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清歌(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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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世清歌(女尊)-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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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甫一看到清歌的手势,江秋雁马上意识到不妙。做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讲究个规矩,自己只负责牵线,然后就坐等拿自己的佣金就好,最忌讳不讲信用两边儿瞒哄。这样的名声传出去,自己这中介的营生就算是做到头了!
  也顾不得考虑清歌为什么要布置这样一个陷阱,忙忙的站起来想要给李掌柜解释,却被清歌一把拉住,“不行,姐姐可千万不能走,小妹还有很多不懂的地方要讨教。”
  听清歌这样说,李掌柜顿时更深信不疑,自己方才竟是枉做小人,人家竟是早已知道了确定的价钱!二百两虽是高了些,可还有一定的利润空间,这么好的皮子,自己不买,有的是别人买!
  算了,李掌柜猛一跺脚,恨恨的瞪了江秋雁一眼,从怀里掏出张二百两的银票递给清歌,俯身背起两头白狼,话都没说的扭头就走。
  “这,这——”若尘已是目瞪口呆,不是说十五两都不值吗,李掌柜怎么倒给了二百两?!
  清歌毫不在意的把银票往若尘怀了一塞,“想买什么东西尽管买,不要委屈了自己。”又突然提高了声调,“别忘了一定要给江秀才买件礼物——”
  已经拖着白狼走到院门外的李掌柜脚下猛地一个踉跄。江秋雁却是气得瞪圆了眼睛,好你个江清歌,我自问和你无冤无仇,你这么栽赃我是为了什么?!
31此心安处是吾乡(九)   “江清歌,你不要欺人太甚!”江秋雁声音恼火至极。
  “啊!秀才姐姐,怎么了?”清歌的眼神甚是无辜,表情也有些惊慌,小手攥紧了若尘的衣襟,抖抖索索的问,“不知小妹做错了什么,惹得姐姐如此生气?”
  若尘看的很是心疼,忙上前一步挡在清歌面前。
  “你这个阴险的小人!”江秋雁气得头都晕了,自己好端端的被毁了营生,这江清歌倒一副可怜巴巴的被人欺负了的样子!
  “躲在男人后面算什么女人!江清歌,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江秋雁气得跳脚。
  “秋雁姐姐,小妹委实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小妹年轻,若有思虑不周的地方,还请姐姐海涵!”又拉了拉若尘衣襟,“相公,清歌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合适,才惹得姐姐如此生气?”
  “江清歌,你——”江秋雁伸出手就想把清歌给拽出来,却又隔着若尘,不好贸然行事,两只眼睛恨不得在清歌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江秀才!你怎么如此蛮不讲理!”若尘看的恼怒之极,原还以为这江秋雁人还不错,现在看来,实在大大的错了,竟连小姐这么好的人都要欺负。这是有自己在这里挡着,还想要动手的样子,要是在外面,小姐不定会被欺侮成什么样呢!
  “我家小姐如此敬你,还好心要送给你礼物,你竟这样回报小姐的一片心意吗?”从没有这样直言呵斥过别人,自己受多少委屈都行,可就是见不得别人这样欺负小姐!看小姐被吓成这样,若尘甚至有马上把江秋雁丢出去的冲动。
  “若尘,不要生气。可能是我什么地方做错了,秋雁姐骂我两句,出了气就好了!”清歌拼命的低着头,嚅嚅的说。。
  都这个时候了,这丫头还在装可怜,江秋雁觉得自己简直要气疯了,“江清歌——”
  “好了!”若尘一声暴喝,震得江秋雁登时没了声。
  清歌眼前顿时红心乱飞,眼睛里崇拜的神情一览无余!若尘,你真是太棒了!呜呜,我怎么这么好命,能找到这么有男儿气概这么有安全感的老公!
  “江秀才,你走吧。看在莲生的面子上,这次我不难为你,可我决不允许你再欺负小姐第二次!”
  江秋雁一跺脚,这叫什么事儿!自己好端端的被摆了一道,好好的营生被断送了,最后还被人给赶了出来!
  走到门前一回头,正看见双手环了若尘腰,从若尘的臂弯里偷偷探出了头的清歌,正对着自己挤眉弄眼,那神情要多得意有多得意!
  “扑通”,却是江秋雁简直要被气晕了,没注意到脚下,竟是一下子被绊倒。
  清歌憋不住,扑哧一声就想笑出来,又强行憋住,憋得狠了,两只肩膀顿时抖动不已。
  若尘忙轻轻拍着清歌的背,小声安抚,“没事的,小姐,恶人已经走了!是若尘不好,放了这等恶人进来!”
  “那以后这人再来,我们就关门放狗好不好?”清歌憋着气闷闷的说。
  “好好,只要小姐高兴,怎么着都行!”若尘一叠连声的答应,看样子只要是自家小姐提的要求,便是杀人放火,若尘也是认为小姐肯定是不得已而为之。
  外面又扑通一声响,却是江秋雁刚刚爬起来,听到两人的对话,气得一个撑不住,又趴到了地上。
  再次狼狈的爬起来,江秋雁跌跌撞撞的起身就跑,趁没气死还是赶紧走吧,再听下去,江秋雁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难以控制的事!江清歌这个女人实在太阴险了,偏还脸皮其厚无比,竟是算计了自己之后,就躲在男人的后面还骄傲的不得了,真是毫不知耻!
  看江秋雁狼狈的样子,伏在若尘怀里良久的清歌终于直起了头,笑的狠了,脸上一脸的泪痕。
  奶奶的!不枉我费了这么大工夫!清歌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对那狼狈不堪的跑掉的江秋雁却是没一点儿同情,丫的,长点儿记性,这还是轻的,再敢惦记我男人,看我不收拾死你!
  若尘却是吓了一跳,忙用衣袖笨拙的帮清歌擦泪,“小姐别气,是我不好,竟不知道江秀才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听若尘如此说,清歌一颗心终于完全放到了肚子里,心说,嘿嘿,你江秋雁在我家若尘的心里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地位了!你丫的对我再造不成任何威胁了!
  “哎呀!糟了!”若尘忽然跺脚。
  “怎么了?”看若尘惶惑的样子,清歌紧张的问。
  “我有一句话忘了跟江秀才说了!”
  清歌吓了一跳,心也随之一沉,若尘向来不会作假,看情形,当是很重要的一句话,这样想着,脸色登时又有些难看,暗暗咬牙,江秋雁,看来姑奶奶收拾的你还是轻了!。
  “什么话?很重要吗?”清歌装作不经意的问,嘴里却是一阵阵发苦,声音里也带着掩饰不住的一丝丝酸味儿。
  “嗯,很重要。”若尘重重的点头,清歌的心顿时跌落谷底。
  “我要警告她,以后不可再缠着莲生!莲生一定不知道江秀才是个这样的人,要是她坑了莲生可怎么好!”若尘接着说。
  “莲生?”清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彻底迷糊了,怎么又扯出了个莲生来?
  “不行,我这就去找莲生。”若尘说着,就想往外走。
  清歌忙一把扯住,“若尘,别慌,别慌,这个莲生到底是谁呀?他和江秀才又是什么关系?你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出出主意。”
  “莲生是个命苦的,不过他是好人,不像别人说的那样,真的!”若尘看着清歌的眼神有些紧张,好像生怕清歌会出言否定。
  “别人说的话我不相信,可既是你说他是个好人,就一定是个好人。”清歌忙不迭的点头。
  自家男人这么直的性子,自是绝不会说什么假话,只是,清歌叹息,若尘心里,恐怕这世上就没几个是坏人。
  “莲生就住在村头的那个小院里——”
  “就是那个总是大门紧闭的院子吗?”清歌插嘴,自己好像有印象,经过了那么多次,那个房子的屋门都是紧闭着,看着死气沉沉的。自己前儿个就是在哪里,碰见的江秋雁,这才得了若尘和小竹被欺负的消息。
  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既感谢江秋雁的报信让自己及时赶了归来,又在知道若尘是自己老公后,对这个潜在的情敌敌意十足。
  可随着若尘的讲述,清歌却意识到,自己这飞醋委实吃的毫无道理。
  江秋雁和那个莲生本是青梅竹马,两个自小便互有情谊。幸运的是,年龄稍长,两家大人便给这两个孩子订了亲。可没想到,江秋雁考了秀才后,父母便觉得女儿很是了不起,娶了莲生这个小门小户的农家孩子,对女儿的前程不利,便在江秋雁外出游学之际,出面解除了两人的婚约。
  莲生也曾寻死觅活,却被救了过来。这世界,没出嫁就被休了的男子名声自是尽毁。家人竟是趁他人事不知,就草草在村中给他找了个上了年纪的女子嫁掉了。
  莲生所嫁的那个女子虽是体弱,却是个混账东西,每日里一不如意,便会毒打莲生来出气,甚至有一次,毒打了莲生后,又扒光了衣服,捆了泡在水缸里??????
  那以后,莲生便落下了病根,身体也虚弱的不得了。
  看若尘伤感的样子,清歌便能了解,这两个男人之间的友谊,应该就是同病相怜吧!这之前的若尘,日子过得恐怕不比莲生好到哪里去!自己的这个前身,又,何尝不混账!
  清歌抬头,清亮的双眸直视着若尘忧伤的眼睛,恳切的说,“若尘,若是之前,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以后,都绝不会了,请你相信我。从前的事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所以,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那些痛苦的过去,若尘也试着忘掉好不好?以后,我和你还有小竹,我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生活,咱们只记着幸福的日子,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和小竹的生命里再没有一点儿遗憾!”
  若尘的手慢慢伸出,半晌颤颤的落在清歌的青丝上,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秋雁出外游历了一年回来,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竟已被自己父母所弃,嫁作她人夫!
  再听说了莲生生不如死的处境,江秋雁差点儿崩溃,竟是一怒之下,把自己要考功名用的书籍,堆在庭院里,一把火烧了个干干净净,而且对天盟誓,此生,绝不再考取任何功名。
  她的爹娘吓坏了,纷纷上前苦求,无奈江秋雁是铁了心也伤透了心,竟是丝毫不为所动,只是每日里喝的酩酊大醉。
  “莲生嫁过来没两年,她的妻主便殁去了??????”
  可莲生的身子却也已经全毁了。本是已变成醉鬼一个的江秋雁在莲生死了妻主后,不知为什么突然转了性,竟是戒掉了酒瘾,只是无论家人如何劝说,仍是坚决不去应考。。
  听到这里,清歌心里不由大是后悔,看来自己确实是冤枉江秋雁了,这女人倒也是一个痴情人,铁定是因为那莲生的原因,才对若尘颇为看顾,自己这飞醋吃的委实毫无道理。
  莲生虽是身体虚弱,可长相还好。自那女人故去后,江大桂便总是借故上门纠缠,多次被拒绝后,竟是恼羞成怒,四处散发谣言,说什么莲生不守夫道,和江秋雁行那不轨之事。为了这事,江秋雁和江家本族闹得很僵,和那江大桂也是势成水火。
  这两年,江秋雁父母相继故去,江秋雁便更加不顾忌什么,竟是索性做起了即使乡下人也看不起的比商人还要低贱些的掮客。
  科举毁人啊。清歌叹息,读了多年书的江秋雁想要自立谋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担的情况下也委实不易,自己难为她真的是错了!
  “莲生和江秀才,并没有做什么——”若尘脸一红,声音突然变得跟蚊子相仿,“羞人的事,只是村里人信了那江大桂的胡言乱语,以讹传讹罢了!”
  “羞人的事?”清歌促狭的笑笑,小手在若尘的掌心挠了挠,低声问道,“什么羞人的事?”
  若尘脸又暴红,忙握紧了那只调皮的小手。
  “咚咚咚——”外面忽然响起了一阵砸门声,江秋雁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江清歌,快开门!”
  清歌的脸色一变,这个江秋雁,是回来算账了吗?!。

32此心安处是吾乡(十)   “咚咚咚——”外面的敲门声更快更急,还夹杂着江秋雁有些呜咽的呼叫声,“江清歌,开门,开门啊——”
  清歌有些诧异,虽只是短暂的相处,可也能看出,这江秋雁性子也算刚强,怎么这片刻,竟好像是哭着跑回来的?听声音,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甚至,声音里还有浓浓的恐惧!
  难不成自己刚才竟是如此可怕吗?!
  “没事儿,有我呢!”看清歌变了脸色,若尘以为清歌被吓着了,忙小声抚慰,自己则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去拉开院门。
  门刚一打开,两个人影便跌入了院子里。
  若尘吓了一跳,忙侧身躲开,两个人便咚一声倒在地上。
  垫在下面的那个女人自己认识,正是江秋雁,可被她抱在怀里的那个瘦成了一把骨头的男人又是谁?难不成是——
  “莲生——”若尘一声惊叫,忙上前扶起男子。
  江秋雁却不起身,翻身就跪倒在地,冲着清歌连连磕头,“江小姐,求你救救莲生,救救莲生——”
  清歌吓了一跳,连忙扶着拐杖起身,顾不得理江秋雁,急急的上前探视。
  歪在若尘臂弯里的男子年约二十许,却形容枯槁,气息微弱,脸色也是苍白无比,更可怖的是嘴角挂着一缕鲜红的血迹,就连胸前的深色缁衣上也沾染了大片暗红的血色!
  清歌忙伸手,一把握住莲生的手腕,依旧跌坐在地上的江秋雁登时大怒,猛地退了清歌一下,清歌猝不及防,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江秋雁,你干什么!”
  江秋雁却是不理,面色惨然的抢过若尘臂弯里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男子:“江清歌,你不要欺人太甚!莲生,莲生,别怕,大不了,我和你,和你一起死——”
  江清歌愕然,半晌才理解江秋雁的意思,怒道:“你读书读傻了吗?这么迂腐?不号脉我怎么知道他那里病了?是碰一下要紧,还是他的命要紧?”
  若尘忙上前扶起清歌,“小姐!江秀才是来借玉药的,莲生哥是好人,你救救他好不好?”
  瞧着清歌,若尘的眼睛里充满信赖,好像只要清歌愿意,就没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
  本已绝望的江秋雁听了若尘的话顿时又生出了些希冀来,也巴巴的瞧着清歌。
  玉药?清歌这才明白过来,心说自己怎么把这茬忘了,这里的草药本就是处于起步阶段,中医的望闻问切这一套,说不定还没有人尝试过呢。虽来到这异世时日尚短,但还是能看出这个时代最是讲究男女大防,自己方才贸然伸手,也怪不得江秋雁误会。
  好在小竹的病情已经基本稳定,又有自己熬得药,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是若尘想要救的!那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达成他的愿望。
  清歌向若尘点点头:“相公要救的话我们就救,你把玉药取来吧。”。
  原以为清歌一定会借故推三阻四,却没想到清歌竟会因为若尘一句话马上就同意了,江秋雁不由大是愕然,望向若尘的眼睛充满了感激。
  自己方才本是负气出门,没想到却在路口发现了口吐鲜血昏晕在地的莲生,当时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知道里长大人因那江大桂的挑唆,一向对莲生最是厌恶,而莲生又是鳏夫身份,被邻里所忌讳,一定没人愿意帮忙救治。
  抱莲生求到清歌这里,也不过只是怀着一线希望,想着若尘和莲生的情谊,或许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虽不知若尘到底能影响清歌多少,可好歹还有个盼头,却没想到清歌虽刚才唐突,却是若尘一开口,便如此爽快地就拿出玉药。
  现在才恍然,早上清歌对若尘的种种重视之举,自己当时以为是假装的,恐怕大谬不然。
  若尘已拿了玉药过来,匆忙套在莲生的手腕上,江秋雁长出了一口气,清歌却撇撇嘴,这些古人,这么迷信玉药,说不定主要就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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