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积威,而是……那受伤的小眼神……救命啊……
“萨拉尔,要不要再吃一点儿?”波塞冬关心的说道,他感叹道,“好久没有这样喂你了……”
所以就要把几百年几千年的份一起补上吗TaT……
萨拉尔死命摇头。
“啊,真可惜。”海皇陛下轻笑,低沉而魅惑的嗓音中仔细听去,可没有什么遗憾的感觉,所以说,海皇陛下这是在欺负妹子吧绝对是仗着那张正经无比的皮去欺负可怜的自由女神。
醒醒吧,不要太天真了,自由女神!
萨拉尔眨眨眼,想要去仔细分析海皇陛下明显不对味的话语时,又被熟练的海皇陛下转移了注意力:“那就先不吃了,是想要上路,还是睡一会儿?”
“……睡一会儿吧。”萨拉尔纠结的说,内心小人捂脸,吃了睡睡了吃什么的,她真的不是猪啊!
至于为什么不选择上路……因为波塞冬要去见见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这理由,相信大家都懂的,萨拉尔只能尽力拖延‘死亡’的脚步了。
即使是享受到双生兄长最温柔对待的萨拉尔,也不得不承认,海皇陛下鬼畜起来战斗力翻好几倍啊,尤其是对她身边的人,这种状态特别容易出现。
连神王宙斯都不敢掠起锋芒的黑化海皇,区区人类的珀罗普斯与新生神明阿多尼斯——真的能挺过去吗?
波塞冬眼底是温柔而醉人的笑意,但若是忽略了其中的黑暗真心会死的很惨。
傻丫头,和她在一起才是他的主要目的啊……只要她在身边,就永远不会厌倦,永远不会疲惫,永远安心与幸福。
至于那两个捎带的人……如果他不满意,那么死亡,也不过早晚的事情。
他又怎么会着急呢?
高高在上的海皇陛下,何曾在意蝼蚁的死亡。
不妨看看另一边的珀罗普斯和阿多尼斯又在做什么。
那一日被神秘女人袭击后的两人,心中不甘暂且不提,短暂休憩后,依旧向伊利斯的方向行进,那里——难道仅仅有希波达弥亚吗?不,至少对于珀罗普斯来说,不是。而阿多尼斯,或许也已经猜到了什么。
正牵着马的金男人,摸了摸额间镶嵌着蓝色宝石的黄金额饰,轻轻叹了口气,但是他的目光,诚恳而坚定,带着这世间最清澈的虔诚,最温柔的热烈。
同行的铂金紫眸的绝美男人一眼看去便高傲无比,额间的红色宝石更加为他点缀了几分妖娆,若有若无的玫瑰香气,引入神秘的氛围,听到同伴的叹息,他摸了摸额上的黄金额饰,然后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一样,嗤笑道:“珀罗普斯,我说你这样的作态,够了吧,真是让人厌烦。”
珀罗普斯微微侧头,也不点破好友的口是心非——从那一次莫名的遇袭之后,若有若无的隔阂完全消失了,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好友的别扭,可没有那场生死边缘的战斗,终究还是有疙瘩的。
他脸上露出微笑,灿烂热烈,这是个如太阳神阿波罗一样明媚的英俊男子,却带着如水般含蓄的温柔,光芒夺目却不刺眼:“阿多尼斯,我知道了。”你又在闹别扭了对不对,这后半句话珀罗普斯没有说出口。
所以说这个蠢货到底知道了什么啊……阿多尼斯眉角微挑,眼中满是厌烦,每一次都是这样自以为是的眼神,真是叫人讨厌!
他轻哼一声,扭过头去,觉得自己竟然主动和这个白痴挑起话题,真是傻瓜被传染了吗?
“伊利斯要到了——你确定这个地方,能够实现你的目的?”忍了忍,阿多尼斯还是开口了——为自由女神寻找神庙的建立点,大地如此广阔,不说那位女神究竟需不需要他们这两个小小的追随者的帮助,珀罗普斯又如何能确定伊利斯是个好地方。
只因为自由女神平日言谈中不经意透露出来想要建立神庙的想法,这个虔诚的家伙竟然当真了,想要一手揽过去……真是太天真了!
阿多尼斯垂眸,遮住眼中细碎的波光,而他,竟然也跟着一起傻啊——自由女神和追随者珀罗普斯,两个都是天真无比的家伙,难怪会凑到一起。
“哈……当然。而我肯定的原因,是因为希波达弥亚这个人啊——那个家伙……”女大十八变,他所认识的希波达弥亚,传闻中的美丽温柔高贵可怜的伊利斯公主殿下——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呢?珀罗普斯嘴角的笑容意味深长,那个家伙,怎么会轻易任人摆布呢?
曾经的珀罗普斯善良淘气却腼腆,那时所憧憬的未来妻子希波达弥亚,难道会柔弱无比,然后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受到欺负面对面大哭吗?脑补了一下这个情节,珀罗普斯嘴边的笑容更大,果然很奇怪吧……
现在想起来,真的好奇怪当初的自己怎么会把那个自以为是,唯我独尊,任性张扬,人前人后两个模样的女人,当成未来妻子的理想型呢?
“那位公主殿下?”阿多尼斯挑眉,“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秘密的样子……”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阿多尼斯。”珀罗普斯望着已经能够看到影子的城墙,扭头笑道,“看起来,我们又要戴上斗篷了。”
阿多尼斯的脸一黑。
所以说,精致到雌雄莫辩的容颜,也是祸啊!
119相似的两人
这个临海的小国家;环境与民风看起来都很不错的样子。
这是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接近城门时的感触;毕竟游历多了,有时候第一印象就能够分析出许多东西。
只是……
两人停了下来;面面相觑——城门那里真的没问题吗?
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都目力过人;自然轻易看到城门口的士兵正在检查进城人口——可是那种好看的男人走一边再领个牌子;女人小孩老人和不怎么好看的男人外加已婚男人不适龄男人走另一边真的可以吗?
顿觉压力山大。
好丢脸的感觉;珀罗普斯扭头捂脸;低声嘀咕道:“希波达弥亚;该不会是你的主意吧……”
阿多尼斯没有听到珀罗普斯的话;他只沉浸在自己的纠结与震撼中:“我说,珀罗普斯;那个公主,不是想嫁人想疯了吧?难道我们过去也要接受这样的筛选?”这已经不是愿不愿意的问题了,是尊严,尊严!
听到同伴抓狂的声音,珀罗普斯转回头时已经变得正常,他露出灿烂的笑容,戏谑道:“阿多尼斯,你若是愿意打扮成女性的话,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回答他的是一只凌厉袭来的红色玫瑰花,珀罗普斯躲了过去,鼻间还能嗅到淡淡的香气,珀罗普斯摸了摸鼻子,轻咳道:“阿多尼斯,你就不能换一个有新意一点的方法吗?我的抗毒性都训练出来了啊。”
“是吗?”阿多尼斯挑眉,露出一个艳丽而讥讽的笑容,“我的手下留情,竟然让你产生了错觉吗?”身为掌控玫瑰的神明,可不仅仅能利用玫瑰花作战,更精髓的东西,可是那带着毒气的芬芳啊!
阿多尼斯手一转,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花出现在他的手上,同样的红色,跟之前那支并没有什么区别,但是珀罗普斯却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即使避开了,身体却漫上了一种僵硬麻木的感觉,这种感觉珀罗普斯并不陌生,正是他第一次被玫瑰花毒荼毒的时候……
“咳咳,阿多尼斯,我错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珀罗普斯果断改口,只是瞧着他脸上灿烂的笑容,明显没有什么悔改的意思,阿多尼斯还是很不爽。
“知道错了就好。”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坐下,阿多尼斯微微挑起眼角,很没有诚意的似笑非笑,“赶路了这么久,正好休息一下。”果断闭上眼睛。
“……”先把他的毒解开啊拜托!他还站着呢……珀罗普斯心中腹诽,真是小心眼的家伙。
毒已经蔓延到了全身,现在连说话都不能了,珀罗普斯脸上的笑容仍在,不过估计等毒的效用过去后,他短时间内不会想要笑了。
想到这一点,闭目养神的阿多尼斯心情非常好。
阿多尼斯虽说很不客气,但珀罗普斯却已经习惯了那冷漠下的温柔,毕竟作为同伴,阿多尼斯的毒气攻击可是不分人的,也只能通过抗毒性训练循序渐进,只不过那个别扭的家伙从来不说出口,只通过这样的方式呵……
眼中会意的微笑还是变成了苦笑,僵硬一整天真的很难受有木有,他宁可正儿八经的训练,也不想用这样惩罚的方式受罪啊!
夜色已深。
阿多尼斯睁开眼,优雅的嗓音如潺潺流水:“算起时间,你现在应该能动了吧。”
珀罗普斯扭头,僵硬的仿佛能听到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那目光无比哀怨:“药效可能过了,但是站太长时间,身体麻木的感觉,让我怀疑你的毒香产生了变异。”
“噗……”阿多尼斯很没有良心的讥笑,果然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才最适合他啊,站起身来,道,“那么我们也该进城了。”
“……阿多尼斯,你说实话吧,是不是想要逃避那么丢脸的进城筛选才对我下手?”珀罗普斯沉默了一下,开口道。
拥有紫水晶般美丽眸子的阿多尼斯微抬下巴,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他若无其事的走进珀罗普斯,说出对于后者来说恶魔一般的话语:“本来还想等你肢体恢复一些知觉后再行动的,但是显然你并不需要啊……”
阿多尼斯抓住珀罗普斯的衣后领,朝天空飞去——谁说进城一定要走城门了?飞天可是神明的专利!
“嘶——阿——阿多尼斯——你,你太狠了……嘶,会痛死人的……”即便可以说是身经百战的珀罗普斯,也无法忍受僵硬麻木的身体骤然受到刺激的痛苦,珀罗普斯一向阳光优雅的声音近乎扭曲,眼中也无法克制的流出因为受到过大刺激而产生的泪水。
“啊,太吵了,你想让整个伊利斯的人都被你吵醒吗?”美丽忧郁的男子十分淡定的加上了一个隔音结界,所以说身为神明还是有好处的,至少这个时候能选择听不到某些声音,某人的背后已经露出了恶魔的尾巴。
于是任凭珀罗普斯如何呐喊,阿多尼斯都没有收到哦~
但是阿多尼斯与珀罗普斯——两个人这样出众的容貌,没有牌子真的可以吗?还是说,会被别人用特殊的目光看待呢?
最后的最后,两个人依旧苦逼的披着斗篷,甚至用简易的化妆技巧把自己变得丑一些,这样即便不小心露出容貌也不会引起太大的喧哗。
两个人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所谓的希波达弥亚——虽说他们来到这里的确是与她有关——但也只不过因为对于珀罗普斯来说,比起陌生人来,希波达弥亚与他好歹曾经熟识过,然而也只是曾经。
经历了大变之后的珀罗普斯,已经很难相信与他过往有关的一切了,他也抛弃了过往,哪怕笑容依旧那么灿烂,可是心底,是对这个世界的怀疑与不信任。
是可以微笑着杀死人的冰冷,或者说炙热也能让人窒息而死。
留在城里打探了几天消息,珀罗普斯与阿多尼斯很快迎来了有趣的游戏——希波达弥亚的招婿事件。
“啊,不知道这一次求婚的人,会不会死呢?”有趣的藏在暗处,有着温暖金的男人笑容灿烂,说出的话语带着暗藏的凉薄,然后扭头对同伴说道,“喂,阿多尼斯,你觉得呢?”
“为了所谓美貌而前仆后继,呵……永远只注重表象的愚昧之人,即便丢失了生命也是活该。”忧郁精致的男人总带着对这个世界的讥讽,半敛着的紫罗兰眸子流光潋滟,曾经雾霾的灰色已经离他远去,给他带来新生的是两位女神,爱与美之阿佛洛狄忒,自由与希望之萨拉弥西亚。
“说起来,希波达弥亚长大了,变得更漂亮了。”珀罗普斯怀念的说道,只是棕金的琥珀眸子淡薄如冰,没有丝毫留恋,“想到小时候的她,就是光彩夺目的中心呢!不过没有想到……现在变成了精致的公主殿下……真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呢……”
请叫我女王陛下啊珀罗普斯!
他还记得,曾经恋慕到想要让她成为自己妻子的女孩,这样骄傲的对他宣誓。
所以,怎么会变成传言中那样柔弱而美丽的公主殿下呢?真的很怀疑的珀罗普斯如今终于看到了昔日好友,虽然只是远远的观望着,但也不难看出蒙着面巾的少女柔如柳枝的身躯,美好而柔美,却缺少了他认识的希波达弥亚的盛气凌人。
嘛,有些失望啊……
“哦?或许你愿意成为下一个可悲的求婚者,祝你幸运。”如今再傻也知道珀罗普斯与希波达弥亚所谓的曾经是怎么回事了,阿多尼斯自以为了然,侧目道,“不过你放心好了,死不了的。”
虽然一如既往的毒舌,但是对于这个他所承认的同伴,阿多尼斯还是难得和缓了些,毕竟珀罗普斯能够追求幸福,阿多尼斯估计也能感同身受,为别人的幸福而快乐——他们是这样的相似,哪怕性格南辕北辙。
“你在说什么啊,阿多尼斯,我说过抛掉的东西,怎么可能再捡回来呢!”珀罗普斯笑着捂脸,笑声不断。
他脑海中闪过曾经的一幕幕——为了愚弄神明而不惜将他烹饪入菜的生父坦塔罗斯,夺走他一切的长姐尼俄柏与她的丈夫孩子,曾经崇敬他却转身厌恶他的国民……呵呵,呵……他怎么可能会留恋呢!就算是迁怒好了,他无法再升起一丝一毫过去纯真的感情,更何提希波达弥亚?
如果硬要说有的话,唯一留下的应该会是他对自由女神殿下的虔诚吧……
是啊,他和阿多尼斯如此相似,一个用冷淡与讥讽面对世人,一个灿烂微笑,可是心底,却都是对这个世界的嘲讽。
不过,没什么不好,真的。
那些东西,他早就不需要了。
120红色的疯狂
对于珀罗普斯过于灿烂的笑容;阿多尼斯沉默不语;因为彼此相似,所以更能够了解;已经是珀罗普斯难得的失态了。
阿多尼斯淡淡望着天空;不知怎么也想起了自己的过去;他其实远没有珀罗普斯洒脱呢!珀罗普斯以抛弃的姿态面对过去;而他;却是在放弃生命又重生之后;一直避免回忆。
直到死亡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还是会有人为他流泪的;却不是他的血亲,而是那原本该高高在上的两位神明。
意外天真又纯粹的神明啊——不论是阿佛洛狄忒还是萨拉弥西亚,前者执着纯粹的爱与美,包容所有美丽的存在,后者则性格天真纯粹,完全不像那些冷漠又自私高高在上的神明。
死亡与重生,阿多尼斯都没有回去过,因为他根本不想知道,他的死亡,究竟有没有给血亲带来一丝一毫的影响?又或者,只是淡漠又欣喜的松了口气,在这个世界上少了一个累赘?完全不曾期望过眼泪……
阿多尼斯并没有沉溺在记忆的漩涡中,他微眯起紫罗兰的眼睛,清冷而犀利的目光打量着远方的希波达弥亚,虽然珀罗普斯说他不在乎了,阿多尼斯也相信,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对希波达弥亚做出评估。
都说忧郁的人内心最敏感,往往能看到别人无法注意到的细节,阿多尼斯正是如此。
“你确定,那个希波达弥亚,是你口中精致的公主殿下?”讥讽的嗓音,阿多尼斯藏在斗篷中的绝美脸庞是淡淡的冰冷,他并不希望好友受到分毫的欺骗。
“怎么了,阿多尼斯?”没有理解同伴的意思,珀罗普斯笑道,“我相信此时此刻你若是站出去,一定是众人瞩目的焦点,不比希波达弥亚差的,所以……”
“所以什么?”轻抬下巴,阿多尼斯眼中满是威胁,他不太喜欢别人谈论他的容貌,但是珀罗普斯总喜欢用这个撩拨他,所以遭到自己的报复也不奇怪,空气中蔓延开淡淡的玫瑰花香气。
所以你完全不必要用这种敌意的话语嘛是嫉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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