若是那帮子人看到今日的青鸢,只怕会大呼“妖怪来了”……“你念的什么咒?”君漠宸终于忍不住了,指着她问。
    “你才念咒呢,你看,你也算见多识广,没有见过这样的吧……”
    “可这咒语和荀泽有什么关系?”君漠宸突然发现,他的这小心肝的脑袋里装了太多他弄不明白的东西。
    “不是咒语,这是一首歌……喏,我们那里跳舞还能这样……”
    青鸢急得满头大汗,绕了两圈,又说:“我们那里男女是平等的,也没有皇帝,只有国家主xi,总|统……”
    见他还是一脸错愕,青鸢没辙了,双手无力地垂下来,长长地叹息。这简直是鸡同鸭讲,完全无法沟通。
    “成何体统!”许镇南的怒斥声伴随着门被推开的闷响声,惊动了正互相瞪着的两个人。
    “老爷子怎么不通传一声。”君漠宸脸色微变,不悦地问。
    许镇南黑着脸,怒气冲冲地瞪着青鸢,“这妖女到底是何来路,为何会这些咒语妖术?”
    “老爷子,我和王开玩笑呢,闺|房之事,老爷子不必大惊小怪。”青鸢捏紧领口,快步走到一边。
    “这是国之大事,殇儿,这妖女居然说出国无皇帝的话,简直大逆不道,理当推出去斩了。”许镇南指着她的鼻子,怒声大骂,“女子当知羞耻,看看你这副样子,哪有正经女子的模样?”
    青鸢咬唇,扭开了头,她不和这倔老头儿一般见识!
    “阿九与我开玩笑,老爷子有何事?”君漠宸向青鸢使了个眼色,让她退下去。
    青鸢抱起狐皮小袄,郁闷地埋着头往里屋走。里屋没有炭盆,冷嗖嗖的风冻得她发僵。她此时有些后悔,既然决定留下,又何必非得解释清自己的来历呢?他不可能会理解的,千万别把一个好端端的人弄成了神经病。
    她搓着手,抱着狐皮小袄,坐在门边听他们两个说话。
    “这大雪一直下个不停,派出去送信的人都没能走出去。”
    许镇南的声音里明显强压着怒火,重重往椅上一坐,压得椅子嘎吱几声响。
    “多少年没这样下大雪了,百姓议论纷纷,说天不助我,一定是出了让老天震怒的事,这妖女来历不明,她走到哪里,哪里祸事不断。曼海亡国,君鸿镇暴毙,现在她来我们大元,这里就有了二十年不遇的暴风雪。”
    “民心是可以引导的,你们尊重我,百姓才尊重我。”青鸢插了句嘴。
    “你这妖女,居然敢偷听我们商量国之大事。”许镇南又是一声怒吼。
    “阿九,不许多嘴。”君漠宸低斥。
    “殇儿,你不能沉迷女|色,这不知端庄为何物的妖女你执意留在身边,我也没办法。但你绝不能与她如此亲近……”
    “老爷子,你跑题了,我不希望再听到你这样轻视阿九,她只是关上门与我随意一些而已,老爷子未经通传就闯进来,不能怪她不端庄。”君漠宸打断他的话,起身给他倒了碗热汽腾腾的酥奶茶,神情严肃,“我选的妻子,希望你们可以尊重她,这也是尊重我,尊重你们追随的大元王。”
    许镇南堆满褶子的眼睛眯了一下,想说什么,又把话吞了回去。气氛僵持了半天,他才不情不愿地说:“得想办法减少损失,还要和承毅他们取得联络,原定三日后攻打凉州,现在也不知他们情况如何。”
    “我会再派人联络,老爷子年事已高,不必事事担心操劳。”
    许镇南握紧茶碗,忿然道:“你嫌我老,我却惭愧,时至今日还未辅佐你重回大元城,有负于你父亲所托,有负你母亲的遗愿。”
    “老爷子,你知道我本非这意思。”君漠宸拍拍他的手背,温和地说:“我自有打算,一定会带着大家走出去,完成父亲的心愿。”
    许镇南站起来,拱拳深揖,“但愿吧,老臣先告退,请王不要计较老臣的无礼。”
    “老爷子不必多礼。”君漠宸赶紧扶住他,眉头微皱,“现在最不能乱的是人心,老爷子与我,应当是一条心。阿九不会妨害我们的大事,相反,她是能让我开怀的人。当日她对老爷子多有不敬,我替他向你赔不是,就此作罢,不要再提了。”
    “是。”许镇南又作揖,往里屋看了一眼,缓步出去。
    他老了,背开始有些佝偻,当年英雄,已是迟暮,当门拉开时,大风雪猛地扑进来,吹得他白发凌乱。
    冷啸他们赶紧上前,给他披上披风,用牛皮给他挡住从前面来的大风,护着他出去。
    君漠宸目送他走远了,才缓缓关上了门,扭头看向屋内。青鸢正在屋里打喷嚏,一声又一声,响亮极了。
    “快出来。”他微微拧眉,快步进去看她。
    青鸢的嘴唇都冻得发乌了,搓着手,跺着脚,扑到火盆边不肯再挪窝。
    “好难熬啊。”她眨了眨开始泛红的眼睛,一打喷嚏,就眼泪直流,眼睛都疼起来了。
    “嗯,小可怜。”他捞她坐在膝上,把她紧紧抱住,双手烤暖了,再包住她的小手用力搓。
    青鸢靠着他坐了会儿,小声说:“你快去忙正事吧,别让老爷子哭泣啊……我看他那样子,就好像心上人被我抢了一样……”
    “小心又让他听到。”君漠宸淡淡地说。
    青鸢见他没有要继续开玩笑的意思,自觉地闭上了嘴,从他腿上起来,“不然我也去城里帮忙吧,姝娘说每个人都在做事,只有我闲着,难免他们看不惯我……”
    “先把你冻散架了,我还要帮你把骨头拼起来,夜里没有小东西抱了。”他笑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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