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抱歉。”冲田总司轻笑了下，旋即又恢复平淡，“因为有些事不得不弄清楚。”
“这次是夜一么？好久不见埃”尽管脖子上被架着刀，蓝染的笑容依旧是从容不迫，丝毫没有畏惧的神色。
“不准动，你要是敢动一下下……”
“马上让你血溅当潮
夜一和她身旁的少女很有默契地压制住了蓝染的动作，而这一幕却让冲田总司吃惊不已。
“蓝染先生，难道你真的……”
尸魂界会的事他不想插手，所以就算蓝染是真的叛变了，对他来说也只是尸魂界分成了两派而已，他只需要保持中立就行了。但是，想起之前那个死神的话，冲田总司心不禁一寒，莫非那个死神说的都是真的？蓝染真的想对他……
“啊，不好意思，下次见面我就不再是死神了。”蓝染淡笑着看了眼冲田总司，又快速瞥了下身后的某个人，语气依旧轻松道，“不过刚才的问题我以后会给你个合理的解释的。”
“很遗憾，你不会再有下次了。”
“呵呵……”
夜一的警告却换来蓝染莫名的轻笑，心里隐约感觉到不对劲但又无法确定的夜一神色略微凝重地瞪着蓝染，“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我只是想说，到时间了……”
闻言，夜一恍然一怔，脑筋迅速转动了下后立刻大声对一旁的人喊道，“碎蜂，快点闪开！”
就在夜一和碎蜂跳开的同时，一束强烈的淡黄色光芒将蓝染包围了在了里面，接着又出现了两道强光，把市丸和另一个死神与外界隔绝起来。与此同时，湛蓝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痕，继而一群大虚涌现而出。
“那是什么？”
“大虚？怎么可能？”
“是基力安吗？到底有几只？”
“不对，更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
几个死神震惊看着天空中出现的那些大虚，就算这里有队长级的人物在，但数量那么多他们也会很吃力……
这些都是大虚？冲田总司不觉地握紧腰间的剑，闪着锐利眸光的双眼死死盯着上空的一群怪物，数量这么多，要是真的朝他们进攻，他能够应付吗？
然而，大家臆想中的大虚并没有降临尸魂界，只是被光芒笼罩着的蓝染三人在地面一晃动后，随着光束徐徐升起。
慢慢升向虚圈的那一段过程，蓝染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冲田总司的身上移开，却没有说话，直至进入里面的前一刻，蓝染才轻启嘴唇，无声地翕合了几下，便消失在了裂痕中。
冲田总司怔怔地看着离开了的蓝染，脑子里全是那人留下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蓝染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这群死神中……
“小鬼，在发什么呆？”不知何时来到冲田总司背后的夜一拍了下他的肩膀，然后又凝神低声问道，“刚才蓝染那家伙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
“夜一小姐……”冲田总司侧脸对夜一眨了眨眼，随即漾出一个纯真的笑脸，“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呀。”
“你这个小鬼！”夜一拢过冲田总司，掐住他的脖子，“什么时候学会敷衍我了，啊？”
“我……没有……”
“嗯哼。”
就在冲田总司以为自己要断气的时候，两人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哼。
“白哉小子？”夜一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和服外披着白色羽织，身材高挑的朽木站在他们背后。“什么事啊？”
冲田总司也回头看了看，原来是那天晚上那个霸道的朽木啊，与那日相比，没有散发强硬气势和略显狼狈的模样让冲田总司有种是两个人的错觉。
嗯……果然还是现在这样比较可爱。冲田总司摸着下巴打量着朽木，如果再加点笑容的话……
可惜一直看着夜一的朽木并没有发觉冲田总司的心思，不然……“什么事？你应该不会不知道吧？”朽木斜睨着夜一，沉声道。“还不把东西还回来？”
“欸？”还东西？冲田总司满脸疑惑，又恍然记得之前要夜一交还失物的事，“难道夜一小姐你没有把东西还回去？”
“怎么可能，那种破镜子我才不稀罕１夜一双手叉着腰，一脸不屑地嗤笑道。
“那就请把能量转换石也交出来。”朽木那张万年不变的脸上只是微微抽动了下，随后又恢复平淡，将目光移到了一旁的冲田总司身上。
“难道是那块……”冲田总司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与夜一对望了下，便立刻嘘声了，接着故作无辜地偏开头。反正不是他干的，要追索也不应该找他……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走吧，小鬼。”夜一装糊涂地向冲田总司挥了下手，两人就立即跳开了。朽木本欲追上去，却被一个四番队的死神以治疗为名强行拉住。
只是在三人的谈话中，谁也没有发现不远处有一双如猎豹般锐利的双眼盯着他们其中一人……
当一切事情平定了后，冲田总司才简单地从夜一口中听闻了些关于蓝染叛变的过程和大概的理由，真正的内幕却没有几个人明白。而蓝染离开前的那句话更是让冲田总司疑惑不已，‘我会来接你的……’
朽木露琪亚的崩玉被蓝染拿走了，黑崎几个闯进尸魂界来的人则由旅祸变成了山本总队长口中的尸魂界的救命恩人，为了感激黑崎，并且增加如今混乱的静灵庭的力量，于是山本总队长授予了黑崎作为代理死神的权利。但令人意外的是，山本总队长对冲田总司却是一再要求，希望他能留下来当死神。
“听说你拒绝了山本老头的请求哦，小鬼。”夜一变回了黑猫形态后，跳到冲田总司身旁问道。
“是埃”冲田总司淡淡地笑了笑，那抹笑仿若天际边的白云轻轻飘过。
“小鬼，或许你留在尸魂界会比较安全哟。”夜一斜眼看着冲田总司道。
“夜一小姐都知道了，吸血鬼的事件？”
“嗯，可惜还是找不出是谁做的，可能是蓝染……”
“不是蓝染先生。”冲田总司若有若无地笑着，平淡的语气里却透露着无比的肯定。如果蓝染要杀他，早就可以亲自动手了，何必这样大费周章，一定是另有其人，不能露面的某个人……
“……”夜一看着冲田总司，思忖了片刻，才慢慢开口，“小鬼，那时候蓝染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啊，对了，夜一小姐，是不是该把东西还给那位朽木先生了？”冲田总司站起来微笑着说道，“强硬把东西借走可不行哟。”
说完，冲田总司就用了瞬步，一瞬间就从夜一眼前消失了……
“混蛋，你这小鬼，又想扯开话题吗？”夜一气氛地大喊着，不甘心地追了上去。
又闻故人
第四十四章
在蓝染离开后，尸魂界又变回了的平静，褪去了战乱与烽烟，天空亦恢复了往日的湛蓝澄澈，白云仿佛从未有过忧愁，轻松自在地漂浮着。
坐在病床上的朽木出神地望着窗外的美景，轻轻叹了声，所幸这次的事有惊无险，露琪亚也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不然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绯真……
回想当时蓝染说要杀了露琪亚时，他本想冲过去救下她，可想不到那个突然出现的身影的速度居然比自己的要快，只是一瞬间，那少年就不仅救下了露琪亚，还挡开了市丸的剑。他有去查过那个少年的身份，但是却没有任何的信息，好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般，是谁刻意在隐瞒么？
“蓝天……就这么好看吗？”
一股轻轻的暖气呼进了耳中，朽木不易察觉地打了个激灵，猛然回头一看，一双灵动调皮的紫蓝色眼睛便闯进了自己的眼中。
“不要在我的耳边说话！”朽木咬着牙，瞪了眼那个做了坏事却仍是一脸无辜的家伙，一字一顿地说道。
“哈，原来朽木先生的弱点是耳根啊？”冲田总司像是个好奇宝宝发现了新大陆般，圆圆的大眼里闪着新奇的光芒。
“有什么事快说！”朽木瞥了眼冲田总司便转开了头，脸上摆出一副懒得跟别人趁口舌之快的神情。
“朽木先生真是冷淡呐，亏人家上次还特地帮你找回了失物。”冲田总司微微蹙着眉心，佯装成可怜的小狗模样指摘道。
“所以呢？”朽木又迅速睨了下冲田总司，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不想理，但旁边的这个人就是无法让人忽视。
“嗯……朽木先生不会以为我是来要谢礼的吧？”
“不然你来干什么？”
“好像朽木先生都不懂得人情世故，在你手下工作一定很辛苦吧？”冲田总司带着同情的目光凑近朽木喃喃道。
就像以前土方先生一样，都被人称作是魔鬼副长了。想到这里，冲田总司忍不桩扑哧’笑了出声，原来这两个人也很像啊。
“有什么好笑的？”朽木眉角抽搐了下。
“抱歉。其实我是听说朽木先生受伤了，所以特地来看你的哟。”冲田总司收起玩笑，微微笑着，并把怀里的东西掏了出来递给朽木，“还有顺便把这个还给朽木先生。”
这是……朽木家的能量转换石……朽木看了那块石头一会儿，然后偏开头淡淡道，“这块石头不必还了，就当……是谢礼。”
“欸？可这不是朽木家很重要的东西吗？”冲田总司甚是意外，虽然有了这个他是方便了很多，但也不能随便夺取别人的重要之物。
“至少现在对我来说没有用。”朽木故作不在意地瞥了下那块石头，“它对你的用处比较大吧？”
“确实……”
“那就让它留在需要它的人手上。”
就算是代代相传的东西又如何，只是留在藏宝阁里一直不用，也会变得和废物没两样。
“那我就收下了，谢谢。”冲田总司看出了朽木的心思，便也不再推辞，只要好好利用不要浪费了就行了。
“……为什么……”沉默了片刻，朽木又一次开口，“为什么不当死神？”
“为什么？”冲田总司侧脸眨了下眼，然后用手指点着脸颊缓缓道，“是呢，为什么呢……大概是，舍不得吧……”
“舍不得？”
“欸，亲人，朋友……大家……”
那个温暖幸福的家，还有深爱着他的家人，学校里也有一群很有趣的朋友，也还有小景和对他很好的小景一家人，大家都在那个世界，他怎么舍得丢下他们留在这里呢。
“那些人都和你无关吧？”朽木一句冰冷的话语打破了冲田总司脑海里温馨的画面，“你不是一开始就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么？”
冲田总司心里咯噔了下，眯起双眼盯着朽木，嘴角边的笑意亦染上了冷意，“朽木先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不管是现世还是尸魂界都没有任何关于你的资料？”朽木双眸的温度亦急遽下降，如星辰般的眼眸只有寒冷的微光。
“真的那么重要吗？”冲田总司冷冷地问道，嘴边也换上了冷笑，“关于我的身份……”
“……”朽木默然地望了下冲田总司撇开头，“只要你不会威胁到静灵庭，就和我无关……”
“欸？”朽木突然的转变让冲田总司一时反应不过来，他还准备好了对方如果要继续追问的应对对策呢，这么简单就放弃了？
“真意外朽木先生是个好人呢。”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说他应该继续追问下去么？
“没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谢朽木先生了。”
“名字！”
“嗯？”
朽木先生的转变是不是太快了点？他已经是第二次跟不上了……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哦……冲田总司。”尽管只是短暂的相处，但他可以肯定到这个叫朽木的人对决不会是什么坏人，虽然是冷淡了点，不过一定是和土方先生一样，是个温柔的好人……所以他才会毫无顾忌地告诉对方自己真正的名字。
冲田总司！朽木怔了怔，以前翻阅过的书籍资料快速在脑海中闪现了一遍，“你是幕末时代的那个……”难怪这个人的剑术造诣那么高，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啊啦，原来朽木先生也知道啊？”
“那么你应该早就死了，为什么还会在现世……”朽木微微讶异地问道。
“讨厌呐，朽木先生刚才不是说了不会追问了吗？”冲田总司微笑着把朽木的问题挡了回去。
“……”既然对方不肯说明，朽木自也不会再问，沉思了片刻后又开口道，“说到幕末时代，以
前尸魂界似乎也出现过这样一个人，剑术灵力都不错，却不愿意当死神的……”
朽木顿了顿，看了下冲田总司那张诧异间微微透露着期待的脸……“名字是……土方岁三……”
“土方……先生……”冲田总司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狠狠地撞击了下，紧缩的双瞳里闪动着不敢相信的光芒。土方先生真的来了尸魂界，上次不论他怎么打听都找到的人，原来真的在这里……
“在哪里？他……土方先生现在在哪里？快告诉我！”冲田总司完全忘记了礼仪，一手抓过朽木的衣襟，略显粗略又急切地大声问道。
没想到冲田总司的反应会这么激烈，朽木愣了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说道，“很遗憾，他已经不在尸魂界……”
“不在这里……”冲田总司只觉得自己的希望突然被冰凉的冷水浇灭了，充满色彩的双眼也瞬间暗淡了下去，“那……他在……什么地方？”
土方先生又一次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为什么他们总是会错开？为什么他的思念得不到一丝的回应？
“听说是转世了……”朽木看着全身萦绕着哀伤的冲田总司，不禁微微叹了口气，“因为在离开前他说过，他要去找一个人，他不忍心那人等他太久，所以他说要快点转世去找那人……”
那个人……是指他吗？土方先生是为了找他，所以转世了……所以他们又一次错过了……
“喂……”朽木轻声叫了下神色渐渐暗淡的旁边的人，那个人对他来说真的那么重要么？
“呃？抱歉，朽木先生，没事的话，我先离开了，再见。”冲田总司忽地一笑，朝朽木挥了挥手后，便走出了病房。
想要一个人忍耐么？朽木望着那个慢慢消失的身影，连他自己也不知为何内心深处忽然抽痛了一下……
胸口蔓延着苦涩，微垂的眼帘遮着伤感的眼色，紧抿的嘴唇微微泛白，脸色亦暗淡无光，这一切在旁人看来都忍不住担忧，而冲田总司本人却毫不在意，依旧慢步朝四番队治疗处的门口走去。
和之前一样呢，刚听到土方先生去世的时候，心脏也像被刺狠狠扎了一下，很痛……不过他也应该替土方先生高兴的，不是吗？夜一小姐说过，转世的人可以忘记以前的事，一切重新开始，那么土方先生也应该可以忘记过去那些不愉快的事，再次拥有一个快乐的人生，幕末时代的记忆，不管对谁，都算不上美好……所以，就算忘记了过去，忘记了他，只要土方先生能够幸福，就可以了……
只可惜他们或许不能再见面了……
“总司，你在发什么呆啊？”
突然，一个清爽的嗓音从冲田总司的身后传来，并打断了他的思绪。愕然之余，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冲田总司才慢慢踅身微微笑着。
“是黑崎桑啊，有事吗？”
“夜一让我来找你，该回去了啊。”
“是吗？那我们过去吧。”冲田总司讪笑着应道。
“喂，你……没事吧？”怎么看那笑就怎么假，越看冲田总司越别扭的黑崎闷闷地问道。
“我看起来有什么不妥吗？”冲田总司睁大双眼，故意摆出奇怪的神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