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只要有了心,身边奉承拍马的人多得去了,自有人去做。那些人为了争宠而去做,这样只怕也算是三公子做的了吧!”
清菡在旁道:“三公子千方百计阻止我们制作流光溢彩,其心昭昭,你的心意被人窥视了去,也一点都不稀奇。只是以三公子的身份,真的无需对我们解释许多,或许到明日,我们因违了圣旨而被人拉去砍了头,抄了家,灭了族,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希望以三公子的身份地位到明日不落井下石便是求之不得了。”凌若心的举动让她心生怀疑,但是挤兑秦风扬的话却是还不能少。
秦风扬剑眉深锁,有些无奈也有些气闷,他闷闷的道:“难道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种卑鄙无耻的小人吗?总之这件事情我一定要查出来!”他自认并未做过伤害清菡的事情,而他一个堂堂的皇子却被她戏弄过。
凌若心在旁冷冷的道:“查不查得出来都一点都不重要了,流光溢彩只怕从今往后再不存在于这个世上了!”绚彩山庄没了,自然也就没有流光溢彩了。
清菡淡淡的道:“三公子说笑了,你是人中之龙,又岂会在意我们这些平头百姓的看法。今日天色已晚,我们也要休息了,三公子请回吧!”
秦风扬目光复杂的看了清菡一眼道:“终有一天你会知道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说罢,恨恨的扭头便走。
秦风扬一走,凌若心便有些吃味的道:“看来他对你还真的是柔情深种啊!”他非常讨厌秦风扬看清菡时的眼神,那模样实在是像一个男人在看自己的恋人。清菡的魅力还真的是够大,居然能让一个喜欢美女的男子改变自己的性别倾向。他越想越是有些气闷。
清菡撇了撇嘴道:“我看他是看上你还差不多,估计上次在你这里碰了钉子,这次还想继续偷看。只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流光溢彩已经毁了,只怕不但救不成太子,绚彩山庄也要陷进去。”想想她实在是有些沮丧,她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才做出来的流光溢彩,就这样被火烧了。
凌若心道:“烧了便烧了吧,这次失火的事情确实有些古怪。秦风扬虽然行事一向不算光彩,却也不是那种做了不认的人。”
清菡看着他道:“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情不是秦风扬做的?”不是他做的还会是谁呢?知道他们行踪的人不算多,这么在意流光溢彩的人更没有几个。
凌若心看了看清菡道:“他那么在意他在你心中的形象,又怎么可能当着你的面放火。”他的话说的有些酸,看向清菡时还有些其它的意味。
清菡见他的模样,不禁有些好笑的道:“你就别在这里恶心我了,是不是看出了其它的端倪,有话直说,别老是把我和他扯在一起。我以前是和他走的近了些,却也没你说的那么近。再说了,他明明把我当成是男人,就算有那样的心思,以他的身份,也不敢有过分的举动。再说了,他都被我恶整两次了,我又哪里需要再怕他。”
凌若心微微一笑,知道她讲的也在理,却叹了口气道:“或许你对他没有想法,却并不代表他没有想法。你日后若是再遇上他,还是小心些为妙。”他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没有看出多少端倪,却也觉得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古怪。他既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来找我们,就断不会在这个时间里下手。如果他若要在这个时间下手,也不必跟我解释许多。”
清菡沉吟了片刻后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要我们去误会他?可是你原本就与他不和,这个矛盾和误会有没有并没有本质的差别。”她实在是觉得有些奇怪,如果是有人故意再制造这个误会,这个人会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
凌若心脸上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表情道:“可能是有人心里对我还不太放心吧,想让我和秦风扬的关系再恶化一些。”皇宫内院的事情,素来就极为复杂,人的心思也是深如大海。
清菡见他的表情,忍不住问道:“你的意思是流光溢彩是太子的人烧的?”如果是他烧的,对他又有什么好处?
凌若心看着清菡道:“你也不算笨,这也只是我的猜想,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得而知了。我总觉得以太子的精明会闹出这次的事情,总是有些不太对劲,只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他若要破坏我与秦风扬的关系,也犯不着烧了流光溢彩。但是除了他,我又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会做这样的事情。”
清菡叹了口气道:“现在流光溢彩被烧,明日怎么去皇宫啊!”
凌若心眸光流转,淡淡的道:“谁说流光溢彩被烧了?”
清菡一听,从椅子上跳起来道:“什么?流光溢彩没有被烧?怎么回事,我明明见那厢房火光四起,而我们随身的行礼都放在那里,又怎么可能不会烧掉?”她也很清楚的记得流光溢彩就放在那一堆行礼之中。
凌若心淡淡的道:“人言狡兔三窟,我虽非狡兔,却也知道重要的东西是不能随便放的,再说了,那流光溢彩是我们花尽心力才做出来的,又怎么可能让人破坏。在皇都我还有一处别院,刚才庄武来找我之前,我便已命飞凤门的门徒将流光溢彩从客栈的后门带出去了。所以肯定不会被烧到。”
清菡瞪着他道:“原来你早有所备,也不告诉我,害得我在这里白白的担心了这么久,你刚才对秦风扬那副凶巴巴的模样,我还以为真的被烧了,你也太能装了。”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个凌若心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真,什么时候是假,刚才横眉冷眼的对秦风扬,演起戏来的功夫比起戏台上的小生有过之而无不及。
凌若心见她的模样,便知她心里在想什么,摸了摸她的头道:“倒也不是我故意在瞒你,我只是一进凤潜城便觉得有些不对劲。以防万一,便让人先将流光溢彩拿走。只是没想到他们如此等不及,这么快就来下手。仔细想想,我也出一身冷汗。”
清菡有些闷闷的道:“我虽然才到这皇都,却实在是有些讨厌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真的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你现在或许也该想想,这样用心帮太子值不值,他派人来烧流光溢彩摆明了就是想毁掉绚彩山庄。而且还派了庄武过来像是打探虚实一般,这种根本就不信任的人根本不值得为他卖命。”
凌若心眸光深了些道:“这件事情是不是太子做的我们也不能确定,又怎能如此的武断的下这样的决定。其实烧了流光溢彩,对太子一点好处都没有,但又想不出有第二个人会有这样的举动。现在面前的迷雾太多,皇宫里的关系又复杂的紧,我们明日进宫,只怕得步步为营,小心再小心了。”说罢,他也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清菡看了看凌若心,目光转柔和道:“凌若心,你以前总是一个人面对这么多的事情吗?”她记得他曾说过他从五岁开始就帮凌玉双打理绚彩山庄,从十岁开始就独自处理分号的事情,十五岁开始当家,他当家之后,凌玉双再不管绚彩山庄的事情。而他不但打理着绚彩山庄里所有的生意,还要学武、刺绣,另外还开了钱庄,并将钱庄的分号遍布全国。她实在是佩服他是怎么把这些事情给周旋过来的。再说了,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简单的,不但考验一个人的接人纳物的能力,更是展现一个人组织管理的能力。
凌若心目光幽幽的道:“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并不可怕,可怕是夜深人静后的孤寂,心事无从诉说。”他似想起什么,问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清菡一愣道:“凌若心啊!”
凌若心薄怒道:“我们虽然有半年之约,但是不管怎样也已经成亲了,你这样连名带姓的叫我的名字,又哪里像是新婚夫妻。”
清菡笑道:“你放心好了,在别人的面前我都会叫你若心的,算是给你面子。”说实话,叫他若心她还觉得有些别扭,不如叫凌若心来的爽快。见他还是瞪着眼睛看着她,她又道:“总不至于让我叫你娘子吧!每次一想起你的真实性别,我都无端的觉得特别的别扭。”她说的是事实。
凌若心拉过她的手道:“你叫我若心也不是给我面子的问题,不管怎样,我这一生都把你当成我唯一的妻子。你当然也不能叫我娘子啦,要叫相公。”
清菡忍不住哈哈大笑道:“我要是当着别人的面叫你相公,只怕会笑死一群人!别人会想啊,男人管女人叫相公,天都要变了!”叫他相公,想得倒美。却在听到他那句唯一的妻子的时候,心里也不禁泛起了一阵甜意。在他的心里,原来早将她当成他的妻子了。想起两人洞房花烛夜里的闹剧,心里又不禁想笑。
凌若心的脸色微微一变,伸手一拉便将她拉进了怀里,看着她的眼睛道:“从我一出生,我的世界便是变了天,男人是女人,女人是男人。清菡,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我的样子是多么的像女子,但是我终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我发誓,终有一天,我会以男子的身份和你堂堂正正的成亲。也不管你什么时候能够接受我,我都敢保证,会让你幸福,让你知道嫁给我是个正确的选择。”
清菡听他说的烦闷,言语间却又是满满的深情,他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眼里情浓的像深潭,吸引着她想往下跳。心莫名的狂跳起来,心里温暖无比,却笑嘻嘻的道:“你不会还在想那日让你当新娘时的郁闷,想趁机报复回来吧!只怕等你恢复男子汉身份的时候,我们都已经七老八十了,那时候我可受不了你的折腾!”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真是会胡说八道!不过我们约定好了,在我还没有恢复男儿身份之前,在外人面前你可以叫我娘子,但是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你得叫我相公或者心。”
清菡听得他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道:“叫你相公或者心都好恶心啊!”此言一出,头上便被凌若心敲了一记,她痛的大叫道:“你想谋杀亲夫啊!”
凌若心见她夸张的表情,心里直想笑,却板着脸道:“恶心?哪里恶心呢?如果你两个都不选的话,我也不介意这样!”说罢,便将嘴凑了过去,欲亲清菡。
清菡“咯咯”笑道:“好了,我怕你了,一人让一步,我以后叫你若心,你叫我清菡!”
凌若心不理会她,嘴又凑近了些,清菡被他抱在怀里,动弹不得,眼见他就要亲到了,急得大叫道:“好了,我以后就叫你心,你叫我菡!”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是恶心的很。敷衍,就当是敷衍吧!
凌若心眉开眼笑道:“这还差不多!”便将头往后缩了些,离清菡稍稍远了些。
她一见他退后,松了一大口气,却又听得凌若心道:“菡,叫叫我的名字让我听听!”
清菡一听,直想晕倒,他那声菡叫的温柔无比,那个字像从她的心尖上划过一般,引起她一阵颤栗。她极不想叫,只是她现在在他的怀里,并且有言在先,只得硬着头皮叫道:“心!”
话音一落,凌若心的脸上笑的便如三月里最灿烂的春花,并趁清菡不备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并应道:“嗯,菡!”
清菡的脸顿时如红透的柿子,薄怒道:“凌若心,你又趁机占我便宜!”
凌若心见她红唇微微翘起,朝她的嘴又亲了一口道:“我们是夫妻,何来的占便宜之说?”
清菡瞪着他道:“可是都说好了你现在不准亲我的!”
凌若心痞痞一笑道:“第一下亲你是奖励你,你叫我的名字真好听。第二下亲你是惩罚你,都说了以后都只准叫我心,你刚才却是连名带姓的一起叫!”说罢,他好似还受了极大委屈一般,嘴巴还微微的嘟了嘟,只是那双漆黑的眼里满是小孩子偷吃到糖后的得意。
清菡平时自己总耍无赖,此时看到凌若心这幅无赖至极的模样,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便想起自己以前耍无赖时,宋问之那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可奈何的表情。还真是风水轮流转,现在居然让她遇上了一个和她自己有几分像的无赖,最可气的是,那人居然还是她的相公。
她微微一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是我错了,我认罚!”
凌若心没料到她会这样说,不由得微微一怔,清菡趁他这一怔的瞬间将头向他靠近了些,一张嘴却咬住了他的耳朵,直把凌若心痛的不行,原本紧紧抱着清菡的手也松了些,她趁机从他的怀里跳了出来,伸手点了他的穴道,笑嘻嘻的道:“这也是我对你的惩罚!”
说罢,便将他抱到旁边的板凳上,她得意的将自己扔在床上,呈大字形的躺开道:“一个人睡一张大床,实在是太舒服了!”
凌若心看着她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气的想要抽她,却又动不了分毫,此时的他,终是明白了当日清菡被他控制住后的感受。板凳极硬,睡的很不舒服,再听得清菡均匀的呼吸声,直把他恨得牙痒痒!
第二日一大早,两人便将东西收拾妥当,早早的就去了皇宫。
在去皇宫的路上,凌若心脸一直都极臭,下巴扬的高高的,也不理清菡。昨晚一夜没有睡好,板凳又硬又窄,觉没睡好也就罢了,他现在是腰酸背痛腿抽筋。早晨清菡解开他穴道的时候,他第一句话就是:“还说我狠毒,你就要比我狠毒千百万倍!哪有你这样的娘子,这样对自己的相公的!”
清菡云淡风轻的道了句:“我好似也没把你怎样,你以前怎么对我的可还记得否?”一句话把他噎的直瞪眼睛,再不和清菡说一句话。
清菡见他那副模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凌若心精明起来的时候比狐狸还精,没想到耍起小孩子脾气时却又是如此的幼稚。他不理她,她也省得清净。却在马车上故意装睡,头微微一斜便靠到凌若心的肩膀上去了,凌若心将她的脑袋扒开了几次,她也毫不理会的继续往他的身上靠去。
凌若心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没睡,别装了。”
清菡闭着眼睛道:“我才没有装了,是真的睡着了。”
凌若心听得她的话,闷气消了大半道:“睡着了还会说话?”
清菡道:“当然会说话啦,睡着的时候说的话叫梦话,我现在就是在说梦话。”说罢,睁开一只眼睛看凌若心。
凌若心回过头来看着她俏皮的模样,闷气全消道:“真拿你没办法!”
清菡挽过他的手道:“你不生气啦?”
凌若心撇过头不理她,只是嘴角边那抹偷偷的笑意却是掩藏不去。清菡嘻嘻一笑,拉过他的手道:“就知道你不是小气鬼!”
凌若心回过头来看着她道:“我从来都不是小气鬼,只是像昨晚那样的事情不准再发生,否则我定跟你没完。”说罢,宠溺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清菡嘻嘻一笑道:“我们现在去哪里?”以前她对皇宫甚是向往,想看看有多么的庄严,亭台楼阁与民间相比有多大的差异。只是昨日里与凌若心聊天时却知道那皇宫里不但没有人情的温暖,更多的是人心的猜忌,骨肉的相残,这样的地方,她倒巴不得事情一办完便早早的回到绚彩山庄,至少那里很温暖。
凌若心道:“我们先去皇后的凤仪宫送流光溢彩,然后再去拜见皇上。”
清菡问道:“你昨日不是讲送流光溢彩时就需见皇帝吗?为什么现在要先去凤仪宫见皇后呢?”
凌若心笑道:“看来你把我的话是记得很清楚了,只是如果你能在秦风扬和宋问之的事情上都听我的话就好了。”见清菡一脸不满的神情,忙又接着道:“流光溢彩是十年前皇后所要,所以东西一做好,便要先去送给她。但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