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敬云却不以为然,“嗯,这我知道。但闻耶律大哥最近遭遇之事,皇都百姓都有亲见,如此事实,想必有些人想推诿也不易了。”
街头追逐石灰粉大战?!
他这一说,双娥和乐阳都掩嘴笑了起来。
轻轻气得小脸绯红,立马要起哨,及时被乐阳拉住。乐阳忙转了话题,“双娥,父皇的五十大寿,母后要我们想想出个特别的节目庆寿。你有什么点子吗?”
“没有啊,我这次溜出宫也是想找些有趣的玩艺,不过这么快就被那只猪武夫逮回来,所以,什么也没找到。”
石敬云笑道,“历年来,皇上庆寿无非是些歌舞琴艺杂耍,要出新,就得抛掉这些东西。”
轻轻接道,“我觉得未必。太新奇的东西,难保皇上和大臣们无法接受。”
闻言,两个公主都觉得有理,但又拿不出主意来了。
“那你们觉得应该出什么节目能出彩又让皇上喜欢接受?”乐阳说。
石敬云蹙眉,“这我得好好想想,晚点我出宫找朋友商量一下。”
双娥笑道,“那就有劳云哥哥了。”
石敬云被双娥这一笑,笑得很是带劲,连连保证一定找到好点子帮她们出这个头彩。还得意地看了轻轻一眼,气得轻轻发了狠话。
“哼,我就要用老戏法变个新花样儿出来给你们看看,谁更精彩夺目。”
乐阳美眸一转,笑,“是吗?轻轻,那我们拭目以待了。”
双娥也乐得双眼放光,“轻轻,你想到什么法了,快告诉我,我们一起准备去。”事实上,她对石敬云的好戏期待感并不强,那是认识多年的直觉,石敬云为人太正直,翻新花样的能力肯定没有机敏灵活的轻轻强。
石敬云发现双娥似乎更带劲,心急了,“只你说精彩就真的精彩了吗?这得大家看过才知道。皇帝陛下对于好节目,都会当场赏酒,能夺得三杯赏酒的表演者,当世就只有三年前江陵君的一曲《凤舞九天》。”
“好啊,那咱们就赌看,谁能得到三杯赏酒。”
“哼,你凭什么跟我赌?”
“若我输了,就任你们处置我这个大恶女。如何?还是石三公子不敢赌?”
“赌就赌,若我输了也任你处置。”
“不不,若你输了,我只要10匹你们石家堡最好的纯种母马,如何?”
石敬云心中一凛,“不行。”
“唉,原来石三公子是输不起啊!”轻轻瞄了眼双娥,后者立即会意。
“云哥哥,我也跟你赌轻轻若输了,你就送她十匹母马啦,当送我,嘻嘻,好不好?”
一听心上人的要求,石敬云挣扎没两下就被女人拿下了。乐阳捂嘴轻笑,心说这两丫头当真联手欺负人家小男生。
石敬云一走,两公主就急问她有什么鬼点子了。
“话剧?那是什么东西?”
“集歌舞乐器杂耍等一切于一体的表演,只要剧目选好了,就是一大成功。”
公主们还是一头雾水,但看轻轻那胸有成竹的模样,也不掩兴奋。
轻轻心底正琢磨着,要去找哪位帅哥教她戏里面最精彩的一段剑舞,要美,要帅,要爽,要勾引人,要蛊惑人心,要让人看了如痴如醉,欲罢不能。
因为看倌都是男人,抓住男人心,无外乎就那么几个条件罢!女人的武器,绝不能浪费。
---下集预告:狐乱勾引人---
第1卷 第83章 狐乱勾引人
基于义务,她应该来探望一下自己的救命恩人吧!
临到门口,轻轻还是有些踌躇。恰巧给出门抓药的莫楚材逮个正着,大嘴巴一亮开,想后悔都来不及了,就给随后而到的燕九州带进了屋。
这里是宫中专派给公候君们住的承德宫,内分数殿,庭台楼阁无数,御园美景如织,位于皇宫外朝,与内朝后宫距离较远。乐阳和双娥去向皇后请安,为她做思想工作去了。暂时还不便于见皇后,她就先来筹备自己的赌局。
“燕大哥,他没事的话,我就不进去了。”省得老被轻薄,目前又没还手之力。
燕九州停住脚步,问,“你今天过来,只是为了确认这件事?”
一时有些心虚,“不,不是。是想……叫你教我一套漂亮的剑法。可以吗?”
燕九州笑了,烁烁的黑眸映着胸口光彩流转的黑曜石,炫亮心魂,“好。我们去院子里。”
哪里知道,院子里早立着个紫衣人,转过身时,那一脸的淡笑,却让人浑身发寒。
“兰儿,我等你很久了,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姬凤倾双手负背,俊拓的身姿在微风暖阳下,尤显挺拔,霸气不减,根本看不出有受伤的痕迹。
“那个……你的手臂,没事儿吧?我听楚材说,伤到筋骨,需要好好休息,你怎么……不在屋里待着。”
“哼,那臭小子胡说八道。”
汗,莫楚材到底安的什么心啊!
姬凤倾上前,一手拉起轻轻的手,俯身问,“兰儿可真是担心我,来看我?”那认真的模样,丝毫不避违旁边有属下在,骄傲得不行。
“我……我是担心,来看看。幸好没事,我也……”该死的男人,老抓着不放,“我也放心了,那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别急着走。你不是有事才来的?若不办,不是白跑一趟。”他顺手就将她搂了回来,她紧张地看向燕九州,偏生后者垂首站在一旁,一声也不吭。
心地飘过一丝酸涩,都说不再多想的,她现在有正事办啊!
“我想学一套漂亮的剑法,做剑舞用。”
姬凤倾挑起凤眉,“听说,你和石三公子打了赌,要夺皇帝赏三杯的殊誉?”他是肯定的语气。
“对。我一定要赢,挫挫他的锐气,省得他老是一副门缝里看人的模样,讨厌死了。”这些人住一个宫,私下都有走动吧,消息传得好快啊!
姬凤倾笑笑,“好。那我就教你一套,漂亮又好看的剑法。”
“哦,谢谢了。”
“兰儿,以后要求我做什么,都不用说谢谢,懂吗?”他身子一低,就在她颊上留下一吻。
“我懂了,你放开我。开始舞剑吧!”
她终于脱离了那个恐怖的怀抱,看他笑得得意无比,接过燕九州的剑,舞了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剑法。确也挺美,不过鉴于他霸气的性格,不够温柔。
她免强学会了,又央着燕九州舞了一套,还是过于刚硬,学上几招,准备回去自己编排一下。这临出宫门,道上便碰到个意想不到却又情理之中的人。
“呵呵呵,小轻轻,你这是专门来等我,还是来找那个大美人儿啊?”雁悠君含笑走来,衣带翩远,天青色袍服,雪色纱冠,意态风流,开口一句话儿便引得她身边的小宫婢红了脸。
“雁悠君,我是来探望伤者的。”轻轻心叹一声,当没看见他眼里的讪意。
雁悠君刚要开口,肩头上搭来一只修长的手,那手上握着一柄合扇,一个人,正确说来是一个极俊美,美似女子般的男人探出了头,挑着一抹桃花笑,桃花眼里却射出一抹轻亵,懒洋洋地接口,“没想到,传闻中的大恶女还有一点良心,懂得来探望自己的救命恩人?!实乃大新闻也!”
嘎!这说的什么话。
这个桃花男宣于君真的很欠扁,嘴巴坏得要死。难怪会被双娥敌视,见面就吵。
“宣于君,你不能这么说我们的小轻轻,要是被江陵君听到,他的鸿羽十二针会要你小命的!”
宣于君笑得更肆意,一双桃花眼,明挟春意暗藏凛气,盯着轻轻,上下打量一番,“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他那么宝贝?”
雁悠君一摊手,也是一副懵懂状,“我也不知道啊!想知道,不如……”两男人对视的眼中,都闪过一抹恶趣味。
轻轻刚想溜,就给两男人抓了回来,半押半威胁地拖到了他们少君的殿阁。两个跟班小宫婢可兴奋死了,能同时见到三大少君,可是少女们毕生的梦想啊!能如此私下观察少君生活,一举一动,何等荣幸,回去她们就有谈资了,那不知道要被多少宫婢羡慕死。
当看到院里走来的碧姬,轻轻想逃走的紧张没了,想到自己的药都吃光了,今天来正好可以要新药啊!为了小命,硬着脸皮也要上。
“小姐,好久不见了。”碧姬本已笑容可掬的脸上,似绽开了光彩,格外真切,一把拉住了轻轻了手,上下端看,“小姐近日可好?看样子,好像又瘦了些,让少君看到,该要心疼了呢!”
“啊……啊,哪有,我很好啊!哪有瘦,只是衣服穿多几件。”窘啊,他们咋都说得这么暧昧,好像她真跟白狐狸有一腿了。
“呵呵,小姐不用害羞。来,快随我去见少君。我之前就听说你在宫里,一直巴望着什么时候能见面,没想今日你就来了。少君若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有什么高兴的,早就见到了啦!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嘛,那天……他都没有冲出来救她耶!
两男人直接被无视了,但也见怪不怪,大步追上去,半路又被采之焙之堵了路。
“两位少君,请留步。我家少君现在身体欠安,改日再与两人会饮,二位请回。”
“不会吧,反应这么大。”宣于君挑眉,桃花眼里都是惊奇。
雁悠君笑睨他一眼,“你可看到了。有异性,没人性。”
桃花扇一收,慵懒的语调突然转硬,“那我倒真要瞧瞧,是怎么个没人性法了。”
“二位少君,请……”采之话未说完,那两人对视一眼,分别往不同方向飞窜出,往里而去,那般身手,岂是两小童可拦阻。
不过采之和焙之也没拦,只是一路追上,大叫,“两位少君,请不要硬撞啊!”
“糟糕了,采之,他们已经进去了。幸好,少君现在桃花园里煮茶,他们进屋里找不着,会走吧?”
“也许……”
偏偏这话落进了宣于君耳中,他朝雁悠君打了个手势,两人迅速从屋内折转到桃花园,哪知这一进桃花园就像进了迷宫般。
再看另一方,碧姬拉着轻轻,一路九弯十八绕,终于进了一个小院落,那里开满了雪白的花朵儿,芳香四溢,看不出是何品种,由绿藤萝牵绕了满墙满壁,而那个雪纱绯衽的人,就坐在这样的美景中。
阳光轻轻投下,在他周身择出温和的光晕,仍是一只碧玉钗松松挽就一缕青丝,如瀑的黛泉柔和地散了一背,他抬起右手,左手轻揽袖摆,提起白玉瓷壶,汩汩清液注入白瓷小杯中,花香中也抑不住那茗香的芳醇,让人情不自禁,口舌生津。
碧姬笑着退开,回头碰上采之和焙之,笑问,“他们都去桃花园啦?”
两人笑着点点头,“还是少君料事神准,知道他们两定来捣乱,早在桃花园布下九九八十一层迷踪阵,够两位少君玩上一阵子的了。”
“啊,八十一层的迷踪阵?!上一次才七七四十九,少君这么快就悟出八十一层……”
三人眼中都是敬佩祟拜,相视一笑,心有心犀,各自退去。
轻轻看着看着,又开始恍惚出神了。
看到红裳绯带的自己,一下子蹦到了那个人的背上,巧笑倩兮,撒着娇。
奕哥哥好美哦!
丫头,男人不能说美。
奕哥哥好帅哦!
呵呵,喜欢吗?
喜欢啊。
那兰儿嫁给奕哥哥做娘子,可好?
这样,就可以天天喝奕哥哥泡的香茶啦?
哦?奕哥哥的价值,就只是一杯茶?
呵呵呵,大家都说奕哥哥嗜茶如命,我能天天喝到奕哥哥的命,这个价值还有什么比得上啊!
天真,又狡猾的小丫头被他捉进了怀里,一个惩罚性的吻封住了她的娇笑。
“轻轻,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温淡的声音,似雷,一下将她劈回了现实。那暧昧又极危险的画面不见了,投来他淡然含笑的目光,可也如浸雾中,让她摸不到边际。
周芷兰关于姜霖奕的回忆,为什么都是这样的?!在她现在看来,那感觉比姬凤倾的更多,更深刻,更撩拔人心,更……让人回味不舍,那里的肆无忌惮,任性而为,无限的娇宠,疼溺,每一次想起,胸口又热又烫,仿佛蓄了颗碳火,让她情不自禁地想……
“奕哥哥……”叫出声时,她愕在原地。
狭长的眉眼中,飘过一丝明显的兴色,唇角缓缓拉高。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左手拉起了她的右手,右手抚过她眉眼,抬起她的小下巴,问,“轻轻是在想我吗?”
“我……”
“说慌话,鼻子会变长。比猪还要丑哦!”笑着,勾了勾她的翘鼻头。
“那是骗小孩子的话!”他怎么会知道这种儿童典故?
他拉着她,缓缓踱回石桌,坐下。她刚要坐下,他臂上一用力,就直接跌进了他怀里。
“你你……快放……”
“别动!”
他突然的重口气,吓了她一跳,不敢动了。因为她知道他虽习武,但似有旧疾,不时一触即发。
“这么久了,至少让我抱一下,不然……”话未说完,就是一串低咳。
她转过头,便见他玉面不寻常的绯红一片,眉头紧蹙,额头微微渗出一层细汗,急了,“奕哥哥,你不要这样,我去叫焙之过来。”
“没事!一会就好。”他一把将她抱紧了怀里,头轻轻搁在她颈间,轻声耳语,“轻轻,以前都是这样让我抱抱,便会舒服一整天。”
热呼呼的气息,撩拔着耳边的敏感,她心乱如麻,所有神经好像都聚在了接触点上。
“真的……抱抱就会好?”
“当然。你不觉得……我的心跳,已经没那么快了吗?”
“是……吗?”
他又收紧了双臂,小人儿整个都嵌进了他怀里,胸口紧帖,心跳齐鸣,清晰得让人惊叹,也令人羞涩。而她看不到的他的脸上,擒着绝对奸计得惩的快慰笑意,手臂丝毫不放松,誓要将小鸟牢牢困在怀中,再不放开。
分开不过个把月,现在终于抱到人,而不是心心念念一副画,当然不能手软。
怦怦……怦怦……怦怦……
她明明觉得自己心跳得很快啊,为什么他跟她的一样呢?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没法思考。对于他的要求,她好像毫无招架之力。
“轻轻,想我吗?”颈间的热风,绝对蛊惑人心。
“我……有一点……”
他抬头看着她,这方抱着两人几乎平等相视,“只有一点?”狭眸微眯,迸出慑人的光,她身子不禁后仰,硬是被他捞回,逼起一阵慌乱。
“也不是啦!”她干嘛要否认,不不,她干嘛不承认,也不对也不对。
“轻轻,你的鼻子变长了。”
一只手突然掐在鼻头上,用力一拧,疼得她尖叫一声。
“啊呀,疼死了。有想有想啦,很多很多。人家的药都快喝完了,你再不给我新的药,我死定了,我能不想嘛!”
一边揉着鼻子,一边报怨。可惜她这副模样,这口气,十足撒娇耍赖。
这个答案,勉勉强强过关,不过……
他递上香茶,算是一个奖励。她早就哈了,闻到香味口水不知道分泌多少了,一杯下肚,回味悠长。心说,这才叫茶啊,那什么凤鸣轩的茶跟这一比,根本就是粗炒伪劣产品!
“既然想我,来了也不先找我,居然先找那只没品的暴龙,该罚!”
“什么?”
一抬头,就被拉过去,嘴巴被封住,一根香香的舌头直钻了进来,挑着她还在回味的舌头,使力地揉啊,捻啊,挑啊,外带啮咬,勾得满腔津//液啧啧,热息直烫到小腹,紧紧相嵌的身体滚滚发烫,心跳如雷,浅浅的嘤吟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