肮脏的勾当。
我坐起来,抚摸着我的嘴唇,迷迷糊糊地冲着狐狸笑了起来:“你想要我么。”
那你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吧。
既然那块玉佩我已经丢失掉了。既然我已经这样了。
那么为了回家,自己会怎么样,哪怕是丢失掉了这样一个自己……
我都无所谓了。
幻想篇:如果我和狐狸在一起
第五十八节:还好,你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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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时候。他居然没有嘲讽地对我说是他在吃亏,他也没有油腔滑调狡诈地将勒索我进行到底,他当然也没有正人君子模样假惺惺地推开我——事实上在我的面前他觉得连假惺惺的必要都没有吧。还是这张脸已经有了那么大的魅力已经足够这个男人沉默地靠近我了么。
蓝眼睛你果然拥有无穷大的人格魅力啊。
然后在他用手触碰我脸的时候,我笑盈盈地看着他:“不许反悔。”
不知道是不是药力作用导致我的错觉,我看见他脸上,有一种苦笑一瞬而过,他说:“反悔的话你会怎样呢。”
我会去自杀。
在整个过程中,我甚至没有去自我催眠说这不是我,这不是我的本意。我觉得从我决定出走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大脑里就肮脏了不堪了。我迷迷糊糊的,我的眼前朦朦胧胧的。
可是当狐狸想撕扯掉他假面具的时候,我还是一手牵制住了他。
我宁愿是跟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只是他还是撕扯下了他的假脸,而且好像有微微的愠怒。从他的身体上,我能够感觉出来他的怒火。我只能够越发温和地抱住他的脖子,我不希望他的愠怒导致他的反悔。
在兔子生气离开的时候,我的内心绝对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只是当我完全找不回那玉佩的时候,我那些侥幸的小希望粉碎了。在我开始思考这样肮脏勾当的时候,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回头了。
在我猛然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感觉很口渴。
我往窗外望了望,已经是又一个清晨了。睡在我旁边的人是狐狸,他是搂抱着我的,虽然这让我很不舒服,不过不能否认的是在很薄的衣物之下,是他这样的搂抱让我能够保持温度。
只是我现在想要的不是温度。是水。
我的身上更像散架了。
我披着衣服起了身子,我发现那个猎人的尸首是不在的,大概是早就被狐狸清理掉的了。我到处找到处找。在一口很大的缸子里我看见了水——应该是猎人用于食用的水。
我找了一个桶,费力的提了出来。我的身体很凉。可是在这个时候我不在意这种冰冷。在寒冬里用冷水清洗身体的感觉?让我没有感觉。
我面无表情地擦拭着自己的身体,即使知道是徒劳的,我还是希望能将自己洗得哪怕是干净了一点点。那些凉水停留在我的身上,我呆呆地看着那些水珠,我在等待着它的渗入,我希望它能够渗透我的皮肤,把我洗得更干净。
我知道我现在手脚冰凉。
但是我更知道,只有这样擦拭自己的身体,我才能减轻我的口渴程度。
“相比这样,我更希望你一哭二闹三上吊。”是狐狸的声音。
我没有任何回应,仍然一点一点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喂。”他似乎靠近了我一点。我仍然背对着他,我在擦我的手腕,擦得很用力,用力得我的划痕症体质发作,出现一条一条红色的肿痕。
他遏住了我用力的手。
我的身体很冰很凉,他的手很热很烫。
“我当做了一次行为开放者。”我有气无力地说。我没有力气甩开他的手。
“你说得好像很理所当然。”他笑得很奇怪。
我一声冷笑:“我只是后悔没有在几年前当一次行为开放者。”
他的笑容似乎消失了。
他的手松开了,然后把什么东西扔给了我,我接过来——是手机——我的精神顿时又恢复了过来,我拿着手机的手都是颤抖的,我激动的手几乎连手机都握不稳了。
我把手机打开——居然还是满格的电力——在一个瞬间里我似乎想不起了我自己的电话号码,我首先是要给蓝眼睛打电话。我的大脑是在一个瞬间里短路的,我坐立难安起来,我揉着我的头发。我一个一个按着那些数字。
我的左手甚至兀自地捏紧了。我的心跳剧烈起来。
我害怕我剧烈的心跳会让我听不清楚听筒里蓝眼睛的声音,我按下免提——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蓝眼睛她能够和谁通话中?不是关机居然是正在通话中?她可以和谁打电话?
我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一遍又一遍地打电话。她应该是没有理由拒绝我的电话的,如果她安心要拒绝我的电话,那么她会直接按下关机键,而不是那个机械女人的声音这样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我根据通话记录给之前萝莉给的那个号码打电话,关机关机又是一直的关机。那个机械的女人声音一直重复着:“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刚刚才充盈的满身的力量顿时流逝掉了,我觉得我浑身无力双腿不稳了,我简单地披着我的衣服我转过头来抬起脸看着狐狸。
我有些想哭。
我说:“你转过去。”
我不想再让他看见我哭,可是他没有转过身去。
我的声音变得很古怪:“你转过去。”
他沉默地看着我。
我只好继续拨打着蓝眼睛的手机,一直一直打电话,一直一直打电话,回复的声音连狐狸都听得一清二楚,可是我还是不罢休,我更宁愿是我的耳朵得病了。
在我还没有穿越过来的时候,我是恶作剧地尝试着给自己打过电话的。
那是“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一直听到的是这个回答,我是不是能够认为是,蓝眼睛的存在消失了,她死掉了,那是她在这个世界死掉了,于是我的手机便收到了同样的回复说正在通话中——如果是蓝眼睛她死掉了,那我打过去的数字,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机上来。
我感觉我的希望崩塌了,我却又无能为力。我只能够感觉到身体那么想哭。
我用手捂住了眼睛,我瘫坐在地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从内而外结成了一块冰,皮肤又冷又疼。
狐狸还是沉默着。
眼泪在我的眼眶里包裹不住,可是用手去擦的话会轻易暴露出来,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哭了。那样让我很不舒服。事实上我从来不希望让任何人看见我哭的丑样子,那种时候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于是我又说:“你转过去。”
我已经极力克制住我那哽咽的声音了,可是又沙又哑,感觉更怪异了。
可是他靠近了我,他搂抱着我——昨晚的后遗症。不知道是不是我身体过于冰冷的原因,他的温度显得更加的炙热,他居然没有毒舌我并且羞辱我,他甚至没有因为我的冰冷而放开我。
他轻轻地说:“还好。你那时候没有死。”
第五十九节:我要死得心神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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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时候,我晕头转向的脑子终于清醒了过来,我虽然迟钝但是没有迟钝到蠢的程度。
我明白过来。狐狸他似乎是喜欢着我的。
在这种关口我问不出来,我满心里都是最后一丝希望丧失的悲伤,我觉得我的眼泪和鼻涕都流在手上实在是脏死了,既然狐狸他已经给我带来了那么多悲伤,那我就不会对用他的袖子擦鼻涕而感觉愧疚。
于是我抓过了狐狸的袖子,开始胡乱地在脸上抹开来。
大概是因为我最后那一点不想哭的坚持崩塌了,我的眼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他的袖子都已经湿湿的了,他居然还没有推开我,于是我更加放肆地擦着鼻涕了。
其实我一直都很爱哭的,为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自己窝在被窝里悄悄地哭,哭着哭着就睡着,第二天起来后脸上会黏答答的,我洗一洗脸又会若无其事地去上学了。
那时候有温暖干净的被窝,可是我现在没有那时候的那张床也没有电热毯,我为了拿到手机做了些不该做的事,结果手机拿到了也根本没有回家的任何消息。我越来越悲从中来了。
我不喜欢后悔,可是我似乎做了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一直是这样坚信着说:不要轻易说后悔之类的话,那些看起来后悔的事情在当时,都有一个强烈得像真理的理由。只是过后的我们根本不能感受那样的心情了。
我明白。可是我还是很生气。我觉得我的心里憋着一股气息,不爆发的话我整个人就会爆炸一样,爆炸过后说不定还可以成为蘑菇云。
于是我揪着狐狸的手,我鼻涕纵横地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不敢用牙齿,我牙一向不好。掉了怎么办。
我像疯子一样闹腾说:“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我总是喜欢在事情失败在出乎我意料的时候,将错误都归结到别人身上,这是我的烂毛病,现在我理所当然地将我不能回家的过错扔到了狐狸的身上。
我说:“我要回家啊!”
狐狸终于搭理了我,可是我觉得他有些语无伦次。他说:“你要回家做什么。”
我又哭又闹又喋喋不休:“大学报名是没辙了。我要回家赶紧复读去了,趁现在还有半年,说不定我小宇宙爆发了还能考个八大美院。”
“然后呢。”我觉得狐狸还在语无伦次。
“然后嫁给阿银是不现实的,我要像少女漫画的女主角一样,在浪漫的校园里漫步然后邂逅一个有才又帅气的男人,然后四年后我们先不计一切不稳定因素,就直奔结婚。”
“虽然我完全不能理解你的话。”他的脑袋探过来,似乎终于从他语无伦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不过似乎你很想嫁人了。”
我的情绪好像回复了一些,我嫌弃地扔下了狐狸的满是我鼻涕的袖子,我觉得有些冷了,我正经地要穿好衣服,我另外一手里还捏着我的手机。
不过既然狐狸你已经问到了这个问题,我还是回答你好了。
我严肃地拿出我的手机,翻开我的相册,我先再次向狐狸展示了我的前男友,我说:“我当年谈恋爱的时候吧,喜欢这种文文弱弱的小白脸型,觉得思想不重要举止不重要有脸就好啦。从年纪上来说,我那个时候是个萝莉,嗯萝莉嘛,就是小女孩的意思。总之那时候我脑残,就喜欢这种风都能吹走的男人。不过大婶我开放了口味也已经变啦。”
他说:“他的眉毛的确比你细。”
“请不要打断我的回答以及借机打击我。”我抬起头,“不过答案,是,回家过后,我会忘记这里的一切,虽说嫁人还早了一点,生孩子的话我也觉得很疼啊不想生,当然如果我未来的那位希望有个儿子我也会舍己为人,总之我希望谈一场全新的恋爱来感受一下青春。”
用着常用的鄙视那套说:“既然说女人因爱而性,男人呢因性而爱,我估计你已经博爱众生了,一般来说女人们会想用生孩子,嗯,尤其是生个儿子来巩固其地位,所以我估计你现在应该有不少儿子了。”
我喋喋不休着那套:“总之你在我的身上终归是满足你的征服欲了。你可以回家看看你那可以打酱油的大儿子,体现一下父子情深了。”
“给侍妾服药是常识。”他很轻佻。
意思是说服避孕的药物这种常识,所以他婉转地阐述了他没有儿子,并且更加委婉地阐述说我没有常识。
无论如何我正襟危坐,松开他的手,穿好衣服,我必须开始思考,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办。
我打算留今天一天的时间来给蓝眼睛或者那个陌生号码打电话。不过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比如说我还是自杀吧。自杀的话狐狸应该会拥有很多良好的建议,以及自杀用品吧——不对,或许我应该在我穿越过来的那片竹林里,穿着我穿来的衣服,一身原来装备,那样自杀的话或许会回家也说不定?
我抬起脸,我说:“你能友情同意一下我的一些小要求么。”
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之下,我要抓紧一切机会进行勒索。
“你说说看。”他又是一副不正派的表情。
“银子。”我说。
他点头。
“马。”我说。
他点头。
“我的东西。”
他点头。
“我们最开始遇见的,那个竹林的地图。”
他还是点头。
没想到一向奸诈又狡猾的狐狸居然会那么轻易就答应了我的要求,果然爱情无限大?相比于什么喜欢什么爱情,我更觉得他是出于一种征服欲。男人都有一种征服欲,他会对违逆自己的女人产生兴趣,不过这样的兴趣毕竟是暂时的,他的兴趣会有枯竭的那一天。尤其是对于狐狸这样的男人。
那不代表爱。虽然到了今天,我仍然不能了解到底什么才叫□情,我曾经把迷恋和爱情混淆过,我对我自己所能够付出的爱情充满了自卑。
我觉得我能够付出的,永远比别人少。
比如说我能够付出的爱情,永远比兔子少。
我说:“还有毒药。那种不疼的不血腥暴力,也能把人给毒死的。”
“这算是你上吊的另外一种形式么。”
“是用来毒死你的。”我不想搭理他。
他摇头。
很明显。他不想给我。
“居然你也有这么浓的贞操观念。”
“我是要回家复读报考八大美院。”我很没好气。
“这次我是真的相信你家在阴曹地府了。”他挑起眼睛。
“是的。我都怀哪吒了我下一步就是要嫁给地藏王菩萨。”我絮絮叨叨,“总之把毒药给我。”
然后我想到了什么我大惊失色:“那啥药你随身携带了没有。我还不想生儿子啊,以后我还怎么嫁人。”狗血小说里的狗血模式。
“我允许你生。”他说得很轻松很恬淡很男人。
我怒从中来去推他:“快出去给我找药来。既然你是神医了你到外面随便找找说不定就找回稀世神药了。”
“大冬天里是没有那些草药的。”他说得很严肃。
“你严肃的时候都说的是假话。”我推攘他。
“那大不了我娶你。”他变得笑盈盈了。我才不信他爱我足够爱到娶我,娶我过后以损我为乐?
喂喂。不要说这种显而易见的玩笑话。我还要小宇宙爆发去考八大美院的,我的文化课过了那么久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大多数美术院校的校考也要开始了,我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
我很严肃:“我考八大美院的志愿远大于嫁到这里。”
我又很好心地解释:“所谓八大美院,就相当于是你们这的考科举,嗯,反正就是美术的科举,美术,就是画画,嗯,像你画水墨这么好的话可以考虑去读国画系,反正听说国画系怪人多,连爷爷年纪的学生都有,不过基本的素描色彩似乎也要考的?我还没有报考过八大美院我也不知道。”
然后我很笃定:“我要回家考科举了。”我一摊手:“药拿来。”
大不了我马上死了,穿越回家马上去药店买药。
他很严肃地给了我。果然这种以毒杀人的人,巨毒是随身携带的。我点点头。看来不能再拘泥于要回那片竹林自杀了,就地解决也不错。
于是我生吞了那些白色的粉末,哎呀不愧是剧毒无味也不苦。然后我觉得有些晕厥。哎呀不愧是剧毒连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