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宠这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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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宠这技能-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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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里话外,是一分面子都没给。

    且当着正宫皇后的面说这样的话,足可见其嚣张放肆。

    不过更让人警惕不安的是,敏贵嫔话说的不响,真要是“大老远”如何听的到?贵妃迈进正殿的时候,说话的可是杨选侍。

    可见长春宫里,有人传递消息,把敏贵嫔的话一字不漏的递到了贵妃跟前!



98 冲撞

“你、你……”敏贵嫔涨红着脸儿;一句“你别得意!”几欲要出口。在对上碧桃居高临下的眼神的那一刻;积蓄起的气势瞬间就被戳破了。

她怀疑就算自己这句话出口,以贵妃的性子,反会问她:本宫凭什么不能得意?

她愤愤地扯了一下丝帕;贵妃就是个会噎人的主儿!

“怎么敏贵嫔还犯上了口吃的毛病。”丽修容掩唇轻笑,“原是生了六皇子之后面容就大不如了;这惯能呛人的嘴儿再不得力;六皇子跟着这样的母妃,能学到些什么?”

敏贵嫔怀孕时多以铅粉覆面,时日一长;毒素暗生。生下的六皇子略有痴傻的病症不说;她那一张如花的脸儿上也生了许多斑点;虽后来她的母亲丞相夫人为其遍访名医,暗斑稍褪,到底还是留下一二处的印子。

这对于一个向来以长相为夸耀资本的女人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就丽修容这一下,更是拿了针尖戳到她骨子里去了!

敏贵嫔脸上一阵扭曲,全赖贴身的宫女汝言暗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才忍下来。她和丽修容不过差了一等,再加上她素来仗着有太后撑腰,如何会把九嫔放在眼里。

说话自是不客气地很:“丽修容这两日容貌憔悴,恐怕也没少被三公主折腾吧。”她眼睛一瞥被贬的吴婕妤——三公主的生母,扭曲的面容闪过一丝痛快的笑,“要是教不服,不如问问她亲母妃。”

一个“亲”字咬的格外重,暗道再是如何,三公主都不是她丽修容亲生的!

这话说的,连吴婕妤都暗地咬了牙,那扶在椅子上的手泛起青白色,力气之大险要把椅臂掰断。

亲生的女儿被抱到别人宫里,且是她向来看不起的,那个无能无谋的女人!从此女儿再不能软软地唤自己,反要称呼她为母妃!

这是在她的心口上剜肉啊!

围观战局的碧桃闲磕一枚瓜子儿,言笑晏晏地帮衬了丽修容一句:“左不过才长到总角韶年,不记事,再养个一两年,养母生母,哪里还分的清。”

丽修容脸色稍缓,吴婕妤的心却更凉了。

虽然吴婕妤如今在皇上那儿记了禁药那一笔,已经不得用了。皇后总还顾念旧情,给她打了圆场:“好了好了,你们辩的本宫头都疼了。生母也好,养母也好,都是恩德,这品性好的孩子啊,忘不了的。”

“宫里头好久没热闹热闹了,那夏日灯会咱们去不得,本宫今儿就请了庆元杂耍班子,好图个乐,别教你们闷的无聊,成日里想这些。”皇后语带嗔意,唇畔有一抹笑。

“还是皇后娘娘知道体恤咱们。”一直做着隐形人的贤妃(原云妃)难得开了口。

向来帮衬着皇后的吴婕妤下了台,自然是轮到她做第一人了。不过她本是通房出身,人又老实木讷,就是想捧哏,话说的一板一眼的,也实是没法将气氛煽动起来。

且因众人早得了消息,容色不见激动。唯感谢的话早早儿备下了一车,现下更是信手拈来。

皇后心里叹了口气,不禁揉了揉额头。面上却含笑如常,姿态雍容,她先吩咐了汀兰叫人去准备,复瞧了瞧时辰,站起来招呼一众喜悦难掩的妃嫔。

“走罢。”

众妃嫔皆忙不迭起了身,或簇拥着皇后,或簇拥着贵妃,一齐往戏园子里去。

这庆元班子原是南地的杂耍班子,后因建安侯府——也就是贞宝林府上的叔伯子弟听了它大名,再加上南北地域有差异,杂耍内容并不一致,便着人去请了来,好贪个新鲜。这倒便宜了京里的许多达官贵人,想皇后也是慕名派人叫来的。

碧桃想,古代的杂耍不外乎是顶缸、飞斧、手技、头接钢球、柔术、钻火圈、大变活人之类的,从文献里看时不觉得,等坐到戏台下一瞧,比魔术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感觉。

魔术是取了手巧,杂技则是实打实的扛上来,尤其是喷火钻圈那一茬儿,照的宫廷的暗朱壁柱更艳红似火,简直要燃起来一般。

“娘娘可有觉得不适?”芸缕俯身低问。

她想着,主子身怀六甲,而怀孕之人更需静养,对这等惊险的杂耍难免会心跳不齐,难以适应。

她声音压的轻,边上的贤妃却耳尖听见了。她侧过来笑笑,话说的舒缓轻细:“我当年怀二皇子的时候也不习惯吵嚷。你要是不舒服就别撑着,就先回去歇着罢。”

贤妃不若旧日的贤妃那样使人如沐春风,也不是温婉雅致的类型,要说起来,她当婢女时大抵是和奉紫这样精细的人儿相仿佛,惯是谨小慎微,因而碧桃入宫这么久,鲜少有看到她出面的时候。

不过在妃位待的久了,有锦衣玉食滋养着,又没有争宠争的扭曲了心,她比奉紫神采间要多出一抹宁静淡然,对上碧桃时不显得局促。

碧桃抚了抚小腹,笑回道:“这必是个爱闹的,我倒不曾觉得难受。”

贤妃没有再劝,只是吩咐了边柱旁立的宫人,在他将一碗橘黄色的汤端到碧桃跟前时,笑着解释道:“鹅蛋黄连蜂蜜一齐煮的,孕妇吃了可压惊。虽身子没有不适,总是为肚子里的孩子好。”

碧桃细细端详了她的眉眼,并无紧张忐忑,关心之味不浓,只是恰到好处。

再加上“警觉”并没有响起,可见这汤水是没有问题的。虽然摸不透贤妃为什么向她卖好儿,但她向来不是小家子气的人,因是别人送来的就不去喝它。

“多谢。”

“不敢。”贤妃笑了笑,转回去照旧认真地看起了杂耍。只是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贵妃不是个不容人的。

碧桃轻觑芸缕,渡去一个眼色,继而端起碗慢条斯理地尝了几口。芸缕会意,在接下去的功夫里,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贤妃身上。

总该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杂技不是戏曲,被吸引住了紧瞅着不放的人有之,叽叽喳喳讨论起来的人更多。

“呀,这么大的缸子得多重啊,竟然扔的上去。”

“可别失手丢到台下来。”有个听了更是害怕,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胆小如鼠——”敏贵嫔斜她一眼,语气充满了轻视,接着偏过头,对贞宝林笑着道,“多亏了你家的人,不然咱们从哪里看这精彩的表演。”同是有着雄厚的家世背景,她对着贞宝林,倒比当初对着碧桃要和善许多。

当然,更多的恐怕是因为——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

因六皇子与五皇子年龄相差不大,皇上的厚此薄彼、宫里的议论纷纷,都让她难以忍受。纵然她不去挑衅,贵妃是懒得着手压制的,但这只会让她更加愤怒。难不成她连个当对手的资格都没有?

贞宝林有些心不在焉,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刹那收拾了表情,语笑嫣然地道:“不过给大家图个乐趣,便不是我家的叔伯去请,总还会有其他慕名的人去。”

“那也不是谁都请的来的。”敏贵嫔勾了唇笑,“家里底子薄,就是爬的再高,做不到的事儿还不是多的去了。”

分明是指桑骂槐,说碧桃是暴发户呢。

“哎呦,瞧咱们敏贵嫔这话酸的。”不用碧桃出马,就又马前卒替其清路,丽修容自打记名养了三公主,可算是彻彻底底站在碧桃身边了,她斜眼觑了觑那杂耍班,“不过就是几个伎人,也值得敏贵嫔这么如珠似玉的稀罕着?”

以往多是当街表演杂技,比讨饭的多了一项手艺,却也差不离。后来慢慢地过年过节图热闹,请入了门户,演变至今才好些,就是世家名门也会去请。只是依旧是看不起的,比戏子还要不如些。

敏贵嫔嘴角的弧度落下来,眼睛里有些阴沉。她狠狠瞪了丽修容一眼,她不过就是只哈巴狗!德妃在的时候冲德妃谄媚献好,德妃一死,立马就跟了贵妃。狗还比她忠诚呢!

早晚先将她收拾了!

不等敏婕妤反唇相讥,边上看戏的宓婕妤不知怎么插了句嘴:“说到如珠似玉,倒是好久没见宜贵人了。妾身记得,她身边的两个宫女名字就是叫如珠似玉。”

吴心怡那贱人被贬到婕妤位,且比她差了一个封号后,她心里痛快,为此,这等口舌之事她倒会帮贵妃一把,只是明面上还是皇后的人罢了。

丧子之痛,复出后地各种受辱,她都想让吴心怡也统统尝一遍。

碧桃素手支颐,听的津津有味,直到汤水下肚有了些反应之后,她才向后扬手唤来芸缕:“扶本宫去更衣。”

孕妇尿频,她怀承景的时候就知道了。

她扶了扶梳钗,右髻缀的一溜儿流苏轻晃,折射了日光,更显得晶莹剔透。一众位置靠后的妃嫔眯了眯眼,似有些难挡这样的光华,皆往里躲了躲。

直到走过曹选侍,手臂陡然一麻,“警觉”骤起。她感到背后隐有暗风扑袭而来,疾如风骤。碧桃立即反身,瞳孔一缩,只见素日安静腼腆的曹选侍竟整个人向她扑来,满脸狰狞。

电光石火间,她护着小腹极力往边上靠去,但曹选侍来势之凶猛,险些就要撞上她的肚子。

“噗”

荣才人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以肩撞将向曹选侍,直接将其撞飞了出去。

“啧,一看就是没吃饱饭。”荣才人拂了拂肩,鄙视道,“贵妃走到你身边就手颤,盯你很久了。”

芸缕将因躲闪而脚步踉跄的主子扶稳,急切地问:“主子可有碍?奴婢让人去宣太医。”

碧桃沉着脸点了点头,眼光如利剑射向倒在地上的曹选侍,见她挣扎着要起身,淡而威严的下令:“按住她。”

众侍卫立时听命,上前将其手脚死死按住。

皇后像是才反应过来,欲要主持大局:“来人吶,将这个冲撞贵妃,妄图谋害皇嗣的女人压到长春宫,本宫要亲自审问!”

“按住她。”侍卫正要听令,缓步走过去的碧桃面色淡淡地,再次重复了一遍。

侍卫不知听谁的,脑子混乱了一刹,手上力道不免一重。曹选侍自喉间发出一声压抑地呼疼,那双仇怨如鬼魅森然的眼依旧直直地盯着碧桃。

若不是被侍卫制服,仿佛就要再次扑上来,饮其血,噬其肉。

“我哪里得罪了你?”碧桃鞋尖儿一踢,踢起她下颚,仔细端详。 




99 火刑

    皇后被她好一阵儿无视;面色不虞:“本宫身为六宫之首,掌六宫凤印,六宫中所发生的事自有本宫审问。贵妃这是想……”僭越吗?

    “皇后——娘娘;”碧桃倏然一侧头;那双眼儿似笑非笑;“皇上和太后着妾身协理六宫;此事又与妾身休戚相关;娘娘是认为;妾身没有这个审问的资格?”

    “娘娘还是——歇了罢。”

    众妃一个哆嗦;埋下的脑袋轻抬;悄然看向皇后。这贵妃;忒也胆大。

    皇后气的脸色涨红,手指颤着;好半晌才压下来:“去请皇上。”虽然皇上来了也是袒护这个贱/人,但有皇上坐镇,这结果就是出自皇上金口。

    否则,皇后和贵妃同处一地,贵妃捏了权柄,皇后却只能干坐看戏。她这皇后,也不要再以威势御下了。

    “主子小心!”芸缕惊呼。

    碧桃一回首,那曹选侍手脚不能动弹,嘴巴却直如疯狗一般咬上她的鞋子。夏日的绣鞋薄软,她又完全不避忌脏污,咬的又深又狠。

    尖锐的疼痛陡然从脚底袭来,碧桃一蹙眉。

    “娘娘!”左侧的侍卫动作机敏,顷刻间掐住曹选侍的脖颈,用力之大,一直到她嘴巴张大,久久无法闭合才罢休。

    碧桃看了看那侍卫,连同方才的荣才人,心里有所计较。

    “哈、哈哈……咳咳……你有本事……咳咳……”白颈上被掐出一圈青紫,连带声音受损,曹选侍开口就是难以入耳的嘶哑,“有本事就杀了我!”

    她仰在地上,因为被掐的疼,泪水不受控制的滚滚而下,仿佛还是那个怯懦腼腆的、总是跟在杨选侍身后的小姑娘。但她眼里像蔓草一样疯狂延长出的恨,毫不后悔的尖利,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扭曲而可怖。

    “本宫当然有本事杀了你。”脚趾虽被咬伤,但碧桃又岂是连这一点小伤都受不起的人,她的鞋尖儿从曹选侍的白玉般地颈项上游移到她青白的脸颊,优雅地踩在她的脸上,让她半边脸死死地与地面相贴。目光再不能与自己相对。

    “本宫还能杀了你全家。”她嫣然绽笑。

    此言一出,再对上碧桃妩媚残忍的笑容,周围或自己站立或叫宫女扶着的妃嫔悉数一怔,有胆小的更是别过脸儿,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栗起来。

    就是素来大胆的贞宝林,也将手里的帕子揪成一团。

    曹选侍的挣扎停了片刻,接着声嘶地笑了:“杀啊,随你杀。”笑中有着感伤和放弃一切的决绝。

    杨选侍闻言想起什么,立即走近碧桃道:“娘娘,妾身曾听她说过,她生母早逝,父亲待她并不好,继母又刻薄苛待,家中姊妹兄弟亦都是继室所生,因而……”看这样子,她不可能为了那个家招供。

    “哦?她这恨极了本宫的样子,教本宫以为不知不觉中抄斩了她满门呢。”

    “这……”杨选侍拧眉思忖平日与曹选侍的相处点滴,试图帮上贵妃的忙。

    “你是杀了人,杀了人……”曹选侍又是怔愣,又是哭,疯魔了一般。“他死了,他死了!”

    “娘娘,脚踩的可是累了?”芸缕神来一笔地插了句嘴,表示自己的担忧。

    “是有些。”碧桃算是看出来了,她这样半疯半颠地,一个是陷入回忆,另一个是想挑衅自己。其实看她渐渐透露的意思,早晚也会说出来。因而她捏了捏芸缕的手,芸缕果然知机地开了口。

    “扶本宫去歇会儿,还有将鞋换了。”都是口水。虽然她往曹选侍脸上也蹭了不少。

    “喂,你!”芸缕扶着主子歇好,威风凛凛地指了个宫女儿,“去继续踩着,娘娘讨厌她的眼睛,别让她转过来。”

    要不怎么说芸缕知心呢,碧桃坐在红木椅中,抿了口茶笑笑,复给杨选侍使了个眼色。

    这局面转的让人有点看不明白,就连苦大仇深地曹选侍也受气氛影响呆怔了老半天,才继续又哭又笑地说起胡话来。

    皇后的脸色更青了,她等了一会儿,见碧桃毫无动作却是占权不放,又不行使,不由喝斥:“简直是胡闹!”哪有人审案让犯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审问的?即便一开始是荣才人将她撞翻的缘故,就不能把她压跪伏地!?

    没成想她话音刚落,刚刚替碧桃解了“咬脚”之围的侍卫就转过来冲着一帮妃嫔娘娘恭敬道:“娘娘,她招认了。”

    还不等他细说,一句“皇上驾到——”打断了他。

    皇帝一来就先坐到碧桃身边,握着她的手,试了试温度:“可有惊着?”

    “还好。”碧桃抬下颔指了指荣才人,“全赖她帮忙。”

    皇帝松了口气,乍一听到有人冲撞了贵妃,他吓的浑身冒一股冷汗,要知道她现在还怀着孩子,要有个意外,难免如敏贵嫔被猫吓唬的那阵儿一样,险些大人孩子都保不住。

    “荣才人保护贵妃有功,就晋封为贵人罢,保留封号。”他目光转向荣才人,黑沉地双眸中感激与赞赏之意甚少,反有种协议达成的理所当然。只是因众人都不敢直视皇帝的眼睛,而碧桃左在一侧,没有看见罢了。

    连跳两级,众人看向荣才人的眼神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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