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人年纪大了就爱想些有的没的,我为这帮孩子操心做什么?可是,我还真喜欢这丫头……她应该会生儿子吧!
李希白想着,眯起了眼睛打量贺兰飘,唇边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贺兰飘不由自主的寒了一下,下意识的抱紧了手中的茶杯,然后说:“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爷爷前来解围。若没有爷爷的声望与威仪,这关怕是难过。”
“都是自家人,不要那么客气。”李希白呵呵一笑:“沧月那小子我就带走了,也不给你添麻烦了。”
“谢谢爷爷。那么齐国军资之事……”
“抱歉,我不能答应。”李希白断然拒绝:“虽然慕容是我的孙子,但是我不能为了他坏了李家‘绝不干政’的祖训。”
“好吧。”贺兰飘点头,却觉得有些疲倦:“是我要求太过无礼了。爷爷,回江都后你要保重身体,时常以我通信才好。”
“知道了,真是爱唠叨的丫头!”李希白瞥了贺兰飘一眼,然后貌似自言自语的说:“不过,与玉茗斋生意往来,让你赚些钱也是可以的……”
“爷爷真好!”
“你别搂着我,我,我要断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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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花慕容最大的危机终于平安的过去了,而表面上风平浪静的齐国一方面派人与俱东国和谈,另一方面却进入了积极备战的状态。花慕容与鹤鸣为朝政之事忙的是焦头烂额,贺兰飘不便插手,只得在后宫百无聊赖的逗着花错来打发时光。
这这段烦躁的岁月中,只有花错软软的小脸和甜甜的微笑才能驱散她心中的阴霾,而她终于不再戴冰冷的面具,而是勇敢的站在阳光下,做齐国王室真正的女主人。在她的带领下,后宫节衣缩食,为大军节省出了不少军资,而她的高贵优雅与进退得体也赢来了王宫上下所有人的敬佩。
其实,她也没想到自己有穿着华丽的衣服,冷漠的处理宫中事务的一天——这样的优雅不适合她。每当她脱去纷杂的首饰,任由一头青丝散落在肩头,疲倦的躺在床上时,花慕容都会心疼的看着她,心中有些愧疚。她实在不想往原本天真快乐的她的身上压上重担,但她也实在无能为力。所以,她只能搂着贺兰飘,轻声说:“贺兰,对不起。”
“什么?”贺兰飘迷迷糊糊的问道。
“原以为我是在帮你,却没想到连累你这样劳累……你这个傻瓜,若是花木云真的要你的命怎么办?为我值得吗?”
“值得啊……我们是朋友嘛。”
贺兰飘混混沌沌的说着,就进入了梦想,唇角还带着微微的笑容,一定是梦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花慕容爱怜的摸着她的头发,喃喃的说:“朋友……原来有朋友就是这样的感觉……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你能幸福。唉……”
漆黑的夜中,花慕容的眼睛一直睁着。她想起了自己在俱东国发生的一切,想起那个桀骜不驯的男子,一滴泪终于顺着她的面颊缓缓流下。她没有擦拭泪水,任由它流着,因为她不能哭。
冷飞绝……终于还是到了与你对决的时刻了!我绝对不会输!因为,我是王。
而陷入了沉睡的贺兰飘却到底没有想到,命运把她与萧墨又牵连到了一起。因为,萧墨发现了水琉璃的秘密。
狐狸的话:咳咳,这几章过度了下,下面是萧墨同学出场,大家鼓掌欢迎。
第325章
“今晚玉茗斋相见,完成第三个承诺。萧墨字……这个萧墨,什么时候都是这样拽!他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
“哟哟,小贺兰生气了~~那你会去见他吗?”鹤鸣微笑着问道。
“会。”贺兰飘点头:“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等玉茗斋的事情结束,我与他彻底没有交集。”
“但愿玉茗斋的事不是你与他见面的理由与借口~~若你还是喜欢他,我会很伤心的。”
“鹤鸣,你少来了!你不就是不喜欢萧墨吗,能不能不要老玩暧昧?很无聊诶!”
“小贺兰的脾气真大~~你确定你没到那几天?”
“鹤鸣!”
贺兰飘气急败坏的望着一脸邪笑的鹤鸣,顺手把手中的茶杯对准他的脸就砸了过去。鹤鸣笑嘻嘻的躲过茶杯,哀怨的说:“小贺兰好凶啊~~~万一人家破相了,你可要对人家负责~~”
“负你个大头鬼!”
贺兰飘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对鹤鸣发起了脾气,而且越发越任性,越发越猛烈。她从鹤鸣的脾气骂到鹤鸣的发型,甚至连他前几天在晚宴上对女人*****的事情也骂上了。
鹤鸣先是一脸苦笑的任由她发脾气,待她骂自己“行为不端”时突然眼睛一亮。无间断更新他笑嘻嘻的望着贺兰飘,意味深长的说:“想不到小贺兰居然……为我吃醋?”
“吃醋你个头!我只是觉得你在为齐国丢人!”
“呵呵……我很高兴。”鹤鸣突然一把搂住贺兰飘,把她的脑袋往自己肩膀上按:“我喜欢小贺兰为我吃醋。”
“你……”
“要我陪你去吗?”
“不。我想自己解决。”
“那好吧……”
鹤鸣的肩膀是那样的宽厚与安全,与萧墨令人心跳的感觉不同,有的只是最深的安静与依赖。
贺兰飘闻着鹤鸣所佩戴的香袋所传出的淡淡清香,只觉得纷乱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下来,有的只是深深的安静与平和。在鹤鸣的怀抱中,她与萧墨最后一次见面所带来的异样情愫终于缓和了下来,而她望着鹤鸣,有些迷茫的对鹤鸣说:“鹤鸣,你有喜欢的人吗?”
“为什么这样问?”鹤鸣神色一变,然后恢复了以往的轻佻。
“因为我和你认识那么久,只见你身边的女人不停的换,却没见你真的对哪个好……你不知道,有些宫女知道我们关系好,天天来和我哭诉,我的头都要疼死了!我拜托你就算要找乐子,也找些离王宫远的成不成?”
贺兰飘的迷茫温柔终于转变为了惯有的怒骂,而鹤鸣只是静静的听她发着牢***,静静的望着远方。当贺兰飘终于发泄完毕的时候,他摸着她的头,微笑着说:“其实,我有喜欢的人呢~~”
“哦,是谁?”贺兰飘八卦的问,然后不要脸的说:“不会是我吧!”
“呵呵~~~不是。”
“那是谁?慕容?”
“也不是。”
“到底是谁嘛!我认不认识?”
“你自然是认识的。”
“是谁啊!你说!喂,你不许跑,你给我回来!”
鹤鸣的话十句里面有九句是假的、逗她开心的,所以贺兰飘也没有再多问下去,只是为晚上的最后一次见面发起了呆。虽然她口上说的轻松,但她却到底为这次见面该穿什么衣服、该用什么样的饰品而担忧了起来。
萧墨已经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我不能再戴面具出现,却打扮成什么样好?是打扮的成熟稳重些,还是装下纯情,清水出芙蓉?最后一次见面了,我到底还是有着可笑的虚荣心,想让他记住我的样子啊……还真是好笑……
贺兰飘想着,只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太过幼稚无聊,可她却无法控制住自己想要让最后一次见面完美而令人回味的想法,开始烦躁的挑选衣服和首饰。她知道,自己想抓住的只是一些可供她以后回味的东西,虽然这记忆想起只会让她更加心痛。
明明知道见面一次只会伤心一次,而我到底无法拒绝看到他时,从心中弥漫出的那一丝彻骨的快乐……就算见面之后要用更多的时间来忘却,就算每当回想起来的时候会心疼的快要窒息,那我还是无法拒绝那一刻的异样的快。感……我真是疯子……
贺兰飘纠结了许久,终于还是换上了白色的样式普通的轻纱。她把乌油油的头发挽成一个髻,在发间插着一根上好的白玉簪,看起来就像这白玉异样温润美丽。
她对着镜子细细的描眉画眼,用脂粉描绘出唇红齿白的好气色,也掩饰住了眼角的憔悴。她静静望着镜中那个美丽安静的女子,只觉得多年前那个不施脂粉,爱穿粉红色衣衫的小丫头已经消失不见了。她已经死了吧……
而这才是我,齐国的王后,呵呵……
贺兰飘望着镜子,呆了许久,终于站起身来,踏上了出宫的马车。自从沧月走后,她的身边少了叽叽喳喳又爱闹别扭的小跟班让她有些不太习惯,但她知道沧月毕竟不属于她,应该有着更广阔的天空。
她抬起帘子,望着马车外不断后退的景物,指甲已经深深的插。入皮肉,鲜血淋漓。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保持冷静,才能让她面对什么事都能镇定自若。
我也不是任你摆布的小孩子了呢,萧墨……
第326章
当贺兰飘到达玉茗斋的时候,萧墨已经等候多时了。。。
与贺兰飘烦躁的心情不同的是,他看起来分外平静,似乎还有点悠然自得。
他似乎喜欢上了煮茶,这次也不让漂亮的翠儿动手,而是自顾自的把玉茗斋的雅室渲染的满是茶香。贺兰飘一走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诱人的茶香,而萧墨对她客气的招呼:“请坐。”
贺兰飘乖乖坐下。
“请喝茶。”
贺兰飘接过萧墨手中的杯子,轻品了一口茶。
“夫人一路辛苦了。”
萧墨对贺兰飘还是向以前一样,客气的称呼“夫人”,而贺兰飘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又有些暗淡了起来。她机械般的喝着手中的茶水,过了很久才想起这是她自己的地盘——那那萧墨凭什么反客为主,搞得这里是他老窝一样?凭什么!
“萧公子是大富大贵之人,玉茗斋只是山野小店,招呼不周,还望公子海涵。”贺兰飘立马不动声色的宣布自己对于玉茗斋的所有权:“不知道公子找我前来所为何事?”
“夫人放心,夫人今日前来已经算是完成了最后一个条件,玉茗斋转让之事也不作数了。”
萧墨很爽快的答复了贺兰飘心中的疑问,然后从怀中掏出那张契约,让贺兰飘过目后把它放在烛火上,任由它慢慢燃尽。无间断更新
贺兰飘没想到萧墨居然这样守信,一时之间倒也不知说什么好,只是说:“公子如此大度,真是让人……难道公子这次只是要我陪你喝茶吗?”
“那夫人还想如何?想和我*****一度?”
“噗!”
贺兰飘口中的茶水喷了出来。
她不可置信的望着一脸严肃的、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模样调戏她的萧墨,只觉得胸闷难耐,而她也被茶水呛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萧墨平静的为她轻轻捶打后背,眉头微皱,继而舒缓。他微笑着望着贺兰飘,继续用美色来引诱她:“若是夫人愿意,我也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的,夫人无须如此紧张。”
“紧张个屁!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下。流了!”
“难道夫人以前认识我?”萧墨眼中精光一闪。
“没,我就是顺口一说……反正你想都别想!”
“呵……”
萧墨气定神闲的笑着,而贺兰飘只觉得尴尬无比,已经满面通红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不知道为什么时隔五年之后,在自己的地盘上还是让萧墨占尽了一些的先机,而她在萧墨面前还是手足无措,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有些郁闷的狠狠瞪了萧墨一眼,闷闷的说:“没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要回去伺候夫君吗?”萧墨立马问:“我可不记得你是这样贤惠。”
……
“公子保重,以后我们也不用再见面了。”
贺兰飘说着,毫不眷恋的起身向着门口走去,只想尽快逃离这个总是令她尴尬又难以把握的男子。萧墨没有起身,只是在她身后悠然问道:“俱东国已经向齐国发兵,难道你不担心齐周二国联盟之事?”
“公子既然答应了我,应该不会反悔吧。”贺兰飘警惕的回头:“况且,与齐国联盟对公子也无坏处啊。”
“我并不记得我答应你这件事——我只答应贺兰飘。若你说你是她,我并不介意出兵相助。”
……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无赖?”
“你承认你是贺兰飘就好。”萧墨执着的说道。
“我不是。”贺兰飘不耐烦的摆手:“天色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公子请留步吧。”
“贺兰。”
萧墨突然喊出了贺兰飘的名字。
时隔那么多年,她第一次听到萧墨再次喊出她的名字,但心中却再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种莫名的哀伤流动在她身体内的每一根血管中,那些铺天盖地的回忆把她侵蚀的就快难以承受了。她定定神,站稳身子,用尽量平静的语气说:“我不是她。公子真的认错人了。”
“呵……”
“我曾听夫君说起过那个叫贺兰飘的女子,她似乎已经在五年前就死了。夫君也说我与她的容貌有几分相似,但却比那女子美丽的多。况且,我有夫君疼爱,也不比她那样薄命,倒真是运气。”
贺兰飘犹豫许久,到底是负起说出这样尖锐的话语,而萧墨也沉默了。
他的脸在烛光的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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