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游的掌法抵挡杨过。
一来一去十几招过后,杨过越战越兴奋,对敌的经验也增加不少。虽然杨过所使的落英神剑掌是桃花岛的功夫,与杨过所使的内功不配套,但一来此掌法比逍遥游掌法精妙,二来杨过内功纯正强横,因此不落下风。洪七公的内功也是偏向阳刚,二十年来遇到的大多是小啰啰,武功差劲,几下子就打发了,哪有今日互攻打得畅快?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小龙女,见他们比武,也是在一旁观看,与自己所学相印证,也是获益不少。欧阳锋思索杨过所说的九阴真经,不自觉的走了好远,没有发觉这边的异常。
杨过善用的兵器是笛子,对掌法不精通,但他所学甚杂,每当落于下风时以古墓功夫御敌,加上轻功躲避,洪七公也无可奈何。洪七公笑骂道:“你这小子老躲开,有本事别跑!”便说便使出擒拿手,就要抓住杨过。不过他岂会轻易得手?杨过闪身躲过,回道:“跑也是一门功夫,不过你小心了,看掌!”
杨过这一掌蕴含十成功力,招式却是杨家枪法中的长虹贯日,只不过此刻以掌代枪,加上杨过轻功之高绝,速度极快,转眼即到洪七公身边,其威力不亚于长枪。洪七公见他这一掌气势恢宏,掌法凝重,凌厉之处几与降龙十八掌相媲美,因此也不敢托大,两腿内弯,双掌划了一个圆圈,平推过去,正是一招亢龙有悔。四掌相交,发出惊天巨响,所发出的掌风使周围几丈内雪花飞舞,露出山体石块来。洪七公“噔噔”后退三步,而杨过却退了三步半,这一掌高下立判。
杨过当下笑道:“还是师祖厉害,徒孙佩服!”洪七公叹了一声,道:“我如你这年纪时却没这般功夫,靖儿却是收了一个好徒弟。”杨过正要说话,洪七公挥手制止道:“呵呵,老叫花只是感悟一番罢了。”听他这般说,杨过也只好缄口不言。
正在这会,欧阳锋突然跳出来,神情兴奋异常,说道:“乖儿子,我已经参悟那几句口诀了,你随我来吧。”说罢抓着杨过的手臂,拉着他就要往别处走。洪七公拉住他,说道:“老毒物,你儿子的功夫与你一般好了,不用再学你武功啦。”欧阳锋闻言头一昂,哼了一声,显得非常得意,说道:“我儿子功夫自然高,比你怎么样?”
洪七公拔开酒葫芦,灌了一口,躺在旁边大石上,砸吧砸吧嘴巴,悠然笑道:“嘿嘿,比我还差一点。”
“你……”欧阳锋闻言一怔,随即大怒,说道:“我不信,咱们比试一下。”言罢一掌向洪七公攻去。杨过见他们又要动手,赶紧一个腾跃立在两人之间,架开欧阳锋这一掌,叫道:“二位就不要比试了。”
论轻功估计杨过世间已无人能及,加上欧阳锋一代宗师,自然不屑于突然袭击,因此杨过才能后发先至,隔开洪欧二人。
杨过的这一举动让欧阳锋很不解,疑道:“乖儿子,干嘛阻我?难道你也相信我武功比不上他?”杨过暗自苦笑,这个问题让他好生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说道:“你们武艺绝顶,一时半刻也分不出来胜负,不如换点别的。”
“你有什么好主意?”欧阳锋与洪七公同时问道。
杨过无意让他们比武,若说各耍一套功夫限时破解的话,洪七公只要使出打狗棒法,欧阳锋必输无疑,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此下只好拖延,遂摇头道:“目前也没什么办法,不过总会想出来的。”
欧阳锋见他说不出什么办法,老大不乐意,拉着洪七公又要去比武,杨过赶忙拉住,叫道:“有了!”
两人见他有主意,也不拉扯了,问道:“有什么主意?”小龙女听闻杨过有了比试方式,也很好奇,睁大着眼睛望着他。杨过见状忙道:“这样,今天每人各新创一套武功,明天耍给对方看,若谁能最先再创一门功夫破解对方武功就算赢,怎么样?”
“有何不可?”欧阳锋闻言叫道,“老家伙,明天再做分晓。”言罢径直走进山洞,创武功去了。洪七公呵呵笑道:“你这小子怕我赢你义父,对吧?居然想出现创武功的比试方法。”杨过确实存了这样的心思,感到不好意思,遂笑道:“我义父头脑不清楚,你就不要为难他了。”
洪七公把酒葫芦甩在一旁,也找一块空地半躺下来,伸了一个懒腰,说道:“不知道你小子为什么不让我们动手,不过这个比试也算有意思。”杨过要是说出你们一动手就都挂了哪会有人相信,因此讪笑道:“这不是怕你们一个不察就失手嘛,两人谁伤了都不好。”
是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欧阳锋就大叫道:“老叫花,该出来比试啦!”杨过与小龙女闻言赶紧走出洞穴,洪七公却睡眼蒙蒙地出来,说道:“真是扰人清梦,就不能晚一会么?”欧阳锋不管他,扯了一根枝桠,做成一只短棍,当成铁杖就演示起来。他本就擅长使杖,此刻舞动起来气势凌厉,密不透风,攻守兼备,枝桠虽轻,但给人一种沉重千钧的感觉。虽是初创,放在武林中毫无疑问是一门绝学。
此刻他们两人不用性命相博,杨过也放下心来,看欧阳锋与洪七公二人比试。这两人成名已久,武学造诣和见识自然不凡,杨过武功虽高,但在此方面还欠缺很多,此刻用心学习也获益非浅。
等到这杖法使完,洪七公哈哈笑道:“老毒物果然不凡,短时间内竟能创出如此杖法,佩服佩服。”欧阳锋面有得色,说道:“轮到你了!”说罢就退到一旁,将空地让给洪七公。
洪七公昨晚也是想了一宿,直到凌晨才完善了一套掌法,此后才小睡了一会。此掌法刚一动手就不凡,施展时身形飘逸潇洒,招式精妙凌厉,只见人影闪动,四周全是手掌,变幻莫测,奥妙无穷,也是一门极好的武功。
不说杨过,连欧阳锋见了也不禁面色凝重,显然这掌法很不好破。洪七公演示完毕,遂笑道:“老毒物,这功夫怎么样?”欧阳锋“哼”了一声,也不理他,只管去想破解之法。这破解就比新创功夫容易多了,加上两人胸有万汇,精妙武学不知凡几。不出一刻,二人同时叫道:“有了!”
听到他们同时有了破解之法,杨过心中一喜,这结果再好不过了,正要去宣布和局,欧阳锋却叫道:“你先使来看看。”洪七公呵呵一笑,当即使出破解的武功来。此时他也是用的一根短棍,只有四式,但变化精微奇妙之极,出神入化,繁复至极,而舞动起来轻巧灵转,显然借鉴了打狗棒法。而欧阳锋却是以掌破掌,变化精微,奥妙无穷,纯系以静制动,却是借鉴了蛤蟆功。这两人破解方法端的精妙,杨过见了不禁击节赞赏。
这和局本是皆大欢喜,但欧阳锋却不乐意,叫道:“这比法不畅快,我还有许多武功尚未使出,若是尽数施展,定能打得你一败涂地。”洪七公大笑,道:“比就比,正巧我也有好多武功未用。”杨过闻言忙劝道:“此刻却是到了吃饭时刻,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说。”早上还未吃饭就开打,直到中午,此刻两人也是饿了,遂各自在旁歇息,虽这样比试身子不累,但脑子却用得累了,正好恢复一下。
杨过打了一些野味,点起火就烤了起来,只是他还在思索该如何化解二人,让他们不再比武。思索良久,决定还是将洪七公劝走便好了,遂在他的烤鸡中添加了一些佐料。这佐料却是小红辣椒,是杨过在陕北游玩时无意发现的,只不过是野生,而且数量极少,本想留给自己尝鲜的,还未来得及使用,却要用来便宜洪七公了。其他人的烤鸡中没放,毕竟不是任何人初次都能吃的习惯的。
看到杨过食物烤好,洪七公忙夺了过来,张口便咬。只是入口之后却觉得如火烧一般,辛辣无比,赶紧将葫芦打开灌了几口,张口哈了几口此,这才好了一些。虽如此,洪七公从未吃过这种味道,觉得新鲜,又细细尝了几口,却是越吃越爱,只吃得满头大汗,浑身燥热,毛孔大张,说不出来的舒服。
洪七公吃完后,将杨过叫来,问道:“你在烤鸡中加了什么东西,味道很好。”杨过道:“也没什么,只是在北方凑巧找了一些野生辣椒,此刻全都到你口中啦。”洪七公笑道:“你小子拿这个来贿赂我,说罢,让我怎么做?”杨过嘿嘿笑道:“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师祖,还望你可怜义父头脑不清,就此揭过就算了。”洪七公一怔之间,登时明白,仰天哈哈一笑,说道:“就是这么着。”拿上葫芦,背上家当,往山下便走。
只走出数丈,突闻衣襟带风,欧阳锋从洞中窜出,挥棍横扫,怒喝:“老家伙,想逃么?”杨过忙拉住他,劝道:“义父武功天下第一,我们还是讨论九阴真经要紧。”欧阳锋一生都在追求九阴真经,却又为九阴真经所害,此刻听杨过提及,不禁一愣。杨过见状,赶紧将疗伤篇的经文背出,好吸引欧阳锋,让洪七公有时间走。等他走得远了,欧阳锋找不着他,也就不会再找他比武。
第034章 再回襄阳
果然,欧阳锋听到这一段口诀后觉得非常熟,但又稍微有点不同,因此停下来仔细思索,口中念念有词,眉头紧锁。杨过见他样子痛苦,怕他更加疯癫,心中大为后悔,不该以九阴真经来刺激他,因此竭力劝阻。欧阳锋总是呆呆不答,有时伸拳用力敲打自己脑袋,显是在竭力思索,但茫无头绪,十分苦恼。突然他大喊一声,“啊!”身子倒转,以双手撑地,速度飞快,瞬间没了人影,显然是想半天没有眉目,心中苦恼、气愤所致。杨过急忙赶了过去,却哪还追的上?只好闷闷不乐回到洞穴。
洪七公本来正要下山,听到欧阳锋大叫,怕他疯癫起来伤了杨过,因此又转了过来,途中还遇到了欧阳锋。可他只顾发泄,也不理洪七公,径直走了,让洪七公目瞪口呆。等到山洞里见到杨过,见他一脸惆怅,哪里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忙安慰道:“老毒物虽疯疯癫癫,但武功奇高,他不会有事的,你就放心吧。”杨过叹了一声,只好作罢。
洪七公问道:“你现在有什么打算?”杨过道:“先在这里等三天,若三天后义父还未回来,我就回去复命了。”洪七公笑道:“那好吧,我也在这里呆三天。”杨过奇道:“师祖怎么想在这里多呆?”洪七公佯怒道:“怎么?要敢我走了?”杨过呵呵傻笑两声,忙道不敢。
洪七公留在这里最主要的目的当然是为了吃,这山野间好些山药、木薯、小动物等等,烹饪得当也是美味异常,加上杨过烧烤的手段高明,还惦记着他手中的小辣椒。杨过知道瞒不过他,只好将藏起来的辣椒都拿出来,每日吃的满嘴流油,口中起泡。
第二日,洪七公闻到烤山药的香味,忙奔到杨过跟前,抓起两枚山药便吃,虽然烫得满嘴生疼,还是含糊着连声称赞。突然想起什么似地,问道:“过儿,你要学降龙十八掌么?”杨过一怔,心下欢喜,问道:“师祖要教我么?”洪七公呵呵笑道:“老叫化受不得人家恩惠,这几日平白吃了你的好东西,教你一套功夫就算扯平了。何况你还是靖儿的徒弟,说不定他以后也会教你,这样说起来我还占了不少便宜呢。”
这样好的机会杨过怎会错过?因此在以下的几日里尽心学习,打野味也比以前积极了很多,弄得洪七公龙颜大悦,整日开怀大嚼,就没见他的嘴停过。杨过练武奇才,比当年的郭靖聪明了不止一点半点,加上本身武功又高,因此不消三日即将降龙十八掌学完,但说道灵活运用方面还差得远,需以后多多练习。
三日后,杨过见欧阳锋还未回来,只好黯然离开华山,前往下一站。洪七公不喜约束,趁杨过和小龙女熟睡的时候就悄然离去了,只在地上留下几个大字:“老叫花去也。”对此杨过也无可奈何,叹道:“何时我也能像他一般逍遥自在,任天地之间逍遥?”小龙女闻言奇道:“任天地逍遥?那岂不是成了神仙?”杨过闻言一怔:“本来自己是不信鬼神的,但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世界,焉知世上真的没有神仙?”虽心下怀疑,但这玄而又玄的东西岂是普通人所能了解的,因此放下不想。
杨过离开华山后,抓紧时间回去,毕竟郭靖等人得知他被困古墓不得出,心中肯定非常伤心,因此每日赶路甚急,不消十日又到了襄阳。只见襄阳城中的气氛比上次来更加沉闷,路上三三两两的行人也是加紧赶路,不做停留,估计是蒙古大军入侵之故。杨过答应过刘正宁下次过来一定要去拜访,因此打听到厢军指挥使的住所后便往。
显然刘正宁对杨过非常在意,特意吩咐过下人,不需通报,直接就将他带到了正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人未至声先到,只听见刘正宁高声笑道:“哈哈,杨兄弟,我可把你盼来了。”杨过起身行了一礼,说道:“此番前来却是打扰刘兄了。”言罢仔细的打量这个新任的指挥使。只见他比上次黝黑了些,消瘦的身子也挺拔、强壮了许多,目光炯炯有神,身上隐隐透出一股杀气。杨过心中暗暗点头,比上次要稳重多了,可见军营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
刘正宁闻言佯怒道:“杨兄弟这就见外了,到了我这里还说什么打扰的话?该罚。”他此刻才发现杨过身后还有一人,而且貌美如仙,初见之下,只觉得惊为天人,一时呆了。杨过呵呵笑道:“在下却是莽撞了,还请刘兄多多见谅。”听到杨过声音,刘正宁才回过神来,脸色一红,忙道:“杨兄弟客气了,不过玩笑之语,当不得真。不知你身后的姑娘是何人?我喜见杨兄弟,倒怠慢了客人,实在抱歉。”后一句却是对小龙女说的。小龙女也不答话,微微颔首表示一下,杨过见状解释道:“这位是古墓派掌门小龙女,她以前从未涉世,因此不理会世间礼法,刘兄不必介怀。”这话虽为解释,却也是为小龙女开脱了。刘正宁虽通过科举,却对这礼法不甚在意,回了一礼,连道无妨。
杨过后世之人,对这些礼法也是很不感冒,见刘正宁如此,心中欢喜,提议道:“我与刘兄相见如故,不如以兄弟相称,如何?”刘正宁闻言大喜,忙道:“故所愿,不敢请尔。如此在下就托大了,杨贤弟。”杨过赶紧回应道:“刘大哥!”
“哈哈……”言罢两人双手紧紧握在一起,大笑起来。
“人生得一知己而足矣,此事值得庆贺。来人,备上酒席,待我为杨贤弟接风洗尘。”刘正宁对门下吩咐道。
自有人去准备,杨过也不推辞,说道:“如此今天我们不醉不归!兄长还请稍等,且待我去洗刷一番再来。”
“呵呵,我这一心急就考虑不周了,贤弟且去。”
自有下人带这杨过与小龙女前去梳洗,等两人准备完毕,刘正宁已经准备好酒席,见杨过出来,忙道:“贤弟来了,快快入席,快快入席。”杨过这些日子忙着赶路,今日洗了一个热水澡,只觉得浑身舒服,几日的疲惫一扫而光。闻到这酒香、菜香,觉得胃口大开,笑道:“今日却有口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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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5章 修文领军
第035章修文领军
果然在酒桌上是最容易联络感情的,觥筹交错间两人的感情更深一步,几乎到达无所不谈的地步。酒过三旬,刘正宁脸色微红,显然接近喝醉的边缘,杨过从现代过来,酒量自然还算不错,因此还正清醒。小龙女不喜人多,因此没有出来与杨过一起用餐,只让人送些饭菜到房间。
刘正宁将酒满上,猛的一口喝下,举着酒杯久久没有放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