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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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人是个妞啊(完结)- 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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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人家花爷就像没看到眼前这个大活人似的,背负双手看着另一个方向,瞥都没瞥她一眼。

    祝黎和付珩也没出声,一进入这里就察觉自己的法力被封住了,就算如此几人也不见慌乱。

    三位男士同时闭上双目凝神想着什么,某朵也觉得这事儿实在很诡异,诡异到她不得不找个话题冲散凝滞的气氛:“怎么了?我们被人困住了吗?”

    知道花爷不会搭理她,所以她这话是问祝黎的,谁知祝黎却装没听见,眼皮的都没动一下。

    花爷终于睁开眼看她了,看着她冷笑,笑得她浑身发毛,只有厚道的付珩见没人理她,于是犹豫着开口化解她的尴尬:“我们被人困在结界里了,与外界的联系全被切断……布这结界的人可能是冲着你来的。朵朵,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

    “呃,我没事……”某朵别过头不敢看花错冷笑的脸:“就是法力被封住了……”

    感觉到花错的眼神一个劲在自己身上打转,征兆十分十分不妙,急忙转过头来赔笑道:“好久没运动了,我去那边坐坐……破结界的这么高难度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啊……”

    “朵朵。”

    花错的声音不高,语气里也没威胁感,甚至还挺温柔的,为什么会让她有出冷汗的欲望呢?

    她刹住脚,回头朝他一笑:“有事吗,花爷?”

    花错朝她招招手,笑得诡异:“困在这里也好,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某朵想了想,又走了回去,在他跟前站定,怯生生地看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小狐狸:“好,你说,我听。”

    花错却没说什么,只是讥诮似的笑:“在你面前,天皇老子都要认输。逃得那么干脆,这会儿追上来你是想干什么?”

    某朵耷拉着肩膀,小脑袋都快垂到胸口了:“我……我想你了呗……”

    “想我?想我会半年都不给我一句话?”花错语气平淡。

    某朵一下子哽住了,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风声穿梭在两人之间,过了好久好久,她还是什么也说不出。

    花错不再理她,看了看四周,忽然薄唇一抿,淡淡笑道:“付珩,你说什么情况下,才会忽然多出来一座山呢?”

    之前他在半空,将周围的环境看得很清楚,圣河附近并没有这么一座山。

    时间显示,从皇宫出来到现在,大概过了一个小时,他们一路御风最多飞出一百多里。

    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方圆数百里内,连高些的山坡都没有,这山是怎么出来的?

    付珩不语,向四下看去,只见四周崇山峻岭,古木参天,怎么看都是深山老林。

    花错极慢极慢地轻笑了起来,这山怎么出来的,其实也不要紧,要紧的是怎么出去。

    某朵看了一眼太阳的方向,现在分明应该是夜晚……瞬时明白这结界之内还布下了阵法,他们想离开这里必定要费一番功夫。

    半个小时过去了,某朵一边跟在花错后面走,一边试图凝聚溃散的真气,却听到祝黎轻声说了一句:“我们又回到原地了。”

    几人身周赫然是最开始出发的起点。

    某朵点点头,不用说,她早知道了。

    花错看着四周熟悉的景象,忽然展颜一笑,慢慢说道:“而且,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经过这里了。”

    说着脸上的笑容不禁又深了一些,最开始那种温柔却消失不见,慢慢多了一层冰冷肃杀:“大半夜太阳还在头顶正中央,是不是很奇怪呢?”

    三人都没有立刻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花错再看向四周,然后很认真地转头看着三人,慢慢合眼,再睁开眼的时候,一双眸子冷若剑锋:“那我们现在就有如下选择:一、我们被施了迷魂引;二、我们不但被困在阵中还陷入幻觉。”

    付珩点头,抚着下巴道:“我觉得应该是第二种情况。”

    祝黎想想,也伸手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老大,你对这种阵法熟么?”

    花错摇头:“如果是单纯的幻术还好办,这种阵法我也是第一次见,其中注入了强大的魔力,我们的力量被封就是最好的证明。”

    某朵看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花爷一定有办法的是吗?”

    花错沉默片刻,低声问道:“你似乎对现在的状况很开心?”

    某朵差点被呛死,急忙辩白:“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相信花爷你的能力啊!”

    花错摸着下巴,叹了一口气:“别什么都靠我,你可是iq185的天才,你觉得这阵法要怎么破?”

    某朵蹙眉想了想,一脸讨好地回道:“找到定阵物将其破坏掉,但这个阵法中注入了魔力,定阵物应该比较难找。”

    “破坏定阵物就可以了?”

    “是啊,但我们的法力都被封住,可能有点困难。”

    “不试试怎么知道?”花错薄唇一挑,脸上那种冰冷肃杀的笑容再度出现,还莫名多了一种危险的味道。

    花错生得本就极为俊美,现下这一笑,眼角眉梢陡然肃杀,直叫人觉得眼前一柄绝世名剑出鞘三尺,需要血溅五步,人头奉祭,方能安抚其锋锐。

    那是一种看上去非常危险,但是却会让在他身边的人无比安心的奇妙感觉。

    花错又是轻轻一笑:“定阵物什么的完全不用考虑,只要全部毁掉就好了。”

    他说的话,把每一个字拆出来某朵能明白,但是合在一起的意思却让她稍微噎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忽然觉得周身一阵冰寒慢慢漾开。

    不是那种因天气而起的寒冷,而是一种非常微妙的寒冷。

    身处幻术之中,只见头顶阳光灿烂,晒得久了,颇有一点儿热辣辣的意味,但是,无法遏制的寒冷慢慢席卷渗透而来。

    那仿佛是赤裸的肌肤贴近冰冷的刀刃之后产生的森寒,若即若离,摸不清来处,却那么清晰地存在,然后,逼近。

    而这股冰冷的中心就是花错。

    冰冷森寒,如千道剑锋凝为长风的森寒劲气以他为中心,一点点盘旋缭绕而开,向四下扩散。

    天狐一族万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此刻,他一头长发无风自舞,飘散四落,唇边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刹那,居然有了一种妖丽之美。

    某朵下意识地和祝黎、付珩向后退去。

    下一刻,花错身上凝起的无匹妖力如同呼啸的怒涛,无法无天、无遮无拦地向四下奔涌怒吼而去!

    然后,他面前的一切忽然全部破碎。

    空间碎了……

    那是不可思议的景象,强悍无匹的妖力撞击而去的结果,却是无声无息的碎裂。

    整个空间忽然就毫无预兆地破碎掉了,就仿佛打破了一整面琉璃,那些阳光、树林、草丛、灌木,甚至于拂面微风都被固定成了凝固画面,然后,破碎。

    万千空间的碎片慢慢剥落,金色的阳光错落消失,真实的天空清辉如洗,皓月当空。

    那个站在一切中心的紫衣男子长发飞散,在这漆黑夜色里,忽然就给人一种错觉,仿佛和他正置身水底,他那一头长发,就是蔓生的水草,几乎不祥地美艳着。

    那一瞬间,某朵忽然明白,花错为什么能在几个月之内,晋升为正二品的将军:不管形势多恶劣,他都能在关键时刻,发挥出不可思议的力量。

    一切尘埃落定,花错淡淡对某朵道:“该说的已经说了,你现在就和祝黎回宫。”

    他的冷淡的令某朵僵了一下,低声问道:“你呢?”

    “这是臣的私事,陛下还是不要过问的好。”花错的声音冷了下来。

    某朵喉头发紧,故作轻松地笑道:“难得出来一次,我不想这么早回宫。要不,你陪我回去?”

    花错静静看着她低垂的脸,或许他从来也未曾这样严肃认真地看过她,以往都是带着些许戏谑和爱怜的。

    这样的神情令她有些僵硬,本能地把衣带放在手指间使劲绞,揉得乱糟糟。

    “陪你人多得很。”他淡淡开口:“我算得了什么?大半夜跑出来,他们会着急,回去吧。”

    她神色慢慢变冷,过了许久才轻声说:“你要怎样才能消气?”

    花错笑了两声,缓缓转身,沉声道:“陛下这话严重了,臣担当不起。不过陛下,你的心当真硬如顽石精钢,这一点连臣也自愧不如。”

    见他御风又要飞走,某朵急急开口:“你去哪里?”

    花错淡淡道:“你若不是君,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你不需问,我亦不需答。”

    他回头笑了一下,眉宇间却是淡淡的忧郁:“这样于你来说不是最好的么?”

    他飞走了,再没有回头。

    朵朵怔怔地望着夜空,神情木然,胸膛里仿佛突然空了一大块。

    她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她越来越远,只觉得自己在一个劲往下坠,心好似被人挖走了一块,整个身体像是一张皮挂在骨头上,中间只剩飕飕冷风,吹得她想要发抖。

    她突然冲天空大喊:“花错!你说过要陪我耗一辈子!你不要我了吗?!你滚回来给我说清楚!”

    花错已经消失了,或许是没听见,或许听见了也不想回答。

    她不顾付珩和祝黎的阻拦,挣开他们,向他消失的方向御风追去。

    她知道这样很傻,可她还是做了。

 188 做寡人的男人还是内侍

    188 做寡人的男人还是内侍

    追到西海之上天已大亮,花错没追着,某朵却真气用尽,无奈,只得从空中落下,蹲在一块岩石上大口喘息。舒槨w襻

    海水撞击着岩石,雪浪一般的水花汹涌而来,只是片刻她已全身湿透。

    忽然自身后传来风吹衣袂的声音,她急忙回头:“花错!”

    来的人却是付珩,他双手拢在袖子里,默然垂头对上她的脸,过了许久,才说:“不要跑得太远,回宫吧。过几天我们要回晴海,走之前花错会去见你的。”

    某朵无力地跌坐在岩石上,喃喃道:“等到那时候就晚了……我一定要找到他。这次再放弃,他永远也不会原谅我,这次再也不放开他了……付珩,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对不对,你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我去找他,我一定要找到他……”

    看她这样,付珩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望着天际极远的地方,默了很久,轻声叹了一口气:

    “他现在去了什么地方我也不知道,不过,他在海底有一座私人府邸,花错应该带你去过,去哪里等他吧。我想最迟明天,你应当就能见着他。”

    感激地看了付珩一眼,某朵毫不犹豫,一个猛子扎进海里,向大海深处游去。

    花错的私人府邸就在西海之下,半年前来过一次,第二次来算是熟门熟路,没用多少时间便找来了。

    只是,花错并不在这里。

    她没有泄气,既然付珩让她在这里等,那她就会一直等到他出现为止。

    一间房一间房地看过去,跟半年前没有任何不同:巨大的海蚌床,家具都是珊瑚与海石做成,成片的柔软海草在墙上飘啊飘,一群色彩斑斓的小鱼在珊瑚和海草间游曳。

    一只小鱼游到身边,被她用手指戳一下,吓得落荒而逃。

    揭开珍珠做成的门帘,绕过珊瑚遍地的门厅,外面是白茫茫的海底,细沙如银。

    她所在的屋子是一只硕大无匹的贝壳,像一朵风骚鲜艳的花开在海砂里。

    追了花错一晚,她的体力也到极限了,倒在海蚌床上,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花错神不知鬼不觉地回来了,某朵早上醒了出门散步,老远便见他迎面走来,一见到她,却转身折回,大步流星地躲开了。

    “花错!”她大叫一声,生平从未跑得这样快过,炮弹似的砸倒了海石,碰歪了珊瑚,跳过栏杆便拼命一般追上去。

    一直追到他房门前,那贝壳做的门却用力合上了。

    某朵狠狠踢了一脚,厉声道:“死狐狸你出来!把话说清楚!躲在门后算什么男人?!”

    花错的声音在门后冷冰冰地响起:“陛下还有什么吩咐么?臣一路奔波,疲惫的很,恕不能招待。请回吧。”

    “好,那你听好。”某朵贴在门上,“我只有一句话问你,你说死也不会放开我,一辈子都会和我耗下去,你现在是不是想反悔,请你给我说个明白!”

    花错冷冷地道:“哦,那不过是臣随口胡诌的而已,陛下不用当真。”

    “你连人都不敢出来,我凭什么相信那是胡诌的?”

    “爱信不信。”丢下这句话,花错就没声音了,不管她在外面怎么敲、砸、踢,他就是不理。

    某朵缓了一口气,突然从虚鼎里取出凤鸣剑化作匕首,一刀一刀砍在贝壳门上,大约是想戳个大洞出来。

    一连串泡沫横飞之后,那扇紧闭的门终于从里面飞快打开了,花错面色阴霾,站在门后皱眉看着她,声音冷淡里还带了一丝少见的怒意:“你也太过任性!”

    某朵收了匕首,抱着胳膊抬头盯着他:“……现在,把话说清楚吧。”

    “我们除了是君臣,好像没什么别的关系吧?除了在朝堂之上,臣无话对陛下说。”

    他也抱起了胳膊,笑得讥诮:“至于陛下想说什么,有很多人乐意听,臣就不凑这个热闹了,陛下还是请回吧。”

    她突然就哑了,方才那万夫莫当之勇的气势,被他一句话打得烟消云散。

    因为她发现他问得非常有道理,也非常切中关键。

    他们根本屁的关系也没有,撑死了不过是自小的玩伴。

    他们不是夫妻,不是血亲,连私定终身的恋人也算不上,她实在没什么理由气势汹汹问到人家鼻子上。

    或许这又是他放出来的诱饵,只要抵制了诱惑,拼死不张口去咬,他就不能得逞。

    知道他想听什么,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无非也就是那俗得不能再俗的三个字,他就是一定要逼她说出口。

    她曾经傻傻的爱过一个人,那三个字在她心里念了无数遍,放开之后,她决定再也不对任何人说这三个字。

    “我爱你”三个字,于她来说是个诅咒,就是爱也不能说,一说头就会痛。

    但就算金刚石做的心,也禁不起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压,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去,低声道:“好吧,我认输了。”

    咬住他的饵,上他的钩,她已经累得一根手指也不想反抗了。

    “那句话真的是你胡诌的?”她无力地问。

    花错点了点头:“嗯,我胡诌的,陛下不用多想。”

    她吐出一口气,一串泡泡就窜了上去,转身要走,他忽然在后面说:“稍等,这个东西还给你。”

    她愕然回头,便见他从脖子上扯下一个玉坠,随手抛过来。

    貔貅?捧着玉坠的手在发抖,这是跟她两清了吗?

    “貔貅的封印已经解开,臣再也不欠陛下什么。再见了,陛下。”

    花错合上房门,袖子在那个洞上一拂,贝壳立即恢复原状。

    某朵没有离开,躲在另一间房里,一整天都没出来。

    付珩和祝黎不放心,还是跟了来,见她安然无恙,祝黎便回宫报平安。

    而付珩鉴于某朵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想她这么和花错冷战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忍不住开口发问了:“花错,你对朵朵说了什么?”

    花错正倚在窗边喝酒,神色淡漠:“什么也没说,不过把貔貅还给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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