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兴致颇好的将之前预备好的鬼影们如数教育了通透,待樊玉可以离开,她便要做法将樊玉弄成自己需要的个性,这些个鬼影也能派大用场。
八宝一到房里,就看见即墨聪背对着她睡在床榻上。
“身子不爽利?难受么?”八宝坐到床边,温声问道,她忘了即墨聪今天是动到气了。其实八宝并不知道即墨聪适才同白韵的吵架是装出来的。
“当我死了罢。”即墨聪本想着如何安慰八宝的,此时见她这般看中自己,又开始闹小性子。即墨聪将被子盖住头,不让八宝碰他。
闺房中的情趣,即墨聪拿捏的正好,不会过于任性,亦不会让八宝觉得他没乐趣。
八宝可是真担心了,暗怪自己说话不经大脑,“小即墨,闷坏孩子了。今儿个是我不对,不该说那些话恼着你。我爹……为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现在无法接受,我们也不能强求。不过,爹应是没有他所说的那样看不起你,不是已经帮着了么。”她边说边要拉下被子,哪知道被即墨聪啪的打上。
即墨聪不舍得用力,所以也不痛。八宝笑笑,“这么大的人,别像孩子似的。”和即墨聪在一起,暖暖的感觉叫八宝很贪恋,越来越不想离开他。
在闹下去,即墨聪生怕真惹到八宝,窝在被中偷笑一下,他装作委屈的半掀被子,直直坐起,盯着八宝看。
“不生气了?爹也是心里着急,最近事情也多,还危险。你和爹,对我都很重要。”八宝抱过即墨聪,亲亲他微翘的粉唇。三十多岁的人,即墨聪仍是可爱的紧,八宝自我陶醉中,果然……爱情是盲目的,她的智商也下降了。八宝微微叹气。
寻了舒服的位置依在八宝怀中,即墨聪想到国师说起的穆将军一事,他大概和八宝说了一次。然后,说着说着,将国师最后的那句话一并说了,即墨聪说完就后悔。
“她怎么暗示你,有孕之事?”八宝皱眉,下意识的将即墨聪搂紧。八宝没有听重点,她只对即墨聪的事伤心,他肚子里的可是自己的种。
“我,黄太医……说的。”即墨聪一时大意,也不再为自己开脱,往八宝怀里钻了钻,埋着头不吭声。
“你叫黄太医没事去做这事?真有你的……拿命玩。”八宝咬牙切齿的说道,又不敢弄疼即墨聪,只不过心中越发的不安了。
国师之所以做得到这个位置,防心绝对不是一般的重,即墨聪这次在玩火,指不定会招多少的麻烦过来。
“白韵不是安抚过灾民……我顺水推舟,想要更多的民心,顺便……顺便将我们的事招告天下,我们也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我也不是笨人,国师能想到的事我早就……我可从没想过瞒天过海,计划一步就成。”即墨聪小声说道,他看八宝不是怎么喜欢,也就不再多说了。
八宝不出声,她最近真是太纵容即墨聪。有些事即墨聪算计算计她,八宝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即墨聪的本性如此,她也既然接受他,就得接受彻底。但,这次,即墨聪是在用命开玩笑!
“宝儿……”即墨聪探手摸进八宝衣衫,流连不肯离去,粉唇吸吮八宝的颈项,想借□转移八宝的注意力。
八宝不动声色,她是捉鬼之人,控制□很得当,之前是尽敞胸怀,全部接纳享受,现在是完全不想。
“够了,即墨聪。”八宝轻轻推离即墨聪,“你做事从不考虑我的心情,有了孩子亦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一人所有,是你在孕育。你如此将自己置在危险之地,叫我怎样想你。爹的事我不与你计较,是不想就此伤了你。我与你在一起很是不易,这不是表面上的不容易……你好自为之,我去同爹商量下你的事。”
八宝甩手离开床榻,即墨聪却哭不出来,愣愣的看着八宝关门而走。
他……错了?他不过是想,好好同八宝一起,没有阴谋没有诡计……
自我反省了一番,即墨聪坏笑一声,他得先去哄下宝儿,夜里再补偿她……得做些准备。
刚交代完应易,怎样去办穆将军之事,白韵就见到女儿秀眉紧皱的来寻他。一天没有离过书房,用饭也是在的白韵,定性倒是足的很。白韵完全是将即墨聪的事一手接了过来,连同如何解决被半囚在家的老臣,白韵也已同万琼书信联系过,说是会寻方便给他。只要这样就够了,他有足够的时间来解决此事。
“宝儿,怎的,即墨聪又做了什么叫你这般愁眉紧锁。”白韵挺了挺麻酸的背,开口问着坐在前边椅上的女儿。
“爹知道么,即墨将黄太医放到国师身边。”八宝抬头望向白韵。
“他同我说过了,其实他做定,才将此事说予我听的,来不及阻止。”白韵说的大实话,也不然,他就料到八宝会生气,白韵稍微开怀了些。
“国师威胁即墨,知道他有身孕了。”八宝担心国师会做什么小动作。
“那又怎样,即墨聪是大启的定国公子,只要穆将军带着兵力回朝,还怕她不成?说到算计,何人比得上即墨聪。”白韵褒贬不一的说道,他的气还没撒干净,看来是不可能撒干净了。
“爹,即墨提到,这次穆将军被困于阵中,似乎不是国师所为。”八宝烦透了这些,她宁愿捉会食人气的怨气鬼,也不愿意触及朝堂。
白韵心中早已有数,“不管是不是她做的,她也是一心想弄垮大启。国师的那点事,只等万琼松口说了,到时只要我们找准她的弱点,不费一兵一卒,便能扳倒她。”
“我至尽还未正面对过她,之前被冯青抓去,扫过一眼。即墨这次派黄太医去国师处,不会如此简单……”八宝笑道,没有白韵这个爹,她就只是个捉鬼师。
“这些事,爹爹一手便能解决。倒是即墨聪,性子越来越野,做事冲动,完全没有之前的冷静。我看是有了孩子之后,脾性也变了许多,喜欢算计的性子倒是没变,宝儿真会挑人。眼光好的很,爹爹自叹不如。”白韵开始向八宝撒气,他仍是不爽,只要有机会,只要被他逮着机会,损几句即墨聪,白韵也是高兴的。
这点,八宝当然知道。她总算体会到,被当作磨心的苦了,两头全不可得罪,一个是爱人,一个是亲爹,很头痛。尤其八宝还摊上这样两位不服软的。
“爹,即墨其实挺不错的,我也喜爱看他耍心眼的模样。”八宝不觉得说出来有什么不好的,喜欢就开口说,讨厌也说。
“我很不喜欢被控制,即墨也是忍得一半,还有一半……在皇宫中从小被教成这样,我看是也改不了了。”
白韵能对八宝做那些事,他算准八宝是不会多恨他这个爹,生父为大。连亲亲的事,白韵有把握成功,无非是看清楚八宝并未全心投入,否则以自家女儿的脾气,必定上门挑了那门亲事。他的女儿,情多,也冷。
“要不……宝儿待即墨聪生下孩子后,再娶个貌美的?”白韵是练武之人,外头轻微的脚步声,他听得仔细。
八宝瞥了眼白韵不怀好意的笑,“即墨会杀了我,掐死孩子,然后自杀。三步骤,一步不少。”
白韵笑出声,“我的女儿聪明的紧。要不这样也行,我杀了即墨聪,宝儿自由,孩子男人全不要。爹爹日后再为你讨几房回来。”白韵虽是笑着,八宝看着却冷汗冒出。
“我,爹爹,即墨聪,还有孩子。我们一直一起,你们这样闹闹,增进增进感情,也没什么不好。不然,大大的家里不是无趣的很。即墨聪是唯一对我心的人,没人比得上。这次,我不会让步,得让他知道,何为妻纲!”八宝心意完全袒露。
“国事说到家事,宝儿转的也快。行了,别总为即墨聪说好话,爹爹心中明白。”白韵累了,起身捶了捶腰。
八宝连忙上去扶着白韵,“天色已暗,爹爹回房用饭罢。好生歇息,别委屈到自己。国事家事都重要,但也丝毫及不上爹爹的身子重要。”八宝句句真心。
白韵听的心热眼热的,满足的神情叫八宝心头发酸。
“宝儿就这么骗到即墨聪的?”白韵静默了一会儿,调笑八宝,眸中含着泪水。
八宝尴尬的笑笑,也不再接口,转而挽起美人爹的手,一道出了书房。白韵也没觉得有什么,宝儿是他的女儿,亲近一些也无防。白韵的心性大的很,他不拘于这些。
国师府邸
“黄太医,你当真什么也不知?”国师浅浅一笑,手里的鞭子重重挥向双手双脚被吊起的黄太医。
“老妇……不知……”黄太医面上血色消褪,身上已挨了几下长鞭,灰发散乱,狼狈不堪。
这里是国师俯的地牢。国师很久以前偷建的。
国师似乎打累了,将鞭子交给一旁的随从,喝了口随从端来的茶水,润润嗓子,继续逼问。黄太医欺骗了她仅存的好心,实在可恶!
“细作,不配做……当细作,你好生可恶,若是今日我未去即墨聪处,明天还不知会发生何事!说来也是,人情薄,世情凉,我就不该,这次我记下了。”国师从黄太医那可以回忆起当年与老家伙的一些事,她是不会杀黄太医的。国师唯一怕的是,有一天,她再也寻不到与老家伙有关的人和事。
黄太医不喊不叫,硬忍住痛,她要逃,逃出国师俯。只要将自己查到的消息告诉即墨聪,她亲人的性命方可保住。这是即墨聪承诺于她的。
她是聪明人,国师偏激不顾大局,亦不可成就大事。只有定国公子……要是身为女儿身,必是一代明君!
国师看着心烦,命人严密看守,怒气横生的出了牢房。她有更重要的事做,火烧一事已停手,赫连绝……还在便好,事情仍能进展顺利。
谁也别想好过!
定国俯
八宝陪着白韵用了饭食,还同他说了好一些的体己话。看着外面夜色,八宝又对白韵说要照顾自己身体一类的,听得白韵又冒眼泪,八宝才火烧火燎的走了。
夜深了,即墨聪喜滋滋的瞧着自己准备妥当的衣物,开开心心的换上。这样一看,像透了怀春少年。
八宝进屋的时候,刚进外间,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怎么又升了三四座的炉子,直叫她热得慌。
一边脱下外袍,一边八宝走去内间,说:“你洗浴了?”
请自我想象。劳资已经癫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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