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径自走向吧台找着酒保来,在他耳边说着些什么,酒保看了洛森一眼,又望了安琪一眼,即伸出手来,说,“相金先付。"
从安琪手上收钱后,酒保满意地笑说,“嘿,好吧,给你最劲的吧!”酒保爽快地从抽屉取出了两粒药来,邪邪的笑说,“用一粒好了,两粒的话,他今晚可能会把你强奸来了!"
安琪听了,一脸火红,拿了水便转身走。
“森,没事吧?"安琪快步走回,只见洛森已吐了一地,即赶忙送上药来,“我向酒保拿了解酒药,吃下会好一点啊!"
洛森只感到胃与喉都被火烧得痛苦,只好乖乖的接过安琪的药与杯。
“怎样,好一点没?"尼奥看见森嗅到洛森一身的酒味便想一起吐了。
“好了……"洛森随便的回说,两眼一直盯着手中的一只高脚杯,又想起方才在酒会中的那只水晶杯,怒火不觉又再次涌上心头。
“森,你觉得怎样了?"安琪轻柔的身体挨住洛森的臂膀,洛森的脑内却只想着瑰若。他甩开安琪,把手中的杯猛地掷下,玻璃碎了的声音被酒吧的音乐声淹去,却没盖过他的暴怒吼叫,“岂有此理!"
骂声未完,他的手又拿起酒瓶,再次的狂饮,这次不管尼奥怎么劝阻也无效,就连安琪也有点担心了。
洛森不停的饮,愈灌愈凶,只见他通身发红,语无伦次,在酒吧里大骂,搔扰旁边的酒客,更糟糕的是,他竟继续大发脾的把几张桌子翻转,终于被酒保与几名店员扔出酒吧门。
“老天,你究竟疯够了没?"尼奥吃了洛森一拳后,他也不敢走来制止他,就只有安琪仍缠在他身边,不管洛森甩开她多少次,她就是不肯走远半步。
“森,来,我送你回家吧!"只见安琪半拉半抱的要把洛森拉上车,落力非常,尼奥才不好意思的上前协助。
“瑰若!"洛森一直无意义地喊着她的名字,安琪心里大大的不爽,可是,她就是不甘心放手。
“我是安琪!"她不高兴地说,却踉跄地跟洛森一起的倒在地上,尼奥过意不去地走来,终于把洛森拉起来。
“我送他好了,你走吧。"尼奥一番的好意竟没得着道谢,反被骂了。
“你真烦,我会照顾森,不用你管。"安琪推开尼奥,不许他把洛森带走,“森,不如去我家吧,反正你也不想回家吧!"
“哇,你这花猪滚开,你想怎样?"尼奥才不可让老友被此女色狼带走,却说,“他这么一个大男人,你如何搬他回家?我送他,不用你操人!"说着已把醉昏昏的洛森般上车来,安琪死死气的又跟来了,在后座照顾着他。
“森,你怎啦?明明吃了两片解酒药的,怎么一点功效也没?"尼奥咒骂着,“花猪,你究竟给他吃了什么?那真是解酒的?"
洛森似醉非醉的,他只觉得一身好像被火烧的,却捧着安琪的脸不住的唤着瑰若的名字。安琪一再的大喊,“我是安琪,不是瑰若。我不许你再喊那名字,你是我的,是我的!"
安琪大叫大喊的,似乎也醉了。尼奥生气又担心,却爱莫能助,唯一可以帮忙的就是尽快送人回家。
“森,告诉我,你喜欢我吗?"安琪妒火中烧,“我有什么不好?我不美吗?我也可以很温柔的!"她说着已紧搂着洛森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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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你这花猪发疯了?你不要惹他,他有女友的!"尼奥在车头喝骂的说,她却小理。
“森,清醒一下!瑰若在家等你啊!"尼奥大声嚷,他觉得事情有点不妥,于是狂踏着油门要把洛森安全送抵红园。
尼奥给了电话瑰若说正在把洛森送回,她的心才宽了一点,于是与月姨一起等候着,卜管家也在一旁正忙着为洛森打点明天的行程。
只见瑰若静静地坐在沙发上,却不时的张望向大窗可有汽车的灯光闪来,心焦的把裙角捏了又扭,扭了又捏,月姨在暗笑,她看见这两口子是如此的认真,心里很感快慰。
终于,车来了,她冲向大门来,尼奥已半拉半抱的把洛森带到门前,只见安琪面黑黑的站在后面,卜管家赶忙迎上,才不管身后的两个女人如何把高大的少爷抬回去。
“你刚才在干了什么?你这女色狼!"尼奥瞪着安琪,“你给洛森吃的是什么药?"安琪却没理会他,只向卜管家借了一辆车子自行离去。
尼奥看着女色狼离去后才愤愤不平的跟卜管家讲述刚发生的事,卜管家只好礼貌地洗耳恭听,好不容易才安抚了小主人怒气冲冲的老友,把他送走。
卜管家擦了把汗,正在庆幸柏安琪的蠢事还不致于为他惹上麻烦。机关算尽的他却怎么也料想不到事情已远远超出他的设想,麻烦的事,他最不想发生的事,已然发生了,且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直教他虎须倒竖。
(待续)
####打破了的高脚杯~修改
第12章打破了的高脚杯(修改版)
“噢,少爷,你怎么喝那么多?明天怎么上飞机了?"月姨看着沙发上的洛森,她不心痛的说,“喝那么多干什么?不是自己拿来辛苦!"
“瑰若!"洛森瘫坐着,一双手却紧紧的拉住瑰若,“不要走,我不许你离开我!"
“我在啊,我不会走的!"瑰若轻巧地坐在洛森身旁,邻爱地揉着他满是汗水的额,“怎么那么多汗?你很热吗?"
“哎呀,喝那么多酒,当然了!"月姨预备了一杯热茶给少爷,瑰若试着要给他喝,却让他呛住了,一口茶从他的口直喷了瑰若一脸。
“讨厌!"瑰若一面拭着脸上的茶,一面生气地说,月姨却退到一旁,不阻兩口子的相处。
洛森脑内一片空白,他只知道他她想瑰若。只见她拭着长发的模样,真是太美了。她把束住头发的紫色丝带拿下,亮丽的秀发垂在修长的粉颈,他看见有一点水珠正缓缓的从她细致的颈侧滑向那像唇形似的锁骨,直叫他看得呆死了。
“瑰若!"
“嗯?"
“瑰若!"
“怎么啦?"
她拿住高脚杯的手忽地被洛森拉住,他只想把她掌握在手,再也不许任何人抢走她。
“瑰若,是我的!没有人可以拿走!"他紧握住她,那突如奇来的吻直把她吓了一跳,纤弱的手趕命地要把满是酒味的洛森推开,他却更不肯放手了。
“少爷!"月姨看出洛森有点不对头了,才走上前,洛森却已把瑰若抱起,快步的跑向房裡。只听见高脚杯从瑰若的手中滑落的破碎声,月姨一双手猛拉向洛森却就是太迟了。
“放下我!少爷!干什么?"只听见瑰若惊惧的声音愈走愈远,月姨急得直跳。
当卜管家终于把最后的客人送走后,回到大厅来,却看见洛森气呼呼的身影正把瑰若抱著跑去。
卜管家摸不着头脑的赶上前擦看,只听见瑰若惊惶的尖叫,月姨在后不住的追着,当他赶上时,房门已紧紧的闭上,月姨在门外猛力的拍门。
“什么事?"卜管家赶来,试着踢开门来,只听见瑰若在房内狂喊救命的声音,月姨更是急死了,她也在狂拍打着门,大声的喊着开门,却被卜管家制止了。
“你不要吵了,被其他人听见,那可麻烦了。"他命令的说,“你在这守住,我去拿公管的匙。"
月姨一味的点头,已焦急得流下老泪来。卜管家连跑带滚的走了,月姨只能伏在洛森的房门,听着瑰若的哀哭求救与痛苦的惨叫。
“不要,放手!"瑰若惊恐得只管痛哭哀求,“不要这样,求你!"
“瑰若是我的,谁也不能拿走!"他一再重复着,似失了心,那已不再是瑰若熟悉的﹑深爱着的洛森,面前的是个脸目狰狞的恶魔。
“不要!"她愈加反抗,他愈加野蠻,她的挣扎只换来更疯更叫她恐惧的狂笑与壓迫。
“不要……求你……"
“你是我的!"
“不……"她在痛楚之中放弃了挣扎,只能在泪水中继续悲鸣,最後他也在夢裡安静下来,安稳地甜甜的睡到真正的夢裡。
她卻在恶夢之中,在惡魔的鼾聲中惊悸地睁眼,她的世界沉入了彻底的黑暗与死寂。她彷佛已经历了一生的时间,尝到了最大的磨难,她甩开被緊扣的手,擦拭着泪痕,方发觉那只是哭一场的时光,她却从人间掉进了地狱,而且再也没法离开他为她预备的苦难。除了哭之外,她只能作出的反应就是躲。她只想找个地洞葬身而下,就似她妈妈一样,只有那样,她不再需要痛哭,不再需要害怕,不再需要面对伤害,不再需要面对洛森。
当卜管家气急败坏地跑回来的时候,瑰若的声音已完全的静止了。一道光线从门外照进洛森的房来,只见洛少爷死死的昏睡去,地下是瑰若被扯破的裙子,一声声的抽泣却从大衣柜中传来,月姨蹑手蹑脚的走向哭泣声,只见一个受惊的小女孩瑟缩其中,泪水冰凉了她颤抖的身体,那灿烂如玫瑰的美丽笑脸已彻底的消失了。
“噢,老天,他怎可以如此对你?"月姨在柜内扯了一件大袍子把受创的瑰若小心的包裹着,抱着她,一起的哭起来。
“月姨,你带她回房,给她一个热水浴,喝一杯热牛奶,让她好好休息去。"卜管家小心又温和地说,事实上,他的脑内已气得要炸开来了,心里在咒骂那没长脑袋的柏安琪,已急忙盘算着要如何向洛夫人交代及善后。他当了二十年的管家,现在竟发生如此丢脸的事,他究竟要怎么处理此事?
(待续)
####是她?
早晨的太阳从落地玻璃窗照进来,直射在洛森的眼帘来,加上一阵阵的敲门声,他终于醒来了。他甩了甩颈子,頭顱內即傳來似要裂開似的痛楚,他好不容易才撐起身來,卻看見自己的身体身上滿了指瓜留下的血痕,他不覺驚訝,脑内混乱一片。
“老天,發生什麼事?"他猛力地拍打著腦袋,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感,“昨夜我干了些什么嗎?……瑰若?"他惊叫的跳起來,心裡七上八落的,“天,冷靜點,慢慢想,究竟昨晚發生過什麼事?"
他抱住頭猛力的搖晃,實在痛,而他也真的什麼也記不起。但滿身的血痕與狼藉的床單都叫他生出犯罪感來。门又在响了,他赶忙走去开门,是卜管家。
“瑰若在哪?"洛森一面穿衣一面紧张的追问着。
“洛小姐?"卜管家刻意地說,以住他也只以她的名字稱呼,可是,今天她已是洛家的養女了,稱呼也自然不同了。
“我是說瑰若!"洛森立即吼叫起來。
“刚才,小姐跟安琪小姐在少爺你的房門外碰過正著,她知道了安琪小姐昨夜在這過夜,之後便回学院去了。"管家清了清喉间的紧张,用平常恭敬的声音说。“小姐,上車之前著我向少爺傳話。"
“嗯,她說什麼?"洛森緊張得在大清早也冒出一身汗了,“快說!"
“是。小姐說……,"管家裝出一點猶豫,“小姐似乎有點不高興,她請少爺不要打電話給她。"
“她……她叫我不要打電話找她?"洛森坐到床上,十指抓向欲裂的頭,他真想撞牆去。
“是的,她說的是──此後!"管家補充說。
“可是,安琪在這過夜……這……"洛森猶豫地問,“她,幹麼留在紅園?"
“這個我不清楚,少爺。我只知道安琪小姐昨晚整晚都跟你在一起,你們在房中幹什麼,我們並不清楚。"管家報告似的說。
“什麼?"洛森的疑問因為受到嚴重的驚嚇而完全走了眨麌蚕潞黹g的餘悸,仍然不肯相信的再問,“你,你肯定昨晚的是安琪。"
“這是少爺的私事,管家從不會過問。但安琪小姐剛才走的時候,她像哭過。"卜管家狡猾地作出暗示性的謊言,這叫洛森完全地中計了。
“不!怎會……是她?"洛森這次是真的想撞牆死,他苦腦地喊叫,怎會的?怎會是她?"
“安琪小姐借了你的开篷跑车,说迟点还你。"卜管家繼續报告,“她说要回家休息,可能不能送你机,请你万事小心。"
“天,怎會這樣的?是安琪?"他努力地想,希望記起昨晚的事,那不是瑰若,竟是安琪?他好像安心了点,却又有另一种烦恼袭来,“怎会这样的?"
卜管家继续说,“少爺,航班提早了在十一时,所以,少爷是时候起程了。但夫人请你先去见见她。"
“老天,究竟是什么事了,我究竟干了些什么?"他只觉得头痛得想死了,他用尽了十只手指往头颅猛力的摇,他一面拖著腳走向母親的房間,腦內與耳邊不住地響起回憶之中的聲音,“我是安琪,不是瑰若。"
安琪的話是如此的響起,可是,明明另一把熟悉的聲音,她在痛哭,那聲音卻又不似安琪。他仍然不敚莸膯枺肮迦簦娴幕亓搜г海克凰臀覚C?"
"是的,少爺。小姐已回學院了,或且,一會兒你可以再问问月姨的。"卜管家再次提醒的说,“夫人在等你。"
洛森捧住欲烈的头,看见保安主管,沙达打楼梯走过,便拉着他问着瑰若来。
“瑰若小姐?刚才好像看见她出门了。"沙达搔着头说。
洛森彷彿松了口气卻又很是失望,他的心情眩s極了,因為那代表自己真的幹錯了事,而且同時開罪了兩個女人。這是天大的麻烦。
他踏入洛夫人的书房来,两人都心事重重的。
“森,卜管家说柏小姐昨晚跟你在一起。"洛夫人叹气的说,“我们洛家不能干出这样的事来。"
“妈,现在的年代不同了。"洛森不想谈这个问题。
“那么人家的父母跟我追究,那我怎办?"看见儿子沉默了,洛夫人好像有点安心似的,“我会建议你先跟安琪小姐订婚,那算是一點責任,也得向人家交代,畢竟都是個有頭有面的大家族千金。"
“不!不可以!"他的态度跟作晚在宾客面前的吵闹時完全一样,強硬又決絕,这叫洛夫人的怒气又重燃了。
“你说不可以?那你昨晚干了些什么了?"她的眉锁成了一字似的,洛森也不知如何应对好了。
“這事,迟点待我回来再说吧,我要赶飞机。"他只好用此借口逃了,唯恐遲了一步便要被押去柏家提親了。
只见儿子的落荒而逃似的溜去,活像老鼠見貓般滑稽,可是,洛夫人洠в邪胍稽c笑的心情。她拍着仍在刺痛的额头,心裡在痛恨自己的欺瞒行为,她痛恨自己竟如此对待瑰若,可是,这就是富裕人家的不自由!
“人总是要有付出,才能得着更多。相信森将来是会明白我今天為他的好的用心。"洛夫人望出陽台外明媚的陽光,卻禁不住嘆氣,“可是,我又對得起別人的孩子嗎?"
(待续)
####玩偶
瑰若用尽全身的力坐在行李箱上勉强地将之锁上,毕竟住在红园已有多年,她还以为这儿就是她的家,却原来全都是一场误会,是建立在错误情感上的误会。她还以为这儿的人都真心待她,即使她只是一位琴师的女儿,却原来……
“我只是这个红园的玩偶!"她强忍着的泪水终于缺堤的流下,“……太过份!为什么要那样待我?我错了吗?是我的错吗?"
想起刚才洛夫人跟她说的话,叫她太伤心了!夫人的说话分明是把责任都推在瑰若身上,什么为之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现在不适当的地方?
夫人的意思是那夜发生的事,不是洛家少爷的错,却是错在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