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舌细细描摹她的唇形,不够,还是不够,微微张开的小嘴像是无声地邀请,他的舌试探的伸了进去,轻轻舔抵那粉嫩的齿肉,一寸一寸的怜爱,缠绵入骨。
睡得不知人事的小女人发出一声要命的呻吟,一把火骤然从他小腹升起,喉头滚动似是想要隐忍,可他的身体却不肯配合,轻轻撬开她微启的贝齿,他紫色的眼睛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仿佛一个酒醉的人,灵活的舌在她香甜的嘴里撩拨,轻柔地允吸舔抵,手不由自主地向她裙底探去……
“嗯……帅帅,好困……别捣乱……”睡迷糊了的小女人嘟囔着摇了摇,将自己的唇解放出来,胡乱地拍开那只不规矩的大手,翻身向床内,抱着旁边的枕头又死死地睡了过去。
看了看自己的手,夜幽篁猛然清醒,他这是在干什么?朵朵对他全无防备,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朵朵爱的是夭魅,他这样夺人所爱算什么?
夭魅看似不待见他,却是打心眼里信任他……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一个是相交万年的挚友,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伤害他们的事?
猛的起身,转身欲离去,却在下一秒,突然愣住,楚涟……夜幽篁静静的看着他。
楚涟不语,只是淡淡的迎上他的视线,那样平静地注视,心思莫测,片刻之后转身,离开了某朵的卧房。
夜幽篁跟着楚涟也离开了她的卧房。
房间里只有某朵对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一无所知,兀自睡的很香,很香……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也许不知道会更幸福。
楚涟和夜幽篁并排走着,只是谁也不说话。
咦,这是怎么啦?路过的风音和邱析皆是暗自思量,这二位老大平时在一起不都是斗嘴斗得浑然忘我吗?今天为什么都沉着一张俊脸呢?
于是,能绕道的尽量绕道,不能绕道的也是早早的退到了一边。
一刻钟后楚涟淡淡地说:“要打一架吗?”
“好。”夜幽篁淡淡的应道。
于是二人来到了小花园,赤手空拳地对打了起来,于是就见二道修长的身影时而分开,时而纠结,时而空中,时而地面的打斗在一起,谁都没有用法力,纯粹的肉搏战,但激烈的程度也不是只言片语就能概述的。
两个小时后,“呯”,楚涟和夜幽篁同时后退。
楚涟头上满是汗,一屁股坐在地上:“魔尊的手上功夫又长劲了不少啊!”
夜幽篁也是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楚涟身旁:“承让承让,妖王的拳脚功夫也是精进神速啊!”
两位老大对看一眼,同时笑出了声。
“她爱夭魅。”楚涟停下笑,突然说道。
“我知道。”夜幽篁也停下笑,认真的说。
“夭魅爱她胜过自己。”楚涟又说。
“我知道。”夜幽篁又说。
楚涟不再说话。
夜幽篁也不再说话。
楚涟突然又淡淡的看着他:“那样小小的身体,禁不起这样的伤害。就算我不能真正拥有,也想能永远看着她脸上的笑容。”
夜幽篁不语,看着楚涟目光很是复杂
楚涟突然笑了,看着他认真地说:“我爱她。”
夜幽篁点点头:“我知道。只是今天才知道,你的爱并不比夭魅的少。”
楚涟揉了揉眉心:“所以我不允许她受到任何人的伤害,即使是你。”
夜幽篁正色道:“我对她的爱不比你少。”
楚涟点头:“我知道。”
楚涟和夜幽篁相视一笑,他们真是一对难兄难弟,数万年从未对那个女人动情,好不容易爱上了却又是注定得不到的!
夭魅那家伙实在是太幸运了!
“她说如果有一天想离开天凤宫,找个人嫁了,会第一个考虑我……”楚涟幽幽叹口气:“但我知道这是安慰我的话,那丫头就是这么傻,即使不爱,也不忍伤害。”
“别太伤心,我还排在你后面呢。”夜幽篁拍拍他的肩:“这至少说明,除了夭魅,在她喜欢的人里面,你是最重要的存在。”
楚涟自嘲地笑笑:“你也不用伤心,在她心里,你跟我是画上等号的,就是送礼物,只要我有,她也一定会给你准备一份一模一样的。”
夜幽篁点头:“没错,你很了解她,敲诈你七千金币,也会敲诈我七千金币。”
楚涟莞尔笑道:“你也很了解她。”
夜幽篁轻轻叹了一口气,要想不了解她很难,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一个发光体,时刻吸引着他。
楚涟转过头,拧眉看着他:“你说我们是不是有病啊,想要什么女人没有,偏偏在她还个蛋的时候,就想着慢慢等她长大,然后娶回家供起来?难道我们真的有恋童癖?”
夜幽篁伸出手,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我早就觉得自己有病了,而且无可救药,第一次看到夭魅抱着那个凤凰蛋的时候,居然会心跳加速,恨不得抢过来自己孵。”
两位病得不轻的老大又是相视一笑:不管她是什么形态,只是看一眼,就有一种名为“心动”的东西从灵魂深处溢出来,还有那种巨大的喜悦也来得很是莫名其妙,好像是什么曾经很珍视的宝物丢失了,突然又失而复得的那种感觉。
“小夜,楚涟,你们又打架了?”
楚涟和夜幽篁相视一笑,她来了。
两男正站起来,看向发声处,不由又是相视一笑,那个“幸运得让人嫉妒”的家伙也来了!
“谁赢了?”某朵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头发都湿了,看来战况挺激烈啊!”
“不相上下。”楚涟边说边轻轻的拉开她,免得待会伤了她。
与夜幽篁互视一眼,突然同时出手攻向白衣翩翩的天凤神君,这个幸运的让人嫉妒的家伙,怎么看怎么欠扁啊!
天风神君没防备,身子向后一跃,险险的避了过去:“想打架?以二敌一?好啊,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于是,三位老大就噼里啪啦的打了起来。
“快,邱析,给我拿一盘点心来!”某朵头也没回的说道。
他们在打什么?到底谁比谁强,谁又打了谁?就只看到白的、黑的、灰的衣袂飘飘,谁也看不清啊!
那个白色的影子自然是她家亲亲帅帅喽!
半个小时过去了,某朵伸长了脖子还是没看出来谁是谁,就只见到衣袂飘飘。
一个小时过去了,吃光了邱析端过来的所有点心,也还是没看出来谁是谁,还是只见衣袂飘飘!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揉揉似乎已成斗鸡眼的眼睛,还是没有能看出来谁是谁,仍是只见衣袂飘飘!
最后某朵决定不甩他们,回房拿了一套衣服,泡温泉去了。
她身上的伤经过陛下的治疗,一点痕迹都没留下,可感觉还是不舒服,她虽然没有陛下的洁癖,但一想到被那些鬼物喷了一脸的血,就忍不住想把自己多洗几次。
脱了衣服,赤着双脚,“扑通”一声,一个漂亮的后空翻跃入池中,月亮的清辉淡淡的罩在池子里,泛起点点金光,水中的某朵畅快已极,蛙泳、蝶泳、自由泳,轮番上阵,全都来一遍,像是一条欢乐嬉戏的美人鱼,如墨的发丝水草一般漂浮在水中,随着主人突的浮出水面又紧紧的贴服在如玉脸庞,魅惑妖娆,濺起的水珠在月光的映射下宛如晶莹璀璨的珍珠。
玩够之后靠在池沿闭目养神,温热的池水又舒服又提神,整个心和大脑都变得空明无比,没过多久又舒服得迷迷糊糊忍不住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却觉得有什么在拍打自己的脸。
“帅帅,别闹……”不用睁眼也知道来人是谁,胡乱伸手挥了挥。
看了一会儿恨不得睡死过去的小女人,某帅宽衣解带进到池中,用法力让她漂浮在水面,仔细检查她的身体,之前时间太仓促没进行彻底检查,不知她身上还有没有其它的伤。
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见白璧无瑕的身子没有一丝伤痕,才终于放心下来。
被他前后翻了几圈,某朵也终于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搂上他的脖子,半梦半醒地嘟囔道:“帅帅,你很久没有给我洗澡了……”
某帅抿唇一笑,幽暗的眸子变得越发深邃,捏了捏她的鼻子:“好,我的公主殿下,父皇十分乐意效劳,保证帮你洗白白。”
一想到以前帮那个小肉团洗澡的情景,心就不由变得更加柔软,默念着清心咒,某帅非常纯洁的为公主殿下服务,拿着毛巾,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再从后背到脚趾,上上下下洗了三遍。
“头发也要洗。”公主殿下懒懒地发号施令,享受的闭着眼睛。
“好。”
水波荡漾,那头黑发也随之摇曳,仿佛从水底长出的水草一般,一缕缕在他修长莹白的指尖流泻,动作是那么轻柔,像呵护世上最易碎的珍宝,黑与白的映衬下美得入了画。
“帅帅,你今天老实得有点反常哦。”靠在他怀里,慵懒地撩了一下额前的湿发。
似乎觉得她这话很有趣,陛下轻笑起来,笑声隐约透着些隐忍的暗哑,尾音绵绵柔软勾起一点骚动,笑道:“只要你不捣乱,我一直都很老实。”
听听这是什么话,好像每次都是我勾引在先似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口不对心的点头赞道:“嗯,帅帅今天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请继续把这种好习惯保持下去。”
陛下笑而不语,抱着她从池里起身,拿过干毛巾将她的身体和头发擦干,再将睡衣给她穿上,做这些的时候,他的神色宁静而祥和。
某朵突然有了一种错觉,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眼前这个男人又变回了那个慈爱的父亲,心里一慌,不安地摸了摸他的脸:“帅帅,你怎么了?”
“傻丫头,想什么呢?”心下了然,轻轻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今天不行,明白吗?你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
摸了摸她受伤的地方,心疼地用鼻尖蹭了蹭她光洁的额头,轻声道;“还疼吗?”
“不疼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对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忍不住又在心里鄙视自己的小心眼。
“以后不可以让貔貅离身,记住了吗?”抬起她的小下巴,凝视着她的眼睛是少有的认真:“看到你那一身血,吓得我魂都快飞了。答应我,不要再去折腾什么店了,好好在国子监上课,你这么一个小东西,还怕我养不起你吗?想去什么地方就告诉我,有时间我就陪你一起去,不可以一个人到处乱跑,做得到吗?”
“做得到。”轻轻地点了点头,蜻蜓点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黑亮的大眼睛水光盈盈:“我知道帅帅会养我一辈子,开店其实只是因为好玩,你不喜欢,我不开就是了。”
“这才是乖孩子”陛下慢慢地笑了,溺爱地蹭了蹭她的鼻尖:“一天都没好好吃饭,现在饿吗?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
“……我想吃翡翠丸子、三宝羹、猪柳拌笋丝……”
“点菜点得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谁哭了!鼻水倒流不可以吗?”
“好好好,可以,当然可以。只是,朵朵,你的鼻水能不能别蹭在我脸上?”
……
第二天,夜靖羽从大哥夜幽篁那得知某朵等昨日的遭遇,身为教导主任的他,除了和璇霄谋划一番外,觉得这也是一个进行团队教育、培育团队精神的好时机。
因此夜靖羽决定趁补课之机,对这几名丙二班的学生进行一次集体主义教育。
此时,他玉树临风地站在讲台上,颔首含笑,对着下面一众学生道:“乃等面对魔物,能够临危不惧,守望相助,终于化险为夷,这是一种什么样精神在激励着你们?”
同学们一齐叹气,所以说代沟就是代沟,精神这东西是用来放在心里的,拿出来说就显得,显得有点……廉价。
夜靖羽目光灼灼,循循善诱:“当你们奋不顾身,并肩作战时,你们想到了什么?”
回答他的还是沉默。
虽然下面没有反应,但久经考验的夜靖羽毫不泄气,继续启发大家:“你们为什么能取得对魔作战的胜利?”
沉默
。良久,花错小声嘀咕:“那还不是因为我关键时刻闪亮登场吗?”
夜靖羽泪。
他终于对这一群毫不配合的小破孩彻底失去了信心,自己洋洋洒洒总结了一番,最后铿锵有力地说:“我们就是一个整体,无论发生什么,我们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拼死相救!”
沉默片刻后。
某朵:“原来教导主任也能说出这么热血沸腾的话……”
花错:“我……我沸腾了。”
夜靖羽满意地看到下面的同学们有一些动容,心下颇有成就感,含笑道:“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以后大家尽量在国子监的范围内活动,尤其禁止前往快捷通道附近。好了,下来我们继续上课。”
“等等。”付珩举手,大声问道:“夜主任,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似乎应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为什么快捷通道会出现这种低等魔物?天凤宫偏殿列为禁地,到底有什么秘密?”
“这……”夜靖羽没想到竟然是向来不喜多事的付珩主动挑起话头,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某朵偷偷用意通术跟付珩说:“行走江湖守则第一:秘密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别当本公主没提醒你。”
付珩唇角微微扬起个小小的弧度,用意通术回答某朵:“怕什么,横竖大家都在一起。”
某朵在心里郁闷:“虽然咱们关系不错,但同生就好,何必要共死呢。”
“夜主任,《三界史》里面为什么没有提到快捷通道的事情?”雷斩难得地也开口问。
“这……我们以教科书为准,课本上没有的东西,咱们就不去深究了。”
“夜主任……”花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历史是不能隐瞒的,修订教科书也不能改变过去。”
夜靖羽囧,看着下面一干孩子泉水般清澈的眼睛,叹口气,道:“你们别激我,激我也没用,一定想知道的话,那你们就去问璇霄校长。”
集体倒吸一口凉气,全场凛然无声。
大家都活得有滋有味,谁也不想去找死,而且补考、从修比死更痛苦!
下课后,大家围在一张布告旁边议论纷纷。
布告内容很简单:因特殊情况,即日起,补习班的学生补课期间全部住校,一律不得擅自外出,有事需事先请假,违者严肃处置。
“有没有搞错啊!”花错是最爱到处乱晃的,因此怨气也最大,“居然规定不准外出,这不是和坐牢一样吗?”“连个截止日期都没有,还是无期徒刑。”生性好动的祝黎也很郁闷。
“看来形势很严峻”雷斩也啧啧道。
“朵朵,怎么突然用功起来了,吃饭都不出去吃?”邱析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某朵的小书房。
“明天小考啊啊啊……”某朵双目无神地趴在书桌上哀呼:“《三界史》是我的死穴啊,璇霄老大斩钉截铁地说不及格者等着重修吧!”
“那你可得留神了,璇霄从来说一不二。”邱析大大的叹了一声,将某朵的午餐放在书桌上:“先吃点东西补补脑,我会为你做祷告的。”
邱析出去后,可怜的夭朵朵同学继续躲在她的小书房里恶补《三界史》。
这时,一只胖乎乎的大黑猫跳上了她的窗台,端详了她一小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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