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无话了片刻,“公主客气。”
这时比武已经开始,两个人都把头转向场中。
或许是身边坐了个姿态高雅的大清公主的原因,塞娅并没有像原著里一样大叫大跳,而是很沉稳地坐着,不过每光场中有惊险的时候她的呼吸都会急促一点,放在椅子上的手指也会不自觉地收紧。
看来还是个好战的小姑娘。乾隆将这些尽收眼底,心里闲闲地想着,只不过当大清连败了三场后,他悠闲不起来了——这些人怎么回事,亏他们还是御前侍卫,居然连几个穷乡僻野出来的蛮夷都打不过,皇阿玛该不会又怪他吧?有些忐忑不安地看向龙座,却发现皇阿玛正在同那个妖孽耳语,他恨恨地扭过头,心中怒道:反正朕现在已经不是皇帝了,让他们去操心好了!虽然这样想,一股苦涩却漫延开来……
“四爷,”开始还有来有往,到西藏跳出一个高手,连败了大清三场,路时忍不住偏过头唤过四爷,悄悄问,“怎么办?”意思是你还不上高手?
“不用理会。”胤禛淡淡地道,并没有解惑为他的意思,但见他一副很好奇很好奇的样子,对视了几秒,败下阵来,“西藏跟大清的习俗有些不同,他们那边一个女子可以有多个丈夫。”
“母系氏族?”路时讶然,原来这个时候还有的吗?所以四爷是不想把真正的人才送去给西藏公主糟…蹋,所以叫他们故意隐瞒实力的吧?可是为毛那个土司却是巴勒奔这个男人啊?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看四爷一副成足在胸的样子,想必早就有了什么安排,他也不去操那个闲心了,安心看戏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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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注1:指原著里巴勒奔问及乾隆女儿的一番话,虽然四爷听路时说了不少未来的事,但他骨子里是一个封建社会的帝王,某些思想是很难改变的,轻视女子就是其中之一。唔,要让路路慢慢影响他才行。
“皇上没有女儿吗?”巴勒奔惊奇的间。
“当然有!朕有八个女儿!”
“怎么没看见?塞娅
“大清规矩,女儿不轻易见客!”乾隆一愣。
巴勒奔很惊奇,不以为然的说:
“女儿尊贵,不输给男儿,没有女子,何来男子!”
终于写到塞娅了,没有小燕子搅局,比武果然没那么“精彩”的说……
头疼啊,紫薇到底该配给谁呢?
34第34章
狗奴才!乾隆避开比武台上望过来的视线,心底恨恨地骂了一句。没想到那么一番严厉的训斥过后;福尔康竟还有胆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敢用那种眼神看自己,是谁给了他这样的信心?莫非是……令妃?乾隆微微皱眉;心里第一次升起怀疑。
“这个人惹你不高兴了?”塞娅注意到他的表情变化,突然站起来;从腰间抽出鞭子,“我去帮你教训他!”说罢竟然跃下看台;一个翻身落在比武场上。
大清这边响起一阵轻微的低呼声,反观西藏那边却极为淡定,显然他们的公主时常做出类似的事情,他们已经习惯了。
“塞娅被我宠坏了,请皇帝陛下恕罪。”巴勒奔嘴上说着求情的话;眼里可一点没有自家女儿做错了的意思。
原来“吐司”是个女控啊!路时心里汗了一把,笑道:“塞娅公主活泼可爱,很好,很好。”
“哪里,哪里,”巴勒奔咧着嘴笑得开心,嘴里却谦虚地说,“皇帝陛下的女儿仪表出众,比之塞娅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路时看了一眼坐姿雍容的“紫薇”,忍笑道:“巴勒奔过誉了。”两人互相打了几句哈哈,再看场中已经打起来了。
福尔康之前能做到御前侍卫,虽然有乾隆看在令妃的面子上给予厚爱的原因,但他本人也确实有些真材实料,武功还挺拿得出手,至少路时这个外行都能看得出塞娅不是他的对手,可惜的是碍于身份,他不能伤了西藏公主,暂时处于挨打、闪避状态。
不过塞娅却不会对他手下留情,金色的鞭子像闪电般地往他抽去,鞭鞭不离他那张俊脸。
唔,这小姑娘不错。乾隆看得那个解气啊,对西藏来的小姑娘好感顿生。
福尔康左右闪避间,嘴里嚷嚷道:“臣福尔康不敢和公主交手,就到此为止,好不好?”
塞娅大叫:“不要客气了,拿出本领来打吧!”说着又是一鞭直奔他的脸。
福尔康一个闪避不及,脸上被鞭尾扫到,留下一条血痕。他心中火起,不再留情,没几下就把塞娅手中的鞭子夺了去。
塞娅不服,冒出一串西藏话,两人上拳上脚地又打起来,最后被福尔康用鞭子卷了她的帽子、耳环。塞娅眼见不是对手,怒气冲冲地瞪着福尔康——这家伙一直像苍蝇一样盯着大清公主,她本来打算教训教训他,给她很喜欢的高贵公主出气的,没想到这个小白脸还有几分真本事,真是可恶!听着他虚伪地说什么“好功夫,承认”之类的话,塞娅眼睛一转,一改愤怒的样子,抱拳而立,嫣然一笑:“勇士!塞娅服了!”说罢飞身回到看台,对巴勒奔叽哩咕噜,说了一串西藏话。
巴勒奔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塞娅碰到对手了!满人的武功,真是名不虚传!”
“你们西藏人也是身手不凡,连一个小公主都有这么好的功夫,厉害!”路时眼神飘忽地附和了几句,恨不得以手掩耳——你高兴归高兴,能笑小声点不?也亏这是在室外,要是在室内的话还不把房顶都笑飞了,唉,劳资的耳朵啊!
比武完毕之后,出乎路时所料的,巴勒奔还是向他提出了要福尔康做塞娅的驸马。给了道旨意让福家两兄弟陪塞娅逛北京城打发了巴勒奔之后,路时却百思不得其解:奇怪啊,明明今天他看到那个小公主并不怎么喜欢福尔康啊,怎么还是做了这个决定呢?
“怕是打算要去出气的。”还是胤禛看不过去,给了他答案。
“不是吧?”路时惊讶地眨眨眼,看四爷没有说笑的意思,不由为某人掬了一把同情之泪——招惹了这么个野蛮公主,福尔康还真够倒霉的!所以说无论什么事都要有个对比,在连续见识了两个倒霉蛋之后,路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悲摧了,甚至还会期盼一下,或许自己的爱情之路也不会像想像中的那样坎坷?
可惜某人这个幻想很快就被打破了,侍卫带来赫舍里家的消息——小少爷不甚落水,少夫人请少爷回家一趟。
“四爷,你什么时候结婚了?”路时脸上的表情说是惊讶,不如说是被雷劈了——他在这里纠结着要怎样才能让四爷爱上自己,可是四爷不但结了婚,连孩子都有了,orz,还要不要人活了?
“是赫舍里·泽志的妻儿,”胤禛没有留意到他情绪的变化,微皱着眉头站起身道,“朕回去看看。”
路时忙道:“我也要去!”
胤禛站住脚步,疑道:“你去做什么?”
嘴比脑快的路时一时半会间想到不借口,干脆耍赖:“我就是要去。”
鉴于他的前科,胤禛只当他又想溜出去玩乐,沉声道:“你也二十岁的人了,做事情得有个轻重缓急,现在是你嬉戏的时候吗?”
“我,”被训了的路时眼泪汪汪,扯着衣角小小声地说,“我就是想跟你一起去,也许我能帮上什么忙呢?”
“你——”胤禛蹙着眉头看着他。
路时一脸期盼地回望,手指下意识地扯着衣角,绕啊绕啊绕……
“去换衣服。”胤禛终于妥协。
路时跳起来,欢呼一声:“我马上就换好!”
胤禛望着他欢快的背影,眉头又收紧了些——对这小子装可怜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
“四爷,这是你家啊?”路时看着眼前显得很陈旧的大宅,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比起附近的宅院都要差很多,更不要说同皇宫比了,四爷好歹也是皇帝,他能住得惯?好吧,他现在已经不是了,而且他也多半住在宫里,不过家里不是还有老婆孩子么(路时想到这里,心中酸了一把),以他现在的地位,怎么也该买个好点的房子吧?难道是不够钱?呃,四爷的工资是多少来着?
胤禛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赫舍里氏早在康熙年间就已经败落,泽志本人之前能做到御前侍卫,已经是赫舍里家近几十年来最高的职位了。他经历过赫舍里的风光,每次见到显得破落的大宅也不免有些唏嘘,不过他从来不是沉迷享乐的人,在掌握权势之后并没想过要翻修一下。
“大少爷,您可回来了!”管家得了迅匆匆迎出来。
“辰浩可有大碍?”胤禛边问边往院子里走,身后紧跟着名为路时的尾巴。
“少爷呛了水,还在昏睡,大夫给看过了,说是受了惊吓,其他倒无甚大事,只不过身子有些虚,要好生将养几天。”
胤禛点点头,没有再问,三人很快走进一个院子,还在门口就隐隐听到有女人哭泣的声音。
“相公!”听到开门声,坐在床前的妇人转过头来,随后惊喜地叫出声。她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肌肤雪白,面容姣好,双颊微微湿润,眼中含着担忧,却不嘶声竭底,显然是大家闺秀出身。
长得漂亮又有气质,勉强配得上四爷。路时心里酸酸地想着。
“别怕。”胤禛淡淡地说了简短的两个字,却很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妇人露出一声笑容,让开床前的位置,以便他看昏睡中的儿子。
赫舍里·泽志只有一子一女,女儿淑纯今年五岁,儿子辰浩还未满七岁,小家伙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眼皮时不时颤动一下,显然睡得很不安稳。
不算前世那些,这倒是他唯一的子嗣了。胤禛伸出手,轻轻地揉开小家伙皱着的眉头,心中升起些许怜惜。“怎么会落水的?”
“辰浩闹着要捞池子里的鱼,丫环婆子们一个没看住,就跌了下去。”
胤禛冷声道:“一帮子人都看不住一个孩子,这等无用的东西,通通打发了吧。”
“这——”妇人有心想求情,但见他一脸冷色,知是下了决心,只好道,“我理会得。”说着背过身,这才发现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身后,吓得她掩着嘴发出低低的一声惊叫。
路时看她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心里有点郁闷:他是跟着四爷一起进来的好不好,用不用这样无视他啊?
“这位是路爷,我的同僚,”胤禛转过身,道,“他听说辰浩落了水,特意前来看望。”
妇人这时已经恢复了镇定,福了福身:“奴家谢过路爷。”
“嫂子不必客气,”路时有些闷闷地道,“辰、辰浩无事就好。”他有点后悔一定要跟来了,真是自找苦吃,特意跑来看人家夫妻恩爱,自虐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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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六·一儿童节要到了喔,先在这里祝各位筒子位节日快乐啊!
35第35章
小辰浩没过多久就醒了,赫舍里家的小公主也被奶娘抱过来;路时心酸酸地看着四爷低声哄儿子女儿;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他恨不得瞎了自己的狗眼。可即便如此,他也没有提出回宫;因为这样温情(乃确定?)的四爷是他从不曾见过的,虽然不是对他展现;但这并不妨碍他想要多看一阵。
“爹爹,这个伯伯是谁啊?”缠够了难得回家一次的父亲;小公主对出现在屋里的陌生人产生了兴趣。
伯伯?路时大受打击,以前他可是一直被小包子们叫做“大哥哥”的!是了,他现在可是五十岁的大叔。路某人沮丧地耷拉下脑袋——不但是个老男人,这身体还是四爷的儿子,这样的自己;四爷怎么可能看得上?果然一切都是自己痴心妄想吧……
看他那样子就猜到他在纠结年龄问题,胤禛忍笑拍拍小女儿的头,对长子道:“这是路伯伯,叫人。”
“路伯伯好。”傲娇的小公主和纯良的大少爷一起问好,两只小包子脸上的表情很直接地显露了他们截然不同的性格。
“你们好,很高兴见到你们。”尽管心情低落,路时脸上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小孩子是很敏感的,他不希望自己的情绪影响到他们的心情。
值得路时欣慰的是,过于成熟的外表并没有掩盖他阳光大男孩的魅力,两只小包子几乎立即对这个看起来很可亲的伯伯产生了好感,热切地围着他发出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两相很快就混得熟了,到最后硬缠着他在府上用了晚膳才依依不舍地把人送走。路时却表现得比他们更加不舍,原因很单,四爷今晚不回宫!过夜……美女……用大脚拇指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是他根本就没有理由阻止,orz,世界上还有比他更悲摧的人么?
那边路某人迎着萧萧西风一路洒泪磨蹭回皇宫,这边胤禛也不过过,实际上作为一个冷面帝王,他也是会尴尬的。婉香是一个好妻子,三从四德、温婉可人,最难得的是她还知书达礼,对一双儿女也从不溺爱,两个小家伙都被她教的很好。这样的女子,比之他曾经的嫡妻那拉氏也毫不逊色,问题是,她是赫舍里·泽志的妻子,而不是他爱新觉罗·胤禛的。胤禛在婉香小心翼翼暗示要与他同房的时候,想到了一个路时曾经说过的词汇——心理障碍。
“你先休息吧,我这边尚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沉默了许久,胤禛终于还是没有克服障碍。
“相公……”若是以往听到丈夫这么说,婉香也就听话地先回屋了,可是今日她却站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胤禛手中的笔顿住,转身看着她:“有事?”
“是有些事想同相公商量,”婉香道,“前几日通政使周大人夫人过府小聚,期间说起有一外甥女正值妙龄,容貌娇美且知书达理。妾身是想,如今相公身份不凡,府中却只有妾身一人,容颜粗鄙,又蠢笨无能,怕是不能侍候相公周到,若是相公有意,不如纳了她?”
“通政使周立伟?”胤禛冷笑,“这世道多的是苟且钻营的小人,再有这种人上门,你通通推了就是,也不可随意收受他人物品。”
“妾身知道了,至于纳妾一事……”
“我暂时无此心思,”胤禛打断了她的话,“你无需费心。”
丈夫不纳妾,婉香并无喜色,犹犹豫豫地道:“有些话,妾身不知当不当讲。”
胤禛道:“你是我的妻子,可以不必如此忌讳,有什么话,但说无妨。”这是他给予嫡妻的一份体面,至于听过了之后作何决断,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婉香似有些难以启齿般,细若蚊蝇地说:“妾身妄言,龙*阳断*袖终不是正道,相公如今官路享通,正是一展抱负之时,切不可为了些风月之事自毁了大好前程。”
胤禛蹙眉:“你是从哪里听来这些风言风语?”当时他以御前侍卫的出身,突然做了两个皇子的师傅,又有皇帝御赐的金牌,便有些嫉妒诽谤之言传出,但是在粘杆处的打压之下,并未形成气候就已经散了,莫非现在又有新的一轮流言了?
“妾身虽粗陋蠢笨,却是有眼睛看的,”婉香却以为他是默认了,尽量委婉地劝诫道,“相公若是真的爱好此道,妾身也不是非要反对,但需托书僮之名养上几个在府中,同僚之间牵扯出风月绯闻来终是不好,若有闪失日后也不好相见啊!何况依妾身看来,那位路爷虽品相气度皆不凡,终究是年长了些,恐怕也不一定若十来岁的少年合意。”
“你这是在胡言乱语些什么?”胤禛总算明白这“龙*阳断*袖”之说是打哪里来的,顿生哭笑不得之感,“我与路某人绝无你所说的那种关系,他身份不凡,你不可胡乱猜测,小心惹祸上身。”
“身份不凡?”婉香看他的样子不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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