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似的……
于是胤礽满怀不愿的听完了事实经过，总结出：“总而言之，结症就在身为现任教主的任我行，武功比你强，如果自宫了练了《葵花宝典》你就能超越他，不练就只有挨打的份！”
不得不说，太子殿下这句话意外的直接，看东方教主抽搐的嘴角就能知道。
“明的不行，就来阴的，”胤礽满不在乎的道，当初九龙夺嫡，他那些兄弟哪个不是往阴的来，他自己也没少阴人。
倒是东方不败奇怪的看了他许久，直到后者回过头来，眼神询问，才道：“阴的？”还以为这样骄傲的人会不屑呢。
“对啊，既然明着打不过，只能来阴的了，”理所当然的语气，“目前任我行已经在怀疑你了，想要收回你的权利，也就是局势势同水火，应该速战速决，短时间里没空给你找另一本《葵花宝典》，来阴的嘛……下药、收买、窝里反……随你选啊。”
东方不败用震惊的眼神看着面前侃侃而谈的人，就好像所有阴损的招数不过理所当然的模样。
终于意识到气氛沉默的胤礽闭上嘴，疑惑的看着东方不败。
“马步蹲的差不多了，你喜欢什么兵器？”明显的转移话题，东方不败看着玩转着茶杯的胤礽。
没想到东方不败会问这个，胤礽愣了下，反应过来，语气带着不可察觉的兴奋：“鞭子。”
果然，想到第一次被胤礽砸到的场景，他就是想用鞭子抽他的，只是鞭子毕竟攻击性不强。再看看胤礽明显的激动，东方不败忽然就说不出拒绝的话，鞭子也未尝不可……
只是鞭法秘籍到底少了些，目前手头上也没什么上乘的，就在东方不败思索着要胤礽练些什么好的时候，胤礽看着桌上的《葵花宝典》思索着，好歹他和东方不败是同一阵营，帮他当上教主以后，自己就是功臣了，将来想出去跟皇阿玛汇合也容易，被动的等待不适合他。
“先睡了，你去洗澡吧，”胤礽放下手中秘籍，起身，却被拉住了手腕，“头发，”看着仍在滴水的发，东方不败拿过胤礽手中的脸帕，包裹住那头湿润的发，运起内力，等拿下脸帕，发已干了，擦擦仍在滴水的下巴，“去睡吧。”
躺在床上，胤礽仍觉得不真切，刚刚东方不败……
总不会是一吻之后，觉得本殿下风流倜傥、俊美无涛，看上了？？胤礽拍拍自己微红的脸颊，七老八十了，装什么纯情！
东方不败躺在重新准备后的浴桶里，听着一墙之隔外发出的声响，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勾起一抹笑，其实他是动了杀心，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只是现在想来，多一个盟友总比一具死尸要好，就今日看来，留下人也是对的。至少还能给自己出谋划策，讲些阴损招数……
东方不败披上了内衫，用内力蒸干头发，来到床前，看着闭目装睡的胤礽，伸手穿过他的腋下、膝盖，抱起，看着他明显惊慌的挣动，“睡进去点，”在床内侧放下，自己也躺在外侧。
烛火熄灭，胤礽翻个身正对着东方不败，睁开眼，直到后者开口询问，才道：“为什么我还要跟你睡一间房？”明明已经被童百熊引进教里了，那就不用怕别人知道似的同房了。
“蒙蔽视听……”等了很久，才听东方不败敷衍似的回答。
你妹！胤礽想开口骂，可是良好的教养让他只会骂‘狗奴才’等雷同的词。
怒气冲冲的太子殿下更加睡不着了，伸手摸上东方不败的下巴，本来想数数胡子入睡的，这下不行了。
拉住胤礽胡乱摸索的手，攒住，东方不败轻声道：“晚了，睡吧。”将人往身边带了带。
这么弱势的姿态，你让阅尽丛花、男女通吃的太子殿下怎么能舒服，但每天在烈日下蹲马步，扛沙包，让本就身心疲惫的太子殿下更加不适，迷迷糊糊的倒也睡了。
东方不败摸摸下巴下抵着的脑袋瓜，又触触自己的下巴，光滑细腻，胡子刚剃了，不能指望它长得太快，连胡渣子都没。
想着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的同床共枕，或许未来还有更多的惊喜。譬如，胤礽的身份，连他手下偌大的情报网都查不出，好像凭空出现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还没感情戏呢。。就先吻上了。。。谁让太子殿男女通吃。。。
7
7、用膳时刻→真相 。。。
第七章用膳时刻→真相
摸摸自己的身侧，空荡荡的，没人，胤礽不舒服的睁眼，揉揉，眼底清明，没有半分睡意。
其实他一直都喜欢入睡时伴着人形抱枕，可又时时提防，可能是太子这个身份自小给了他太多压力，即使康熙一直顾忌着他，也照顾不完全，孤寂已经成了一种习惯，甚至本能。
胤礽伸手撩过衣架上的外衣，随手穿上，拢拢衣襟，没等他走出门去，就听到门外传来细碎的敲门声，及一女子温言软语的询问，“胤公子，堂主吩咐奴婢给您梳洗。”
“进来吧，”胤礽淡笑着看着略施粉妆的粉衣女子进门，手里端着洗具，放到桌上，轻轻拧干脸帕，走到近处帮他擦拭脸颊，“你叫什么？”
“奴婢映竹，堂主吩咐了，今日起由奴婢和舒兰姐姐伺候公子，”映竹手脚不慢的替胤礽梳洗，端起杯茶水，递到胤礽面前，看胤礽漱了口，才道：“堂主在庭院里练武，请公子稍等，舒兰姐正在做早餐，堂主会和公子共用。”
“恩？”胤礽好笑的看着映竹微微发红的脸颊，“带我去庭院吧，我要见见东方。”
“这……堂主练功，奴婢们不能打扰。”映竹为难，自喻怜香惜玉的太子殿下也不忍心逼迫，只好退而求其次，“带我到院门口就是，东方不会怪罪你的。”
胤礽跟着映竹走在过道上，呼吸着清晨的空气，闻着霜露的气息，偶尔听到清脆的鸟叫，心情更上一层楼。
“公子，到了，奴婢就……”映竹犹豫的看着胤礽，胤礽挥挥手：“下去吧。”拢拢衣襟，胤礽漫不经心的走了进去，那一抹火红的身影翩然飞舞，剑势如虹，胤礽就这么站在拐角的假石边，一眨不眨的盯着，直到后者仿佛察觉，停下舞剑，收剑走来，胤礽才回神，也不避讳，“东方若是女子，当真是乱世佳人。”
“恩~，怎的不说你自己，”东方不败皱眉，没有男人喜欢被说成女相，只是这人是胤礽，他便未动杀心，也就觉得不服而已，明明自个儿也是同样的……
胤礽笑，伸出手，从东方不败手中掏出那柄剑，握紧，走到刚刚东方不败舞剑的地方，站定，想着东方不败刚才舞剑的模样招式，开始起舞。
直到胤礽收剑，东方不败仍觉得身在舞中，“空有招式，不过……已是极好。”只有一遍便能舞出这样的剑，却是极好，真可惜，这样的人未曾从小习武。
胤礽有些自豪的笑，被人夸奖总是值得骄傲的，尤其是像东方不败这样的高手。
“用膳吧，”东方不败忍不住的打击洋洋自得的某人，随手一甩，将胤礽手中利刃卷过，滑入剑鞘，看着某人翻起的白眼，原本因任我行而泛起的不爽心情也好了点。
映竹跟在东方不败和胤礽的身后，看着两人一左一右的走着，没有交流，没有眼神，光是一白一红的背影，就让人觉得默契，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这次用膳是在东方不败的房间，就在昨晚，房顶总算是被一群大汉修补好了，张头领占了大部分功劳，谁让当初东方不败那衣衫不整的模样给了他太大的震撼呢，而且对东方堂主盲目崇拜的他誓要给东方不败一完整的环境……
舒兰端着喷香的冰糖银耳莲子粥和几碟小菜款款走来，细心的盛了两碗粥放在两人面前，又将小菜放在桌子中央距离两人较近的地方，就退到了一边。
两人都奉行食不语，胤礽浅浅了尝了口，味道清新，入口即化，油而不腻，很是不错，不免多看了两眼舒兰，有这样的厨艺，东方不败竟然舍得把人送给他做侍女？
正待再看几眼，东方不败夹着几颗淡紫红的花生米放到了他的碗里，胤礽眉头一挑，淡淡吃下，正要自己夹，碗里又多出了一点橄榄菜，油腻腻的，可是尝着味道不错，胤礽就专心吃饭了，美女总有时间欣赏。
等映竹和舒兰端着碗筷下去，胤礽才面露不解的看着东方不败：“你不喜舒兰？”
“没有，”东方不败不动声色的拉平衣服上的褶皱，“不是自己人，不必太多注意。”
胤礽愣，倒是想不到东方不败会把钉子留在身边，倒也不再多说，现在是非常时刻，留着钉子才好传假情报。
反间计什么的太子殿下还是很熟悉的。
看着胤礽嘴角的坏笑，东方不败就知道对方没想什么好事，站起身，掸掸不存在的灰尘，走到案前察看新交上的事务，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了？”察觉东方不败的不对，胤礽喝着饭后茶水随意问道。
东方不败也不隐瞒：“最近朝廷多番与我神教作对，却不知是何道理？”理应井水不犯河水才对，朝廷与江湖从来如此。
“朝廷？”胤礽的语气明显激动了，东方不败奇怪的看了眼，“福建分舵来信，泉州府参将吴天德多番挑衅，甚至坐地起价，妄想收我神教的保护费。”
“噗，保护费？”胤礽大笑，“这吴天德也真是人才，”可他怎么没听说过，倒是明朝好像……胤礽觉得好像有些不安。
“哼，也不知朱厚照那厮是怎么做的皇帝，昏君！”东方不败满是不屑的语气，却压根没有传到胤礽的耳里。
朱厚照？怎么会？明武宗朱厚照，一生贪杯、好色、尚兵、无赖，所行之事多荒谬不经，为世人所诟病，他荒淫暴戾、怪诞无耻，是少见的无道昏君。
康熙经常拿他告诫自己，他又怎会不熟悉。
现在的皇帝是朱厚照？那清朝岂不是百年之后？胤礽心慌意乱。
东方不败许久未听闻胤礽开口，疑惑的抬头，就见那人低垂着脑袋坐在原地，手中的茶杯已然倾倒，茶水流出，滴落在衣裤上，可那人却毫无所觉。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太子终于知道。。。。那个哈了。。。
下一章。。。安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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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皇阿玛，再见 。。。
第八章皇阿玛，再见
“怎么了？”东方不败皱眉询问，终是忍不住在最后一滴茶水滴落时，走过去，夺过胤礽手中的茶杯。
胤礽想嚎啕大哭，想厉声尖叫，想扯着东方不败的衣领喝问他所说的话是否真实，可是最终他什么都没能做，只觉得一根骨刺横架在他的喉间，想哭哭不出，想喊喊不来，极度的悲伤恐慌让他不知所措。所以最后他只得放声大笑，从闷着头低沉的笑，到不顾一切的仰头惨笑，凄厉的笑声却像在哭泣。
东方不败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模样吓得愣了，却很快回神，双手压住那不出颤抖的肩膀，“停下！到底怎么了！”抱住不安分的浑身发颤的胤礽。
过了会，怀里的人就安静下来，沉寂，死一般的沉寂，就好像丧失了生机一般。
东方不败回想着胤礽的癫狂，好像是从刚刚自己提起朝廷就开始不对了，讲到保护费的时候明明还笑得很开心，然后是……朱厚照？
“放开，”胤礽推了推东方不败，整张脸埋在东方腹部，让胤礽有些透不过气，原本不安的心竟然因对方身上的淡香渐渐安定下来。
之前他始终抱着不过尔尔的心态，因为知道这世上总有一个依靠，为他遮风挡雨，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这个世上只剩下他自己，没有人会一步步处心积虑的为他铺路，没有人期待他登上皇位。十四岁，是他听信索相的谏言与康熙分裂的开始，本以为可以重新开始的一切，原来，只是梦吗……
东方不败微微松开揽住胤礽的双手，却还是不容挣脱的抱着，轻轻拍着对方的后背，低下头，隐约可见那微微泛红的双眼和鼻头，轻声的啜泣仍在继续，“好点了吗？”
“恩，”微微蹭蹭，胤礽伸手，迟疑了下，环住东方不败的腰，果然，回不去了吗……
其实回到过去又如何，留在这里又如何呢？见到皇阿玛，他不能保证是否会露了马脚被认作活了半辈子重生的妖怪吗？留在这，帮东方不败得了教主之位，可他也明白，一个根本就没有过去的人，始终无法让人信服吧，两头糟，两头乱。
头痛的抚上自己的额角，却马上被一双带着微微薄茧的手代替，胤礽闭上眼，靠着东方不败的腹部，轻重适宜的力道让人舒服的昏昏欲睡……
“恩，”胤礽缓缓睁眼，头痛，眼前模模糊糊，只见一须发斑白的老人扯着他的手腕把脉，一手顺着胡须，头还时不时点点，“他没什么大碍，只是气血攻心，情绪起伏颇大。一时晕厥，歇息几日就好，老夫给他开一胎养身的药。”
“麻烦平老了，”东方不败引着‘杀人名医’平一指坐到了案边，看他写下药方，将人送出门，才把方子交给映竹，让她火速煎来。
坐到床边，将胤礽微微扶起，靠在倒竖的软枕上，也没有询问缘由，只是淡淡道：“等等喝了药，再睡会，就能用午膳了。”替他拢拢被子。
胤礽点头，直到现在，仍有一种身在梦里的错觉，让他无所适从。
东方不败微微蹙眉，起身回到案前，拿起几封传信，接着看起，拿着朱砂笔勾画，神情专注。
胤礽看着东方不败的侧脸，半明媚半忧伤的45°仰望，波澜壮阔后就仅剩下平静，胤礽只是觉得些许的遗憾，些许的不甘，最后只有淡淡的无奈。
“皇阿玛，您会永远都对儿臣这么好吗？”
“会的，保成是皇阿玛的宝贝。”
……
“将来这个天下都会是保成的，朕会让保成拥有一切。”
……
“保成始终是皇阿玛的骄傲。”
……
“皇太子胤礽恣行乖戾，穷奢极欲，结党营私，生而克母，实为不孝，如此不孝不仁之人，如何为君，特令废黜太子。”
“……生而克母，实为不孝。”
“生而克母……”
原来这几十年不过一场镜花水月，皇阿玛，保成真要跟你说再见了……
就算只有一人，他爱新觉罗。胤礽，也会比任何人活得都好，因为他是大清朝的皇太子，他是康熙的儿子，他是爱新觉罗。胤礽。
或许，也不是一人……
胤礽看着东方不败的眉眼，淡然一笑。
“咚咚，”映竹端着两碗药走进，看着仍在奋斗的自家堂主，端着药走到床边：“公子，喝药了。”
胤礽纳闷的看着那两碗药，“为什么，有两碗？”
“平老先生说了，两贴下去效果更好，您先喝了这碗，片刻后再喝另一碗。”映竹温柔的道，眉眼里却透着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