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应该如何做才好呢?怎么也得先堵住他的嘴才是。
四阿哥无奈的很,想起皇考对这位超级顽固的老御史的应对之策时,无奈只好以相同办法先把今儿个早朝混过去,总不好叫人传出自己对御史强硬无礼的传言吧!
因此只见四阿哥脸色瞬间温和起来,声音也甜了八度,对着这位仍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立储必要性的老御史赞赏地说道:“张大人所言甚有道理,朕都听进去了,回头会好好考虑此事,张大人先起身吧!”
这招对张御史果然好用的很,只见他脸上的皱纹激动地都扭曲起来,磕了一个响亮的头,大声夸赞道:“皇上圣明。”
四阿哥笑眯眯的接受了这个夸奖,心里面嘀咕道能不圣明么?朕要是不圣明早把你拖出去打板子了,没事掺和什么立储之事啊!立储立储立的是朕的儿子,那也算家事好不啦?多管闲事!
四阿哥被这事弄得有些突然,也开始不讲道理了。
早朝退了之后,凑到弘晖和弘昀身边的大臣们又多了很多,弄得弘晖和弘昀苦不堪言,他俩对这些见风使舵的官员实在讨厌地紧,太早的被这些官员弄得掺和到储位之争一事也让弘晖他们闹心不已。
四阿哥这边带着人回到养心以殿后,趁着换衣衫的时间找到了粘杆处首领问道:“查查张御史怎么会突然提到立储之事,用心查,朕下午就要知道始末。”
粘杆处首领应了之后退下去密查去了,留下四阿哥换好天子常服后,带着身边的奴才前往慈宁宫给德妃请安。
到了慈宁宫后,四阿哥就见珺瑶早就赶了过来,这会子正跟德妃说着话,德妃的脸上带笑,倒是瞧着心情颇好的样子。逊妃此时也带着裕嫔和恩嫔在一边凑着说些好话,当见到四阿哥来了之后,逊妃和裕嫔恩嫔的表情立刻更加柔和起来,眼睛中也适当地流露出倾慕和神情的神色。
四阿哥瞟了一眼后,就把目光放在德妃和珺瑶身上,对那些女人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先是给德妃请安道:“儿子给皇额娘请安了。”
德妃仍坚持着慈母政策,对着四阿哥慈祥地笑着说道:“皇帝快过来坐。”
四阿哥坐到德妃身边,受了珺瑶和三个妃嫔的请安之后,挥挥手对着逊妃佟佳氏她们说道:“时辰不早了,你们也别影响皇额娘的清净,都回吧!”
逊妃佟佳氏面色一暗,不过想到自己除了刚进门时承恩过那么一段时间外,平时也没近过四阿哥的身,现在就是再现的再好估计也不可能了,再说自己早些撤也好,免得太后再给自己找什么茬训斥一番,那不是上赶着找罪受么?还是老实回去吧!
这么想罢逊妃就乖乖地撤退了,至于裕嫔和恩嫔虽然今儿个没见着德妃训斥逊妃的热闹,但看到久违的四阿哥也算是满足了,走的时候即使不太舍得,但四阿哥对她们一向威严的很,她们也是不敢违背四阿哥的命令的。
四阿哥对这几个女人并不上心,也没管她们走的时候是什么心情情,对着德妃说道:“皇额娘今儿个精神不错,朕欣慰极了。”
这话说的真没什么诚意,只不过除了四阿哥身边伺候了许多年的高无庸听出来一些,连着德妃和珺瑶都没听出来。
德妃对四阿阿对她的关心委胆舒心,笑着说道:“哀家知道皇帝的孝顺,只是哀家的身子日益好了,皇帝不用担心。反倒是皇帝平时就多注意,政事繁忙也不要损了身子才是。”
四阿哥颔首应道:“儿子会注意的,皇额娘别担心。”说完这话他又对着珺瑶说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吉日格勒可好?猛然换了环境定是不熟悉吧!”
珺瑶对了这话忙说道:“女儿过来有一回了。至于吉日格勒今儿个一早就有些身体不适呢?请了太医来看说是有些水土不服,熬了药吃后就睡下了,要不然女儿定带她来给皇玛嬷看看的。皇玛嬷那么疼女儿,也一定会疼吉日格勒的,这孩子没福分得皇玛嬷的赏赐,要不然也不会在今早病倒了。”
嘴上这么说着,珺瑶心里却特舒心,原来刚才德妃对吉日格勒没来还有不满的,总是免不了怀疑吉日格勒被澜惠留在圆明园所以才没来看她,要不是四阿哥这时候提了一句把这件事定了性,说不准以后要有什么麻烦的。
德妃这边听珺瑶这么说,又有四阿哥的话在前,果然把吉日格勒没来的事暂时放下了,面上也一副关心的表情说道:“小孩子身体单薄,跟着你们夫妻俩一路奔波,有些小毛病也是正常的,等好了再带进宫来给哀家看也是一样的。珺儿放心,哀家一定不会了不吉日格勒的见面礼的。”
珺瑶听后挽起德妃的胳膊撒娇道:“珺儿就知道皇玛嬷最疼我了,嘻嘻,皇玛嬷的见面礼一定是好东西,珺儿会帮吉日格勒好好收着的。等吉日格勒一好,珺儿立刻带她来给皇玛嬷请安讨礼。”
德妃笑道:“你这孩子呀,都成家了还是个性子!”
之后三人又说了会别的,珺瑶心里惦记着孩子,过一会面上不由显出了一些,四阿哥见状也就带着珺瑶告辞了,德妃还在珺瑶走的时候派了一个太医随行,想是叫心腹太医看看吉日格勒的身体状况吧!
而四阿哥见状心底却是更加不满了,孩子的身体健康也是能混说的么?要不是生病了自然会把孩子带来的,难道还怕德妃把孩子留在宫里不成?自家额娘的疑心真是越来越重了。
四阿哥感叹归感叹,与德妃的虚与委蛇却还在继续着,澜惠是一走了之眼不见为净了,却苦的四阿哥成天跟德妃上演母慈子孝的戏码,结果四阿哥通过粘杆越加了解德妃对澜惠的算计和为家族的谋划,还有损害了亲生儿子的利益等事,越对德妃失望起来,心里的苦却是无人得知的。
这边四阿哥和珺瑶在慈宁宫分手后,珺瑶就带着太医回了圆明园,等太医给吉日格勒诊脉后,珺瑶才对着澜惠说了进宫的过程,最后还感叹道:“皇额娘,皇玛嬷怎么对您的疑心大成这样,女儿一说吉日格勒病了,皇玛嬷脸上的神色就露出不信来,还旁敲侧击地问女儿是否是您把吉日格勒留在了圆明园,最后还派了太医来亲自验看,真是……哎!怎么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澜惠不在意地说道:“婆媳关系自古如此吧,你皇阿玛登基前我还能跟你皇玛嬷有些共同敌人和目标,那时候还好些,只是你皇阿玛登基后就渐渐不好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还好呢,最起码是公主的身份,你婆婆不能也不敢对你有什么怠慢之处,额娘却只能躲着罢了!躲着也没什么,只是现在想来你皇阿玛在中间也是难做得很。”
珺瑶见澜惠神色恹恹的,显然对这件事已经很不耐烦了,忙转移话题问道:“吉日格勒的情况怎么样了?用过药后好没好点?”
澜惠笑道:“没事,我刚才给刀子喂了点灵液,又有汤药喝着,想来过上两到就能好了,她毕竟还小,长途奔波是吃苦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三阿哥的悲剧
“嘿嘿,习惯就好了,以后女儿和阿尔斯楞肯定要经常在科尔沁和京城来回奔波的。女儿又不想落下吉日格勒,必是会时常带着她的。”珺瑶不在意的说道。
“你呀,总是这样,大大咧咧的,怎么不为孩子想想,总这么两边跑着万一真累出个好歹来后悔的还不是你。要我说等下次你们小两口回草原的时候就把吉日格勒留下吧,皇额娘帮你看孩子你还不放心么?反正你俩还是要回来的。”澜惠说道。
珺瑶想了一下说道:“女儿倒是无所谓,只不过估计阿尔斯楞要舍不得的,他对吉日格勒疼的都没边了,女儿看着都要吃醋了。”
澜惠笑道:“怎么连自己孩子的醋都吃啊?你啊,成婚这么久还像长不大似的。看出来阿尔斯楞是把你当心尖子疼了,要不然你的日子岂能过的这么顺心?有句话好像是说人的成长都是伴随着痛苦的,你既是没成长,看样子也是没经历过痛苦了。”
珺瑶挽着澜惠的胳膞满脸幸福的样子,眼睛都笑成了弯月牙了,估计八成是想到了婚后的幸福生活,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愉悦气息。
正当这时门外高无庸通报道:“皇后娘娘,淑敏公主,额驸回来了。”
澜惠扬声道:“叫他进来吧!”
没一会就见阿尔斯楞掀帘子走了进来,憨厚的脸上还存留着一点担忧的神色,向澜惠和珺瑶行礼之后,阿尔斯楞被赐了座后说道:“皇额娘,今儿个早朝有御史上折子请求皇上立储呢!小婿去衙门转了一圈紧忙回来告诉你的。”
澜惠皱着眉头说道:“这事现在就有人提了?皇上是什么态度?”
阿尔斯楞说道:“小婿也看不出皇阿玛是个什么态度,只不过皇阿玛说了会考虑御史的话的。”
澜惠想了想雍正创建的有名的秘密立储制,担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叹口气说道:“这是前朝之事,本宫却是不能多问的,算了,皇上自有分寸,本宫相信他会做出好的决定不会叫晖儿他们兄弟有什么间隙的。阿尔斯楞,你去看看吉日格勒吧!那孩子醒的时候还找过你呢!”
阿尔斯楞把消息跟澜惠说过之后,也就放下心来,本来这事他也不好参与的,只不过总听珺瑶说澜惠的事,再加上之前弘晖告诉他回来报信,所以才特地跑了回来,这会子该说的说完了,阿尔斯楞也是把不得去看看女儿少渗合皇家之事的。
……
四阿哥这时正在养心殿内听着粘杆处首领禀报着老御史的情况,越听四阿哥怒火越大,原来这老御史跑来说什么立储的事当真是有人教唆的,至于跑去跟老御史转弯抹角说些立储重要性的那个官员,却正好跟三阿哥能扯上一点点关系。
四阿哥这段日子既要忙着朝堂上准备已久的诸项改革,又要稳定朝中局势,再加上三阿哥一直没什么大的动作,所以也就把他的事先放在了一边,没想到三阿哥倒好,不老实的夹着眉巴过活着,偏偏跑来给他添麻烦,立储从来都是一国大事,需要谨慎谨慎再谨慎的,四阿哥本想着多考察一段时间,也像康熙立他似的,等他年老时再说这些,这样几个儿子也不会在短时间内有什么别的想法。
谁知三阿哥狼子野心,偏偏在这事上给他找麻烦,四阿哥冷笑一声说道:“朕不来找你,你却偏偏往朕身边凑,以后会如何也怪不得朕了。”
说完这些后,四阿哥对粘杆处的首领吩咐道:“派些人手注意着允祉的动作,有事立刻回禀。”
粘杆处的首领嗻了一声退下了,留下四阿哥背着手在殿内走了两圈,最后目光落在养心殿门口的牌匾上,脸上渐渐露出笑来。
第二天的早朝,四阿哥就当众宣布:立储一事,有关社稷安危,不得不预为之。但考虑自己的孩子尚幼,不便公开,因此决定采取秘密立储的方法。具体做法是,由皇帝将选定的继承人亲笔书定后密封,藏于匣内,然后置于乾清宫上由顺治帝亲笔所写的“正大光明”匾额之后,乃宫中最高之处,以备不虞。因此,储君是谁,本人不知,群臣不晓,仅皇帝一人清楚。
四阿哥宣布此项制度后,众大臣纷纷表示赞同,那个老御史本来就是被三阿哥当枪使的人,其实他本身对皇帝是最最维护的,只是有些喜欢挑皇帝的毛病或是在国家大事上发表自己的言论而已。其实他也是一片爱国之心,只是无论康熙还是四阿哥,都对他动不动就死荐之类的行为无奈的很。
这会子听到四阿哥说的秘密立储制,老御史当场激动的老泪纵横,把四阿哥夸得一朵花似的,连呼皇上圣明,此举能成功遏止圣祖师废太子胤礽一事云云,听得朝中仅剩的一些废太子当年的党羽恨得牙痒痒,连三阿哥见自己的枪跑去这么夸赞四阿哥,脸色都阴沉不行。
四阿哥看着三阿哥脸色阴沉的样,心里也痛快了一些,他这回既没有拖着立储之事以方便三阿哥再找机会煽动些什么,又没有当众立储,以避免皇子争储位,储君与皇帝争权,以至储君骄纵等弊病,算是胜了一场漂亮的大仗了。
早朝之后,四阿哥留下了四个总理事务王大臣,把他们带到乾清宫后,亲自写了储君人选,叫人封好锦匣,当着四人的面把锦匣藏到了正大光明匾额之后,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有效地扼制了朝中储君风波的官员们之后,四阿哥开始给三阿哥挑剔的生活了。四阿哥喜欢先予之再取之,先是给三阿哥手中放了权利,叫他负责给先皇葬景陵的诸多事情,然后挑出各种毛病,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训斥三阿哥。
三阿哥如今可算不得长子了,自从大阿哥被四阿哥从圈禁中解放出来后,三阿哥长子的光环就已经没了,再说四阿哥是皇帝,骂骂兄长只要有理由的话,朝臣们也不会有什么不满的意见的。
原来四阿哥可能还担心一下三阿哥的党羽,可是三阿哥之所以能聚拢那么多党羽,还不是因为他皇长子的身份,如今皇长子的身份没有了,四阿哥又已经坐稳皇位了,三阿哥本身虽有才能,但平时多喜欢汉臣官员,人心的控制方面不说比四阿哥,比起八阿哥和二阿哥都是差得很呢!
所以四阿哥今儿个说三阿哥给康熙安排的陪葬品少了,不孝,明个说送葬的仪程少了,还是不孝,后个说那天守灵的时候不够用心了,都是不孝。
四阿哥对三阿哥的训斥只是围绕一个不孝进行着,也不说三阿哥别的,只这一顶不孝的大帽子压过来,三阿哥就已经快受不了了。
最近三阿哥最常待的地方就是康熙停灵的安享殿了,只要他一有‘不孝’的行为,四阿哥就叫他在安享殿罚跪,美其名曰让三阿哥在皇考面前取得原谅。
结果弄得三阿哥不仅精神上崩溃,连身体都要受不住了,要搁谁能隔上一天就被抓着个不孝的罪名骂上一顿,再扔到安享殿里跪上一天,跪完了再骂,再跪,这么折腾下来哪个能承受得来呢?
三阿哥府上愁云惨淡,能奔走的正四处奔走着,好歹也保住三阿哥不是,再这么折腾下去,他那个身子骨,那个年纪,能好么?估计等康熙葬到皇陵的时候,三阿哥也得上黄泉路上陪着了。
荣妃此时也顾不得跟德妃的积年恩怨了,抹开了老脸递牌子进宫找德妃求情去了,三福晋更是找到了圆明园,想要让澜惠帮衬一把。
澜惠和德妃都不傻,在这种事上怎么会出头呢?再说他们一家子跟三阿哥一家恩怨可不少,德妃跟荣妃斗了这些年,什么坏着没使过,她这会子见荣妃倒霉了,心里乐还来不及的,才不会上赶着帮忙呢!
澜惠更是,她记恨当初侍疾时三福晋对她的折腾,也没什么心思以德报怨的。
只不过德妃和澜惠的做法还是不同的,德妃见荣妃递牌子觐见,并没有把人拒之门外,而是叫进来好好羞辱了一番,又口头上答应求情给她点期盼,实际上每次四阿哥来请安她都从没开过口,只是把荣妃匡了一次罢了!
而澜惠就很怕麻烦了,干脆来过眼不见为净,反正外人都知道她在养病,这会子病的厉害了没办法见三福晋也说得过去。
三福晋来圆明园几次后,发现没有一次能见到澜惠之后也渐渐不来了,把目标转移到澜惠的子女身上,四阿哥疼孩子还是挺出名的,特别是疼女儿,所以三福晋下了大力气讨好珺瑶和靖瑶,想要她俩帮着说些好话。
而珺瑶见状躲在了圆明园澜惠的住处,靖瑶则跟三福晋绕着圈说话,就是不应承,气的三福晋每次求完情回家都摔破很多瓷器,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说着澜惠和两个孩子的坏话。
粘杆真的是无所不在的,三福晋骂的越欢,四阿哥心里越气,开始把对准三阿哥的矛头对上三福晋了。
第四百七十七章 三福晋的下场(一)
三福晋嘴上没了把门的,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一早关于她昨晚口中的恶毒之言基本传遍了京城。
当三阿哥跪了一宿的安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