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血，还是别人的血？
“翼，求求你，走吧，不要再管我了，看到你这个样子，比杀我还要难受，翼，走吧，我不会怪你，我真的不会，因为，我知道，你爱我，就够了，够了……”
叶灵儿一声又一声低低的呢喃，看着他那一身的血红，只觉得
意识一点点的涣散，心中只有一个坚定的想法，她不能让他这么下去，她要将他赶走。
这一夜，不知道是昏迷，还是疲惫的睡着了，叶灵儿一脸的安然，只有那眼睛底下的一抹暗影，昭示着她的状况是多么的糟糕。
还有那身子，似乎比以前更是瘦了好多。
“你们没有给她吃东西吗？为什么，只有两天，她就瘦成了这个样子？”夜色中的夜翼臣脸色不善的狠狠的抓住了蓝衣少年的脖子，他因为叶灵儿没事，他才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们做事，若是灵儿被他们伤害了他，他就是凭着鱼死网破，他也一定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殿……殿下……有人专门给她喂饭喂水的，你不用……不用担心！”蓝色少年略微惊恐的道，虽然，这个人是受制于长老，不敢对他们怎么样，可是，这人的眼神，那股子的恨意，他真的害怕得很呢，不愧是魔界之王，果真是气场够大！
“我不担心，你看看，她瘦成什么样子了！若是她和她肚中的孩子，有什么事，我夜翼臣，就是逆了天，也要将你们打入是八层地狱！”夜翼臣的眼神悲痛的扫过叶灵儿的脸，是他将她带入了这个不安定的时空，造就了她这一世的悲痛！
“殿下，不要太激动，只要你好好的，我就可以保证你的她或者它都会好好的！”消停了一天的阴森声音再度响起，黑色的披风将他裹得丝毫看不到任何的痕迹，然而，只有那双眼睛，如炬的在夜翼臣的身上扫过，“今天做得不错呢，明天继续，我……会好好的伺候好你的妻儿……哈哈哈！”
【回忆种种，前嫌尽释】2
夜翼臣松开蓝衣少年的领子，一双眼睛狠狠的瞪向那个长老，这人，到底是什么人？
夜翼臣疑惑，他是魔，拥有一切感应的能力，别人的内心想什么，只要他心念坚定，很轻易的就能解读，可是，这个人，却似一团迷雾，让自己怎么看都看不清，若是别人，即使是穿着再厚的衣服，蒙着最厚得面巾，只需一眼，他便能将他的样子透视了去。
而这个不知是男是女的长老，却是他怎么也看不清，难道是降魔术的一种么？
夜翼臣眸光流转，可是，即使是降魔术，那也应该有弱点的啊！
……
次日，叶灵儿很久很久才醒过来，因为，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从千年前的清风，到不久前的叶灵儿，所有的一切一切，都如梦一般的，在她的脑海里播放了一遍。
她的心情，很复杂，看着那阴沉的天空，一时间，竟觉得，犹如有了万年那么久一般！
夜，翼，曾经那么那么的伤害过她的一个男人，可是，她却三番两次的在他这颗树上给吊死了，是不是，她这个人，不管是哪一生，哪一世，都活该与他纠缠不休。
想起，他说过，不管他们的缘分，是不是只有一根线的维系，他都会将所有的断掉的线给接起来，即使是纠结不休，也好过，一刀两断！
他还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叶灵儿毕竟经历的是几生几世，多年的文化，性格方面，自然，也是比从前的清风更加的柔韧，误会什么的，自然，也比千年前的清风有了更独到的处理方法。
她想，若是千年前，她已经是叶灵儿，那么她定然不会自杀，自杀，即使是拼着卑微，也要活下来，只要活下来，才有希望证明自己的清白。
知道了前因后果，叶灵儿的心慢慢的冷静，似乎，已经比较能接受夜翼臣那一次的错了，而且，更难得是他，居然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可以放下千年前那目睹的背叛，他真的是爱她啊！
【你以为我原谅了你】3
爱到放下了所有的自尊，一个属于魔界之王得自尊，只为了她。
爱到放下了所有的一切，一个原本属于他的繁华权利世界，只为了她！
她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若是可以，她此刻，好想对着风的，大声的说一句，夜翼臣，我喜欢你，喜欢到可以为了你去死！
可是，当这一切发生的如此突然，心中的想法便被扼杀得彻底了！
她想，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所以，夜翼臣拖着一个疲惫不堪，甚至，不知道窟窿了多少个的身体，回到那十字架前的时候，看着叶灵儿清冷无比的看着自己，没有柔情，没有心情，甚至一点点的失控都没有，他的心，便一点点的往下掉。
“夜翼臣，你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了吗？你做梦！”叶灵儿紧紧的咬了咬牙，眸光咋冷，不得不庆幸，自己是个演戏的天才，居然将这些演的如此的逼真。
“灵灵，你在说什么？”夜翼臣怔然，他真的很累呢，反复的杀魔，反复的被魔杀，这样的血腥，甚至对方，还是自己的族人，有些魔看到是他，手软了，就被他杀掉，有些魔，恨他，便主动来杀他……如此的反复，累的不仅仅是他的身体，还有他的心。
此时此刻，只要她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他也觉得值得了。
为何，还要这么说！
他是魔界之王，他可以窥探好多人的内心，可是，他的灵灵，真的，有时候，他可以看到她内心的想法，可是，有时候，她故意隐藏的时候，他怎么都看不清，所以，他才会对她没有信心，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爱或者不爱，无法安然！
“夜翼臣，你不知道我在说什么么？还是你忘记了，你背叛我的时候，是多么的可恶！”叶灵儿扬高下巴，让他看不到她眼中的神彩，“你以为，我是这么就原谅了你么？一个和别的女人做过的男人，我只觉得恨，觉得脏，永远都不可能再爱上你！”
“有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知道吗？不管你是多么的温柔，那也只不过掩饰你对我的心虚而已！”
【他也会累，也会疲惫】4
“有句话，叫好马不吃回头草，知道吗？不管你是多么的温柔，那也只不过掩饰你对我的心虚而已！”叶灵儿的声音可谓是恶毒了，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来的，就好像，那嘴巴已经不是自己的，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就将自己想到的最恶毒的，最伤害人的话，一点点，毫无情面的说出来！
“灵灵，你记得了？”夜翼臣脑中猛然轰的一声，原本以为，她失忆了，是他们重新开始的契机，可是，她现在这么说，难道，她根本没有失忆么？
“对，我从来没有失忆过，我这么做，只不过，为了报复你，就像你报复我一样，你知道吗？当我看到你和那个女人一起做的时候，我的心是多么的痛，然而又是多么的恨，你为何要如此的对我，我不甘心，付出的感情，就被你如此的对待，所以，我要报复你，我要将我所承受的加注在你的身上！”叶灵儿说得极快，因为她怕说的慢了，有些话，就再也说不出来，她的声音沙哑的，喉咙一点点的发紧。
“你说谎，灵灵！”夜翼臣，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若是，你想这样赶我离开，那你想错了，你这样，伤了我不要紧，千万别伤了自己，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走的，我一定会救你！”
“不……你混蛋，我才不是想赶你离开，像你这种男人，背叛了我的男人，看着你心甘情愿的为别人卖命，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可知道，看着你全身是血的样子，我的心中是多么的解恨，
因为，曾经，我也是如此的痛过，只是，那些血是在心里，而你的在身上而已，所以，我恨不得，你和魔堡的人自相残杀，就算是血流成河，就算是你的身体里插进的是魔堡里不留情面的刀，我的眼睛眨都不会眨一下，因为，那是你欠我的，你就算是死，也不能弥补我心中的创伤！知道了吗？”
“灵灵，不要再说了！”他是魔，可是，他有着所有的一切感知，他也会累，也会疲惫，也会伤心……
【我讨厌你，不想看到你】5
“灵灵，不要再说了！”他是魔，可是，他有着所有的一切感知，他也会累，也会疲惫，也会伤心，即使，他觉得她说的只不过是为了赶他离开，可是，当这样的话，毫不留情的砸在他的耳朵里，他的心，还是会疼。
“怎么痛苦吗？夜翼臣，那是我一生中第一次交付的感情，就被你如此的践踏，我才痛苦，所以，我看到你就烦，看到你就心痛，我恨不得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我就不会伤心了，知道吗？所以，你给我滚啊，滚；你懂吗？滚……”
叶灵儿激动的道，那脸色甚至都由最初的苍白变成了涨红，很激动。
夜翼臣呆呆的看着她，“灵灵，为何，要如此的逼迫自己呢，你该知道，如论如何，我都不会离开的！”
他的眼神，疲惫，可是，眸光却是柔和的，“这么说，你真的是很爱我呢，知道吗？只要你爱着我，我便可以为你做任何事情，就是倾尽了天下，又何妨，只要，你好好的！”
叶灵儿涨红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清冷的眼神，一点点的涣散，黯然，这样还是不行吗？为何要对她如此好，她不值得，不是吗？
她深深的吸气，想将那欲掉下来的泪珠儿给逼进眼眶里，可是，她发现，无论多么的努力，他简单的一句话，轻轻柔柔的便勾动了她所有的情绪。
“夜翼臣，你听好了，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厌恶你，我厌烦你，我看到你就觉得烦，所以，请你离开，不要惹我烦了，我讨厌你！”叶灵儿的声音趋近平静，可是，却细细的颤抖，这样的话说出来，她的心，却是痛的似乎要碎裂一般。
却没想到，夜翼臣，低低的笑了，笑得甚至出了眼泪，他看着叶灵儿伸手，做了一个擦眼泪的动作，”灵灵，这样，你还要我如何走开！不可能了！”
叶灵儿顿时瞪大了眼，她都这样说了，丝毫不给他任何的情面，他还是不肯离开。
【我不爱你，讨厌你】6
难道说，他听不懂，她的话么？还是，他被她刺激的傻了去了！
可是，他是魔界之王了，一点点的刺激，就傻了，那他是怎么过来的几千年？
夜翼臣伸手，不能抱她，不能亲她，是最痛苦的折磨，他虚空的做了一个捧住她脸的动作，低低的，“灵灵，我听到了，你说了，这么多的我爱你，你说，你这么爱我，我怎么可能丢下你呢，就算是被诛杀，就算是负了天下，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你是不是耳朵有问题，我说的是我不爱你，我讨厌你，我厌恶你，我厌烦你……”叶灵儿狠狠的瞪他，这样的话，需要她重复第二次么？他也太会自我安慰了点吧！
“不……我的耳朵没有问题，可是，你不是说过，女人最爱口是心非么？越是爱，越说不爱啊，讨厌啊，什么的，那你说一次讨厌我，就是说了一句爱我么？”夜翼臣低低的笑，瞳孔中哀伤与戏谑共存，那样的流光又有谁能有如此的风华绝对。即使是一身血衣，亦遮挡不住，他那与生俱来的绝美与气魄！而这样的柔情，将他的风华衬着更加的让人心动了起来。
叶灵儿咬唇，被他的话咽得差点说不出话来，那抬着头仰望着天空的眼睛，再也承受不住的，垂了下来，一滴清泪自眼角溢出。
“我说了我不爱你，就是不爱你，即使你这么安慰着自己，自欺欺人，可是，我不爱你就是无法逆转的事实！我讨厌你！”
“我知道，你爱我，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虽然，我很喜欢听你说你爱我，可是，这样的话，在咱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我会更喜欢听……”夜翼臣眨眨眼，笑得灿烂，似乎，她真的就是说我爱你一般！那甜蜜的表情，让叶灵儿越加别扭了起来！
“那你说，我说讨厌你，你觉得是我爱你，那我说我爱你，是不是，在你心中的意思就是不爱你，讨厌你呢！”叶灵儿头脑一热，来不及思考什么，就大喝了一声，以掩饰，心中的慌乱。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7
但越是如此，她越是遗失了该有的理智。
看着他听到她的话错愕的表情时，更是觉得理应如此！
失控的连着大喊了，“夜翼臣，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然后，在某个瞬间，恍然回神，一脸的红色，将她所有的理智召回，她是被他气得糊涂了，居然做出了如此失控的事情！
可是，即使已经知道，自己是错的，可是，她已经不愿意承认，“夜翼臣，你明白了吗？”
她已经表达的够清楚，若是……一定能将他激走！
可是，夜翼臣，却因为她这么大声的我爱你而感动的弯了眉眼，“我明白！这可是，灵灵第一次如此直白的告白呢，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天，天霜河白，我的灵灵，在十字架上，大声的告诉我，她爱我，深情甚至不顾一切，我永远都会记得……”
叶灵儿懵了，因为他的话，陡然明白了什么，可是，似乎脑袋有些发懵的又抓不住什么！
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夜翼臣，他的眸光如水，低低柔柔的看着自己，就像要将她网住一般，让她忍不住的沉沦。
……清风，你怎么可以这么迷人呢？
……清风，你可知道，你一直都在说，你喜欢我，可是，你却还没有说过一次我爱你，我想听，说给我听！
……不要啦！
……哼，那你说，你的喜欢代表的是什么意思？
……额……
……是不是爱？
……额，是爱。
……那将喜欢换成爱，不更好吗？更简短，说起来更快，来，清风，乖，说我爱你，试试！
……不要啦，翼，我会害羞的！
……不行，今天一定要说！
……好啦，好啦，说我爱你！【那时候，她可是很狡诈呢】
……你是不是想讨打呢？
……哎呀，说就说嘛，你别挠我痒痒，我怕痒！
……恩哼！说还是不说！
……好啦，好啦，我说，我爱你，翼！
【什么也感觉不到】8
当叶灵儿意识到自己掉入了语言陷阱里的时候，夜翼臣已经自动的坐在了那里打坐调息了起来，染血的衣服，在秋风中翻飞，叶灵儿心中一堵，原本酝酿的第二波打击他，刺激他的话，就这么湮灭在了她的嘴里。
或许，就这样吧……
叶灵儿嘴角浮起一丝凄美的笑，一起下地狱，一起死，只要两个在一起，什么都不要管了！
或许，她想的为他好，却不是真的为他好，他的心，或许更希望为了她呢，是不是？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可是，心口的地方，还是犯疼，要她看着他受伤，看着他一点点的磨尽了风华，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甚至，连安慰他都做不到，她真的不值得吧。
千年前，她只是，说他不信任她，可是，她自己何尝不是呢，她连最基本的解释都不给他，只是要他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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