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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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同人]穿越红楼之贾政 卧藤萝下-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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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很正常,可是贾赦这边,荣国府的帐目从前都是王夫人管着,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平白无故的给贾赦支银子去应酬这些,这可都是无底洞啊!
    贾政想到这里,看着贾珠:“你怎么想?”
    贾珠此时脸色虽然依然十分苍白,但是眼中已经没有了最初的慌乱,似乎只是待在有父亲的地方,他就能迅速的冷静下来。
    “儿子有事情还想问一问母亲。”贾珠的神色越来越严肃,心里面有着一个不敢相信的念头。
    贾政微微有些诧异,最终点点头:“咱们一起去吧。”
    紧张和压抑的气氛让父子二人都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待到了王夫人所在的佛堂,已经是夜半了,佛堂的油灯已经熄灭了,从外面看过去,黑压压的三间小房隐藏在角落中,看上去阴森森的分外撩人。
    贾政敲了敲门,佛堂里只有一个伺候的丫鬟正在守夜,听见外面脚步声杂乱还有灯笼的光亮,丫鬟便叫醒了王夫人,刚喊了声“太太,外面来人了”,敲门声就响了起来。
    “把灯点上。”王夫人吩咐丫鬟道,声音虽然平缓,但是却还是能听出惊讶来。
    屋里随着油灯的光亮逐渐明亮起来,王夫人在丫鬟的伺候下穿好外衣,这才让贾政和贾珠进来。
    贾政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眼贾珠,既然是贾珠执意要来,他也想听听,贾珠究竟为什么一定要见王夫人。
    王夫人看着父子二人的表情,尽可能的露出了一个和平常一样的笑容,语气也是一般无二的说道:“昨儿听到府里乱哄哄的,依稀好像听到有人说什么抄家,怎么了?”
    贾珠沉默了半晌,开口说道:“珍大哥哥结党营私被皇上抄了家,如今东府已经被诚亲王封了府,东府里的人,从珍大哥哥这些主子,到门房这些下人,统统都被关押起来,留待皇上发落。”
    “是吗?”王夫人听后脸上微微有些变化,很快就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只是紧紧攥成的拳头轻轻的在颤抖着。
    贾珠的眼里闪过了些什么,看着王夫人继续说道:“母亲知道什么是抄家问罪吗?抄家没收的一切家产,并不只只是那些黄金白银珍珠翡翠,就连人也一样,都是要被没收的‘东西’,而不再是人了。”
    王夫人一愣,神色冷了下来,眼里却开始慌乱了起来,看着贾珠:“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贾珠一笑:“我的意思很明白,如今珍大哥哥和蓉儿是脱不了被治罪的命运,包括珍大嫂子在内东府上上下下三百多名女眷、丫鬟、小子们,要么被皇上赏给诚亲王做奴婢下人,要么被充官拉到人市上去卖掉,如果不是皇上开恩,就连四妹妹也会被拖出去关起来留着被卖掉。”
    王夫人的眼神闪了闪,复又强硬的看着贾珠的脸:“我刚刚就说过了,你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东府的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珍大哥哥的事自然和母亲无关,只是儿子想要知道,大伯父和大伯母会去和八贝勒攀关系,是不是母亲教唆的?”贾珠也不再绕弯子,直接问出了口。
    这话一说出来,贾政也愣住了,迅速的抬头看到了王夫人脸上的诧异,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了贾珠的脸上。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教唆?有这么和母亲说话的吗,你读了这么多年的书,连孝字都不认识了吗?”王夫人的声音骤得变得激烈起来,脸色也开始涨红,颇有几分色厉内荏的味道,可这严厉却丝毫没有震撼到贾珠。
    “儿子一直都很尊敬母亲,可是母亲却不停的让儿子失望。”贾珠露出了一丝苦笑:“母亲真的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吗?可是母亲错了,大伯父他最喜欢花天酒地的日子,恨不得每天都醉死在美酒和女人中,而大伯母呢,府上都知道她不是官宦人家出身,压根就不懂这些,试问他们又怎么会忽然间对八贝勒府热络起来?”
    王夫人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听着贾珠咄咄逼人的问题,王夫人忽然笑了:“不愧是我的儿子,不错,的确是我让人告诉大嫂子,八贝勒如今贤名在外,这储君的位子除了他不做第二人选,若是攀上了八贝勒一门,将来封王拜相不在话下,哈,她真是蠢,听人这么说就信了,就连她这么多年攒下的私房钱都开始往外掏了,真看不出来,她身上的银子还真不少。”
    早在意料之内的事实没能激起贾珠心中的波澜,但是王夫人尖酸的话却让贾珠心里一阵翻腾。
    看着丈夫和儿子脸上的表情,王夫人却冷冷的笑了:“如果不是你们两个都这么懦弱,我会这么做吗?贾政,你我夫妻这么多年,你扪心自问,我哪点对不起你们贾家?是,我是放利钱,可那也是被你们逼的,你除了沽名钓誉一个清高的名头之外,你还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还有你珠儿,我是你娘,你是从我的肚子里面爬出来的,我为你娶了妻子抬举着你中了举做了官,之后呢,你也和你爹一样。我不甘心,我辛辛苦苦的管家这么多年,到头来有朝一日分了家,这些家产还要分给那个蠢妇一半,甚至更多,凭什么?”
    “所以你就撺掇着大哥和大嫂做出这种事,为的就是拿到他们的把柄?”贾政看着眼前有些疯狂又难掩慌乱无措的女人,心里透骨的冰冷。
    “没错,这个家是我的,我的心血我付出了一切,都是我的!”王夫人冷静的仿佛刚刚那个有些疯狂的女人并不是她一样,“你们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却还在为别人说话,你们才是真的可笑。”
    “不要再说了母亲,你太让我失望了。”贾珠站起身来,眼里有止不住的悲伤,说完就离开了佛堂。
    贾政紧跟着追了出去,房门被狠狠的甩上了,力道猛的两片门板撞击在一处又狠狠的分开了,王夫人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喃喃自语。
    “失望?是我对你们失望才对,我做的这一切全被你们给糟蹋了,马上他们就可以去死了,这个家就全是我们的了!”王夫人忽然开始轻笑了起来:“让我想想,你会怎么做。”
    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无论是曾经那个一眼就能让人看透的迂腐书生,还是如今这个心软到让人唾弃的清高的家伙。
    心里小小的质疑声被王夫人下意识的压下去了,没关系,自己是二房,贾赦他们是大房,大房就算出了事,也连累不到二房的,虽然同是荣国府,可皇上不是最英明不过的了,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被连累到了,还有王家,哥哥是不会坐视不管的,对了,还有老太太的史家,还有妹妹的薛家,王家和史家在朝中有人,妹妹家又有钱,她还有什么可怕的?
    王夫人越想越觉得理所当然,脸上也慢慢有了轻松的笑容,这次是她离开佛堂重新掌握到贾府大权的最好机会,她一定要从这里出去。
    贾政急着去追贾珠,佛堂外面一片寂静,抬轿子的小厮们都在院外等着,伺候王夫人的小丫鬟也远远的站在门口,脸上全是害怕的神色,贾政追出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贾珠的影子。
    “看到珠儿了吗?”贾政尽可能的放缓脸上的表情和语气,然而小丫鬟却早已经惊慌的说不出话来,只哆嗦着手指指着东南角的黑暗处。
    贾政走过去的时候,贾珠正面对着一颗参天的古木蹲在那里,就像一个被丢弃的孩子一样,贾政慢慢的也蹲下身来,看到贾珠的眼里竟然含满了泪水。
    “爹,小的时候爹您最严厉了,不管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我那时候见了您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那时候都是娘和老太太护着我,每次您要打我的时候,娘都抱着我求情,爹您那时候就会叹气的骂‘慈母多败儿’,可是我都好想顶嘴,说娘其实总跟我说,说爹你年轻的时候也最喜欢读书,性子最然迂腐了点儿,却是个最上进的,没能通过科举出身入朝为官是您最遗憾的事,这才总是敦促我要上进,还说千万不要让我辜负了您的期望。”
    “珠儿……”贾政看着眼前一边流泪一边说话的贾珠,心里也一阵难受,自己不是那个贾政了,他听着珠儿回忆他,心里的愧疚不断的升腾着。
    “我那时候还想将来好好读书中个状元回来,让爹夸奖我,让娘也高兴。后来,爹你就变了,自从老太太把赵姨娘给你做了丫鬟,您就很少去娘的房里,那些下人们传的闲话我都知道,那时候娘还怀着宝玉呢,后来我多了个弟弟,赵姨娘也生了二妹妹,我却知道,娘心里更苦了,看着爹你对宝玉和当初对我一样,对娘却是越来越冷淡了,娘那时候和老太太一起,最疼的就是宝玉了,我当时心里都有些嫉妒他了,衔玉而生的宝贝,就连名字都和我们不一样。”
    贾珠说着,脸上一片苦涩,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沾湿了他的衣襟。
    “后来爹你就变了,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是那个会让人望而却步的爹,而是会让人想要依赖的爹,可是娘却也变了,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永远都忘不了小时候娘的怀抱,我也知道爹和老太太都没有做错,的确是娘咎由自取,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却止不住的难过,我都不知道现在在难过什么!”贾珠说完,用衣袖擦着眼泪,眼睛红通通的。
    “珠儿,不是你的错,我有错,老太太也有错,你娘也有错,只有你没错,不要逼自己了。”贾政看着这样的贾珠,心疼的把贾珠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
    “爹,咱们该怎么办?”贾珠迷茫的抬起头看着贾政的脸。
    “先不要跟老太太说,我来想办法。”贾政看着贾珠迷惘中又带着惊慌和期待的眼神,重重的点了点头。
    给贾珠擦干净脸上的泪水,渐渐恢复了心情的贾珠脸一红,心里面暗自羞恼自己都已经是做爹的人了,怎么还会哭哭啼啼的像个女人似的,这要是让小兰儿看着,将来一定会笑话死自己的。
    把贾珠送回去后,贾政回到书房,这才觉得膝盖上钻心的疼,褪下裤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伤口早就裂开渗出了鲜血,鲜血凝固后把亵裤黏在了腿上,这一扯动,带动了刚刚结好的痂,硬生生的扯下了一块皮肉来,让贾政忍不住的呻吟出声。
    血肉模糊的膝盖,桌案上空荡荡的盒子,刚刚在佛堂中王夫人的话,贾珠的眼泪,还有明天要用什么说辞去面对贾母,这一切的一切都在同一时间涌上心头。
    他该怎么做?贾政盯着又开始出血的伤口,忽然抬起头,看向窗外,眼睛渐渐的出现了深思的神色。
    他一直都小看了王夫人,也一直被一种观念给误导了,他一直以为贾母、王夫人她们是管着贾府这一大家子家宅中的一切琐事,家这个大门隔绝了两个世界,外面是男人的世界,而里面却是女人的天下。
    可是,刚刚王夫人所说的话却让他明白了自己的错误,两个世界的界线本就是不存在的,王夫人她一直都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管家宅宁的管家太太,她是官宦人家出身的小姐,是朝廷的诰命夫人,政治和家事,她都懂。
    既然如此,那事情就没这么糟糕。贾政的眉头慢慢的舒展了开,王夫人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就一定有她的理由和目的,甚至一定想好了解决的方法,她会想要什么呢?
    贾政眼前浮现了那个偏僻角落处孤零零的,仿佛与这个繁华的荣国府隔绝开来的三个凄凉的院子。
    她不仅没有疯,而是清楚的很,清楚什么能拿来利用,利用什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既然如此,他就静观其变好了,看看她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可是……贾政盯着那个空荡荡的盒子,窗外刚刚有些明亮的月光再度被乌云掩藏了光芒。
    而此时的九贝子府上,老九漂亮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笑容,盯着面前讪讪的老十,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说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九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不是让我查那个东西嘛,我的人回报说查到了那东西就在书房里,可是我再派人去拿的时候,那东西就已经不见了。”老十知道自己这次又办砸了事,语气诺诺的,看着九哥的阴笑,脖子缩了缩。
    “你长没长脑子,还进去第二次不见了?!还第二次!!”老九简直想把老十的脑袋给卸下来,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
    “九哥,也许是人家换地方了呢?要不,我再让我的人去……”
    老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老九一记眼刀给打断了:“去什么去,你给我老实的待着吧!”
    “那,东西……”老十愣愣的,九哥是什么意思,东西不要了?
    “你用你的脑子给我好好想想,还换地方!我看你应该换一换你的脑子,肯定是别人,会是谁呢,谁能知道这件事……”老九一开始还在骂老十,可说到最后,老九心里也琢磨开了,他会知道那个东西的存在是个偶然,并且那个时候他和弘皙都在金陵,难道说,当时金陵还有别人的人也看到了什么不成?
    可是这也不对,如果是别人,怎么会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要赶在自己动手的时候横插一脚,分明是搅他的局!
    难道说,弘皙这小子还有什么猫腻?老九眼神一凛,如果真是弘皙提前一步拿走了东西,那他还真是小看了自己这个侄子!
    这块让老九和贾政都睡不着觉的东西,此时正静悄悄的躺在一个谁都没想到的人的桌案上。

提议分家阿凤不甘
    贾政和贾珠有意想要先瞒着老太太,可是有人已经忍不住了,第二天去贾母房里请安的时候,邢夫人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凤姐给奚落了。
    “老太太,媳妇虽然不是什么官宦人家出身,可是却也懂得几分道理,眼下东府的事让人怪忧心的,咱们这边也要早作打算才是,如今这外面谁不知道,只有这位爷——”邢夫人说着拿手指头比了个“八”字,“那才是一等一的,未来的主子,可咱们府上却把人家给得罪了。”邢夫人说着又看了眼贾政和贾珠,脸上露出了一个遗憾的笑容,“所以我这才急急忙忙的想要给咱们家搭上桥不是?可偏偏她人小心也不通透,这点子道理都看不清楚!”
    邢夫人的话说完,凤姐把牙都快给咬碎了,心里面对邢夫人简直是绝望了——自从她嫁进来,对这婆婆可是极为恭顺的,眼下这时候自己刚刚掌握了贾府的大权,她却在老太太面前说了这种话,当众给自己没脸,不就是自己没有答应支给她银子吗,就因为这一件事,她之前的努力逢迎就全被忽视掉了?
    老太太听完之后气得手直哆嗦,指着邢夫人,好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道:“你这是在作死呢你!”
    邢夫人正得意的等着老太太的笑容呢,结果却等来了这么一句斥责,邢夫人脸也一下子沉了:“老太太,媳妇是一心为了咱们贾府……”
    “够了,你说,你之前有没有给那府上送过东西,你说!”老太太声音骤然拔高了一筹。
    邢夫人被贾母的语气和神色吓住了,磕磕巴巴的说道:“也没送过什么,就是,就是……”
    “好了,你别说了。”贾母疲惫的打断邢夫人的话,听到这里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之前,恐怕也没少来往。
    邢夫人被唬的不敢吱声了,可心里还是很不甘心,她明明没有做错啊,老太太怎么会偏心到如此的地步?
    如今官方还没有对宁国府的事做出明确的裁决,邢夫人耳目一向就不灵通,只知道是贾珍仗势为非作歹强抢民女,倒霉的被御史撞个正着,至于什么结党营私,那是宫里面传出来给负责抄家的诚亲王的,这宫里的消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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