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来,有什麽用?有什麽意思?」她幽幽地叹气,心里却隐隐地痛,现在的自己已完完全全是个断裂的布偶,她甚至怀疑自己有人格分裂了,目下,根本就是药石罔效,再没有人可以救她,她早已成为一个没有灵魂的冲气人偶,只是一个欲孽男子的玩具。
她捧起一团泡沫,竟然有眼泪从眼角滑下,她还以为自己早就没有真正的眼泪,怎麽原来仍是有一点点的。为了自己这一点点的泪,她决定试着跟他好好谈一会。
虚坐在这大宅的厨房里的一张餐桌前,虽说是厨房,这儿却宽敞得跟他家一样,而且有个很大的窗子,窗外就是花园,早晨的阳光照进来把餐桌都照得暖了,此情此景,他总觉得不协调,她究竟活在一个怎样的家?他没法理解。
「来了?」是那麽的一声,如此自然,她彷佛料到他终於是会来找她的,虚看着她一身宽大的T恤,小小的短裤,一阵花香,头发仍有点湿,T恤下,什麽也没有……这就是在家里不施脂粉,淡素娥媚的她。虚彷佛对她又有了新一层的认识,新一层的喜欢,新一层的……怜爱。
「嗯。」他的声音有点沉重,究竟他来意为何?是为了失恋?她理解,若不是她有心帮磊,也许小香仍迷糊地不知如何处理这两个男人,其实她也只是为小香争取知情权而已,实际上没干过什麽,虚不会是来找晦气的吧?
「怎了,来找晦气的?」她试探的问,他却是一个错愕的表情,似乎不明白她指的是什麽,但很快他就想起来了。
「哦,那个!」虚微微一笑,在早晨的阳光下,他的笑容更加地阳光,她最爱他这样健康明朗的笑容,如果可以,她愿意把天下的黑暗都由自己吞进肚子里,他只需要负责在她痛苦难过时,在她身边用阳光的微笑晒在她脸上、身上,给她温暖,这样就够了,这也是她早已决定的事,难道他要打破这潜规则?那不太好吧!
「是我不好,但你们三个也是我的好朋友,我只能选择让最少人受伤的处理方法。况且,即使我没干什麽,磊一样会找上她的,这个不用我给你解释了吧。」她拿起叉子无聊地往碟子里的茄汁豆戈下去,这却叫在厨房另一边的蓉姨皱眉地唠叨了。
「小姐,好好吃早餐,那不是玩具,快吃,我一会送你上学。」蓉姨说着便忙着走出厨房,一面说,「哎呀,我忘了给你检查功课!」
「噗!」她笑了,继续戈着豆子,轻声说,「还以为今天可以看见一个清醒的蓉姨,原来她又跳到我小学时的回忆,真没办法。」
「她怎麽了?」虚望向蓉姨离开的背影,「明明样子都很正常健康的嘛!」
「嗯,她身体方面是很健壮的,但精神方面就……早已心力交瘁了吧!她受到的打击太大了,比我想像的,更严重。」她幽幽地叹了一声,把叉子上的豆子放入口,淡淡地说,「当她知道我原来一直跟爸爸同床,她立即就脑中风了。她认为自己没好好保护我。」
「砰!」虚一锤打在桌面,狠狠地说,「不要说了!」
「不要说?你今天来不是要弄清楚这事?」她大方得没一点收藏,「我从升中学的那个暑假开始就不再是你认识的小女神,我是百份百的蓝库伦私人暖床玩偶,之後更是以放荡闻名的堕落天使,那麽动听的名字,我很喜欢!」
「你……」虚捏紧拳头,他生气,但他知道她是刻意说这些,她想赶他离开这个囚禁她的地方,她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可怜兮兮的被囚的样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说,「你要我喊你玛莉,还是眉儿?」
她却是呆了一下,他竟然还要继续聊?他不是应该不知所措地装出生气,之後拍案离开的吗?他从来都是这样处理的,怎麽他今天要如此坚持?
「我不知道,其实玛莉跟眉儿都没多少分别,一个是以放荡来麻醉痛苦的可怜虫,一个是畏缩不敢反抗的可怜虫。」玛莉叹了口气,「有需要分明吗?」
「那麽,我叫你灭绝好了!」虚竟然知道她就是灭绝爱情?她瞪大了眼,但很快她就了解了,那当然不难知道的,他毕竟是江湖的老板及编写者,他要是有心查证,怎可能不知道?他却说,「你也叫我楼主好了,但,不管是虚,还是楼主,我都是那麽优柔寡断,真的很没用。」
「不,你从来都很可爱,真的。」她轻轻的笑了,却有点哀伤似地,「你总可以让我忘记痛苦,这就很好了。」
「不好,一点也不好!我……」他猛力握住她的手,激动得用力地捏紧,却说不出什麽来。
「你其实想来干什麽?」她又是一叹息,「你知道的,目下干什麽也没用,什麽也没有改变的可能,你想要的小女神早就不复存在。」
「不是的,不是。」他的眼睛有点红。
「但那美好的小时候也真让人怀念的。」她幽幽地笑,「也许,我可以让你凭吊她的遗物!我有时也会去她的房间凭吊的,你要看下?」
她把他带到她小时候的房间,事实上,那儿仍然是她的房间啦,只是她留在家的时间就少,一回来,她就是被那人抱入主人房,睡在他的床,扮演他的女人。
「这就是你的房?」虚跟她一起坐在地毯上,很是惊讶,因为这房里的摆设显然是属於一个小女孩的,小学生用的书桌与椅子,桌上摆放的文具……他不尤得低叫了出来,他拿起桌面的一枝原子笔,惊讶地说,「这是我从前送给你的!」
「呃,被你发现了!」她的脸刷红了,把原子笔抢回来,半垂的眼睛有点羞涩,「我不舍得用!」
「我之後都送你很多东西,那些就舍得?」虚摸不着头脑。
「这不同!」她小心地把那米尼的原子笔放回笔盒,却一直没再把脸朝向他,只低声的说,「这是一切未发生之时,那无名女孩的最後礼物,这是证明她曾经存在的物证。」
虚的心几乎要炸开了,磊说的那句--「她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太叫人难受了。
「我真没用,我真没用,对不起!对不起!」他扑向前,从後把她紧紧的抱住,吻住她的小耳朵,痛苦地说,「我完全帮不了你,我……我太没用!」
「这世界里最应该帮我的人都那麽待我,你却不管我变成什麽样儿,都一直站在我旁,那已是最大最大的帮助,我没有所求。」她终於哭了。
☆、6)纯真不再(微H)
「跟我走吧!从前我没可能照顾你,但现在不是了,我现在可以,跟我走!」虚想说这句话很久了,没想到自己终於可以说出来,可是,这会不会是太迟了?
「不,走来也没用,也没意思!」玛莉把额头微微仰起,靠向他胸口静静地听着他激荡的心跳,她两手抱着他紧扣在她身前的大手,心里感动,却只能悲叹--「为什麽你不早一黠说?如果可以早一点,我的心也许尚未死,可是现在……我已再没有心力去为自己抗争什麽了,我已太倦了!」
「怎会没用?我再不能忍受你这样下去……给我一次机会,我会保护你,再也不让那人碰你!」虚很是激动,「我虽然没太多钱,但总可以养得起你的,情色江湖赚的钱,够我们用的,你放心。」
「没可能放心的,事实上你现在就已经置身於危险之中。」她不想说出事实,她不想让他知道至今在蓝库伦的眼里,他仍然是太弱了,但她不能不说,「他一定知道你来找我,你迟多十分钟走,他就会断定你跟我上床,之後就会找你麻烦,你不要以为他只是简单地找人打你一顿就了事,他绝对会做到最恨,他会让你没得翻身。」
「我没什麽家人挂虑,他就算打死我,也没什麽问题,我死了就当然不会翻身了,嘿!」他笑得多天真呢。
「你没家累,可是,江湖不是只是你的,也是磊的心血,他要打压你,自己不会放过江湖的所有人。」她挣脱他的拥抱站起来,走去把门拉开,低声说,「走吧,我不想累了你,你也不想累了磊和常欢的吧!」
「我敢说,他们一定会支持我来带你走,即使要开罪那人渣,我肯定他们会愿意跟我一起顶!」他走来,猛力把门关回去。他绝对有信心,即使常欢很贪钱,磊很在意事业,但,「他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是顶天立地的男人,他们绝对会要我爱惜你、保护你!」
「人渣……」她眉头一皱,心里总有点不是味意,她不禁低声的抗议,「那是我爸!我在世上唯一的亲人。而且……其实除了上床的事,他平日是一位很好很好的父亲,他很爱我,是真的。」
「那是不正常的爱,你是知道的,不然,你怎麽会感到痛苦?」虚火恕了,用力扯住她的手,把那遗留在手臂内侧的吻痕拉出来,虚其实一直都知道,「他恋态的,他总是把你咬伤、用力地留下瘀色的吻痕,你全身都是他的印记,他有心如此,就是要让你留在家,羞於离开!他那麽变态,你怎麽受得了他?」
「噢,原来你都留意到了?」她忽地轻佻地笑起来,一屁股坐在那小学生用的旋转椅上,一双修长的脚撑在地在左右的轻转,她却一脸邪笑地说,「对啊,我就是被他调教成只合他用,又只想让他用的冲气娃娃,你既然明白就好了,这房间的小女神早就不在了,我就说是让你来凭吊的,不是吗?你悲恸够了就走吧,我可不想让伦不开心,他向来妒忌心重。」
「够了!你不要说得你很享受似的,你骗不了我!我可是每天看着你的人,十多年了,我看着你十多年了,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是怎样的?」虚站在她跟前,两手捧住她的脸,心痛地说,「你是怕那人会对我不利吧,我告诉你,我不怕,我不在意,再也不再意了。」
「但你在意我不再是那小女神,你在意我一身都是他的痕迹,不是吗?」她甩开他的两手,转过脸看着窗外的花园,她的心有百种痛在噬咬着,却说,「抱歉,我没法为你保留那小女孩的身心,即使我曾经那麽努力地,想把自己的心封锁来保留自我,可惜都是徒劳!我已彻头彻尾地成了一个坏女人,坠天使。」
「不会,你不是,不是。」他大声地否认。
「不然,我怎会勾引小香的男友?那时我仍天天跟磊说很爱很爱他,可是,我把你推倒,让你有被磊指责的把柄……」她其实很後悔,「是我累你的,你本来是那麽阳光灿烂又健康快乐的人,你本来是那麽完美,都是我累了你。」
「才不是!我根本就不是你所说所想的那麽完美!我其实早就想跟你上床,我天天都在想,才不是你勾引我!」他猛力抱起她甩她往那小女生的单人床,用力地拼命地吻她,大骂的说,「我不介意他留在你身上的痕迹,我会用我的吻给你洗去他的污损,我以後都不许他碰你,永远也不许!」
「虚,不要!我……我不再是那纯真的小女孩,我……」她想说她是多麽的配不上他,可是,他再也不让她多说一句,一呼一吸都变得如此急迫,他要也受不了,她也再不能装出推拒,事实上,她很想他,每天都在想,可是,每天见着面,她的心就很痛很痛,她迫自己尽量不要去看见他,但不见又如何?他每天都要打电话来,千年如一日地关心,千年如一日地让她温暖。
「我不管你是玛莉,还是眉儿,抑或灭绝,总之,你是我的最爱,我再也不能骗自己,」他把她死死地压在身下,硬要她跟自己面对面,低低地说,「我爱你!」
「虚!」她的眼泪没法停下来,她奢望这句话多久了?
「你爱我吗?」虚很认真地问。
「爱,我很爱很爱你。」她不想说真话,坏女人是不应说真话的,堕天使就更不可能说真话,然而,这儿是小女孩的房间,那个曾几何时天真纯洁又完美的存在,在这空间里,她不得不对自己真诚,再也容不下黑暗与伪装。
她轻轻将红唇送上他的唇边,他吻上渴求已久的丰唇,是那麽地甜美。他舔着她的香气,她的唇上彷佛也沾上了他的味道,小巧的唇瓣被他轻轻的咬住,她却感觉到他咬住了自己的。
「玛莉,我想你,想你很久很久了!」他拉着她的手触碰那身下的绝世好剑,感受着她的纤手在他的坚劲的剑上磨蹭,她轻轻地搓慢慢地揉,技巧实在太好了,他心里却生出怒火来,这都是那人调教出来的手技啊,可是,他又不舍得叫她停手,终於他忍不住心中的妒恨,一口攫住她的唇,狠狠吸吮着她口中的芬芳,用尽力地吻下去,他要让她只想着此刻的快乐,是虚让她快乐啊。
「嗯……」她轻轻呻吟着,她从未见过如此在意她的虚,也没见过如此充满妒意的虚,即使从前她跟磊一起,他也不曾憎恨过,此刻他却为蓝库伦而生气了。「你从来没有如何想要我,从未如此强烈渴望我……你,总是跟我隔着一步的距离,那种叫人很难受的距离!」
他用力扯开她的衣衫,粗暴地握住她的胸前的两圆,她低声叫了一声,「虚!」
「那距离,我坚守了十多年,我以为我可以跟你做好朋友,那却是骗人的!我多想想吻你,多麽想抱你!我真受够了!」他用力允着她的乳尖,是那麽急迫又狂暴,狂暴得似要吃掉她,要完全把她吞噬一样,她却只是轻声低叫着,任由他的大手暴力地玩弄着她,这是她自愿的,也是她渴望的,因为她早就想被他狠狠地沾有,她盼望着感受他因自己而失控的狂怒与欲望,她盼望着他甩下来的痛楚与甜蜜。
「你是我的!」他用力地咬着她半圆上的峰尖,呼吸急促得似是缺氧,两手却不能停下来地,不住压抚着她一身的曲线。
「啊!虚……啊……」她被他粗野的动作激发出强烈欲望,低叫连连却冲动地把他的头压到自己胸脯之上。
「玛莉,我不要什麽小女神,我只是要你,我只要你!」贴在她胸前的软山之间,他很想要她,前所未有地想要,他手一伸,将她的小裤地扯下,舌尖不住地在花蕾之上用力地挑拨齿咬,「我要你!」
☆、7)纠缠的两人(H)
「我……」听着虚彷佛是真话一样的爱语,她心里已觉足够了,她紧紧的抱住他,就在此刻,她愿意就永远跟着他,再也不要有别的男人了。
他却忽地坐起来,把她从头到脚地细看,细看每一个被那人蹂躏的痕迹,他心痛地把每一个瘀红慢慢地抚摸。
被他看到那点点的红,那眼里流露的痛,叫她也很难受。
「痛吗?」虚轻抚那粉颈上的嚼痕,他生气得痛苦。
「习惯就好。身为被培养出来的玩具,他总会小心地玩的,没有你想得那麽惨。」她淡淡地笑,然而,她就是不自然地有点慌乱地用双手掩住身体,低低地说,「可不可以不看?」
「我想看!」他拉开她的手,「我不单要看,我还要好好地吻上去,我要让你知道,我不介意你的身体,我会医好你,不管身,还是心!」
「不,不要这样!不要委屈自己。」她痛苦地想推开他,她只想遮住身上一切的污点,却说,「你不应在这里。」
她不要他的同情,也不要他如此受委屈的爱,即使她是如此渴望他的爱,可是,既然是不可能了,又何必勉强?
「如果你要赶我走,你就跟我一起走。」虚迳自将她的手拉开,「不管你变成什麽样,你跟我小时候认识的小女神,永远都是同一人。」
他不再说话,却更用心更温柔地看着她,抚过她一身迷人的曲线,再用舌尖一一地舔遍了她身体的每一串,感觉着她身体的悸动,细听她被吻得愈加急促的呼吸。
看清了她身上的印记与她脸上无奈的苦涩,还有她不施胭粉的妩媚与唇间半含着的情欲,他知道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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