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靠近我……”白沐夜目光冷了几分,眼底的疏离冷漠愈发的浓稠,慕容锦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白沐夜眼底的疏离冷漠甚至夹杂着几分厌恶的目光彻底激怒了慕容锦,原本的疼惜和后悔被硬生生的压制在心底,“沐儿,穿上嫁衣与我拜堂,否则你就等着替慕容覆和慕容千炎收尸吧。”即便是恨着,至少她也是记着他的,即便是死她也只能做他的女人,生生世世墓碑上刻上的都是他慕容锦的名字,这样就够了。
“我要见覆儿,否则一切免谈,即便是死,你也休想逼迫我,你知道我白沐夜说到做到。”白沐夜哑声说道,慕容锦根本就不打算放过她,这个男人偏执到成魔的地步了。
慕容锦沉默片刻然后点了点头,“好……”高大的身子出了大门也不知道对守在门口的宇莫说了什么,宇莫快速退了出去,不过瞬间慕容锦再次回到屋内,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冰袋。缓步走到白沐夜的身边,“敷一下就不疼了,沐儿,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比任何人都要疼你。”
“我自己来吧。”白沐夜不想再与慕容锦争辩,一切等见到覆儿后再从长计议。
“我来。”慕容锦握着冰袋的手并未松开,也不管自己红肿的面容,轻轻的在白沐夜脸上来回移动,动作异样的温柔,好似刚才那个一脸暴戾动手的人并非是他一样。白沐夜也未坚持,慕容锦已经执念到疯狂的地步,没有必要与自己过不去。
直到感觉到白沐夜的脸基本上已经消肿方才作罢,眼底缓缓浮起一抹淡淡的无奈,“沐儿,听我说个故事吧。”
“嗯……”白沐夜低低应了声。
“风流多情的王爷在一次醉酒后强暴了自己的丫鬟,没有想到就那么一夜那个姿色平平的丫鬟竟然生下了个儿子,正妻的排挤,王爷的不宠幸,妾侍的欺辱,兄弟的打骂,丫鬟甚至是随便一个奴才都可以随便唾弃那对母子,那两个可怜的母子几乎食不果腹,过的比下人还要凄凉,好不容易那个王爷终于将自己的皇兄害死,得了皇兄的皇后,得了整个天下,丑闻不可外传,那个丫鬟和孩子终于有了体面的身份,不得宠的妃子和皇子,他本来以为生活会好些,却不想只是更加的难过而已,在皇宫比王府还要黑暗,那个孩子学会隐忍,学会谦让,学会什么东西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学会隐藏自己保护自己和自己的母妃,他以为这样便可以安生的过一辈子,果然孩子的想法永远是天真的,在皇室没有斗争是不可能的,即便你再是不得宠,你皇子的身份依旧刺痛了某些人的眉目,所以他开始蓄积力量,日日隐忍,面对羞辱,面对谩骂,甚至是轻视的目光都淡笑面对,总有一日这些欺辱他的人他都不会让他们好过,好不容易在十五岁那年他杰出的才华终于被父皇赏识,即便是依旧不受宠,至少他的地位是稳固了,再没有人可以随意的欺辱他们母子,他以为以后的生活会更加好些,可是有个孩子毁了一切,一个十岁的孩子看穿了他的野心,那个他以为弱小不得宠,甚至不是父皇亲生的孩子,那个他唯一当成兄弟的孩子,怂恿大皇兄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神棍,单单一句天煞孤星,毁了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前程,流放,挂着王爷的名号,其实比地方官员还不如,他前脚出皇宫,后脚便收到母妃的噩耗,说是病死,实在那丑陋的内幕谁都心里有数,一切都得重新开始,在一个落后蛮荒的地方重新开始。”慕容锦缓声说道,脸色依旧淡淡的,眼底却尽是冷冽的光泽,“从那时起,他便知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信任,即便弱小到与他一样遭遇的人也不可信,他们只会借着你的凄凉踩着你的头颅上位。”说道最后慕容锦的目光几乎变得狰狞。
白沐夜心中一紧,难怪慕容锦如此憎恨慕容千炎,或许他们小时候的遭遇有些相似,他憎恨千炎排挤了他,或许他更加憎恨,同样是悲痛的遭遇,他为何屡屡败在了慕容千炎的手下,都是卑微渺小的存在,凭什么慕容千炎可以得到一切,不甘心,这种不甘心变成了恨,怨,或者是更加恐怖的存在,其实比起慕容千炎,慕容锦至少算是幸运的,至少他没有被至亲的人背叛,没有亲眼看着自己的亲人一个个死去远离,而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所以你恨千炎。”
“是……”慕容锦哑声说道,他恨那个男人,恨得牙咬咬,若非是慕容千炎当初怂恿太子,今日得到这一切的人就是他,“我当初将他当成我的弟弟一般信赖,而他却为了得到天下,得到所有的一切,将我打落至地狱,否则既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母妃也不会死。”
“谁都有资格恨他,你没有,你不过是不甘心,而且你也从来没有将他当成你弟弟,你只是同情他,同情他比你更加凄惨的遭遇,比起凄凉,你有千炎那般凄惨么,被至亲之人背叛,一个十岁的孩子在狼窝要如何成长,你见不得一个比你弱小,比你还要凄凉的人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一切,慕容锦,你才是最大的悲剧,你心底满是仇恨,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白沐夜冷声说道,“你是嫉妒,嫉妒一个明明什么都不如你的孩子得到你梦寐以求想要的一切,你只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编织的世界里,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最重要,你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被仇恨被嫉妒蒙蔽了眼睛。”
“你知道什么,你知道什么,你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若非慕容千炎心机深沉,若非他的背叛,今日这一切本来就该是我的。”慕容锦有些疯狂的大吼道,他怨恨了这么多年,岂是白沐夜三言两语能够说服的,“沐儿我才是你的男人,你的丈夫,为何你总是向着别的男人。”一把抓住白沐夜的发丝,慕容锦的目光狰狞到可怕,想是要将白沐夜整个吞入腹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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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章 祸起:撕裂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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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沐夜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我骗人,我有没有骗人你不是最清楚,慕容锦你才是最可悲的人,你自卑,你卑微,你不幸,你痛苦,你自己伤痕累累,因为你受伤,你疼痛了,所以你将这份痛苦全部都嫁接到别人的身上,你要所有人都陪着你不幸,陪着你疼痛。//。shukeju。/a/37/37808/。re*sh!@#。+?uku。/files/article/attat/123278/12220/3578704/1324566437892095。gif
97。”白沐夜冷声说道,细长的眸子冷冷对上慕容锦满含暴戾和怨恨;“你根本不配与千炎比较,因为他从来没有看轻过自己,他从来不会将过错归于他人的身上。”
“你闭嘴,闭嘴……”慕容锦大手猛地扣在白沐夜的脖颈之上,俊逸温和的面容瞬间变得铁青,白沐夜一席话像是戳中了他心底最深处最不能触摸的伤,像是要将他伪装的骄傲,他伪装的自尊剥夺的干干净净,他是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所有的人,憎恨老天不公平,更憎恨慕容千炎,那个比他还要凄凉,比他还要弱小的男子凭什么得到了他费尽心思都不能够得到的一切。
“若然今日千炎比你还要落魄说不定你就不会如此憎恨他,反而会将你那少的可怜的同情心表现出来,慕容锦,没有人生出来便是公平的,要活下去,谁都有自己的难处,或许有些人是对不起你,但是觉得你自己卑微,觉得你自己活的痛苦的人却只是你自己,是你自己不肯放过自己,你将你的执念仇恨画地为牢,画为禁地,慕容锦,你的痛苦是你自己加注给你自己的。”白沐夜冷声吼道,小手死死扣住慕容锦的大手,面对那男子满脸杀意也是一脸冷冽从容。
“闭嘴,我叫你闭嘴你听不见么。”慕容锦手上的力道加紧了几分,那个女子如同镜子一样照亮了他心底最脆弱最黑暗的一幕,他像是被脱光光了扔到大街上,没有一点安全感,周边都是鄙视甚至是厌恶的目光。
“慕容锦,你就是个可怜虫,活在自己世界里走不出去的可怜虫,你嫉妒所有人,憎恨所有人,是因为你自卑,你觉得所有人都看不起你。慕容锦,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白沐夜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细长的眸子如皎洁的月色洒在慕容锦的身上,像是要将他所有的黑暗面照的透亮,“有种你就杀了我。”声音哽塞的厉害,因为被掐住喉咙,白沐夜咳嗽的厉害。
慕容锦眼底的杀意愈发的深浓,眸光愠怒黑暗,温和的面容几乎变得乌青,目光死死的锁住白沐夜由苍白变为绯红再变得青紫的面容,感觉到那女子逐渐微弱的气息,像是发觉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底一紧,手上的力道蓦然松了开来,他究竟在做什么,高大的身子蓦然侧过,像是不敢对上白沐夜那澄净如水的眸子一样,那样一双眸太过于澄净,似乎要将他所有的不堪,所有的脆弱全部显露出来,没有丝毫遮掩,无所遁形。他所谓的骄傲所谓的自尊在她眼中看来竟是如此的好笑,如此不堪一击。
时间仿若凝滞一般久久不前,没有人说话,慕容锦高大的身子静静的背对着白沐夜而立,颀长的身躯绷得死紧,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疏离阴冷黑暗的气息,若然细看,依稀可以看得出来那肩膀微微颤抖着,紧握的大手依稀有暗色的液体留下,白沐夜则有些虚弱的靠在门槛之上,小手死死覆住脖颈的位置,大口大口呼吸着来之不易的空气。97。
“你明知道我不会杀你,沐儿,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我的耐性。”慕容锦压低了嗓音,一字一句仿若从喉咙深处挤出,分外的低沉暗哑。
白沐夜并未答话,只是有些虚弱的靠着门槛喘气。
就大大着。便在此时门被急声叩响,打破了室内诡异的沉寂和气氛,慕容锦好看的眉目微微蹙起,高大的身躯缓缓出了内室,走廊内宇莫弯着身子候着,白沐夜透过月色依稀可以看到两人说话的唇角蠢动。
宇莫在慕容锦耳畔低声说了几句,慕容锦的脸色蓦然变得愠怒,摇了摇手示意宇莫下去,高大的身子转身入了内室。
“覆儿呢?”白沐夜低声问道,细长的眸子淡淡扫视着四周,似乎在寻找逃离的生机。
慕容锦大手猛地扣住白沐夜的小手,将她拉到大堂的中央,“他睡了,拜了堂我就带你去见他。”慕容锦冷着一张脸,口气也透着几分不容置否的决然。
“慕容锦,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白沐夜细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内间满是冷冽的光泽。“覆儿不在你手上对不对。”她习过唇语自然知晓他们方才说了什么。
慕容锦薄唇几乎抿成一字,那女子冷声质问的模样好似他再也没有束缚住她的理由和借口,心在瞬间变得暴躁不安,一定要将她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样的手段都要将她留下来,大手猛地拿起搁置在桌上的嫁衣,“沐儿,我替你换上,你看喜欢不。”pxxf。
“慕容锦,你到底要疯狂到什么时候,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会喜欢你,即便你我在一起也不会得到幸福的,你这是何必。”白沐夜凝望着慕容锦脸上的阴沉哑声说道。
“没关系,只要能够和你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了。”慕容锦温和一笑,扯开衣裳便欲替白沐夜穿上。
白沐夜一把扯过那嫁衣,狠了狠心,将那嫁衣撕裂开来,“有些事情是永远都不能勉强的,慕容锦,你这般聪明,应该明白珍惜眼前,放开那些执念的东西。”
慕容锦望着那鲜红的嫁衣变成一块块红色的布条散落在地,像是自己的真心被狠狠的践踏在地上一样,那些不好的,黑暗的记忆如同潮涌一般在脑海中回放,他的真心,他的付出在她眼中比垃圾还要贬值,大手猛地扣住白沐夜的下巴,“好,撕得好,沐儿,我的真心我的柔情你不要,那么你就等着承受我的恨意好了,我要让你知晓惹怒我的后果,我要让你看着你心爱的男人如何因为被我践踏至死,我要你看着你所有在乎的一切如何捏碎在我的手心里。97。”慕容锦蓦然大笑出声,“不管是爱着也好,恨着也罢,这一辈子你休想摆脱我慕容锦,白沐夜,你休想摆脱我……”
“你休想再次利用我。”白沐夜出手如电,大手猛地压向指尖的戒指,她快,慕容锦像是看透了她的动作一样更快,大手将白沐夜两只小手扣在胸前,猛地一折,骨骼错开的声音分外的清脆刺耳,白沐夜如同失去所有的气力一样,两只手失了慕容锦力道的支撑软软的垂直在身子两侧,面色蓦然变得苍白如纸,贝齿死死咬住唇瓣,牙齿深入唇肉之中,硬生生将那钻心的疼痛咽入腹中。
“沐儿,若非我疼惜你怜爱你,你当真以为你能够三番两次的伤我,你当真以为我动不了你,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慕容锦快速出手,一巴掌狠狠打在白沐夜的脸上,看着她疼痛苍白的模样似乎分外的泄气,“我这么爱你,为何你心底始终挂着一个慕容千炎,为何偏偏是慕容千炎,他有什么好,他哪里比得上我分毫。”大手一把抓住白沐夜的发丝将她整个人压在胸口之上,此刻的慕容锦似乎有些疯狂,只想狠狠伤害着怀中的女子,这个将他伤得遍体鳞伤的女子。白沐夜一口鲜血吐在慕容锦的脸上,“在我心中你根本就没有资格与他比较。”略显虚弱的嗓音却一字一句分外的清晰刺耳。
“好,好一个没有资格。”慕容锦蓦然大笑出声,“沐儿,即便你如此伤害我,讽刺我,我依旧这么喜欢你,喜欢到舍不得动手杀了你,既然如此,这份仇恨都加注到慕容千炎身上好了。”
白沐夜眯着眸子冷冷凝望着慕容锦脸上的疯狂并未说话,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慕容锦已经疯了,心里变态的疯了。
慕容锦拦腰将白沐夜抱起轻轻的搁置在软榻之上,手指轻柔的擦拭着白沐夜嘴角的血迹,“沐儿,我改变主意了,既然你不想做我的妻子,那么就做我的侍妾好了。”手指微微挑开白沐夜挡在胸前的发丝,徘徊在那盘扣之上,修长的手指一颗颗挑开那精致的盘扣,先是外裳再是里衣,绣着牡丹的肚兜若隐若现,白皙的肌肤分外的诱人心魂。
“慕容锦,你想做什么,你放开我。”白沐夜那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她以为慕容锦至少不敢硬来,却不想自己的逼迫已经让这个男人彻底变得疯狂。她似乎低估了一个男人的兽欲和无情。
“沐儿,等到你成了我的女人,你说慕容千炎会是怎样的脸色,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慕容锦一脸阴冷的笑道。
白沐夜侧过眉目,牙齿咬在舌尖之上,她都想好了,若然慕容锦胡来的话,干脆死了也不能让他得逞,这样的想法若然是放在以前,她定然会觉得好笑,可是此刻除了慕容千炎她却由不得其他男人触碰分毫,千炎你在哪里,再不来就真的只能替我收尸和报仇了。
牙齿咬的舌尖生硬的疼痛,以前的宗旨是只要能够活下去就好了,什么名誉什么贞洁都是狗屁,而现在,原来爱一个人到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滋味,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碰到他的面前。
“看着我,你以为慕容千炎还会来救你么,我所有的高手都在外面,即便来了,他也只能是死路一条。”慕容锦硬生生将白沐夜的头颅扳过,强迫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即便你得到了我,也只会得到一具尸体而已。”白沐夜冷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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