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脱”秦夜一想到一个人穿着衣服洗澡二十多年,浑身也开始不自在起来
“真渣!”凌萝又气又急,忍不住骂道。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明显感觉体内的真气运转速度慢了许多,她知道那是因为怜心蛊的反噬,秦夜跟她说过,怜心蛊之所以能救她一命,是因为在她体内的是母蛊,子蛊感觉到母蛊有危险之时便会自主的将力量传输给母蛊,正是那股力量护住了她的心脏,让她逃过一劫,但是之后便会需要极大地真气来维护,才能够保证不被子蛊的力量反噬了去。
胸口又是一阵气闷,应该是真气的稀薄让子蛊有了反应,她强压下那股恶心,撑起身子努力的调息,那阵疼跟她的恨比起来,实在是太过微不足道。
死过一次的人,是不是应该格外惜命?
可是不知为什么,她的胸腔像是空空如也,像是除了恨,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ㄒoㄒ)/
尼玛JJ又抽了!!!
乃们不要霸王人家嘛,扭动
☆、心死之人
“小姐,请挺胸,收腹。”一个嬷嬷手里拿着藤条,朝着凌萝的背和肚子“轻轻”的敲了两下。
好在有面纱挡住了脸,不然尼玛这个老女人肯定又要说她面部表情过于丰富,完全没有大家闺秀的摸样了,秦夜不知道从哪请回来的麽麽,说是要教她形体仪态,为了更好的模仿白浅浅,不被识破。
可是这个老女人也不知道是什么老头,手上的藤条细的跟杨柳枝似的,打在身上也没见她用什么力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股阴柔的力气像是直接敲在骨头上一般,让人难耐,她咬紧牙关将小身板挺得直溜溜的,只觉得当初军训站军姿也没有这么磨人。
“啧啧,站在真直,跟挺尸一样。”秦夜摇着扇子,风度翩翩的站在一旁说着风凉话。
凌萝全部精力都放在如何能将小腰挺得更直,直接左耳进右耳出没打算搭理他,反正有面纱隔着,看不到你就是看不到你。
秦夜见她不搭理他也不生气,挥了挥手示意麽麽先退下。
“好消息和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个?”他拽着她坐了下来,等着她做选择
幼稚!凌萝在心里暗暗鄙视这种提高存在感的问题,嘴上还是麻溜的回答了问题“坏的”,先苦后甜是她做人的准则,就像以前在学校吃排骨饭,都要先把青菜吃完了,肉留到最后细嚼慢咽。
“灵陨派的圣女白浅浅死了。”他一副早就知道你会这么选的表情说出答案
“死了?”凌萝乍一听不禁有些愕然,虽说秦夜跟她说那个女人便是三师姐,但是她还是很难将两个人联系到一起,她有一肚子的话想问她,可是现在她居然,死了?“你干的?”她脸上的表情变幻莫测,从惊讶到失望。
“我说不是你信么?”秦夜突然往前一凑,凝视着她问道
“信”她几乎没有犹豫,直接脱口而出,秦夜手上的人命何止千百,又什么必要在意再多一条。
显然这个答案取悦了秦夜,他大手一抬,一脸满意的拍了拍凌萝的脑袋,一张纸轻轻的飘落在凌萝怀中。
她朝怀中看去,是最近一期的江湖周刊,纸上几个大字洋洋洒洒,分外醒目
《魔教未来教主夫人惨死聂府,小魔头一怒为红颜,血洗武林各派,灵陨圣女香消玉殒》
这个标题怎么这么眼熟?凌萝想了片刻,总算想起来了,这不是她还在轻局别院那晚,秦夜跑到他房里来跟她说的?除了“秦公子”换成了“小魔头”别的好像没什么区别。
看秦夜的表情,似乎并没有对这个称呼产生什么排斥,果然还是因为别人抢了他的活干而不爽么
“聂轻尘干的?”她语气平稳,低头开着手中的纸,表情看不真切
秦夜却突然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跟我来”说完便大步的朝着内院走去,语气充满期待,像是发生了很好玩的事情一样。
他带着她来到一间普通的客房内,凌萝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葫芦里卖什么药?一脸狐疑的望向秦夜,秦夜却并不看她,走到床边,径自躺了上去。
“躺上来”他躺好还往里挪了挪,腾出足够的位子,示意她躺上去。
凌萝条件反射的低头望了望,由于重伤被布条整了整缠了月余而显得越发平坦的胸膛,在脑中将霸王硬上弓这个选项删去之后,便老老实实的走了过去。
自从在轻居别院死里翻生,她好像对秦夜的一切指令都选择性的服从,也许因为这条命是他救回来的罢,所以即使她知道他不会无条件的帮她,也还是选择听从,对她来说,两人是一个各取所需的过程,她要的是报仇,而秦夜要的,时候到了自然会说出来,这种“交易”般存在的关系让她没来由的安心。
果然躺平稳之后,身下的床板便从中分开,两人顺着通道往下滑去,通道并不是很长,不过片刻就到了底部,凌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仔细望去,发现下面竟然是个不大的冰室。
“小时候我不乖乖练功,老头子就会让我到这来思过,不过长大后渐渐也就荒废了。”他不知从哪拿出一件披风,递到她手上。
别说这冰室不大,温度却低的吓人,尤其跟刚刚在外面的炎炎烈日相比,便显得更加冷清,将秦夜递过来的披风裹得严严实实,才肯往里走去。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现在对这个认知格外清楚,所以对自己的小体魄也是宝贝的紧。
冰室内的陈设一眼就能望到低,除了最内侧的一张病床外,基本上就是个冰窟
凌萝靠近一看,却发现不大的冰床上居然并排躺了两个人,一模一样的两个人。
两人皆是一袭白衣,双眸紧闭,风髻雾鬓,长眉连娟,即使面色惨白也不难看出是个美人
“为什么会有两个白浅浅?”她看着那张跟三师姐完全不同的脸,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我也很好奇,聂轻尘到底是用什么方法,让这么一对双生姐妹这么死心塌地的为他做事,在无回山一待就是十几年啊。”秦夜的语气怪怪的,像是百般费解,又像有点不甘愿。
“不要告诉我,你把两具尸体摆在这在研究聂轻尘的人格魅力上限是多少”
许是看到尸体心情不好,她没好气的问道,将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了
“谁跟你说是两具尸体了?”秦夜好看的眉毛不高兴的挑了挑,“外面的这个半尸应该是白浅浅,而里面的全尸则是你的“三师姐”他拍了拍凌萝的肩膀,一副教育的口吻。
“半尸?”也就是说其实还没死?凌萝一想到他居然把一个活人和一个死人放在一起,而且是放在这种冻死人不偿命的地方,就觉得心肝一阵乱颤,心里又把秦夜的变态指数加了一颗星。
“经脉尽断,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体内还有余毒未清,跟半个死人有什么区别?”秦夜意味深长的说完诊断结果,突然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继续又道:“我感觉到我的地位受到了挑战,聂轻尘。。。。。。有意思。”
凌萝压根没心思听他后面的话,经脉尽断,手筋脚筋,也就是说。。。
她一阵恶寒,不知为何突然却突然一阵庆幸,好在聂轻尘是直接给了她一刀,痛快干脆,若是。。。她不让自己往下想去。
她此刻心情繁复,自从知道她体内的月素是三师姐给她下的,就一直有种很奇怪的情绪在徘徊,说是恨,却又不像对聂轻尘那般强烈,可若说是不恨,却明明十分的不甘可是现在看到躺在那的白浅浅,她没来的感到一阵悲凉。
就在她发愣的档口,床上的之人却突然醒了过来,明明是双剪水秋瞳,却看不出一丝生气,像是无波的古井,如果不是时不时的眨动两下,凌萝真的会觉得她是诈尸了。
“谁把你弄成这样的?”她想了良久,终于还开了口,即便心里已有答案,却还是想要听她给她一个确认。
白浅浅却置若罔闻,并不答话,就像是一尊美丽的雕塑,动也不动。
“聂轻尘杀了你妹妹,你不恨?”秦夜并不在意她的无动于衷,不急不缓的开口问道。
在听到聂轻尘和妹妹这样的字眼后,白浅浅眼中闪过一丝奇怪的眼神,不过片刻,却又消失了。
“他不见到我跟妹妹的尸体,便不会放过灵陨派。”她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的幽灵,分外的苍老
,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小柔曾不止一次的求我,求我放过你。我想她既然狠不下心,便由我来替她引你下山。还记得那日月朗风清,你吃着我做的桂花鸡蛋糕,笑的格外天真,说下辈子若是男人,定要娶我这样的女人。”
“那时我好像有点明白为何小柔迟迟不肯引你下山,可我不像她,为了灵陨派,为了我心爱的男人,我从来都不会手软。”
“落得如此下场,我不怨人。”
“小萝,这世间已有太多事情无法选择,这条命,就由我自己做主一回可好?”
白浅浅的声音在身后飘荡,凌萝却不愿意再听,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怕再看到以前那个软弱的自己。
脸上的泪水肆意流淌,模糊了视线,她大步的朝外走去,眼中满是决绝。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的我。。。诶。。。
凌萝终于从自以为是的穿越女变身了。
继续扭动,不要霸王人家
☆、花甲美少女
“啧啧,看来小夜夜是下了决心呐,连那人都给请来了。”大长老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喝着茶。
“可是这般强烈…也不知道小萝受不受得了。”二长老将凌萝从头到脚打量一番,小眼睛里精光闪烁,看的她背上发凉。
这两个老头子说的话让人不由自主的往偏处想,再加上那毫不遮掩贼溜溜的小眼神,凌萝当下便决定,走为上策。
只可惜还没待她发动,二长老就起身将她的去路堵得死死地,胖胖的老手往她小肩上一搭,一脸祥和道“小萝乖,不要怕,不会很痛的。”说完还给她一个安慰般的微笑。
尼玛你们说的像是要把我切了丢到饭桌上一样,能不怕么?奈何跑又跑不了,只有认命的坐着等着秦夜来,还有他口中所谓的“神秘人”。
没过多久,秦夜便跟着一位妙龄少女一起走了进来,那女子肌肤赛雪,走起路来柔弱无骨,脸上梨涡浅浅,冲着凌萝一笑甚是温柔。
“哎呀,小夜夜你可回来了,人我是给你看住了,我们两个老骨头就先撤了。”大长老一见来人,?溜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像是看见什么可怕的人一般,拽着二长老就往门外跑去。
两个老头咻的一下便没了人影,身手敏捷度和年龄明显不成正比。
“年婆婆请坐。”秦夜居然难得的谦卑,对着女子做了个请的姿势
凌萝看在眼里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这货对她除了扔,提,甩,抛基本上没有用过别的动词,现在这么谦谦君子做样子给鬼看啊。他喊她年婆婆?啧啧,喊这么年轻的姑娘婆婆,真是没有礼貌的很。
被换做年婆婆的女人也不生气,径自走到凌萝面前,伸出光洁如玉的手指微微抬起凌萝的下颚,端详起来。
“难度不大,把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之后再来喊我,我去休息会。”她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
凌萝见她走了,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这姑娘看起来听平易近人的,不知怎么就让人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小夜夜,你看,我这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吧。”她蹭到秦夜面前,笑的一脸谄媚,还不忘记活动两下手腕以作证明
“嗯,看你这移动速度,应该是差不多了。”秦夜意有所指的瞄了一眼凌萝的肚子
凌萝岂会不知他是什么意思,这段时间在教里天天好吃好喝,这小蛮腰顿时长出一圈五花膘
“那我什么时候才能下山?懒得搭理他,直接直奔主题,大师傅被教主送去西域,说是疗伤,她这几日日日在山上对着这个变态,他这也不让,那也不让,一副法西斯的模样,害的她除了养肉没有别的事好做。
“还早的很呢,有些事情急不得。”他面无表情的无视掉她的眼神,“年婆婆会给你做一张跟白浅浅一样的脸,这几天她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说完便把领子一提,拎着朝外走去。
凌萝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这种移动方式,反正还省得自己动脚,不过就是吊着脖子有点不舒服,也没到不能忍的地步。
做张脸?易容这种事情应该很简单的吧,比如二师兄的那本书她瞟过几次,好像没什么难的啊,楼青青不是动不动就换张脸玩嘛。
“那要多久?”她好奇的问道
“一个多月吧。”秦夜感觉手上的重量明显加重,又道“白浅浅那扶风弱柳的身子,你再这么胖下去,神仙也帮不了你。”他皱着眉将凌萝丢进房中。
“以后她的膳食减半。”凌萝姿势迥异的趴在床上,听着秦夜下达的命令,不禁捏着自己的肚子上日渐丰满的游泳圈,好像着实胖了点……
一堆问题在脑子里徘徊,作为一个不懂就问的好学生,凌萝决定旁敲侧击。
“青青呐”她闪进楼青青的房间,毫不意外的看到正在对镜臭美的楼青青
“师兄不是要你在房里休息?你怎么到我这来了?”楼青青对着满桌的簪子发愁,实在是不知道用哪支才好,这人长得美,真的是一种罪。
这几个月的相处,凌萝对这种无时无刻都能进入的自恋状态已经见怪不怪了。
“做张脸不是很容易么?为什么你师兄还要特地请个人回来?”她自觉的搬着板凳坐在旁边
“谁跟你说很容易?”楼青青捻起一支翡翠在头上比划
“你以前换脸就跟玩一样,难道很难么?”凌萝呆呆的看着她
“别像个乡下人一样行么,跟你那个二师兄一样。”楼青青一脸鄙视的瞟了一眼凌萝
经过楼青青的科普,凌萝总算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所在。
易容术自然也是分等级的,二师兄带回来的那本书,自然是初级入门,而楼青青的易容术勉勉强强能算的上是初窥门径,至于秦夜请来的“年婆婆”,用楼青青的话说,那就是当世易容术的第一人。
这之中最大的区分便在于所制作出来的“脸”的使用期限,楼青青所做过的脸,皆为一次性产品,而年婆婆做出来的,则是终身保修的那种。
“你说,你做的脸,都是用真人的脸做的?而且还只能用一次?”
凌萝闻言不禁咋舌,本来已经人性化的楼青青顿时又妖魔化了起来,将另外一个人的脸皮贴在自己的脸上,光是想,她都一阵抵触。
“废话,你何时见过我带重复的脸?正因为是真的,所以保质期才补偿呐。”
楼青青丝毫不被她的语气影响,完全是一副授课的语气。
“不要告诉我。。年婆婆,也是用人皮做……”
凌萝小心翼翼的发问,带人皮这件事与她而言,还是略显重口。
“自然不是,不过用的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你还不快回去休息,师兄叫你好好休息,定是为了晚上能更好的研究脉络,不然被他抓包可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