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叶子。”他的声音中带上了焦急,不想让他着急,反射性的,我马上应声。
屏着呼吸,眼睛定定的看着那身影一步步的朝我走来,他模糊的脸渐渐清晰,“十三?”我惊叫,这时候,他不是应该被康熙禁锢在府里吗?怎么会在这里?
正要问他,却见他脸色苍白的看着我身后的某一处,他的表情吓到我了,不敢回头。我三步并两步的跑到他身边,不管怎么样,十三都会保护我,我深信。
刚拉着他的袖子的手马上被嫌弃的甩开,我惊鄂的看着他脸上的嫌恶,怎么了?
“你真是恶心。”他冷冷的说出这样一句话。
恶心?
突然意识到什么,我猛的看向他先前看的方向。然后脸色猛的变为苍白。
那里,三个赤 裸身影紧紧缠绕,男人粗重的喘息,在进入时发出来的靡靡的水声像安装了扩音器般越来越大,意识告诉自己,不要看!
可眼睛却不受控制,紧紧盯着被那两个男人压在身下的人,我紧紧捂着耳想阻止自己听到那声音,没半点作用,那围绕在耳边的声音不断的提醒我,被压在那两人身下的人,是我。
而十三,就在旁边看着。
“十,十三,你,听我解释……”
耳边听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吓人,不敢回头,就连捂在耳边的手都没有力气放下。我想向他解释,但接下来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只能埂住。
“小叶子。”
身后,又是一声带着愤怒的叫唤,我身体猛的一颤,双眼圆睁,呼吸越来越急促,僵硬的转身,十三已经不见,站在我面前的,是小九。
我喃喃的张唇,一声小九埂在嘴边。
他冷冷的看着我,很久,我只能看着他,说不出半句话,他也来了么。
“像你这么肮脏的人,怎么配得到幸福?你不配得到幸福!·”
说完,他转身就走,很快,快到我连想叫住他都没机会,他已经消失了。
曾经,他曾强硬的对我说,你的幸福,只能我给。
现在,我只能睁着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嘴唇颤抖,仍说不出半句话,虚软的身体支撑不住自身的体重,我软软的倒在地上,小九,别说那样的话,好痛……
耳边男人的喘息声仍在继续,我蜷缩着不敢回头,期望他们能快点结束。
不对,这是哪?猛的抬头,仍不敢看身后,我揪着衣杉说服自己,那个晚上,都已经过了很久了,不是吗?
所以,我在做梦。我肯定是在做梦!
手忙脚乱的起身想逃开,可才刚站起,脚就发软,身体往后倒的同时我闭眼,摔痛了,梦自然就会醒了。
被一阵窒息惊醒,我狠狠吸了口气,马上,大量的水就顺着进入鼻孔,喉咙。猛的站起身,我边捂着胸咳嗽边查看周围的环境。
眼前,小貂与白狼站在池边关心的看着我,我安慰的朝他们笑笑,表示我没事。
离这里一米之外;是垫了整整五床被子的我的“床”……隔了这么远,我都能滚到水里,也算厉害了。
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拿起在浪费了数不清的布后才做出的简易的衣服穿好后,我提着软剑抱着小貂骑着白狼出洞。
有目标的日子过得很快。
一开始我还很有阿Q精神的变着花样每过一天就在墙上划一条杠,但也就坚持了两三个月……因为太麻烦,而且,我估计,我还要在这呆好几年呢,照这么划下去,只怕要把整个山洞的墙壁都荼毒了才行……
手里的软剑是我后来在山洞里到处乱翻的时候找到的。
放在一起的,是两本薄薄的书,都是手抄本,很旧,但保存得很好,看得出手稿主人很珍惜它们。而且看那字迹,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一本是医书,一本就是软剑的剑谱与一相辅的内功心法。
最让我欣喜的就是那本医书了,它里面记载的疑难杂症的治愈方法,珍贵药方,就连医书上一些难以理解的地方都写了主人自己的注解,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神医已经有望头了,高手嘛,自从找到那本剑谱后,也有了苗头了。
呵呵,所以我说这山洞里到处都是宝啊,
停下舞动的剑,我微微喘着气双手一攀跃上一旁的树桠,每次做梦后,我都不能静下心来练剑,这次也不例外。
温暖的阳光渐渐趋散一直围绕在身上的寒冷,我靠在枝桠上闭着眼享受这温暖,手无意识的摩挲已经跳到怀里的小貂柔软的皮毛。
幸好,那只是梦。
虽然以后也有可能会变成现实,但最起码,现在,那还只是梦。
这样的梦,这几年时不时都会梦见,只是主角经常会换,有时是小九,有时是十三,或者十四,康熙,有时,是梦见在康熙帐篷的那晚,四四八八突然出现……
书上写的,做梦,是因为日有所思。
我很害怕被他们知道那晚的事,很害怕。
就算四四他们被找到后其他人知道那晚的事的结果,是肯定的。
远处砰的一声剧响把我惊醒,我摸了摸怀里马上皮毛直立的小貂跳下树,翻身一跃跃到树下已经站起的白狼身上,“走了小白,去看看。”
不远处的湖泊里,艳红的颜色不断从中间那个黑色的不知名物体身上漫出,顺着晕染开的水纹很快变为淡红,然后溶入水中与湖水同化。
那,应该是个人吧?!
没有迟疑,我直接把小貂当成篮球,“咻”的一下扔出去。无视半空中它扭回身体哀怨看我的眼神,“乖,回来的时候记得把那人带回来。”
呵呵,当初我猜得没错,救我的就是小貂,这是后来我偶然间发现它顶着一只超过两百斤的野猪在水里毫不费力的乱窜时肯定的结果,当时见我在看它,它竟然往水下一潜,再出现已经在我面前的水面了,看着水中拼命挣扎,已经奄奄一息的野猪,要不是我不想吃满肚子都是水的猪肉而叫它把那野猪救回来的话,估计那只可怜的野猪就不是被我痛快的杀死,而是被活活淹死了……
我只能感叹,这深山里还是无聊了点啊,不然这只无良貂为什么跑去戏弄一只可怜无辜,注定要当人晚餐还得饱受惊吓的猪呢……
人被粗鲁的推了过来,站在岸边我用力一提便把他提起放在地面,嘎嘎,这就是成为高手的好处啊,这人百把斤是肯定有的吧,咱现在可是一下就把他提起来了,跟提小鸡是一样儿一样儿的。
边检查那人的伤口我边偷笑,跳崖的好处不是普通的多啊,看来以后要大大宣传这好处啊,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接跳崖就好……虽然百分之98的机会你会直接去拜见阎王爷爷,但好歹也还有那百分之二的机会不是。
就像这位仁兄,跳下来可不就遇见我这位大……好人了么。
那人身上黑衣紧贴着身体,身上一眼就能让胆小的人吓晕过去的伤口有十多二十处,处处深可见骨,被水一洗,那伤口处白色的肉看得清清楚楚。
双手用力撕下他挂在手臂上的衣服,扔出去的时候,那滴下来的红色的血水我看的分外清楚。
这人,到底流了多少血?
拉他上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还没死,不过现在,我伸手到他鼻子下探了探,还好,确实有气。
本来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现在,我还是保险点比较好,不然就因为自己太自信,一条阳光生命死在我手里可就不好了。
在检查完他身上的所有伤口后,我只能感叹,这人,肯定小强转世来的,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上百处,从那些伤痕可以数出的兵器有十多种,这样的伤,肯定是被很多人围攻才造成的。
没死已经是个奇迹了,可他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其实真正伤到筋络的伤几乎没有!
看来是个高手啊。
这样,我就更要救活他了,听说古人都很知恩图报的说。
双手飞快给他施针,确保他短时间内不会挂后,我抬头看了看旁边的白狼与趴在白狼头上,鼓着腮帮子一脸哀怨看我的小貂,咳,“这人救活了,晚上咱们吃鸡。”
“咕咕……”
马上手舞足蹈,小貂一脸兴奋的对着我咕咕直叫。
看懂它想表达的意思,我笑,“对,是叫花鸡。”
本来叫花鸡的做法我只在书上看过,根本就没做过,某天突然心血来潮,就照着脑子里的做法整了一只鸡,味道不咋地,但很香,分了大半给旁边眼巴巴看着我的两只。剩下的我没吃几口,还是进了它们的肚子,话说,如果你捧着一好吃的在那大吃特吃,而你朋友却蹲在你身旁眼巴巴看着你吃……我想,没人能吃得下吧。
那一点点的鸡根本就不够它们塞牙缝的,所以我保证明天再给它们做。
没想到,隔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处鸡的海洋了……
无语看着身旁眨着眼给我装可爱的两只,小貂那体形,装可爱还有用,可白狼……咳,我还是早点满足他们比较好。
然后,在他们两海量的胃口的锻炼下,虽然累得半死,但我的叫花鸡味道越做越好,然后,山里的野鸡也越来越少……做孽啊,再这样下去,这山里的鸡只怕要绝种了。
我可不想造这么大孽,所以下了死命令,以后,叫花鸡一月一次。但就算这样,山里也很少见到野鸡的踪影了。不知道每个月它们一顿四五十只野鸡,是在哪找出来的。
“等等,小白你先把这人拉到洞里去。”
看它们马上就要出发去找鸡,我急忙叫住,开玩笑,要不是我没办法不牵扯地上那人的伤口把他拉到洞里去,我会下这么大血本么,要知道每个月的吃鸡日过后我都要休息最起码半天啊,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这么喜欢吃鸡……吃了这么久,还没吃厌么?
这几年,知道泡这池子里乳白的水皮肤会变白后我一有时间就泡,要不是学了医 ,知道水泡多了会得关节炎风湿炎什么的,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泡那里面。
虽然咱现在皮肤白嫩得到了连我自己都有想咬上一口,看不会不会出水的地步了,但并不代表我会放弃这泡水的嗜好,要知道,这水冬暖夏凉,简直比空调还空调呢。
所以,我迟疑的看着地上紧皱着眉的男人,要不剥,那就他身上那血衣就可以把我的宝贝池子给污染了。
要剥,咳,穿到这这么多年了,虽然变了性,但,变一人妖,而且还被人压身下好几回了,咱就是想男人一点,也有心无力啊。所以,这剥人衣服的事……
他爸爸的,这池子可不能被弄脏,这些年我自己都是先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了才进去的,现在让你一身上到处都是血的人泡进去我已经下了很大本钱了,再怎么说也不能让那掉滴水出来的都是血水的衣服给弄脏了啊。
嫌弃的把那堆衣服仍一旁,我趴在床上观察那个就留了个脑袋在水面的男人。
棱角分明的脸上,就算昏迷也带着坚毅。
很痛吧,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就算他是掉到水里,那冲击力也不能小觑,就算是没受伤的健全人也受不了,何况他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刚刚给他把脉我才发现,他竟然还中了毒,那毒不会要人命,但会让人全身无力,连动指头都会困难。中了这样的毒,还没被人砍死,我再次感叹他堪比小强的生命力。
从发现他到现在,我还没听他发出过哪怕一点的声音,要知道就算处于昏迷状态,疼得厉害了人也是会无意识的呻吟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有那么多人追杀他呢?
他本来一直紧皱着的眉可能是因为躺在水池里的原因,现在已经略略散开,上前再次把了脉后,我也放下一直吊在半空的心。
嘎嘎,第一个经我手救治的人现在基本已经脱离危险,成就感那是相当的高啊……虽然我只是做个急救而已,但要没我的急救,他肯定必死无疑啦,所以他最应该感谢的,还是本人,我。
一觉醒来,还没睁眼我就习惯性的滚床单,这是这几年形成的习惯,也是为什么我总会半夜或者早上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水池里的主要原因。
但这次我却没滚成功,因为还没开始我就被一双手掐住了脖子。
“这里是哪?”冰冷的语气,简短的话语,给人一种你要不回答他的问题马上就会死的感觉。
我圆睁着眼看着身上只围了一条床单的男人,他爸爸的,果然农夫与蛇的事情总会发生。
伸手拍打掐在颈上的手,示意我被掐着,没法说话。他手松了点,但还是没离开我的脖子。
我急促的吸了口气,没好气的开口,“这里是我家。”
死小貂,臭小白。
我都被人掐脖子了,你们要再不出现那以后就别想再吃鸡!
要知道,我昨天要不是为了你们的鸡累得像条狗似的,我会这么容易就被人掐着脖子问话么我。
“我再问一遍,这是哪。”
那男人语气更加冰冷,眼中还带上了杀气。
眼角看到石门机关渐渐启动,那男人马上也警觉,身上肌肉紧绷,微微偏头看去。
对于他的举动,我嗤鼻,你速度再快,能快过小貂么。
我现在已经在考虑,以后我要不要是人就救了。
满意的拍了拍已经在他手上留下记号的小貂的头,看着小白死死的把那男人压在身下,深深白牙还时不时眦向他光滑的脖子时,我就更加满意了,笑意盈盈的走到那怒瞪着我的男人面前,“我也再回答一次,这是我家。”
他还只是瞪着我,朝着他笑了笑,我揉了揉小白的头,“小白啊,今天晚上咱们加餐。”他的神色还没变化,“你说,咱们是吃清蒸人肉比较好呢,还是吃红烧好,干脆,直接点,就烤熟了吃,你说好不?”
小貂已经埋在我怀里耸动了,看来是不想坏了我的事,躲着去偷笑了,我奖励的拍拍它,不错。
小白很配合的低叫了一声,鼻子还在他身上到处闻闻舔舔,看得我鸡皮疙瘩马上就起了,小白那口气可是可以熏死一兔子的啊。
他还是瞪着我,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就呼吸急促了点,就一点点而已。
咬咬牙,我恍然大悟般的开口,“啊,小白你嫌他身上臭啊,那好,咱们把他凉干了,以后当腊肉吃,那味道可是相当的好啊。”
我以后再不想吃腊肉了……
70。竟然被人叫小姐
“抱歉,刚刚冒犯了小姐,还请小姐见谅。”
“噗……咳……”
此乃我被口水呛到的声音。
本来想看到他害怕的表情,可盯着他期待了半天后,他突然挑高眼角,带着抱歉说了这么句话,好吧,我也知道想拿话吓住他的可能是根本没有,但,小姐?
我现在有点怀疑他是高手的可能性了,不是说高手的眼睛都是贼亮贼亮的么,小姐,你有见过这么平胸的小姐么。
这几年没人管我,所以我也不用每隔一段时间就带着悲痛的心情把前面的头发剃光,几年下来,这头发也很长了,他叫我小姐,凭的就是这满头的乌发吧。也是,在清朝,前额的头发能留下的就女人而已。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能撑到我身边掐我脖子,也不容易吧,再说,还被小白压在身下这么久,肯定不好受吧。
“小白,走了,我们去吃早餐。”
我直接转身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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