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或许不只一人姓妃,却只有一人能让这满河飘香,更只有一人能被寒冰堡主看中。堡主有令,妃醉酒赐号香妃,已被堡主内定为妻,但凡寒冰堡中帮众,皆需以堡主夫人之礼相待。”说完,水无情不再理会众人,指挥帮众将金花卸下。
“好霸道的男人,他凭什么把我内定了。”我一拍桌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气死我了,我说我怎么会莫明其妙地被人这么叫,原来是这个寒冰堡主搞的鬼。就算我能让河水飘香,他给我取个“飘香仙子”多好听,“香妃娘娘”?受不了,一身鸡皮疙瘩全起来了。
“喂,你倒底还听不听我说话呀?”浣纱不爽地看着我。
“后来怎么样?”我不甘心地问道。
“还能怎么样?你一下甩开了掌上飞十万金花的距离,成了当之无愧的花魁。对于这一点,所有的人都没有意见。掌上飞得了个榜眼,我成了探花。塞儿第四,东方梦第五,月儿平白当了个第六名。第七第八名是水中月、镜中花一对双胞胎姐妹。第九名是水无情,你的好师姐也得了第十名。算是皆大欢喜吧。”浣纱无所谓的说道。
“那赛貂婵怎么样了?”
“她?呵呵,她气得快要吐血了。你没看见,当时她听着大会公布的结果,那张脸青得都快发绿了。最解恨的是,月儿还得意洋洋地对她说,‘唉!看来这拉赞助的方法虽然简单,还真是挺有效的。有实力人面广的人在哪都吃的开。任凭对方阴谋诡计,在绝对强大的实力面前,也就变得微不足道了。你说是吧,赛老板?’
赛貂婵当时就气得要动手了,可惜她被掌上飞拉住了,要不然,月儿肯定还能让她吃更多的苦头。”
我认同地点了点头,忽然笑道:“呵呵,没想到你们到闹了这么久的新十大高手还没有选出来,十大美女倒是先出炉了。”
“你是高兴了,我却是可怜了。”浣纱搭拉着脑袋,撅着小嘴说道。
“你怎么啦?”我把脸凑到浣纱眼前,看着她,“我看你一切都挺好的嘛。”
“晕!难道你进来这么久,就没有发现我有什么不对劲吗?”浣纱一副快绝倒的样子。
“脸色不错,精神也很好,还有,骗人的功夫和以前一样高竿。你正常得很嘛!”我思索了半天说道。
“妃醉酒,你是不是想尝尝满清十大酷刑地滋味。”浣纱一副你再这样我就和你拼命的样子。
“好了好了,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所谓的可怜,应该和你对儿月和塞儿使用地治疗术有关吧!”我说道。
“猜得不错,接着说。”浣纱跷起二郎腿,摆出一副听评书的架势。
我横了她一眼:“你这家伙,自从从医术里得了好处,知道用它挣钱以后,就把实验当糖果吃,拿自己做实验不够,我们姐妹几个谁没被你当过实验品。可是,你的这门功夫居然一次也没有用过,这就说明它对你而言,一定是相当不利的。所以,你才一次也不肯用。说吧,你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情况,又要我为你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要你帮忙?”
“用膝盖想都知道呀!”我骂道,“像你这种人,向来是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我活生生地站在你的面前,你不利用我,我才会觉得你是真正的不对劲呢!”
“呵呵,不愧是我的死党,果然是了解我。”浣纱站起身来,重重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倒霉呀,居然认识了你,给我一根面条,我要用它去上吊。”我用手假意抹着眼泪。
“可以,看在姐妹的份上,我再付赠一块豆腐,如果没你吊死,就用豆腐撞头好了。”浣纱大方地点了点头。
“……”我安静地坐了下来,“我服输了,说吧,任务,内容。”
“我这功夫叫仁心仁术,说白了就是医者存仁者之心,把别人难治的病引到自己身上来。这样,病人就马上好了,而我则会受到病人的痛苦。我当时自己体内就有毒素,又吸收了月儿和塞儿的。所以,我体内是三份的药量,你也知道这毒是由婴粟花制成的。所以,我现在用药过量,已经染上毒瘾了。”浣纱晃了晃刚才拿在手上的小瓶子,瓶子上写着“婴粟”二字。
“不是说‘婴粟’自己用内功可以逼出来吗?”我问
“第一,我的内力不足,没本事逼毒,”浣纱一点也不以自己修行不够为耻,反而义正词严地说,“第二,这毒是我与月儿合制的,里面可不止婴粟一种毒素,现在在种药物的作用下,就算我的内力很不错,也没法完全把毒逼出来。除非你给我找到几种草药。”
“那么,我的任务就是为你找药喽。”
“可以这么说,实际上,药在哪月儿已经帮我打听出来了,所需要的是你帮我拿回来就行了。”
“为什么是我?”
“这几味药比较特殊,一个叫天山雪莲,只有寒冰堡的冰谷里才有,一个叫碧海丹心,是东海九十级怪物的内丹,龙啸天正好有一颗。还有一个叫青灵子,产于塞外,这个你不用担心,塞儿已经打算和度阴山去找了。寒冰堡主既然要娶你为妻,你找他要点聘礼总不为过吧。还有龙啸天,他可是对你朝思暮想,为自己的情人送点内丹,他也应该不会舍不得,你说对吧!”
“你说的都没错,可是,为什么我觉得好象一直是我在牺牲色相,而得好处的却是你呢?你总不会打算什么都不做吧。”
“谁说我什么都不做,我还要继续装可怜,博取风萧萧的爱心呢!”浣纱一本正经地说道。
“靠,我就知道,你刚才又是在演戏。”
“也不全是呀,至少我对他的感情可是百分之百真的。可这男人是块木头,我不装可怜,他就对我无动于衷。我有什么办法。”
“说,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他临走时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也没什么啦,”浣纱说道,“月儿和塞儿都去找赛貂婵的麻烦去了,当时风萧萧在我身边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我心里气他看我成了那样也不多看看我,还那么心不在焉的,便忍不住问他,‘你在想人吗?’
他‘嗯’了一声。
我又问他,‘你在想谁,是妃醉酒吗?’
他想也不想,又‘嗯’了一声,这才发现自己失言,连忙看了我一眼,方才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听他这么回答,心里气苦,又赌气地问他,‘如果我和酒儿同时落到这麒麟河中,你是救她还是救我?’
他看着我,‘男人最怕女人问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我摇摇头,‘我想知道’,我是这么说的。
我希望他会说救我,可是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我会救她,无论有什么原因,救她才是最重要的。’
酒儿,你知道吗,当时我真是气坏了,这个木头,连骗骗我都不会,本来我已经很虚弱了,被他这么一气,更是不行了,立马吐了一口血来。我长这么大,还真是第一次被人气得吐血呢!”说到这里,浣纱重重地拧了一下手中的瓶子,我怀疑如果这是风萧萧的头的话,现在恐怕已经被她拧断了。
“我吐血了,他反而着急了,连忙扶住了我,为我运功疗伤。”浣纱接着说道,“我推开他,不让他碰我,他却一而再地靠近我。当时,我总算知道了一点了,这个男人是属驴子的,扦着不走赶着走。而且,我越是靠近他,他越跑,我把他推开,你看,他不是又回到我身边了。呵呵……”浣纱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看来你有抓住他的心的办法了。”我调笑着看着浣纱。
“那当然,你就瞧好吧,我这次……”
“不好了,胖子被老板抓起来了。”牡丹从外面跑了进来。
红颜薄命,江湖无情 第三十九章 争吵
牡丹是我进了花满楼时拜月分给我的侍女。当时我问拜月为什么搞这些东西,拜月说这样才有古代的气氛。尤其是像花满楼这样的服务性行业,气氛是相当重要的一部分。所以我们四个人都分了一个。拜月的侍女叫秋天的菊花,出塞的叫冬雪映梅,浣纱的叫夏天采莲,而我的侍女就叫牡丹富贵。我们简称她们为秋菊冬梅,夏荷牡丹。牡丹以前是服侍掌上飞的,跟着掌上飞见过了不少大场面,所以在掌上飞走后,拜月把她分给了我,帮我处理那些我不懂的人际关系。
“不好了,胖子被老板抓起来了。”牡丹从外面跑了进来。
浣纱横了牡丹一眼,说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几个中毒全是胖子的冰灯惹得的祸,婵老板不抓他才有问题呢。”
“可是,老板动了私刑。胖子已经被打得快死了。”牡丹不看浣纱,却小心地看着我说道。
我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知道要不要去阻止拜月的行为。的确,我们现在所受的罪,都和胖子脱不了关系。我实在没有理由阻止拜月。可是,胖子那憨厚的样子总在我面前晃悠,想起他在麒麟城郊外对我的仗义相助,我不愿相信那一切都是假的。
我沉默着,皱着眉头,不知如何是好。牡丹轻轻地问我:“姑娘真的不去吗?”
“我该去吗?我去了又能怎样?”我反问牡丹。
“我说不好,只是我见姑娘与胖子关系不错,胖子上次还从掌上飞手中救了您,所以我以为姑娘会想为胖子做点什么。”牡丹说道。
我一挑眉,看了牡丹一眼,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好歹人家对我也有救命之恩,我总该为他做点什么才对。”
说罢,我站起身来,跟着牡丹向花满楼的大厅走去。
花满楼今天闭门谢客,大厅里有点冷清,似乎是人太少的原因,甚至显得有点阴森。拜月坐在大厅的主位之上,满脸铁青,一阵阵煞气从她体内传来。没想到天生妩媚的拜月还会有如此阴冷的一面。爱的奉献带着四个护卫随侍一旁。地上躺着一人,厚厚的圆肉像泥一样瘫在地上。
看到这样的情景,我连忙跑了过去,蹲在地上,扶起人事不醒的胖子。胖子现在的脸好像更圆了,脸上高高地肿着,清晰地巴掌印牢牢地刻在上面。我看了一阵心疼,冲着拜月嚷道:“月儿,你也太过份了,打人不打脸,你怎么把他打成这样?”
“这家伙嘴比鸭子而硬,什么都不肯说,不过,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弱,随便打两下就人事不醒了。”拜月沉着脸说道。
我不理拜月,给胖子塞了一颗回春丹,一边轻轻地叫着胖子,等着他慢慢地醒过来。
只见胖子揉了揉眼睛,嘟哝着:“这么早就天亮了呀,姐,我就不去公司了,我还想再睡一会,你自己去上班吧。”
晕!原来这家伙是睡着了呀!我哭笑不得地看着还迷迷糊糊的胖子,说道:“天没亮,不过你该醒了。胖子,好好看看我是谁。”
胖子这才清醒过来,他惊讶地看了看我,说道:“咦,你怎么会在这儿。你不是死了吗?”
“我已经重生很久了,拜托,胖子,你先搞清自己的状况好不好。”我为胖子的迟钝叹了一口气。
“我?我记得我看到你死了,觉得后面的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当时我很累,就跑回来睡觉了。后来婵老板派人来找我,我来了,她问我收了赛貂婵多少好处,我不明白,就没做声,她就让人打我。打着打着,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可能是睡着了吧。”胖子摸着后脑勺说道。
“晕,这样你也能睡着!”我不得不惊叹胖子的这份定力,“难道你不疼吗?”
“呵呵,我和姐姐是孤儿,因为没有父母的缘故,所以常常受到其他孩子的欺负,挨打早就成习惯了,长大了我又做过一些比较危险的工作,受的大伤小伤不较其数,这几下拳头,实在不怎么样。”胖子笑呵呵地说。
听了胖子的话,我心里为他一阵难受。他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想到这里,我不觉有些生起殴打胖子的拜月的气来。
我放开胖子,来到拜月面前,说道:“月儿,放了胖子吧,我相信,他是不会害我们的。”
拜月却不为所动,她看了我一眼,冷笑道:“如果不是他,你倒说说看还会是谁?”
“这……”我一时也说不上来,想了想,我又说道,“虽然胖子也有可疑,不过,我记得当初做冰灯的除了胖子,你还找了一个雕刻师和一个上色师,胖子还让你找了一个打杂的,难道她们就没有可能吗?”
拜月冲着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拜托你多留意一下周围的事好不好,那个雕刻师就是我,上色是我和秋菊一块儿做的。那个打杂的你更是熟悉,就是那个我分给了你,你却什么也不让她做,甚至不让她跟着的牡丹。胖子虽然说是可以空手做冰,可是做冰也是需要水的,牡丹一直忙着给胖子打水塞药,却没机会接触到冰灯,我是不可能的,秋菊也只是按我指定的方法把颜料涂在我指定的地方。所有制作过程,除了胖子制冰我无法监控,其它几乎都是我看着做的。你说,不是胖子还会是谁?”说完,看向牡丹。
牡丹也冲我点了点头,同意拜月的说法。我翻了一个白眼,说道:“你们别和我玩推理游戏,我是想不到也不想想的。反正我相信我的直觉,我觉得胖子无辜,所以,我要你放了他。”
“不行,”拜月断然拒绝,“我若是放了他,如何面对那些在这次大会上死去的帮众。你别忘了,我不但是一个老板,更是一个帮主。”说完,拜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晕,你不会真的在意帮主的威仪之类的事吧。这里不过是一个游戏而已,而且这还是一个江湖游戏,更应该率性而为才对呀!”我不满地说道。
“酒儿,这里虽然是一个游戏,却又是另一个世界,你甚至可以把这里当做另一段人生。如果你总是这样什么都不在乎,总有一天,连我也保不了你。”拜月的语音已经有点生气的症状了。
“反正我相信胖子,我不许你为难他。”一时间,我也为胖子找不出什么理由,只好对拜月耍起了无赖。
“酒儿,不要以为我放纵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虽然得了花魁,那也是我捧上去的,我能捧你,将来也能把你摔下去。”拜月真的动怒了。
“我才不稀罕!”我也恼了,“那什么破香妃我才不当呢!”
“哼!这可由不得你!”
“我倒要看看谁能改变我的想法。”
我们两人的气氛越来越僵,空气中已经弥漫出硝烟的味道。牡丹在旁边不知所措,爱的奉献几人也知趣地不敢插嘴。就在这时,胖子说话了。
“婵老板,妃姑娘,你们别争了。如果你们觉得是我做的,那我就承认好了。说吧,你们要怎么惩罚我。”胖子这时也站了起来,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他心里的真实想法。
“不可以,谁让你胡乱承认的。”我不满地冲着胖子说道。
“呵呵,这个世界再怎么真实,也终究只是个游戏。我是来游戏里玩的,没打算在这里做什么大人物。在这里最大的惩罚应该也就是被砍成白板,大不了我再重新练起来就是了。”胖子又笑了起来。
“你这人,怎么这么没原则呀!”我无奈地对胖子说道。
“我有原则的,我的原则就是尽可能的让自己开心。看你和别人为我吵架,我就开心不起来了。”胖子憨憨地笑着,他的话让我心中一暖,相较于拜月对我的不通人情,我更觉得胖子的可亲可爱了。
人的笑容有时当真是一个非常有感染力的东西,胖子的笑也让整个大厅恢复了一点暖色,拜月这时也冷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