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雯一听,噘了下嘴,坏笑了一下,假装气得撒开了手,说道:“你们就夫妻俩穿一条裤衩,一个鼻孔出气好了。绿雯就是个外人,没爹没娘的孩子,才被人随便欺负。少爷有个家主,眼里也就没了绿雯这外人了。”
季尤文一看,当了真,抓抓脑袋,急急说道:“那绿雯,你就嫁我吧。我帮你,家主下次再说啥,你就拿姐夫的位子压她。我现在是长姐,对不对,少爷。”
众人拍桌哄堂大笑,钱老太看着脸色彻底绿了的绿雯,实在是好笑。绿雯今晚搬起石头,砸了好几次自己的脚了。呵呵,秦暮锦笑弯了腰,半倚靠到赵珊怀里,还是扭身捂嘴笑着。这对活宝,绿雯建台,而季尤文偏偏每次都拆绿雯的台子。
赵珊半拥着暮锦,嘴角还是掩不住笑,确实如绿雯所说,啥锅配啥盖子。低头温柔的看了眼怀里的暮锦,秦暮锦反应过来,坐正身子,看向气得脸通红,哑口无言的绿雯。绿雯瞪眼看向季尤文,你个猪,就知道让我嫁你。气得脚狠狠踹了下季尤文,扭头不理大家。
季尤文啊呀一声惨叫,捂住被踹的腿。啊,她又说错了什么?一脸的不明白,完全在状况外,惹得绿雯一阵心疼不忍,便拿起只苹果塞住她的口,说道:“笨蛋,吃个苹果。嫁你的大头,吃你的吧。”
底下众人又开始做简单游戏,天南海北的聊着。讲着来年的打算与规划,平凡人家平凡的福,就这么笑闹着过了这守岁夜。阿福趴在炕边火炉旁的小窝里,时不时张嘴打个哈欠,主人们今天好开心哦!它先睡了。
第二天大年初一,秦暮锦她们第一次见到平民百姓过年,小孩子们挨家挨户拜年的样子,还有邻里互相串门的恭贺。秦暮锦特别开心,坐在里屋门边,看孩子们一个个笑红小脸,接过绿雯手里包的红包,给她们的口袋里塞上一把瓜子,花生。有时看到更小的孩子就给她个米花糖,小孩羞红脸的笑开,说着恭喜发财,新年大吉,年年平安。有个孩子眼儿尖,看到里屋门边的秦暮锦,穿衣打扮该是这家的男主人。就嘴甜甜的说道:“早生贵子,夫妻和睦。来年就抱个胖娃娃,和我们一样可爱。”
钱老太一看那孩子这么机灵,就特意多塞了一个红包给她。别的小孩一看,也跟着嚷嚷。一时,钱老太也笑眯了眼,孩子的祝福是最好的。难怪家主准备那么多年货,大半原来是给这些孩子们备的。往这个袋子里塞几个包子,那个塞几块年糕。等孩子们笑着离开去下一家时,钱老太拍了拍衣服,说道:“珊丫头,我还不知道坊间有这么热闹的一个风俗呀。以前,在京城也有拜年的,可不是这样的呀。这样,热闹……实话,送的福气都是好福气。”
赵珊坐下来,喘口气说道:“坊间,平民的孩子自然会相互串门,送吉利。一个红包,一把瓜子啥的,孩子们有了压岁钱和零食,大人们也讨了吉利和开心。”
绿雯穿着新红袄,将里屋躲着的秦暮锦一把拉出来,说道:“少爷怎还不如孩子,底下的红包,少爷发。绿雯才不替少爷受着这生贵子的话,若是外面邻里大人们串门的,少爷再回屋避开就是。”
成年男女前来串门的,一般都是进门后为了避开主人家的男眷,只在院子里寒喧几句就告辞了。除了主人家特意邀请进屋子,才可以进来喝茶坐坐啥的。而孩子则没这顾及,可以直接进来领红包和零嘴。
赵珊抬首笑了笑,唉,绿雯这小子也是记仇的主。唉,不过暮锦躲在屋里看,也不好。进屋的都是孩子,害得什么羞?季尤文则老早出门,到邻里熟人和生意来往的各家拜了年。推来推去,就让她去。这群人真是狡诈,不过算了,对付唧唧喳喳爱笑闹的孩子们,她也不会呀。
一家人就这么热热闹闹过了新年,过了正月初五,钱老太才将主夫大人的事情告诉秦暮锦,秦暮锦听完后,沉默了一会,抬首说道:“十年河东十年又河西,我多亏了还有干娘你们的照顾。绿雯、尤文大姐,我爹就拜托你们了。让他老人家看开些,告诉他,我一切都很好。家里你们就不必担心了,有赵珊她在,你们放心去便是。绿雯,等爹爹心情好些了,你再回来也不迟。
对了,年前,那团圆结捎秋家大婶带去了。她不是说禅无师傅身子骨还不错嘛,尤文姐,我想,你是先去看的爹爹,后才去探望娘和大姐。绿雯,怕爹爹的身子骨老早转好了,也不一定。到了京城,记得捎个口信回来……”虽极力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言语中还是透露了出来。
绿雯看了眼少爷,对坐在一边的赵珊,半警告地说道:“家主,少爷交给你了。可不许欺负少爷,否则回来我扒了你的皮。”
赵珊笑了笑,亲密的看了眼暮锦,回道:“呵呵,放心。我必把暮锦养得白白胖胖的,绿雯你们也要当心。何日出发?一路要小心。”秦暮锦闻言,嗔怪地看了眼赵珊,养得白白胖胖,他又不是猪,这女人着实讨厌!
绿雯一看少爷嗔怒的样子,捂嘴笑了笑,回道:“下晚就走,已定好了马车了。行李也收拾好了,家主要多费心。少爷,你也要按时吃药,莫让家主两头忙……”又絮絮叨叨嘱咐了一些,心里还是放不下少爷。
秦暮锦最后红着脸,回了句:“我又不是孩子,会照顾自己。绿雯你都快成我姆爹了。”绿雯一听,迅速红了脸,瞪圆了眼睛,住了嘴,甩了一句:“家主,快让绿雯做姆爹。回来后,绿雯就给家主腾地。”
臊得秦暮锦面色酡红,哑口无言。赵珊只好在边上傻笑,心里暗暗叫苦。这姆爹的事情都给说多少次了,暮锦一取笑绿雯,说要马上把他嫁给季尤文之类的话,绿雯就会提到当姆爹,钱老太更是一副乐观其成的态度。
暮锦虽四书五经,书读得多,可也敌不过绿雯那张刀子嘴。自从除夕,被她和暮锦合起来取笑了一番,绿雯这小子可是记死了仇,时刻不忘取笑一下她们。唉,绿霸王呀,果然得罪不得。
秦暮锦气撇了嘴,哼,这奴才是他家的?还是别人家的?现在整日想的就是惦记怎么把他嫁了,这群人,坏死了。偏偏这笨蛋女人,每次被这么说时,不仅不帮他,还一边跟着傻笑。讨厌,实在讨厌!难道未来的宝宝比他更受疼惜,他才不要!
继续和这笨女人耗着,绝不轻易把身子舍给她,她们都只惦记他这肚子,而他才不要有个孩子与他争夺妻主的宠爱。
绿雯看少爷羞红脸,扭头不再理他们。也只是撇了撇嘴,笑了一下,便给钱老太、家主再交待了一些事情,才去厨房弄口吃的,准备吃完就出发上路。
等季尤文她们收拾好后,赵珊才将他们送到门口,绿雯便只让钱老太继续送她们,嘱咐赵珊好好照顾少爷,就拉上门,跟在钱老太她们后面走了。
赵珊看了下关起来的院门,叹口气,唉,钱姨要回李府了,一下子家里就安静下来了。她要和暮锦两人独处了,呵呵,既开心又有些紧张。搓了搓手,赵珊掀起布帘进屋,没想到暮锦还在堂屋坐着,一看她进来,便偷偷扭身拿袖子拭泪。赵珊一看快几步向前,蹲下身子朝暮锦逗乐的做了个鬼脸,惹得秦暮锦‘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赵珊挪个凳子与暮锦促膝坐着,从怀里拿帕子给他把没擦干的眼泪抹去。捧着暮锦的脸,与他额头碰额头,嘴角弯起一丝促狭地笑。秦暮锦伸手想推开赵珊,可却给她逮住了机会。趁机吻了一下脸颊,顺带在他唇上偷了个香。
秦暮锦羞嗔的捂住嘴,瞪向赵珊。这色胚!绿雯才刚离开,欺负他没了武功是吧,坏女人,我一定防着你。赵珊笑眯眼看向暮锦,说道:“来我扶你回屋去,药该煎好了。”
秦暮锦故作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起身自行回了屋。他才没那么娇弱。赵珊尴尬地收回手,厚皮的笑了下,跟着进了屋。唉,这只高贵小猫咪。过几日又得去街上摆摊了,现在得自己多做些饰品,赶在庙会和元宵节时,赚点小钱吧。
两人共处同一屋檐下,倒也相处的很和乐。钱老太隔三岔五回来一趟,没过几天,绿雯便请人捎带回来了信,也让秦暮锦放了心。爹爹的身体还好,就是还需要调养一阵子。绿雯就留在那陪爹爹一阵子,尤文则去探望娘了,忙完了再去爹爹那接绿雯,两人一起回来。
放下信笺,秦暮锦总算笑开了颜。一边的赵珊,小心翼翼地给他盛了碗鸭汤。督促着暮锦赶紧趁热喝。秦暮锦略不满的撇了下嘴,又是油腻腻的补汤。这女人真想把他养成猪呀,三天两头的进补,家里哪有那么多银子呀。虽然甜蜜心喜,可还是担心这女人太破费。
端起碗,舀了一小勺尝了下。好香,抬首看赵珊只是手撑着脑袋,笑着看他吃。放下碗,说道:“你也吃些,别和我说你吃过了。你不吃,我也不吃。”赵珊抓抓后脑勺,笑了下,只好也盛了小半碗,秦暮锦一看,赶紧夺过赵珊手里的汤勺,拿筷子将一只鸭腿夹到赵珊碗里,添了满满两大勺的汤。
赵珊一愣,嘴角弯起笑了下,将砂锅里的另一只鸭腿夹到暮锦碗里。说道:“那我们一块吃,呵呵!”嘿嘿的傻笑了一下,秦暮锦拿起筷子,说了句傻瓜。两人对视看了一眼,都红了脸,低头赶紧吃了起来。屋里一阵甜蜜的气氛,好像一对过日子的小两口。
赵珊心里一阵开心,现在可是她的大好机会,多多培养感情的时候呀。
爱意缠绵,嗷……
赵珊依旧习惯性每天吃完晚饭,就坐到里屋的炕上赶制饰品。秦暮锦则在边上帮忙打下手,不时偷觑赵珊一眼,这女人闷葫芦。讨厌!今日话怎么反而少了。
绿雯不在家后,秦暮锦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不会,做饭、洗衣家务原都由绿雯打理,现在好了,换洗的衣服都要自己来洗,赵珊看到端着木盆,望着脏衣服发傻的他,便接过他手里的木盆,放好水后,一声不吭地给他将衣服全部洗好后,挂了出去。
后来家务自然都落在了赵珊头上,秦暮锦就算想帮忙,可每次都是帮倒忙。最后还被赵珊说了句:“永远不要去尝试自己不擅长的事情。”秦暮锦想起这话,不由还是有些气忿不平,什么叫他不擅长,他会好好学的,烧火做饭他不就学会了,虽然只会做个面疙瘩汤。
洗衣有什么难的,讨厌,死女人!还说他拙笨,碍手碍脚。哼!她想洗衣服,就让她洗个够。这辈子的衣服都让她洗!呃……为何想到的是一辈子,秦暮锦红了脸,抬首瞪了眼赵珊,都是这女人的错!害他越来越不像之前的他,烦人!
赵珊放下手里的活,嘴角弯了弯,呵呵,暮锦又在想什么了?难道还在为家务活和她生闷气,挪了下身子,将兀自发愣的暮锦一把拉到怀里,‘吧唧’亲了一口。秦暮锦赶紧扭着身子想挣脱开,捂住被亲的脸颊,瞪向这色胚,越来越无礼,逾矩了起来。
赵珊嘿嘿一笑,上前抱紧怀里的男人。扳过他的肩膀,对准那樱艳红唇就吻了下去。秦暮锦略微挣扎了一下,终还是放软了身子,只好任由这抱着他的大胆色女肆意为所欲为。
“唔……”醉人的嘤咛娇喘声,赵珊心头一荡,看着怀里男人羞得面色霞红,迷蒙水盈盈的眸子,如花的唇瓣被蹂躏的半肿,娇润欲滴。赵珊只感觉脑袋‘轰’的一下,一片空白,没了思考。
低首封住吐气如兰,犹在娇喘的檀口,寻到那丁香小舌,尽情纠缠这一份柔嫩甜美。闻着他身上淡淡地混着药草的清香,秦暮锦生涩地抖了下身子,仰着脖子,任由对方勾着自己的舌头,半强迫着与之起舞。
面色酡红,男女之情原是这样呀。“嗯……不要了……”趁着对方换气的工夫,赶紧出言阻止。可效果不佳,还是被封住了唇瓣,卷入痴醉的情潮中,渐渐抵触的手,攀上了赵珊的肩膀,手指陷进对方的发丝中,加深这一吻。
爱火一发不可收拾,赵珊像是受到了鼓励般,伸手探入衣襟内,寻找到胸前那茱萸,肆意挑逗揉捏起来。“碍……”拱起身子靠向身上的女人,秦暮锦急得面色羞红,感觉体内有一把莫名的火在慢慢沸腾,却因为生涩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咬紧嘴唇攀紧身上这女人。
赵珊也老早陷入情潮之中,脑海中只剩下三个字:“得到他!”女尊国的女人强势的一面,这一刻表露无疑。理智老早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小心怜惜地亲吻着身下的男子,离开那檀口后,细碎啄吻着那白皙细嫩的秀颈,解去衣衫的束缚,往下亲吻诱人性感的锁骨,一路吻了下去。
秦暮锦娇喘着,紧攀着身上老早掠走他心的女人,感觉着陌生情潮带来的震撼。温热粗糙的手恣意游走在他身上,惹得他阵阵颤栗,慌乱无措,紧张……不要……
“呃……嗯……”出口的却是娇软的莺啼,赵珊受了鼓舞般,暮锦,她家高贵的猫咪。现在正红着脸儿,满面含春意的等着她采撷,看到那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的诱人模样,赵珊心一阵狂热,赶紧起身扯掉身上的腰带,脱了个大半,嘴角弯起一丝坏笑,看着仍躺在炕上,仰首愣愣看着她的暮锦,学了个恶羊扑虎式,低首吻住他胸前老早被逗弄得火红的樱桃,继续啃咬吮啄着。双手则慢慢下滑到小腹,一路划着圈圈挑逗着。
抬身再次覆上那檀口,手则趁机滑进那亵裤内,抓住老早情起的那灼热。敏感处给握住了,秦暮锦身子一抖,脸色白了白。赵珊一看,刻意放软放缓肆意的挑逗,一股股热流不断在小腹涨起,秦暮锦身体彻底软了下来,化成一滩春水,温柔攀附着。拱起身子,听由身上的女人发落自己。
身下一凉,最后一件亵裤被脱去。秦暮锦面色绯红,抬首看到身上的女人急急的解去最后几件衣服,□相见,赶紧扭头闭眼。赵珊一看暮锦这样,这清冷孤傲的小子,也有害羞的时候。心里一阵狂喜,大女人的心态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女尊世界的女人原是这样呀。
赵珊深吸几口气,平复胸腔里的火热。低首轻吻上那嫣红的唇瓣,再次慢慢细细挑逗着身下生涩、不知所措的暮锦,看到他右臂内侧的守宫砂,赵珊着实吃了一惊,这就是女尊世界男人与女人的区别,尝试着以记忆里的方法,耐心引导着身下羞涩的人儿。
看了一眼老早羞得皮肤都滚烫成粉色,气喘吁吁,咬着下唇,紧张望向她的暮锦,心里荡起一阵柔情,做一个大女人也真好!俯身亲吻住那被咬着的下唇,惹得秦暮锦‘隘的一声低叫,红了脸。
赵珊嘴角弯起坏笑,凑近那早已被品尝过小巧的耳垂,轻轻的咬了一下,笑谑着说道:“我的猫儿,不怕!”伸手就再次挑逗那挺立,秦暮锦“呜……”的一声,抓紧身下的被单,弓起身子,不要,不要再有一次,好奇怪!方才情热时,脑袋‘轰’的炸开一片空白,忘情的嘶喊出来,他羞人的地方居然泄出一些奇怪之物,那女人一脸偷腥的坏笑看着他,拿他贴身的亵裤来擦净手。
他不要,扭着身子想躲开,却被赵珊死死的压在身下,说道:“你方才舒服了,我还没有。乖,不怕……”细声安抚着此刻显得焦躁不安的小家伙,加快手里的动作。
“碍……呜,不要了,一次就够了。呜……呃,珊,求你。呜呜,好奇怪。我不要了,碍……”秦暮锦急了,看女人根本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抓住他的脆弱处,蹲着身子往她下身未知的滚烫处,厮磨试探着。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将要失去,秦暮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