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朵朵 媚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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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朵朵 媚祸- 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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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儿,你……你想通了?”
  她伸手掐她一把,笑道,“哼,这有什么想不想通的。本郡主的追求者也是一箩筐的,还有一月我就及笄了,最近来求亲的人,可不比你们府的人少!”
  “去去去,你又知道来跟我求亲的人有多少,有胆子,就把求亲帖子拿出来数数啊!”
  “得了,我早听大哥说过,你这下心思都溜到耶律将军那边去。我猜,你八成已经把那新求亲帖子一把火烧光了。”
  “胡说,我才没烧,现在我就去拿,比比看。”
  两人这一闹,又如往常般嘻戏愉悦。曲池终于放下心来,相信了多年好友的说辞,却看不到月盈偶一别脸时,那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冷色。
  周芷兰,尚朝的大恶女,赧帝通缉的要犯。姜霖奕居然明目张胆带她回来,还宣布要成亲,皇帝不可能不知道,却没有任何反应,是何原因?
  。。。。。。
  “你拍一,我拍一,一只孔雀穿花衣;你拍二,我拍二,两只袋鼠抱口袋;你拍三,我拍三,三个小羊学爬山……”
  一早起,芝芝便又邀着轻轻玩起拍手歌,清脆娇嫩的童音,舒开一室暖意。
  华真很早便立在门外,听到这声音,他担忧的心也放下不少。抬头即见屠越人行来,恭敬地点点头。
  屠越人一听里面的声音,笑道,“这丫头可醒得早!”
  进屋,首先叫出声的还是芝芝,“爹爹,你来了么?”
  屠越人上前扣了扣女儿的额头,“丫头,你这么早就拉公主玩,不知道公主伤还未好,要多眠么?”
  芝芝一听,立即愧色满面,忙说对不起。轻轻疼芝芝,直说没有关系。这时汪汪地叫声又传来,阿金旁若无人地蹦上了床,它几日都没机会跟轻轻亲热了,这会儿倒赶了个巧。当然,它嘴上又衔了好康的东西,不知打哪儿摘来的小红花。
  “阿金,谢谢你!这花儿,好漂亮。”
  轻轻这方心情大好,叫婢女将花儿插了起来。
  例诊完后,华真将鲜花兵团最近的情况做了简单的汇报。现在兵团驻扎在王都外,同耶律镇恶的部将同一个营区。
  “如此说来,你们真的需要一笔活动经费了?”
  “是。这方面,我们已经在想法子,最好的收集情报点就是酒肆、娼寮、茶社,依公主所见,我们选择哪种最为合宜?”
  “最好都涉猎。另外,这些地方都是男人去的,而官家小姐太太们的口风更易探。所以……”
  华真双眸一亮,佩服不已,“华真明白,那是开衣庄,还是玉石铺?”
  轻轻唇儿一弯,点亮了整张小脸,相映着那一双空色的大眼,倒流露出一分慧黠,“这些都不好,她们停留的时间少,而且彼此之间也没多的交流时间。要弄一个,她们没事儿就喜欢去逛,去攀比,长时间都舍不得离开的——休——闲——圣——地!”
  这方一直静听的人不由齐声问出,“休闲圣地?”
  轻轻眼珠儿一翻,道,“美颜坊!世间女子哪个不爱美,这些生在闺宅内的夫人小姐,怕是一生最多的时间都用在打扮养颜上了,这方面她们必爱交流经验。而且,这个方面还未有人开设,竞争性低,有大利可图。所以,屠大哥?”
  屠越人一被提名,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公主,你要我调配些养颜药方是没问题的。不过具体如何操办得女子喜爱光顾,还需您亲自来了。”
  轻轻一笑,更加胸有成竹,“这是当然。我有几个点子,我们稍后再商量。至于津帖方面,晚些待奕哥哥来,我就跟他要。”
  事情一定,华真和屠越人便各自去筹备。
  芝芝突然抱住轻轻,道,“妈妈,芝芝想出去走走,好不好?”
  轻轻未想其他,便应了。姜霖奕撤换了两个新婢女来,说是他亲自调教,会武功。可是,她心底最喜欢的还是碧姬,虽然这两个婢女能言善道,声音也颇为甜美,俏似碧姬,她还是觉得故人总比新人好。
  但两人未行出院子,曲池和月盈便来了。一听他们要游园子,便要跟丛。轻轻心中不喜,但这人在屋檐下,只有随意。但芝芝却死拉着她的裙角,小手发抖,她看不到她的模样,却知道她似乎很害怕。
  “芝芝,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吗?”
  “妈妈,芝芝突然不舒服,想回去!”
  曲池忙道,“哪里不舒服?怎么突然就不好了?”
  月盈道,“许是刚来,水土环境不适,小孩子常有的毛病呢!不用担心。”
  芝芝死巴着轻轻,“妈妈,芝芝要妈妈陪。”而阿金也缩到了轻轻脚边,汪汪地叫个不停,轻轻看不到,也感觉出两个小家伙的不同寻常。似乎,是有意针对面前的两个女孩子,或者……是其中一个?!
  轻轻还是担心芝芝,不得不回了屋。芝芝不要父亲来看,只说要睡觉,非托着轻轻不可。轻轻知是有事,便辞了两女孩的邀约。
  月盈忽道,“公主昨日受惊了,都是盈儿不好。这方多休息才是,我们就不叨扰了。”
  “可是,我还有好多话想跟兰姐姐说呢!”曲池倒是真的不舍。
  月盈拉住曲池,笑道,“你以后多的是时间呢!现在就让公主多歇息,母后差人给我送了个方子,说是对公主眼睛有好处,我们现在出去抓药,另外再帮公主置办些物什回来,不更好?!”
  曲池一听,很没心机地应道,“真的!对哦,我怎么没想到,还是盈儿你心细。”
  这方两女孩子才告辞离开,轻轻才悄声问了芝芝缘由。
  “芝芝,不喜欢那个叫月盈的人。芝芝害怕!”
  阿金配合着也嚣叫了两声,轻轻心下一沉,她不想落进是非之地,如今看来真是撞上了。
  “芝芝别怕,晚点奕哥哥来,咱们就跟他说,咱们换地方住,好不?”
  “嗯。妈妈一定不要跟那个人待在一起,会发生不好的事。”
  “好,妈妈听芝芝的话。现在,他们走了,我们出去溜园子吧?”
  “好好。”
  阿金也乐得在两人脚边跳,又变得活跃不矣。
  未想着,等了一日,姜霖奕却没来,也没捎任何消息。而芝芝却真是着了凉,吃了药便早早睡下。
  轻轻一人候在屋中,感觉窗头的日光,寸寸变暗,每一次听到远处的脚步声,心都会跳突几下,但那些脚步声带来的都不是她想见的那个人。
  突然,又是一堆碎步响起,来的人是月盈,还带着浓烈的药味。
  曲池高兴地拉着轻轻,完全没有心机,说着月盈的好话,“兰姐姐,这药方屠大夫也看过,说对姐姐有好处呢!你瞧,盈儿她多好,要不你们也结成异姓姐妹吧!”
  轻轻笑道,“曲池,说什么傻话呢!我可是尚朝出名的大恶女,怕不坏了月盈郡主的名声了。”
  “兰姐姐,盈儿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月盈大方地一笑,“曲池,你别为难公主了。是月盈高攀不上公主罢了!此番,公主能莅临我们王府,已经是莫大的荣幸,怎可借此邀宠呢!”
  轻轻淡然无语,瞳深无色,看似愈发地冷漠。曲池心中一异,本想圆上几句,但见月盈直打眼色,便只有作罢。但心中却生出一丝不悦来,觉得轻轻开始摆起公主架子了。这方没说着几句话,就匆匆告辞离去。
  轻轻心中一叹,曲池这丫头还是老样子,性格直,没心眼,有时候被人蒙蔽了也不知道。看来,这姜月盈城府之深,完全不若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可是相当相信芝芝阿金的第六感。
  未想,用过晚膳后,还是不见姜霖奕。
  莫不是,这家伙今天要玩失约了?哼哼,到时候,她可有机会糗他一把,也成了食言而肥的人。
  晚间,姜月盈和王妃又一起来看她。
  王妃拉着她的手,温柔轻声道,“从奕儿那里知道,你也是吃过不少苦,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就当这里是你自己家,千万别见外。”
  “谢谢王妃,一切都很好。本宫没有什么别的需要了。”
  月盈却突然笑起来,道,“公主,您这么晚还不就寝,一定是在等奕哥哥了。”
  她这一说,王妃瞪眼,斥了她一句,道,“小奕和王爷他们在商议丘齐国的事,许是耽搁了,晚些大概就会过来”又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男人家总是如此,公主莫要见怪。应以身子为重,准备月后做个美美的新娘子才是。”
  轻轻淡笑应和着,不由心底却惴惴不安起来。
  两母女又跟她说了一几句体己话,才离开。而月盈刚跨出门槛,便说出,“娘啊,丘齐国的事务不都交给世子哥哥处理了。这会儿来,是不是真的来谈联姻的事啊?”
  “嘘,你别胡说。这事还是秘密……”
  两个女人脚步声迅速行远,但那话儿的尾音,却久久绕在轻轻耳边不散,心中的不安、猜测开始在寂冷的夜里,肆意蔓延。
  她相信奕哥哥,他做的事一定有他的理由,他不会伤害她,她相信他。他们早就约好了,会彼此信任,好好走下去。
  烛影投下案前的人影,长长地拉到桌角,夜凉如水,人影亦由立转为坐,由坐而伏下身子,仍是没有离开窗前。
  奕哥哥,忘了昨晚的约定么?
  意识被吞噬前,轻轻仍暗自问一句,否定一句。
  屋外的婢女见状,终是忍不住进屋,手刚扣上门,一抹雪色身影突然出现,两人立即躬身退下。
  他走进屋中,便见那小人儿居然爬在大敞的窗前,就睡着了。眉色一沉,上前轻轻将她揽过,抱入怀中,略一起身时,她又醒来了。
  “奕哥哥……”她的声音有些沙哑。
  他拧眉,抱着她坐上床,一点她鼻子,责备道,“困了就上床好好歇着,怎么这般不爱惜身子?”
  大眼眨了眨,没有焦距,模样却份外地惹人心怜,“我不知道……已经很晚了吗?”
  她面上有明显的失落,他心中软下,“轻轻,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可罚我迟到,要什么,告诉我?”
  他捧起她的小脸,认真地说着。
  她能感觉到他的专注眼神,之前的忧心一散,笑道,“你说要带我去好地方的?今日你可是要食言当只肥狐狸了?”
  “岂会。我这就带你去!”
  说着,取过大裘将她包好,抱起她就出了门。
  她狐疑道,“这么晚了,会不会不方便呢?”
  他帖上她微凉的小脸,低声道,“正是晚间,才最是时候。你定会喜欢!”
  暧昧的热息一下烫红了她的小脸,搅得一颗心雀跃地乱跳起来,“奕哥哥,是什么好东西啊?你不能先告诉我么。”
  “不能。即时你就知道了。”
  感觉并未行多远,他们也没有骑马坐马车,似乎就进了一处宅院,院中淡淡的清香,煞是熟悉,她寻思半晌,即问,“奕哥哥,这里种了茶树?”
  他笑道,“你还记得,正是茶树!”步子愈发轻快起来。
  她恍悟,“这里是少君府?”
  他旦笑不语,便听得吱嘎一声门开,一股熏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带着浓而不腻的馨香,玫瑰的艳,丁香的清,荷花的淡,还有一丝清茶的幽。
  感觉到有轻纱抚过脸颊,前方似乎一片莹莹烛色,她看不真切,却感觉到融融的暖意从内里涌,带着湿润的水气,让人呼吸也变得格外温香起来。
  “奕哥哥?”
  他突然放下她,手指碰着她下颌,一动,将系带拉下,大裘轻声落地,吻如扑蝶,落在额角,和着他充满蛊惑的低语,“闻到这香味了,喜欢么?”
  “喜欢。这里是什么地方?”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他一边吻着,一边动手解去她身上衣衫,直到身上微凉,她才发觉自己只浑身只剩件兜衣,忙抱着身子叫,“奕哥哥,你干什么?”
  莹光下的狭眸,忽然一缩,手指轻轻抚过她圆润的肩头,“我倒失算了,你背上的伤还未好,还不能下池。”
  “什么池?”她终是捕捉到这一个字来。
  他拾起大裘,将她重新包起,将她抱在怀中,坐下身,执起她一只小手,往下探去,哗啦一声,温热的水沾着指尖,触动了全身的细胞般,她敏感地缩了缩手指。
  “是……温泉池?”她的声音中,蕴着惊奇。
  他拔起一指湿润,轻点她扬起的小脸,“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过,会命人造一座洗鸳池,应你曾说的那句诗,温泉水滑洗凝脂。”
  “我记得,你说要比江陵城那个大百倍的,这里……很大么?”
  她挥挥小手,看不见,真是令人懊恼啊!他送她这么大个礼物耶!
  他笑道,“有多大,我抱着你走一圈,就知道了!”
  “好啊!嘿嘿,我还记得江陵郡的只有一盏茶的时间就能走上一圈呢!”她揽上他的脖子,笑答。
  他开始走起来,她开始想象着四周的一切,他细细地给她描绘着。
  许久才问,“走完了吗?”
  “还没,才三分之一!”
  “啊,真那么大?”
  他轻笑,“当然。我可不想变成肥狐狸,那样配上一只小肥猪,真是不好看。”
  “奕哥哥……”
  她佯气地捶他一计,瞬尔小脸又黯下,“人家……好想看看啊!”
  “下一次来,你就能看清楚,到时候可别把眼珠子都瞪出来。”
  “你又笑话人家。”
  他笑出声来,步覆依然稳健,悠闲,长长的身影,倒映在碧色的水波中,一漾一漾,情意隽永,那眼波缠绵之处,尽是怀中人儿的一颦一笑。
  “奕哥哥,要是我永远都看不见,你会不会……纳妾啊?”
  “胡说什么!”
  他声色一厉,停了下来。
  她感觉到他明显的不悦,咬咬下唇,不再说话。心底,却隐隐地希望,他能将白日里的事告诉她。
  “轻轻,你的眼睛很快就会好。不要胡思乱想!”
  “哦!”
  她低应一声,有些失望。
  他眸色浅动,诧异她怎生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想来也是失明太久,难免生出不安全感来。而且,现在身处陌生环境,自有几分不适应所致。
  “奕哥哥,我似乎又忘了一些事,我怕……”
  “你什么都不用怕,亦不用多想。一切,有我。”他口气更加武断,不容她置喙。
  “我听说,西秦起事。曲池提起说我是什么王后,可是我并不记得……”
  “轻轻,你应知道,正因西秦起事,皇帝才能将注意力转回。曲池那丫头天天待在闺中,只会道听途说些不切实的东西,你不用操心这些事,先将身子养好才是。你知道,”他的口气倏地变软,气息在她唇角滑动,“若非你身上有伤,今晚,我该是不会放过你……”
  湿热的吻,帖着唇角,没入颈下,本来搂着她腰意的大掌,也肆意地滑入大裘,掌住一方软热柔捏勾弄着,肌肤帖着他的纱袍,仍感觉得到层层衣衫下的滚烫热源,他一用力,将她的身子紧紧帖上他的,意欲明显。
  “奕哥哥,可是……”
  他微微一叹,唇落在她心口,声音愈发低沉,沙哑得震进了她心底深处般地说道,“轻轻,我希望你能早日好起来,成为我的妻,为我生一个可爱的小公主。可好?”
  闻言,她心中一软,小手抚上了他的脸,羞涩低应,“奕哥哥,我会的。”
  他放松了怀抱,“这才是我的乖女孩。”
  “怎么说得人家真像小孩子一般了?”
  “呵呵,轻轻于我来说,确实还是孩子。不知,怎么会这般爱胡思乱想。”
  “这个……有什么不对。”
  “好好,轻轻没错,都是奕哥哥的错。今日听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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