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自己不是白等了?
所以今天一见丁夙夙,梅寒凌就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
尤其是丁夙夙竟暗中出手害她出丑,为那些奴才丫鬟们笑话,这简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自己的姑姑,容臻太后,好似也被那个丫头迷惑了,对她恩宠有加。
如果那个丫头因此就得了太后之宠,太子之爱,那自己不是会被残忍出局么?
不行,我决不能坐以待毙!
梅寒凌的目光里闪过了一种阴毒的光,然后她暗暗招手,自己的贴身丫鬟丽儿就悄然跟了过来,梅寒凌小声地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然后那个丽儿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望着丽儿远去的背影,梅寒凌的嘴角漾起了笑意,心说,丁夙夙,你不是很厉害么?那我们就来练练好了,看谁笑到最后!
阿谀奉承的功力
龙舟会是在皇宫里的菁海园里举行的。
偌大的一个菁海,浑然一个人工湖,默默地在人们视线的注视下,周身是粼粼的波光,就是那掠过湖面的鸟儿,也那么样的精巧灵动。
湖畔的垂柳,于湖面上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在水中的倒影,微风拂过,柳条儿摆动,树影浮动,俨然一副生动的画儿。
看台上早就安置了太后和太子,以及几位姑娘们的座位了。
就在他们座位的下面,也有许多的大臣们来捧场了。
他们大声地对着太后说着赞许的话,唱着吹捧的颂歌,别人有没有感觉丁夙夙不知道,但是她却被那些人阿谀奉承的功力雷到了。
“太后,您真的很喜欢他们那么对您奉迎么?”
丁夙夙眨巴着大眼睛,面上的表情,就好似此刻她问及的正是自己的娘亲。
“夙夙,不得放肆!”
秦傲天恨恨地瞪了她一眼。
“怎么啦,人家问的是真话啊!”
丁夙夙白了秦傲天一眼。
“傲天,夙夙说的也对啊,说真话怎么还有错么?这些年哀家能听到的真话真太少了!”
容臻太后笑着,点头。
“恩,还是太后您正直,不是某些人,总以训斥别人为乐!”
“你!”
我怎么了我?
哼!
这个时候,龙舟会开始了。
看台上的女孩子们都兴奋不已,往年在这样的场合里,她们最盼着看到的就是帅哥,那些个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的帅哥们,常常给深宫里这些寂寞的女子们讨论很久的话题!
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可不光是一句仅此说说而已的话!
今天参加龙舟赛的队伍有四支,其中夺冠呼声最大的,便是以太子秦傲天为首的金队,与以大将军梅青枫为首的红队!
这两支队伍在赛场上那是势均力敌,不分伯仲。
就让秦傲天都没想到的是,今年太后设立的龙舟会奖项竟会是先皇最喜欢的一只端砚。
都要死得很难看
就让秦傲天都没想到的是,今年太后设立的龙舟会奖项竟会是先皇最喜欢的一只端砚。
那砚台的周边雕刻着一只腾空而起的龙,而那飞龙的周遭,却是祥云朵朵,无比清逸!
这枚端砚,体重而轻,质刚而柔,摸上去,手感细腻柔滑,悄然无声,其纹理迤逦,墨黑而浓,它端的是温贤、雅致、绮丽,乃是砚台中的极品!
父皇生前是深爱此物的,生前出游江南意外遇险,正是以此砚台做信物,调动了江南周遭的苏擎宇大将,急赶前去救驾的。
所以这枚砚台因此闻名天下,就是百姓们都知道在宫里有一枚砚台,那是可以替代圣旨的,好似金牌律令一般。
容臻太后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砚台对于先皇,对于龖洛的重要意义呢?
秦傲天在得知了此次龙舟会大奖是那块端砚,就给他队下的所以人下了死命令了,一旦此次得不到冠军,那砚台被对方红队拿走了,那么这些参加龙舟会的人都要死得很难看!
太子一席话,让金队的选手们立时神经绷紧了。
比赛输赢关系到了自家的脑袋,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在最后那场决赛的比赛中,上场的果然是金队和红队两支队伍。
场上场下,所有的人都在悄悄议论,究竟是太子的金队能赢,还是梅青枫的红队厉害?
他们谁不知道梅青枫正是容臻太后的亲侄子,也是梅寒凌的亲哥哥!
他们兄妹两个人那可是太后身边的红人,太后一度曾想要把梅寒凌培养成如自己一般有神韵,有手段的女子的。
看台上的人都燥乱起来。
坐着的都站了起来,许多人都在朝着看台边缘涌去,都恨不得站在最紧要的位置上,看到那两支队伍精彩绝伦的比赛实况!
丁夙夙也被赛场上的气氛感染了。
随着那些人也就奔到了看台的最前面。
这个看台是转为龙舟会搭建起来的,台子不是很高,却突兀地掠出了陆地的地界,最前沿延伸到了菁海湖的湖面上。
暗中运作而来的力量
金队加油!
红队加油!
看台上的喊声是此起彼伏了。
丁夙夙站在那里,看着台下那奔腾着的两支队伍,那些划桨的勇士都是短衣衫打扮,口中喊着号子,双臂摆动,面色沉静,一只龙舟在他们的驾驭下,如飞燕儿般的掠过湖面,迅疾前进。
他们脸上流淌下来的汗滴。
与平静湖面的微波,于灿烂阳光的照射下,相互辉映。
闪着晶莹若玉石璀璨的光芒。
丁夙夙正出神地望着湖面上的竞争,
远远地,她就看到金队的状况不是太妙了。
因为那些划桨的勇士们明显的神色有慌张了。
而且他们同时都把目光朝自己的脚下看去,似乎那里有什么异样出现。
隐隐地,丁夙夙听到一个勇士在惊叫,哎呀,怎么回事龙舟进水了?
参加比赛的龙舟那都是精挑细选的,尤其是金队的首领是当今太子,他怎么也是不会选来一只赝品龙舟参加大赛吧?
丁夙夙以作雇佣兵时敏锐的眼神看去了那金队龙舟的周遭的湖面下,只看了稍稍几秒钟,她就看出了那龙舟出现状况的真实原因了。
因为就在湖面下,依稀的一个幽幽的身影悄然潜水离开了。
湖面被阳光撕碎的那一刻,丁夙夙似乎看到了那个幽幽的黑影处,闪过了一道寒光,显然那是利刃光芒的折射!
会有人对太子的龙舟下手划破了龙舟底端,导致它的进水的?
她很是诧异。
却也就在这种诧异中,她感觉到自己身后是人潮涌动,有股蛮力很是突兀地就朝自己奔袭而来。
有人在喊了,哎呀,不要推啊,我快要站不住了啊!
那是几个瘦弱小宫女的惊叫声。
怎么料想,她们越是如是,那股暗中运作而来的力量,就越是蓬勃了,来势直奔丁夙夙的身后,在那股力量的突袭下,丁夙夙的双脚落地,眼见着,就要被推搡下湖面了。
真的是小人下作!
是谁?谁想要让自己出丑?
丁夙夙四下里看过,发现就在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台阶上,梅寒凌就那么站在那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意,好似在问,怎么样?死丫头,你和我斗!
丁夙夙马上就明白了,这股暗力的背后始作俑者是谁了!
她嘴角微微一笑,正欲运力控制住自己的身形,不然自己被她算计成功。
梅寒凌和她错过了视线,也看去了湖面上。
她双手合起来,做喇叭状放在了自己的唇上,然后对着红色的那支龙舟队喊,哥哥,加油啊!
原来红队带头的是她的哥哥啊?
丁夙夙心思一转,嘴角就微微扬起了。
好,梅寒凌,你设计我,我可不能浪费你的好意!
想到这里,她一个纵身就从看台上跃了下去。
哎呀,有人掉进湖里了啊?
快救人啊!
人群中一阵燥乱,大家都是惊恐的,看台虽说不是很高,可是毕竟一个女子,在他们想象里,一个羸弱的女子怎么能逃得被水淹死的厄运?
可是,就在他们的惊叫声还未停息,正在下落湖面的丁夙夙一个旋身上升,那速度也是极快的,极快地上升了有半米多的样子,然后她一个飞身急掠,等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俏生生地落在了金队的龙舟上了。
“你来做什么?不知道赛龙舟是不允许有帮手参与么?”
就在龙首的秦傲天愤然。
他的一双眸子,因为焦灼而赤红着。
丁夙夙淡然一笑……
“你以为我是来帮你的么?笑话,凭什么啊?我不过刚刚看见水面下有人举着利刃在嬉戏,所以一时好奇,就跃过来看个究竟了!哼,现在我看明白了,走了!您啊,乖乖地等着变成落汤鸡吧!”
“利刃?在水下?”
秦傲天大惊,这才意识到自己龙舟进水的真正原因。
哼,真的是小人下作!
他恨恨地骂。
简直是厚颜之极
丁夙夙却不理会他了,就欲施展水上漂的功夫,回到看台上去。
突然的,一道黑影从背后扑来,也就在电光石闪的那一刻,丁夙夙觉得自己的手腕被猛然地抖动了一下,然后眼前金光一闪,一只小小的靇巃就跃到了前面的湖面上,然后它疾步朝前奔去,或者说,它是用飞的更准确些。
也不过就是数分钟的时间,太子的金队,就已经抵达了终点了。
啊?
金队好神威啊!
是啊,是啊,他们好像是腾云驾雾了一般!
看台上的人无不是惊骇莫名。
但是随后就是掌声雷动,惊天动地!
“靇巃?”
丁夙夙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枚镯子,镯面已然是空空的了,心里很清楚,此番是靇巃助了太子金队一次的。
可是,靇巃哪里去了?
刚刚分明看它是在湖面上飞掠的,怎么眨眼间就不见了,难道是掉进湖里了?
丁夙夙心里一惊,连忙俯身在了龙舟边缘,嘴里轻轻在喊,靇巃?靇巃……
“你是在喊我么?”
一个娇小的身子飞身上了龙舟,而后水淋淋站在了丁夙夙面前的却是那个太子秦傲天。
他的脸上带着坏坏的笑,“怎么被人从上面给扔下来了?”
“哼,某人好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就叫嚣,简直是厚颜之极了!”
丁夙夙冷声回他一句,但眼神下意识地朝自己的镯子看去,这一看,就有些吃惊了,那个靇巃什么时候已然回到了自己的镯面上,此时正伸着小懒腰,甩着皮毛上的水滴,一副悠闲自在的样子、
“我落水,你很羡慕么?那好啊,你就在这里站着,乖乖别动啊……”
说话间,那个秦傲天一个起跃,就上了湖岸了。
呃?
别动?什么意思?
丁夙夙朝脚下一看,就明白了秦傲天话里的意思了。
原来此时那龙舟里已经浸满了水了,若不尽快上岸,可不是就要被落水了么?
我卖给你了?真好笑
好奸人啊!
丁夙夙恨得牙痒痒!
一招流星赶月,她腾空跃上了岸。
回眸,那只龙舟身子缓缓地倾斜,然后渐渐地被淹没,沉了下去。
“太后,这次比赛不公!”
几个人刚到了看台上,就见一个年轻的翩然公子在那里很是义愤的说。
“怎么不公?”
容臻太后虽然如是问,但是她的目光却已看过秦傲天去。
目光里的锐利一览无余。
“哥哥,这件事情不怪太子,都是她,就是这个叫丁夙夙的女子闹的,从她出现在宫里,宫里的事情就乱套了!都是她,她就是个祸水!”
梅寒凌接过了那男子的话,把矛头直接对准了丁夙夙。
那个年轻男子随即转身,正和丁夙夙四目相对。
此时的丁夙夙神情淡然,面带着微笑,那种自来的悠然与娴雅,似仙若云。
怎么会有这样美丽极致的女子?
那男子的目光里有惊艳。
而丁夙夙也是心里一惊,原来这个男子就是梅寒凌的哥哥,梅青枫啊!
只见他身量适中,一袭淡蓝色的衣衫,那蓝色纯净的如水,一张俊秀的面庞,眸子里的光是晶亮的,看去,颇有些熠熠神采。他的笑意也很阳光,微微对着丁夙夙一笑,丁夙夙立时感觉有种被温暖包容的感觉。
“喂,你花痴什么?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秦傲天就站在她身边,她与梅青枫那目光里的交流显然是没逃过他的眼睛。
“我什么身份?我卖给你了?真好笑,麻烦太子您注意您的说话语气,您不是我的谁,别自以为是好不好?”
“你个坏丫头!”
秦傲天登时羞恼。
哼!
丁夙夙却理也不理,径直走到了梅寒凌身前。
以无比崇敬的目光看着她,“梅小姐,您真的是高手啊!”
“什么?什……什么高手?”
梅寒凌神色一紧,脸色就有点变了。
您就要杀人灭口啊!
“您会隔空发掌,把夙夙一掌就拍下了湖,这您还不是高手啊?”
丁夙夙说着,转身对太后施礼,朗声说,太后,夙夙觉得该给梅小姐发一个智慧奖的!
哦?什么智慧奖?
容臻太后诧异。
但那边厢梅寒凌的神色已是大不正常了。
“太后,您不要听她乱说,她就是一个疯子!”
“是啊,我被人推下看台,没疯倒也算是幸事一件呢?只是梅小姐,金队那龙舟下似乎有水鬼啊,那水鬼啊,他会舞剑,或者会用刀,只那么轻轻的一划啊,那龙舟底身就有了裂缝了,然后呢……”
丁夙夙的话没完,但是有脑袋的都明白了,她那未完的话想要表达的意思。
“寒凌,是你做的么?”
梅青枫神色变了,眸子里的光都是惊疑的了。
“我……哥哥,我没有,都是她,是她血口喷人!”
梅寒凌气急败坏地叫。
“是么?梅小姐是要证据了?那好,湖面下的那个英雄已经被我制住了,就在金队那龙舟的底下,太后,您只要命人把他抓上来,问问就明白了!”
丁夙夙神态悠闲地说。
“啊?他……他没死?”
梅寒凌这句话一出,可就什么都漏了。
丁夙夙抿嘴一笑。
“梅小姐,我没有抓住他,不过您可真够狠的了,他是为您办事的,这个事情办完了,您就要杀人灭口啊!啧啧,那个人可死得够冤枉的!”
“你……你贱人!”
“寒凌别胡来了,你怎么能这样做?如此阴险,怎么是大丈夫所为呢?”
梅青枫面上呈现了羞愧。
“丁小姐,对不住了,舍妹太任性了,让您受惊了!”
“没什么的……”
丁夙夙淡然一笑,“您的妹妹其实是个人才,只是才能用反了!”
丁夙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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