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少青啊,不是我说你!算了,小心隔墙有耳!”珍嫂摇摇头,虽然门窗紧闭,可还是小心为上,走到大堂前方的灵位前,两只小手扭转了一下三十多个牌位其中一个,只见远处一道石门打开,一家人都走了进去,不久后便又一次的合上。
房顶的凌非皱眉,丫的还挺小心,怎么办呢,听不到想听的,密室里有什么吗?嘴角弯起,迅速跳入,然后将一扇窗户悄悄的打开一条缝隙再回到原位。
差不多两个小时后才见他们走出来,然后纷纷离去,这里可见是付家的祠堂,很少有人进来打搅,即便是在房顶都感觉阴森森的,确定走远后才跳下房,翻身进屋,拿出一颗牛皮袋子包住的夜明珠蹑手蹑脚来到灵位前,做贼的感觉就是心跳加速,害怕被发现,不管你有多高超的能力可以跳脱,依旧会胆怯。
石门打开后赶紧进入,当所有的光线照明整个密室后,入目的居然全是一幅幅的色彩缤纷的画像,密室很大很大,慢慢走下台阶,等站到地面后才能看清整个屋子的结构,算是长方形,一丈宽,三丈长,惊叹的望着里面的景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画廊呢。
对着石门的正中间又是一个灵位,但是没有名字,却摆放着许多瓜果点心,抬头望去,排位后的墙壁上是一张特大号画像,是一个男子正被七条饿狼撕咬,而远处一个壮汉正拉弓将五根箭羽射了过去,不知是他要射人还是狼,但是能供奉的话就是在救人。
真是奇怪,为何供奉一个没名字的灵位?还有这幅画代表着什么?百思不得其解,再看向最大画像旁边的一副,是一个妙龄少女,而且全身裸露,脸蛋看向了后面,所以只见到了一个侧脸,但也能看出是幽梦影。
那及腰的长发披散着,高挺的胸脯,白皙的腰肢,还有那绝美的女子下半身。
“咦!”
仔细看上去,很是不解,因为为何从腰身往下的地方有一条线?象是两张拼凑在一起的画一样,莫非是不小心撕烂了?那真是浪费了,不过也不影响美观,整体来看还算完美,还有一点不明白,幽梦影的足踝已经见过,并未有红色胎记,为何这个幽梦影的足踝有着一块朱砂色的斑?
摇摇头,真是奇怪的两家人,看向大画像的左边,又是一副不着寸缕的美人画,但是一名男子,正仰头高傲的俯睨着眼前的一切,美得令人窒息,身材魁梧,个子高大,凤眼微挑,勾魂夺魄、
此人她认识,阴离,同样是披头散发,当看到脖颈出一条好似撕毁过的缝隙后就更加不解了,往下看,小腹上去一点依旧有一条线,背后没有任何的山山水水,仅仅只是一张人物画,看来拿来时被撕毁了的,拼凑好在黏贴在墙壁上。
阴离居然有刀疤?还真看不出来谁能伤得了他,瞧那肩膀的一条疤痕,如此的醒目,有一根食指那么长,不像是刀疤呢,平坦的腹部有着六块鼓起的腹肌,再往下,是两条属于男人的顷长之腿,还有着雄伟的老二。
算了,妖孽,不能想他,否则心里又该痛了,看向下一幅画,这一次凌非震撼了,因为全是一个个男子抱着一个裸露女婴亲吻的画面,紧接着就是一幅男子步入中年拉着一位娇媚少女的手互相激吻……
该死,数下来有六十多幅画,这些画里定有玄机,初步鉴定付家的丑事是真的,既然杀不了,老子就要你们永远都无法存活,眯眼不再去看别的画像,奔向了外面,这么多,自己慢慢画的话得要多久?而且一点一点的找也不知道有什么猫腻,不知道哪幅是付老的,因为没一个是驼背,那就只能去找一个能画的人来画,在这里研究不但影响不好,而且也没这么多时间。
“皇后娘娘!皇上正和影儿姑娘喝酒作乐呢!说今晚要陪影儿姑娘一醉方休,要不您先歇息?”贴身宫女晓画很是体贴的照顾着,对皇后来说,她就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从来就不会越轨。
点秋独自一个躺在贵妃椅上,周围两个便装的宫女拿着蒲扇为其解凉,可她们不知道,此刻她们的皇后心里已经如同冰冻三尺了。
“只见新人笑,谁管旧人愁?”淡淡的望着房顶苦笑道,一想到爱人正被狐狸精迷惑得团团转就忍不住想落泪,说起来是忍一时风平浪静,实则心里很没底,是否要忍一辈子?从此自己的宫殿便成了冷宫?那个女人不是自己能对付的吧?
就在这时……
“你是谁?”
凌非伸手放在嘴边道:“嘘!小声点,告诉点秋,我有事找她!”
“大胆!穿成这样,莫非是窃贼?皇后娘娘是说见就见的吗?”两个凶神恶煞的侍卫开始要赶人了。
点秋则坐了起来,她来做什么?来笑话自己?冷哼道:“让她进来!”
“遵命!”两个人面对屋子里立刻换了张恭敬的脸,可一转向凌非就又咬牙切齿了:“进去!”
我靠!变脸的速度还真快,拉下面巾直接大摇大摆坐到毒妇的对面,哼笑一声:“怎么?这一夜之间就成弃妇了?”
一听这话,果然是来找事的,冷冷的逐客:“话不投机半句多!请回!”该死的,真是爱落井下石。
谁知凌非竟然径自端起一杯茶一饮而尽,最后才懒散的说道:“我不是来雪上加霜的,想挽回丈夫的心吗?”挑眉邪笑道。
“哦?你什么意思?”闻言点秋偏头又看了过去,向来都是敌人,但是她要有办法的话……
“你要想的话,我可以帮你,但是你要不想的话,那我就告辞!”把玩着茶杯,好似料到对方会听她的一样。
豪华的卧室里,两个女人都同时皱眉,但是想法却各不相同,许久后点秋才慢慢起身坐到凌非对面狐疑的问道:“你有这么好心?”她应该恨不得自己快点去死吧?
“这事啊!得一码归一码!现在我们算是各求所需,我这里有点事要你帮忙,你要同意的话,相信我,你一定可以挽回冷夜的心!”幽梦影嫁给冷夜,定不是心甘情愿,只要扳倒阴离,那么她自然也就不需要嫁进皇宫了。
点秋捏紧小手,要是别的事,她永远都不会答应对方,因为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还有那可怜的夏儿,思量许久才点点头:“好!但是你要说话算话!”
凌非耸耸肩膀:“我是个从不欺负女人的人,否则早杀了你了!”就是老子这点男人之心,才一次又一次的放过你。
“你要我做什么?”焦急的问道,只要有一线生机她都要去尝试,因为爱了,便会为了对方甘愿去死,也能去帮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敌人,皇上,你能明白我的心吗?爱你爱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你们先下去!”某女反客为主,瞅着那些下人道。
点秋也点点头,等人都走了后又一次追问:“你到底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她都愿意。
看她这么急切,凌非在心里摇摇头,这女人虽然坏到了骨子里,可是她对冷夜是真心的,就看她答应自己就能明白,万一自己设个陷进,让她滥杀无辜,冤枉好人的话,这皇后的头衔肯定就会失去,她这么聪明,居然为了爱人而这么的愚蠢,爱情真的会让一个人变得不似自己。
从怀里掏出一件夜行衣道:“把这个换上,快点!一会你就知道了,放心,我真的不会用卑劣的手段去陷害一个女人的,去吧!”
“我相信你!”点秋急急的点头,拿过夜行衣就走到屏风后焦急的宽衣解带,为何要穿夜行衣?做贼吗?偷东西?可她的武功这么高,需要自己吗?
许久后两个娇小的黑衣女子站到了付家祠堂的窗户前,点秋见凌非翻进去就有些退缩了,眼底有着抗拒,她会不会陷害自己?如果……再让皇上把自己休了,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进来啊,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凌非趴在窗户上低吼。
“你……凌非,我希望这一刻我们的恩怨可以暂停,我来是为了我们大家,希望你不要在这个时候害我,否则做鬼也不放过你!”边说边将两只小手支撑在了窗子上,却发现翻不过去。
凌非瞪了她一眼,干脆帮助她爬上了半人高的窗户槛,见她不敢跳就伸手道:“来啊,你怕什么?我接着!”
点秋很不想被敌人看不起,不屑的说道:“滚来,本宫不需要你帮忙!”说完就颤巍巍的跳了下去,几个仓促,刚要摔倒时,凌非伸手抓住了她的后领,这才平稳,一把打开她盯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阴森森的,搓搓手臂道:“这是哪里?”
凌非边关上窗子边解说:“祠堂!”
“祠……祠堂?”闻言点秋直接要原路返回。
“不是有我吗?就算要死我也会陪着你的,好了,快点拿着!”把夜明珠送了过去,再走到牌位前扭转,最后一同走进地下密室。
点秋一直就觉得很恐怖,心如擂鼓,等到了密室后就瞪大眼惊呼:“哇!好多画,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画工精细,而且还是上等的羊皮纸,这么大张的我还真是没怎么见过!”
凌非拉着她的胳膊从密室出口的左边开始看,几乎所有的墙壁都黏贴满了,催促道:“你先别管这些,看完后回去你得一张一张的画下来!”
“画……这么多我怎么画?这最少也得十天半个月,还得是少吃少睡才可以……!”点秋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是美丽的眸子却开始从第一张开始仔细的看,每一笔,每一个颜色都全部开始刻画在脑子里,很快就看向第二幅。
某女没回她的话,不想打搅,乖乖,这样看一下就真的记住了?她可是匆匆一瞄,能画的神乎其神吗?
不到十五分钟,点秋便点点头:“好了,三十张小画,二十九张大画,一张特大画,还有两张比别的大画要大上一点的赤身图,一共六十二张!”
“哇!你的记性真不是盖的……夸你记性好!我想你已经明白什么了吧?走!”说完就带着她离开了密室,全部都弄好后才一起翻越出去。
等回到凌非的房间后,点秋就兴奋异常,指着凌非道:“这幽梦影莫非是个青楼人?居然把赤身画放到祠堂的密室里给付家人观赏,这事我要去告诉皇上,看看这女人到底有多淫荡!”
“大姐!你脑子进水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了?你现在去有个屁用啊?人家就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规矩,你能怎么办?”被爱情冲昏头了?
闻言点秋点点头,有道理:“不对啊,旁边还有一副裸男图像,他是不是和幽梦影有一腿?”
“就算有,那你能拿出证据吗?别说了,这半个月我给你当奴隶,从进门第一张开始画,我去问百晓生要点羊皮纸给你!”说完就走出去把门关好,直奔那个一来就不出门的记者房间。
‘扣扣!’
“进来!”这么晚了,谁啊?
百晓生放下毛笔看向门口,见是凌非后就笑着起身道:“怎么了?有什么需要帮忙吗?”
“没什么事,你把你的羊皮纸全部给我拿来,要很多很多的那种!”也不管他同不同意,直接走到那个袋子前将那一卷白色纸拿着就走。
“喂喂喂!你全要啊?”伸手向阻止,奈何人都没了,你也太狠了点吧?算了算了,谁叫自己有求于她?她要不带着自己的话,真不知道要如何记录关于阴离的一切。
再次召集大家开会,不过这次来的只是白风白羽,池冥竹,淳牙四人,发现他们对点球都很不友善就赶紧解释:“你们先不要管为什么,我找她自有找她的道理,刚才去了付家祠堂,看到了许多画像,我需要她来画出,你们一定要记住,拼了命也不能让人进来,不过我觉得一般不会有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就在暗处守着,分两班倒,现在淳牙和池冥竹你们去歇息,明天你们看,现在白风白羽留守,知道吗?”表情很是认真,绝非开玩笑。
点球没管他们那憎恨的眼神,拿过剪刀凭着记忆裁剪出画纸的大小,一张接一张:“七种颜色,一样也不能少,还有煮开的盐水,浆糊,最少二十根普通的毛笔,铜尺,蚕丝线,一定要是真的啊,假的不行,红色花朵的汁液,黑炭,目前就要这些!”说话的同时,手里的动作没停留过,可以看出也是很认真。
四个男人一头雾水,但都点点头出去给她找这些玩意。
“我去找红色花朵!”匆匆忙忙跑出去,奇怪了,有红色的颜料,她要红色的花朵做什么?但是她相信点球这个时候不会开玩笑,画个画居然需要这么多东西,凭着记忆偷偷来到花园里将几株仙人球上美丽的红色花朵摘下,哼哼!惹急了就把你这里所有的景物都给踏平。
所以最好别来捣乱。
几乎到了第二天清晨点球需要的东西才找齐,屋子中央已经被全部腾出,凌非蹲在大片面积上用石灰画出了密室的结构,然后就等着一张一张的画像归位了,也不知道这点秋能不能画得一模一样,稍微有点差错就会出问题。
边想边走到桌子前,见她正龙飞凤舞的忙碌在七种颜色的染料之间就呆若木鸡,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才女,乖乖,手法熟练得不像话,而且做起事也相当认真,她已经完全把自己融入到了画中,不能自拔,也没有受到外界的干扰。
一直不知道她要盐水做什么,现在明白了,在调制许多比较暗淡的颜色,现在第一幅人物的头型出来了,她正拿着蚕丝线放进黑色的墨汁里全部打湿,最后拿起蹲在桌子地下用力扯,不一会就起身一手压着一头,一手就这样弹出了跟跟如丝的黑发。
“我的乖乖,第一次见人这样画画的!”好厉害,这女人还真是有本事,不但什么东西听一遍就能记住然后看一眼就把第一幅画得这么真实,故意留了个心眼,第一幅男子抱着婴孩时,浏海有一根是搭在睫毛上的,同样是左边凤眼,你行!看来自己真没找错人。
此刻倒是见她少了许多阴毒和算计,如果是一个善良的人,那么不知有多少男人喜欢?这么有才情,或许连自己都会沦陷,谁不喜欢才德兼备的人?
一根丝线,造就了无数弯弯曲曲的青丝,将那些翻飞的发丝弄完后,就开始用黑炭描绘发梢,头颅,就连发簪都画得一模一样,如同出自一人之手一样。
说来也奇怪,直到下午的一幅画完毕,冷夜也没来找人,除了晓画前来打下手外,那个男人就真的喜新厌旧?成天和幽梦影吟诗作对?男人啊!永远也改不了这风流的臭毛病。
“哇塞!一模一样哦!”凌非举起画看了又看,婴儿笑时的四颗牙齿,啃着手指的模样,指甲……
点秋戏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告诉你,我帮你不是因为你,而是我自己,以后敌人还是敌人!”
“行行行,我现在要拿第二幅画做对比了,你快画吧!”来到门前晾开,开始进入了工作状态,那么多画,自己也想不起来有谁身上的特征是一样的,首先是男子抱着婴儿,下一张就是成亲时的幸福模样,当时那么黑,又没仔细打量,要看看十六到二十岁的少年和成亲时的中年人是否一样还真难,要知道二十岁和四十岁的差距是很大的。
三天后。
“我……我手要抽筋了!”点秋盯着已经画好的十二张皱眉,这话真不是人干的。
正在对比的凌非没理会她,这些画都是一对一对的,前面两幅看不出少年和中年时的男人长得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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