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滕锦浩的反应却并不如骆姗意料中的那么愤怒。
只见他的表情渐渐舒展,唇边多了一抹若有似无的淡笑。
不仅没有斥责骆姗,反而一脸赞赏的环着胳膊望着她。
“果然是我的,够聪明。”
“那是自然!你难道忘记骆琦昨天骂我什么了?本姑娘人送外号女流氓,比流氓更恐怖的可就是女流氓了!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把我的钱包车钥匙还回来,不要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什么做题,什么破解密码,什么保险柜,无趣透顶!姐姐我从来没想过要离开高中这个温馨多情的避风港好不好?”
骆姗就像是炒蹦豆似的一口气说了老么多话,却连大气都不喘。
滕锦浩也不表态,只是抬手指了指滕傲赌场高耸入云的大楼。
因为正是白日,滕傲赌场还没有正式营业,阳光仿佛为那气势不凡的建筑物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只听锦爷不动声色的问了句。
“既然你对自己的赌技这么自信,来吧,和我玩一局?”
明明是疑问句,可是听到骆姗耳中总像是命令句。
那秀气的眉头微微一簇,立刻被气得跳脚。
“吖!这就是你想要和本赌仙玩一局的态,我可说过了,我赌技很好的……分分钟杀个你片甲不留。到时候把你的钱全部赢光了,你可别躲着哭。喂,我话还没有说完你别走啊,没礼貌!”
滕锦浩也不理会骆姗在自己身后的叫嚣,大踏步的走进了赌场大门。
被擦得透亮的玻璃门上映衬着骆姗那张娇俏可人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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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苦丁茶
这五年来,骆姗不知道坐在赌桌旁多少次了。
她一向对自己的赌技其自信,可不知道为什么,在跟着滕锦浩走进这间她从来没有进过的赌室后,她这自信竟然打了几丝折扣。
确切的说,或许不是自信打了折扣,只是心神被一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困扰了。
骆姗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言语来形容自己的感觉,就像被关进了一个密不透风的罩中,鼻忍不住发酸,就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骆姗的视线不自然的打量着周遭,金碧辉煌,不让一般人进的vvip赌室,难道她曾经来过吗?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头。
滕锦浩明明说过他们两个曾经不认识的,那么她应该也没来过这里吧。
骆姗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阳穴让自己打起精神来,紧跟着便倍显气场的清了清喉咙。
“说吧,玩什么,21点还是梭哈?”
滕锦浩并没有急着回答骆姗的话,只是对站在赌桌旁的荷官打了个响指,示意他出去。
这大得说句话都能有点儿回声的房间中,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骆姗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咯噔一下,像是一只警惕性十足的猫儿瞪着眼睛看着滕锦浩。
这家伙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是要和她赌一把吗?
把荷官请走还怎么赌?谁发牌啊……
“滕锦浩,你能不能不要总做这种让我看不懂的事情!”
骆姗低吼了一声,不耐烦的靠到了椅背上。
“你让荷官走了还玩什么玩?玩斗地主吗?玩斗地主人手也不够啊!要不要我上网个‘二人扑克牌经典玩法’给你啊!”
“我只说和你玩一把,一定要玩扑克吗?”
滕锦浩轻声道了句,那双深邃的眸低垂着,却让人压根看不懂他的心思。
“a市有规模的赌场不只有滕傲,你怎么就认准这儿了?”
“谁知道呢……”
骆姗撇了撇嘴,却是一副自己都弄不懂自己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来这里……可能只是因为滕傲赌场最大最气派吧,就是想来罢了。”
“谁教会你出千的?”
滕锦浩一边说一边拿起了放在手边的骨瓷茶壶填满杯。
隐隐听得茶水流进茶杯的清冽声音,让这赌室多了分冷寂。
“不知道。可能因为本小姐是天才吧,先天就会了的。”
骆姗爽快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唇边忽然多了一抹狡猾的笑。
“既然话到此处……哈哈,不如咱们两个深入的聊一聊啊。”
见到滕锦浩抬头,骆姗便屁颠屁颠的站起身,凑到了她身边。
她的脸上尽是俏皮的笑,乖巧打得弯下腰手肘撑在赌桌上,眼睛中闪烁着小鹿斑比那样天真烂漫的光芒。
“你知道的哦,我失忆了。”
“所以呢?”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哇!无所不能的锦爷,adolph滕。”
骆姗笑眯眯的拿起了滕锦浩眼前的杯喝了一口,顿时被里面的水苦得嘴歪眼斜。
“你喝的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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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和盘托出
“苦丁茶。”
“变态……喝个水都这么自虐。苦死了。”
骆姗连忙吐出舌头,用小手扇了扇。
她就知道滕锦浩这家伙的喜好一定会在细枝末节中透露出几许变态,没想到啊……还真是有够变态。
“喂……你总盯着我的脸看什么?”
骆姗狐疑的低吼了句。
滕锦浩却也只是不动声色的拿起她刚刚喝过的茶杯,将里面的苦丁茶一饮而尽。
有的事情,或许真的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
虽然骆姗的父亲骆景修用人为的手段让她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可是有些习惯、有些言语、有些表情,却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滕锦浩清楚的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骆姗并肩坐在这个房间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刚刚了几手恨不得显摆给她看的小丫头。
那一天骆姗也跑过来喝了他的苦丁茶,对着他大吼,“变态……喝个水都这么自虐。”
一模一样的表情,一模一样的话。
骆姗,其实永远都是骆姗。
滕锦浩不着痕迹的放下杯,轻轻的道了句。
“想要恢复记忆应该去医院,我也不是大夫。”
“医院?你以为我没去过医院啊!大大小小的、中国的外国的,各种医生我见了无数个,他们都说我很难恢复记忆了,我当年车祸的时候脑干严重损伤,大病初愈后的黄金时期没有恢复记忆,以后也就很难了,而且我的病例还被我爸放在了滕傲赌场的金库里,拿不走。”
听到骆姗的话,滕锦浩的眉头便立刻蹙了起来。他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凝固,就在骆姗觉得奇怪的时候,这家伙又已经恢复如常。
“既然你想恢复记忆,那么就更应该好好习了。”
骆姗一愣,完全不理解这家伙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恢复记忆和习有神马关系!”
滕锦浩的手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袖扣,不动声色的为骆姗答疑解惑。
“恢复记忆和习自然是有着很深厚的关系的。毕竟那么多大夫都说你无法恢复记忆,既然如此,你就应该专注于课业,考上不错的医大,习知识习医术,然后自己为自己看病……”
嘶……
骆姗不由自主的倒抽了一口冷气。
锦爷的逻辑,简直让她无话可说了。
她提到失忆本想着让他帮忙去金库拿出自己的病例的。
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言两语又绕到了习上。
还真是让她没有办法继续说后面的话了呢。
不过骆姗一向以脸皮厚著称,也没有什么话是她不敢说的。
“其实吧……想要让我恢复记忆也不用那么复杂啦,只要到楼下金库,拿出我爸爸存在你们滕傲赌场保险柜里的那份关于我车祸的病例就可以了。”
“哦?”
滕锦浩轻轻反问了句。
“那么多医生都说你很难恢复记忆了,要那病例还有用吗?”
不得不承认,滕锦浩这个家伙的言辞还真是够犀利。
只不过骆姗妹也不是吃素的。
“病例自然有用了!没有我当时车祸的具体情况,那些大夫也不能确定我当时受的伤到底在脑内的哪个部分,不敢轻易用药。况且,你不觉得很奇怪嘛,不过是一份病例,我爸为什么要放在滕傲赌场的地下金库,而且很明显的是,骆家的所有人都不希望我恢复记忆,很诡异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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