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请你狠 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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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请你狠 一点-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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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瞳眉毛挑起来,这小子好奇心挺强,这病是她胡诌的,解释道:“朕也不知,据水镜说中毒性风疹非常少见,传染性极强,所以法良人必须隔离治疗。”

“哦……”虽然应着,可澄观的大眼睛还在忽闪忽闪眨动,宋清瞳生恐他再问出什么,连忙说:“朕和相父还有国事需要商谈,你们继续聊吧。”

走出凉亭,身后传来澄观脆生生的说话声:“云先生,我们接着讲!”

云瑾颌首,长目却瞟向宋清瞳和楚天墨渐行渐远的背影,眸光明灭不定。

窗外月色如水,殿内烛台高烧。

眼前人白衣胜雪,魅惑含笑,宋清瞳微微一笑,“曼卿是否有意入朝为官?”当初选择他是迫不得已,而他入宫或许也是迫于生计,如今她不止一个选择,那么,她可以考虑放他一条出路。

云瑾眸光微微一动,垂帘道:“曼卿愿追随皇上身边。”

宋清瞳的笑容微微一僵,男人生在世间,哪个不想建功立业?他待在她身边,不过是个男宠,他真的甘心?

云瑾低低的声音道:“皇上,曼卿服侍您安寝。”说完,将还处在思索状态的宋清瞳当胸抱起,走到床前,大手灵活地为宋清瞳解开衣带……

夜深人静,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云瑾眸光低敛,侧耳细听良久,待确认寝殿里空无一人后,抬手点下宋清瞳的昏睡穴!按动机关,将暗格里的金牌纳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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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秦凤元二年八月二十,天下第一世家家主上官潋月归京。

午后,京城最宽阔最繁华的街路,车水马龙热闹非凡,沿街店铺人流如织。

不远处跑来一辆马车,引来路人驻足观望,倒不是因为马车有什么特别,特别的是马车前后共百名铠甲精骑护卫,百姓中有消息灵通的。

“听说了没,广陵君今天返京!”

“是啊!他就是在新安府杀贪官放粮救灾的上官家主?”

“怎么不是!只是可惜,唉,被女皇看上了。”

“嘘……这话是要掉脑袋的!”

百姓七嘴八舌,街路两旁的人越聚越多,做买卖的小贩也收摊不卖了,加入观望的队伍里,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道路越来越拥堵,骑兵们不得不下马维持秩序,上官潋月一行人到达皇宫时,下午已经过去大半。

宫门前,宋清瞳已经率领大臣们在宫门口等候多时,上官潋月踩着矮凳走下马车,他穿了一身纯黑色锦袍,外面罩着石青色云纹大氅,色彩搭配深沉中带着明快,更突显他面如冠玉,发如墨染。即使在这样隆重的场面下,上官潋月行动举止依然像行云流水,挥洒不羁。

但是,宋清瞳不会再被表面现象迷惑,她已经派人调查过他的自然状况,其实也不能说是调查,赤霄几乎是不假思索回答了她,她这才知道,上官潋月今年竟然三十有四,比她前世还大好几岁,让她狂汗了一把。

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近,宋清瞳迎了上去,上官潋月正欲跪倒施礼,宋清瞳抬手虚扶,一笑道:“广陵君不必多礼,此次赈灾得以大功告成,全赖卿处置得当,朕已在长乐宫摆下庆功宴,君臣同乐!卿请随朕来。”说完欠身相让。

上官潋月并未接言,只是身体微躬算作还礼,宋清瞳身后有大臣开始小声议论,宋清瞳不以为忤,危机关头,他肯不计前嫌为她筹集棉被,不管他是怎样想的,这份恩情她都记下了。

二人并肩走进宫门,众臣身后相随。

长信宫

抄手游廊里,小太监们围成一团,掷骰子行酒令好不热闹,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全因为摊上一位好主子,他们主子的脾气不是一般好,上次小禄子不慎砸碎一只前朝的瓷瓶,也没见主子表现出一丝不悦,只是叫小禄子将瓷瓶碎片打扫干净。

月上柳梢,太监们皆喝醉了酒早早回去躺下了,寝殿里没燃蜡烛,轻烟袅袅不绝从瑞兽香炉上升腾而起。

云瑾玉立桌前,从怀里掏出金牌,香烟燃尽,夜风突然自半开的窗扇灌进来,一道黑影顺窗户掠进来,宝蓝色缎靴落地无声,来人身材高挺,披着一件纯黑色缁衣斗篷,整个头脸全隐在斗篷帽里。

“主上有何吩咐?”来人压低声音问。

云瑾淡淡看一眼来人,将金牌递过去,来人将金牌揣在怀中,身形一晃,眨眼间消失无踪。

☆、第四十五章 商议

此时,长乐宫的饮宴已接近尾声,大臣们陆续告退。

户部尚书祁震之坐在左侧第二张桌,精瘦的脸赤红一片,显然是喝过很多酒,手中端着酒杯看一眼临桌的东方瑞,嘿嘿一笑:“老太傅滴酒不沾?惧内到了这种程度,老祁今天大开眼界。”

东方瑞老脸涨红,咳了一声:“老夫会怕她?老夫要将这酒留到皇上大婚那天,到时一并喝个痛快!”

祁震之哈哈一笑,显然不相信。

祁震之另一侧,东方亮红光满面,白胖的大手举起酒杯,呵呵笑着:“家父年老体衰,御医嘱咐要少饮,还是在下陪祁老吧。”

几个人声音不大,但是坐在大殿正中的宋清瞳还是听得真切,没办法谁让这段时间她的武功突飞猛进,抬手揉了揉耳朵,瞟一眼右手第一张桌的上官潋月,上官潋月已经站起身,走向殿心,“谢皇上款待,臣离家多日,今晚先行告退。”

宋清瞳笑着道:“好,朕送广陵君一程。”说话间走下御座。

大殿里忽然安静下来,雕梁上悬垂而下的一盏盏华灯,为大殿点染着暖杏色的光晕,上官潋月打量着越走越近的窈窕身形,也许是光线的原故,她的面庞看起来异常柔美,唇边噙着轻浅的微笑,杏眼明亮极富神采,言谈行止别有一番亲切自然的风韵。

夜凉露重,月色愈发清寒。

玉儿拿来一件斗篷为宋清瞳披上,二人不疾不徐走在甬道上,上官潋月道:“皇上,南朝运来的救灾物资,臣挪用了一些。”因为没有棉被,上官世家旗下的客栈无法正常运营,这次南朝运来的物资,棉被质量之上乘简直可以在宫里御用,灾区棉被的缺口已经不大,所以他顺手牵羊抽出来两万条。

宋清瞳微微一愣,听上官潋月解释完,暗想,私自挪用赈灾物资,他倒不客气,面上却是一笑:“广陵君筹来的三万条棉被,朕本想核算成银两还你,既然如此,剩下的一万条朕明日着户部给你算银子。”

上官潋月又道:“那日接到您的口谕时,纪公子刚刚动身,臣已着人去追。”

宫门在望,宋清瞳停住脚步,抬眼看着上官潋月,眸中光芒闪动:“上官家主,朕问你,你可愿入宫为后?”他一定说不愿意,她便好进行下一步。

上官潋月深看一眼宋清瞳,出乎意料回答:“愿意不愿意都不重要,圣雪令重出江湖,事关北秦生死存亡,朝廷必须跟上官世家合作。”

宋清瞳道:“结盟方式多种多样,不见得非要联姻,朕知道广陵君不愿娶朕,朕此去新安想明白不少事,如果广陵君点头,朕可以还你自由身。”

上官潋月不由一怔,她曾经那样无耻的设计自己,如今却肯轻易放过他?说出来让人难以置信。

宋清瞳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上官潋月,上官潋月打开来观瞧,上面是一名男子的画像,一旁还标注身高体重等特征。

宋清瞳一笑:“此人冒充杜欢混进宫里,上官世家素以搜集情报著称于世,朕想请家主为朕查明这个人的身份,喜好,和弱点。”

上官潋月将纸揣入袖中,道:“三日后,草民给皇上答案。”

飘洒颀丽的身影在宫门口消失,宋清瞳这才坐上龙辇顺原来折返,不巧看见另一侧宫道上,一名太监正推着车往宫口门走,车上并排放了两只盛脏物的大木桶,宋清瞳只扫了一眼,并未多想。

寝宫里

青灰色的衣摆随着他舒缓的脚步,轻轻卷起,水镜的面容显得有些疲倦,眼睛里也布满血丝,手中托着一只刻着芙蓉出水图案的木盒,这样的木盒宋清瞳再熟悉不过,里面放的是混元丹,这么晚了他专程赶来就是为她送药?心里怎能不感动。

“何必这样拼命,少吃一天也不会怎样。”责备的口吻,却透出来浓浓的情意。

水镜脸上温暖含笑,略带暗哑的声音说:“瞳瞳,你没听过一曝十寒,这药绝不能断,你现在就服下去。”说着,修长的手指从盒子里拈出来一粒,递给宋清瞳。

他手上的皮肤白皙润泽,带着清清淡淡的药香,宋清瞳接过药丸服下,脸上明媚带笑:“这样总可以吧?”心里却想,让他直接将药丸送进自己口中是不是更好。

她偏头斜睨的样子分外调皮,水镜不禁将宋清瞳揽入怀里。

相拥良久,宋清瞳忽然想起上官潋月的事,仰起脸道:“水镜,有件事要拜托你……”她已经跟上官潋月商议好,他回家便称病不出,她自然带人探病,一旦确诊上官潋月的病情,婚期自然会延后,甚至取消。在世人眼中她迫不及待要得到上官潋月,自然没有人怀疑是她从中作假。

水镜听着不住颌首,笑容在脸上放大,虽然他接受了宋清瞳有男人的事实,但是不表明他欢迎别的男人再加入进来,而且,上官潋月不喜欢瞳瞳,他不想看着心爱的人投进不懂得珍惜她的男人怀里。

菱唇点一下宋清瞳的额头,松开手臂,再抱下去他就舍不得离开了,连打两个呵欠,“瞳瞳,你早点睡吧,我先回去了。”

宋清瞳见他这副样子自然不忍心,“夜深了,留下来睡吧。”一天不运动也不会死。

见水镜犹豫不决,宋清瞳戏谑道:“水镜道长,今晚朕放过你,你安心在朕的龙床上过夜吧。”

看着宋清瞳娇俏的模样,水镜心中不觉一荡,长臂一展,再次将宋清瞳揉进怀里,“可我不想放过你,怎么办?”说完,将宋清瞳抱起来,走向龙床……

转过天,水镜破天荒和宋清瞳一同起床,更衣后一同用膳。

水镜递给宋清瞳一碗莲子羹,自己随便拿过来一碗红枣粥,玉儿正在布菜,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红枣粥里面下了藏红花,是皇上特意吩咐她每日添到粥里面的。

宋清瞳惊得险些跳起来,水镜常年接触草药,这粥别说吃一口,放在鼻子下闻一闻,都能发现猫腻儿,抬手从水镜手中夺过粥碗,将莲子羹推给水镜,嘿嘿一笑:“我喜欢喝红枣粥。”刺溜刺溜一口气喝光。。

☆、第四十六章 交换

水镜怔愣地坐在座位里,直到宋清瞳喝完了,才暗暗想,她吃粥的模样虽然不雅但是蛮可爱的,这也就是宋清瞳,换第二个人水镜都得觉着粗俗。

这时,承影推门而入,昨天在宫门口,宋清瞳看见承影了,因为忙着接待上官潋月,所以只是朝她点一下头。

“背上的伤怎么样了?”

承影没想到宋清瞳会关心她,愣了一下,连忙回答:“属下的伤完全好了。”

宋清瞳颌首,承影这才正色禀道:“皇上,伺候澄良人的太监过来禀告,澄良人一夜未归,如今不知去向!”

宋清瞳先是一惊,随后又一想皇宫里很大,去别处玩也未可知,心中便没那么紧张,水镜也没放在心上,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宋清瞳,脸上温润含笑:“你去早朝吧,我去找阿观。”

宋清瞳一笑,“有劳水镜。”皇宫里死气沉沉,她是不是该送澄观离开皇宫?

法鸾被刑讯拘押,婚事也即将解除,一切都在向好的一面发展,宋清瞳的心情为之大好,早朝的气氛也非常和谐,直到退朝时,宋清瞳的唇角都是愉悦地翘起来的。

然而,快走到御书房时,水镜形色匆匆赶来,宋清瞳的笑容不由一僵,自认识他以来,从未见他如此慌乱过,“瞳瞳,我找遍皇宫,也没有发现阿观,楚相已命锦衣卫寻找。”

宋清瞳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命人将早晨传话的太监叫过来,那名太监不过十七八岁,跪在地上,带着哭音说:“皇上,我家主子昨日午时出门,一直未归,晚上奴才以为他又在玉璋宫歇下,所以没放在心上,今日一早,奴才去文贵君那里,宫人说文贵君昨晚侍寝,没睡在玉璋宫,奴才这才急了。”说着哭起来。

水镜修眉皱起,澄观虽然淘气,但绝不是没有分寸的人,走上前两步问那名太监:“澄观昨日出门时,说过什么?”

太监摇摇头,他们主子平日里待他们很好,就是嫌他们说话唯唯诺诺,所以很少搭理他们。

水镜又问:“澄观最近经常和什么人接触?”他白日里忙着炼丹,晚上还要那个,所以这阵子没顾上澄观。

太监眼睛一亮,道:“主子经常找华贵君谈佛。”

宋清瞳眸光一动,那日她看得出,澄观对云瑾很是推崇,也许澄观睡在云瑾宫里也未可知,“华贵君那里去看了?”

太监茫然的摇摇头。

长信宫离这里不远,她还是亲自走一趟吧,转过头对水镜说:“水镜,你在寝宫等我,我去去就回。”

又吩咐宫人:“摆驾长信宫!”

乘坐龙辇,不多时眼前出现一座金碧辉煌的雄浑殿宇,这便是长信宫,宋清瞳走进寝殿,云瑾一身白衣纤尘不染,正端坐在桌前看书。

云瑾见宋清瞳到来微微一愣,旋即起身行礼,宋清瞳抬手相扶:“曼卿不必多礼,朕此来有事询问。”

云瑾长目注视着宋清瞳,声音轻缓而有力:“臣知无不言。”

宋清瞳道:“朕问你,昨日你见过澄观吗?”

云瑾恭谨回道:“昨日澄观来找臣,本来约好一同论佛,不料澄观坐了一会儿,又说要去靖王殿下那里品茶,臣与靖王没有交集,所以没有随澄观同往。”

宋清瞳闻听颇有些咋舌,澄观够活络的,连靖王那样静僻的人都处得来,她还真是小瞧了他。

“皇上,澄观怎么了?”云瑾眸光流转,面容依然平静无波。

宋清瞳轻叹一声道:“今日一早,澄观宫里的太监过来禀告,澄观一夜未归。”

云瑾略作思索道:“皇上或可去流羽宫问问。”

宋清瞳颌首,她正有此意,风凌雪只在偏殿里住了两日,因水镜住的玉璋宫和她的寝宫有一段路程,于是主动提出搬到玉璋宫旁的流羽宫住下。

流羽宫

风凌雪一袭白衣锦袍,盘膝坐在罗汉榻上,右手正拈起一粒棋子,狭长凤目注视着棋盘,表情极为专注,似乎并未注意宋清瞳到来。

直到宋清瞳走近,似乎才恍然清醒,惊愣一下,脸上又恢复泰然自若的神情,让过座后,笑如春风:“陛下大驾光临,令流羽宫蓬荜生辉。”

宋清瞳看着风凌雪微微一笑,坐在棋桌另一侧,“殿下手臂上的伤好些没?”

风凌雪抬右手托起左臂,笑着道:“好多了,文贵君每日来为小王换药,再有三五日,这只手臂便可恢复知觉。”

“如此朕便安心了。”

客套之后,宋清瞳这才步入正题:“朕此来有事询问,殿下,昨日澄观是不是来过流羽宫?”

风凌雪勾起唇角魅惑一笑:“澄观昨天来过这里,还喝下孤五壶好茶,只可惜鲸吞牛饮,喝得孤很是心疼啊。”

说着抬目看一眼宋清瞳,见她脸上虽含笑,可神情里透出一股焦灼之色,于是收住笑意,正色问:“怎么,澄观有事?水镜道长一早换药时还询问过。”

宋清瞳轻叹一声,将澄观失踪的事告知风凌雪,又问:“澄观何时离开流羽宫?”

风凌雪略作思索,回答:“大概是在申时末。”

宋清瞳转动着眼珠,终于换算过来,申时末折合成北京时间大概是下午五点钟。

出了流羽宫,在僻静处唤出鱼肠,鱼肠证实,昨日澄观的确是在申时末离开的。

宋清瞳又问:“澄观离开后去了哪?”

鱼肠摇头,主子只命他盯住风凌雪,其余的人他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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