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他的错,小路子现在在杜家过着幸福的生活,现在她这幅奴性模样,是他这个当爹的不是。
“小路子,你的王爷随便怎么看都尊贵无比,你跟了一个好人哪。”
杜家生的话说的让卿上元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浑身都包裹在绷带里面,还看得出他的身份尊贵,这样的眼神实在是‘毒’的不得了,令人无比的佩服,现在他知道小路子偶尔不断地脱线及拍马屁的功力是何处来的,是家族遗传,不能怪他。
小路子激动了,终于见到了自己的父亲还站着,连忙拉他坐下。
“爹,你肯定累了,做一做吧。”
杜家生坐下后,瞟了一眼自己的另两个儿子,得意极了,杜爷爷却气了,这是什么话,难道他会透视,想说什么,却见小路子一脸喜色,只得恨恨的瞪了一眼自家的儿子,哼,敢跟他强人,实在是太放肆了。
杜家生收到一股阴森森的视线,背脊有了一丝凉意,好像高兴过早了。
杜小明杜小草两个人自觉地自己拉了一张椅子坐下,反正要小弟想起他们的存在,有点困难。而他们非常的清楚,这个时候说出让小路子开心的话,直接与两大尊佛作对,谁不知道他们变态到极点,在小路子的心里争个高低位置,简直无聊极了。
第2节
卿上元在清水镇享受着无比的热情,但因刚醒来,受不了持久的温情疲劳轰炸,有了浓浓的倦意,微咳了一下,小路子瞬间拉回了他的视线,接收到了他的逐客令眼神,他羞赧了,是呀,王爷刚醒来,他的家人闻风而至,却不离去,反而在病人床边,不断地有一句无一句的说话,不是让王爷病上加重吗。想通了,小路子终于把他的家人全部轰走了。
卿上元见到杜爷爷临走前的一脸通红及杜家生的变脸,他直接忽视,闭上眼,挥手让小路子也退下。
小路子急了,半蹲半跪在卿上元床前,极为忏悔。
“王爷,是我不好,你要罚就罚我吧。”
他笨死了,否则王爷不会重伤躺在床上。
卿上元强撑开眼,苦叹。小路子的自责,他看在眼里。
“小路子,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中了别人的圈套,现在我要你做的事,一定要细细听好了。”
小路子一听卿上元有要紧的事要吩咐他,心里别提多后悔让他的家人浪费时间在王爷的房间里叙情了。
夜浓,卿上元的房内弥漫着无形的硝烟,小路子听完,脸色一片苍白,他不敢相信,却不得不信。
远在大楚国罗浮宫附近林小凡依旧睡不着,无奈之下起床,在地上来回走动,时不时的大声叹息。
林小凡隔壁的房间,里面的朴素简单与林小凡的华丽成正比。
提着酒壶的金算盘,对酒当歌。林小凡的一举一动,他听得清清楚楚。关心林小凡为何睡不着,他放下酒壶,带着一丝酒气,推开自己的房门,轻敲了一下隔壁的门。
“小丫头,要聊聊吗?”
把她带来这,不知对她是好是坏。
林小凡心烦意乱,骤然听到金算盘的邀请,哪管得了此时她是不是赤脚,直接打开门让他进来。忽然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值得她一阵哆嗦。
金算盘也没有想到林小凡会衣衫不整,披着长发,光着脚丫就来开门。害怕她冻着了,他直接进了房,匆匆把门关上,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教训起林小凡。
“小丫头,你就不怕半夜里有人对你不轨吗?”
难道身为天尊身份的人,不在意这些?看到她的憨态及纯净眼神,他端起长辈的身份开始教育林小凡。
林小凡摸了一下鼻子,讪笑一下。
“这不是爷爷你吗,我才打开门的。”
这个鬼也不愿来的地方,会有色鬼出现才怪。
金算盘连连摇头,她是怎么会到现在还好好的,实在是一个奇迹。
林小凡闻到一股浓浓的酒气,眼尖的瞅到金算盘眼里的寂寞及忧伤。
“爷爷,你怎么了?为什么喝的醉醺醺的?”
他一个老头会有什么心思,难道是那个看似温和却待人疏离的爷爷骂他了?
金算盘扬了一下手,对林小凡突然对他的担忧,他久未被人关心的心募得暖了起来。
“我是习惯每晚喝几壶酒,没什么事。”害怕林小凡问到他的伤心处,他连忙转移话题:“你对这间房间还习惯吗?”
这间房原本是他的房间,隔壁的是普通的书房。后来算到她的到来,金算盘得知她是一个孕妇,怕她受不了山上夜晚的严寒,才把这里让给了她。而他十分畏寒的体质,只能在夜晚和烈酒驱寒才能睡一宿。
林小凡非常满意,赞叹。
“就像住在空调房,实在是棒极了。”
脑海里闪过一丝片段,一下子有抓不住。
金算盘没有问空调房是什么意思,因为他知道罗浮宫的天尊一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都是来自异世的人。
“喜欢就好。”
林小凡恩了一下后,小脸有点难过,乞求的看着金算盘。
“爷爷,我想相公了,你帮帮我好吗?”
对风忌的思念越发见长,感觉她只有在他身边才能安心生小孩。
金算盘瞅了一眼林小凡的大肚子,有点为难。可是他最受不了林小凡可怜兮兮的哀求模样,心一软。
“那你把你相公的名字、生辰八字报出,我明天让天机子帮你算算。”
如果小丫头的男人是个对她有帮助的人,或许把他也带到罗浮宫不错。他知道情殇的滋味,不想让林小凡也受这个罪。
林小凡双眼起了雾气,嘴嘟了起来,声音有点哽咽。
“爷爷,我失忆了,不知道相公叫什么。但是我知道相公给我的感觉暖暖的,人长得很是温和,如一块暖玉。”
想着风忌的模样,林小凡用她的语言来形容他。金算盘听了,酒也醒了许多。形容一个男人如暖玉,是好还是不好?如果用玉来形容天机子,应该是一块硬的吞不下的冷玉。
“你等等,我去问问他,用什么办法来帮你找相公。”
受不了林小凡的悲伤,想到就做的冲动性格,金算盘如一阵风冲了出去,直接往一休息的天机子房间而去。
天机子听到自己的房门一阵巨响,极弱的月色倾斜拉长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闻到酒气,眉头微皱了起来,他半夜来此做什么,虽在猜测,却在床上一动未动。
金算盘瞄准目标径直扑了过去,嘴里喊着;“林清风,快醒醒。”自从白天喊了多年未喊出的名字后,再次喊觉得自然许多。
天机子被金算盘半夜吵想发火,突兀听到他又喊他的名字,火气消失无遗。
“发生什么事了?”
都一百多岁的人了,还依旧老脾气不改。
金算盘听到天机子平静无波的声音,想起了他的忌讳,醒了一半的他彻底清醒,声音也有点结巴了。
“我····我····没事了。”
他最恨晚上他跑到他的房间骚扰他,曾经因他闯到他的房间,他几年不理他。今晚肯定是被酒喝晕了头,忘记了他的规矩,一害怕,转身就准备闪人。
“如果不说清楚就跑,后果自负。”
很少喝酒的他,今晚喝酒了。出了一百年前半夜闯过他的房间,再也没有闯过了。衣摆多年未喊他的名字了,今天他喊了两次。对他的反常,天机子担忧,淡淡的语气吓住了金算盘欲离去的脚步。
“我想让你帮小丫头找找她的相公的下落。”
勇气消失,但还是想到了林小凡那期待的眼神。
天机子眼神暗了暗,他对一个外人如此热情,心里隐隐有点不舒服。
久候不到金算盘回来,林小凡也随着声音的来源来到了天机子的门外,只不过太黑,她走的有点慢。
“爷爷,你在吗?”
穿上鞋,披上房内帮她准备的狐裘出来寻找金算盘。
床上的天机子此时一张清俊脱俗年轻之极的脸庞,与林小凡相见的老头清瘦脸庞完全不一样。瞅见林小凡半夜不睡寻之而来,他身上撒发起冷冽的寒气。
金算盘内心哀号,完蛋了,她怎么来了。害怕天机子迁怒于她,他连忙上前拉着她的手走了出去。
“小丫头,外面这么黑,你出来干嘛呢,如果跌到了怎么办。”
喋喋不休的话,让林小凡吐了一下舌头,可爱极了。却不知这一幕,在天机子眼里十分碍眼。
“江波,你真是好雅兴。”
不过才百年而已,他就守不住寂寞。难道他为了他的生命着想而故意拒绝他,是错了?世上也只有这个笨蛋了,如果他真的对他无好感,他会让他一直缠着他嘛?一想到江波的命盘是孤煞狼星,他为了让他好好地活着陪他,才一次次拒绝他。只要再忍几年,他为他改的名盘就成功了,他绝不会允许让他有了异心。
金算盘愣了一下,这个名字陌生而熟悉,自从一百多年前他向天机子告白拒绝后,两个人从不喊对方的名字,都以各自在江湖上闯出来的名号喊对方。今天却一个个破戒了。只是不知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林小凡顿了一下,好奇的看看金算盘,他怎么呆住了。
“爷爷,你怎么又伤心了?”
他的名字挺好听的,江波,江波,可惜他的外貌实在是让人难以把一江清波的好名字按在贼眉贼眼的他身上。
第3节
夜晚的插曲过后,翌日,林小凡一觉睡到下午,错过了早餐与中餐。若不是尿憋急加肚子开始吵架,她真不想起来,继续睡下去。
篱笆院内,金算盘一个人失神的坐着。甚至连无过站在他面前也不知,直到听到林小凡房门打开的吱嘎声惊醒了他,才霍然发现无过直直站在他面前。
“你什么时候来到?”
金算盘站了起来,就算是易了容,脸还是不可抑制的起了一丝红晕。
无过没有回答,而是看向了披着头发,手揉着眼,嘟囔着出来的林小凡,皱眉带着一丝不解,这样拉他的女人未曾听闻甚至见过。
“爷爷,茅房在哪呀?”
一天过去了,才有了人生三急可惜她在房内搜了一个遍也为见到一类似马桶的东西,憋得受不了,她随意披着狐裘出来找金算盘问问茅房在哪。
金算盘愕然,然后吃笑。实在是他的过失,忘记了林小凡对这里的陌生。
“过儿,你既然来了,就指引一下茅房在哪。”
让他一个大男人指引女人去茅房总是一丝难堪,他直接把目标对准了莫名其妙出现在他面前的无过。
谁知无过根本不鸟他,有一个转身悄然离去。
林小凡这才注意到着彩衣带鬼面具的人如幽灵般消失在她面前,嘴张大大大的。
金算盘要气坏了,太过分了,有外人在,一点面子也不给他,不曾想到,他尴尬的事,无过比他更尴尬,直接走人为是,这样的女人,刺激到他了。
“爷爷,我受不了,你快带我去行吗?”
很想问问那个人是谁,但是实在是憋不住了,他不想成为一个尿裤子的孕妇,说出去多丢人哪。
金算盘尴尬的看了一眼林小凡一眼,最后还是引她前往茅房。
林小凡慌张的跟上,哪里还记路,只知道转了一个弯,来到草屋后面大约十米外,有另一处写着WC两个字的地方,不待金算盘说什么,已冲了进去。
酣畅淋漓后,林小凡才注意到这个茅房与她印象中不一样,奇怪的是却十分熟悉。
光亮的地板砖,男士专用的小便池,方便干净的蹲坑,边上墙上一块凸起的地方放着柔软的草纸,背后墙上的水箱,林小凡下意识的就按了一下,水声响起。林小凡完全愣住,命名陌生,可是她对这些东西,可以喊得出来,并还会用。
沉默一会后,林小凡对光亮整洁的茅房深深的爱上了。心里产生了就是冲着这个茅房,她觉得这里真是一个风水绝佳可以住一辈子的地方。
走到茅房门口时,见到一个类似水龙头的东西,轻拧一下眉头,手伸过去拧开,水又出来,洗完水,见水龙头前方有一块大而四方的镜子。为何这一切,会让她产生错觉,她以前生活的世界本就该如此。
林小凡环视了一下这个豪华三四十平的茅房,心情有点复杂。
走出后,林小凡心情复杂极了,从未有过这一刻这样想恢复自己的记忆。
为林小凡热好饭菜的金算盘见她一脸沉重的回来,他有点惊讶。一趟茅房之旅,让她吓到了吗?一想到他第一次随林清风来这时,是吓得目瞪口呆,经过很多天后,他才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将心比心,金算盘还是狐疑,她不是天尊吗?既然是天尊对这些东西应该比他熟悉才是,有这个反应是有何深刻的含义吗?
“小丫头,怎么了?”
仅仅一天的相处,金算盘把林小凡当成了自己的玄孙女看待。
林小凡哭着一张脸,伤心的看着金算盘说着她的感受。
“爷爷,我很想很想恢复自己的记忆,这样就不会对那些陌生又熟悉的东西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
这种不安,让她有一种被驱逐的感觉。第一次对卞官良与卿上元说她是未来世界人的记忆产生了恢复的渴望想找回原来的记忆,这样对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不会感到彷徨了。
金算盘忽然明白了林小凡昨晚话中的意思,原来是她失忆了,所以连自己的相公是谁,叫什么都是模糊的。金算盘暂时忘记了他自己的烦恼,忧心的看着林小凡。
“你先吃点饭,我帮你想想办法。”
发生了昨晚一事,他没有把握了。如果林清风不生气,那他不会今天一天都不出现,更不吃他弄得东西。哎,到底该怎么办?
林小凡的小脸亮了起来,有人帮她解决问题,胃口一下子回来了,急忙坐下,对着桌上的食物吞咽了一下口水。
哇塞,六菜一汤,道道精致,色香味俱全,真是神仙般的享受。
金算盘见林小凡吃得欢快,心里极为开心,根本不觉得林小凡的粗鲁吃相有何不对。
林小凡边吃边问金算盘。
“爷爷,你昨晚说帮我找相公下落,今天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嗯,这道黄金野猪肘完全入味到了香嫩,去除了野猪的腥颤味,真乃是人间极品的野味。
金算盘愣了,苦笑一下,他好像在夸下海口,不忍见林小凡失望的表情,他承诺。
“我再去想一下办法,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只有天机子他统一帮忙,这些事对他来说都不是难题。问题是他该如何让他不生昨晚的气,进而帮助林小凡呢?
林小凡又嗯嗯几下,眼里对另一道盐水兔张大了眼,光看就有食欲,更不要说这兔肉被他弄得极滑嫩,又不知在盐水里放了什么作料,使得一道道普通的兔子肉,变得鲜美而精致漂亮
“谢谢爷爷。”
天哪,史上最厉害的男人当属金算盘爷爷了。长得普通甚至可以说是丑的金算盘在林小凡的眼里,不断的高大起来。
金算盘宠溺的望着林小凡一副欢样,却不知从天机子房间的窗外看过来,是一副深情款款模样。天机子见到金算盘动手为林小凡扶发挽发时,他再也坐不住,打开门,散发着冷冷的气息走向他们。
金算盘为林小凡刚挽好发,见到天机子阴霾这一张脸走出来,他还以为昨晚一事生气,连忙站起来印上去道歉。
“对不起,昨晚不该慌张冲进去找你。”
天机子见金算盘的眼神在闪躲,怒火腾身,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