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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掉。”
“什么？”惊呼的不是龙战雅，而是秋霜。
“如果有了，就打掉。”
“万俟流觞，那可是你的孩子。”龙战雅不满地等着万俟流觞。
“那也不能因为他让你受苦。”万俟流觞像个执拗的孩子一样坚持自己的想法。
墨岚看着表情纠结的万俟流觞，沉思。他终于承认在爱情上，他不如万俟流觞。万俟流觞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放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的子嗣，但是他，似乎做不到。
“万俟流觞，我警告你，要是有一天我真的怀孕了，你要是敢用各种方法尝试打掉他，我就消失，让你永远都找不到。”跨坐在万俟流觞腿上，龙战雅恶狠狠地看着万俟流觞，但是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可是……”
“没有可是！”龙战雅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瞪，万俟流觞立刻闭嘴，扁着嘴一脸委屈地看着龙战雅。
“真受不了你们俩。”秋霜端起一杯茶，掩饰自己眼中的羡慕。
“要不要我给你们研究点避孕药？”安晓琳坏笑着看着龙战雅。
“需要。”
“不需要。”在万俟流觞的胸膛狠狠地捶了一下，龙战雅用眼神警告他不许再乱说话。
“生孩子需要那么久？”还在外面的时候庄玉的羊水就破了，这眼看一个时辰就过去了，怎么还没生出来？方俊不解地看向安晓琳。
“急什么，这才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还有疼个一天一夜生不出来的呢。”陶乐乐抢答了。
“只要不是难产就好。”秋霜嘀咕一句。
“保大保小？”产房的门突然被从里面打开，露出了南风月的脑袋，可是一句话却震傻了众人。这是什么意思？
“什、什么意思？”海城艰难的开口。
“难产，胎位不正。”
围在桌边人齐齐看向秋霜。这个乌鸦嘴！
胎位不正？海城不是很明白，愣愣地看着南风月。
“保大保小？”南风月皱眉又问了一遍。
“保大。”海城无意识地说着。
“安晓琳，该你出场了。”龙战雅笑眯眯地看着安晓琳，眼神中却有一丝要挟。
“南风月都没办法，你让我怎么办？”安晓琳耸肩。她可没在古代接生过啊。
“你比人家多活了几千年了？”龙战雅轻笑。安晓琳本来就是学中医的，这在古代也不会影响她发挥吧，“我跟你进去。”
“我只能保证尽力。”摊摊手，安晓琳站起来，整理了一下有些皱的衣服。
“有你这个保证就够了。”龙战雅也站起身，“海城，让人准备上好的人参，熬成汤。”
“老大。”海城的声音都抖了，人也呆愣愣的。
“放心好了。”
“嗯。”深呼一口气，海城是百分之百地信任龙战雅，既然龙战雅出手了，那么庄玉和他的孩子就一定不会出问题的。还从来没有人敢抢龙战雅要的人，即使是阎王也不行。
“月，情况怎么样？”走进产房，将房门关进，安晓琳立刻进入角色开始查探庄玉的情况。
龙战雅看了看庄玉。脸色苍白，满脸的汗水跟瀑布一样，青丝凌乱地铺散在床上，呼吸明显虚弱了很多，眼神有些涣散。
“头冲上。”南风月皱眉，这种情况很难再有办法的。
“晓琳？”
“最好是自己生。”
“就是要移动胎位是吗？”
“嗯。”安晓琳点头。
“那这样，月，你用内力护着，试着慢慢移动孩子的位置。”
“可行吗？”南风月皱眉。这是她第一次接生，但是却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移动胎位的。
“不会死人就是了。”她也是第一次做接生婆好不好，她哪知道啊，“庄玉，能听见我说话吗？”凑到庄玉耳边，龙战雅试图唤回她的神智。
“龙……龙战……雅？”下身因为疼痛已经变得麻木了，庄玉觉得自己的力气被抽干了一样。
“嗯，是我。”龙战雅微笑，“现在是到了宝宝该出来的时候，可是宝宝有点不太想出来呢，所以我需要你的配合。”
庄玉皱眉。疼痛和疲惫让她的思维能力降低，一时间不太明白龙战雅的意思。
“庄玉，想让宝宝安全出生的话，你必须保持清醒，你明白吗？不能晕过去的，不然宝宝会死的。”不管庄玉理解了没有，龙战雅现在不需要她的理解，只需要她的配合。
“宝宝……会……死？”庄玉的眼睛瞬间张大。怎么会？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宝宝怎么会死呢？她现在还能感觉到宝宝在她的肚子里呢，怎么会死呢？
“冷静点，别激动，听我说，想要宝宝安然无恙就照我说的做。”即使是这种时候，龙战雅也依然采取强硬的态度，“保持清醒，不能昏过去，然后跟着我的节奏呼吸、用力，明白吗？”
等了一会，龙战雅看见庄玉费力地点头。
“开始吧。”跟南风月和安晓琳进行了一下眼神交流，三个女人开始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接生体验。
“呼，吸，呼，吸，用力。”握着庄玉的手，龙战雅指引着她。
南风月运起内力，护着胎儿和庄玉的心脉，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胎儿。不一会就满头大汗。
而安晓琳则一直关注着情况，指导南风月的行动。
两个时辰过去了，却依然没有多大成效。期间庄玉喝过两次人参汤，却依然是筋疲力尽。
“龙……战……雅……保……保住孩子。”庄玉觉得自己已经到极限了。
“嘘，你和宝宝都不会有事的，相信我。”龙战雅微笑地看着庄玉。
看着龙战雅的笑容，庄玉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龙战雅就是有这种魅力，让人信服的魅力。
“现在怎么办？”南风月看看龙战雅，又看看安晓琳。
“剖腹。”龙战雅和安晓琳对视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用剖腹产。
“什么？”南风月怀疑不是自己疯了就是她旁边的这两个女人疯了。剖腹？会死人的！
“月，相信我，绝对不会有事的。你不想尝试一下吗？”对于一个医者来说，新的治疗手段无疑是个巨大的诱惑。
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南风月转身去准备龙战雅交代的东西。
高度白酒、蜡烛、刀、老鼠尾巴、特制的针，一样一样，都整齐地摆放在安晓琳的面前。
看着整齐排列的老鼠尾巴，安晓琳嘴角抽了抽。她一直在想龙战雅会弄什么来做线，亏她想得出来用老鼠尾巴上的筋。
“几个时辰了？”抬头看看漆黑的天空，亓旸问墨岚。
“已经快四个时辰了。”墨岚皱眉看着海城挺直的背脊，“海城，喝杯茶吧。”
背对着墨岚，海城摇了摇头。
第九十八章
产房里，南风月震惊地看着安晓琳平静地在庄玉肚子上飞针走线，像是把庄玉的肚皮当成一块普通的布料一样，看那手法，似乎并不生疏。而龙战雅则和平时一样的悠闲，悠闲地做着安晓琳的副手。南风月看了看被封住痛穴正熟睡的庄玉，又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小不点，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呼，大功告成。”断线收针，安晓琳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原来中医做起手术来，也跟西医差不了多少嘛。”龙战雅耸耸肩，收拾好东西，走到南风月身边。刚才只顾着庄玉的手术了，都没心思看一眼庄玉家的宝宝，“啊，皱皱的，好丑。”龙战雅戳戳小宝宝的脸蛋，皱皱鼻子，嫌弃地说道，但是眼底却全是迎接新生命的喜悦。
“丑什么丑，你刚出生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啊。不过这小子可真是继承了庄玉和海城的有点啊，长得真帅。”
“咦？是个男孩吗？”听到安晓琳的话，龙战雅好奇地掀开了裹着宝宝的锦布。
南风月一脸黑线地看着百无禁忌的龙战雅，沉默。
“要是女孩多好啊，给我家宝宝当老婆。”
“男的也行啊。”安晓琳嘿嘿一笑，冲龙战雅抛了个媚眼。
南风月手一抖，差点把怀里的小宝宝扔出去。
“我说南风月，你给宝宝洗澡了吗？”她刚才忙，把孩子拿出来就塞到不知道是谁的手里了，可是现在仔细看看，小宝宝虽然全身都裹在锦布里，可还是能看出血迹。
南风月茫然地摇头。她第一次接生，也是第一次遇到生孩子的情况，知道找块布把孩子包起来就一进很不错了。洗澡吗？抱歉，她还真不知道要给新生的婴儿先洗澡呢。
“呃……找人弄点水，我给他洗洗吧，你们出去给那帮男人报平安吧，估计都等急了吧。”
“哦。”把小宝宝交到安晓琳手中，南风月和龙战雅乖乖地退出产房。
“老大！”院子里的海城时刻注意着这扇房门的动静，房门刚开了一条小缝，他就一个箭步冲到了龙战雅面前，一脸紧张。
“哇！”龙战雅受惊地往后一缩，看到是海城时，才拍了拍胸脯顺了口气，“大小平安，你老大我什么时候诓过你们，进去看看吧，是个可爱的儿子呢。”
海城瞬间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傻笑。是个儿子呢，呵呵。
“傻笑什么，快进去看看。庄玉还睡着呢，去给她打理一下。”
“哦哦。”这个时候，不管是龙战雅还是庄玉，让他往东他绝对不往西，所以听了龙战雅的吩咐，海城颠儿颠儿地一溜烟窜进屋。
“雅儿。”在海城离开后，万俟流觞才走到龙战雅身边，看着她一身的血渍皱眉。无疑龙战雅身上的，都是庄玉的血。
“殇。”仰头一笑，龙战雅栽进万俟流觞怀里，“好累。”
万俟流觞吓了一跳，以为龙战雅是晕了过去，赶忙抱住她防止她跌倒，听到龙战雅的后两个字时，才大大地松了口气。
另一边，南风月矜持地倚在百里陌的怀里。
“累了？”揽着南风月，百里陌细心地为她擦去额头上残余的汗水。
“嗯。”南风月应了一声，“本来还不觉得，一出来就觉得累了。”
百里陌笑笑。是因为看见他了所以才放松下来了吗？
“啧啧，这是生孩子还是杀人啊？怎么流了那么多血？”看着龙战雅和南风月几乎被鲜血浸透的衣裳，柳承风皱着眉，偷偷看向陶乐乐。
“剖腹产？”秋霜挑眉。正常生个孩子是不会有那么多血的吧。他们还真是厉害啊，竟然在古代做了个大手术啊。
“剖腹？”墨岚挑眉，用不解的目光看向秋霜。
“就是把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秋霜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只是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剖腹产而已。但是这句话在其他人听来，尤其是几个纯古代的男人，简直就是惊悚至极。什么叫把肚子剖开把孩子取出来？那母亲还能活着吗？
“你们、把庄玉的肚子给……”柳承风瞪大了眼睛看着安晓琳和龙战雅，手上做了个切的动作。
“是啊。”安晓琳活动活动有些酸疼的肩膀，那表情轻松自在的，仿佛她刚才切的只是个西瓜一样。
“那庄玉……”对于剖腹产，亓旸也表示难以理解。
“哦，庄玉啊，睡了。”
“睡了？”百里零终于了解到，只要跟龙战雅在一起，就会发生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情，“她，没事？”
“当然没事了。”比起安晓琳，龙战雅更了解这些古人，更清楚他们现在是在想什么，但是他们还没有习惯这些出现在她身边的出乎意料吗？真是脆弱啊，“有一个安晓琳在，还有一个南风月在，就算是没气了也能把她就回来不是。”
“是男孩还是女孩？宝宝长得像谁？”陶乐乐的一双大眼睛里忽闪忽闪的全是红心。
“男孩。谁知道像谁啊，小小的、皱皱的，像只小猴子。”龙战雅撇撇嘴。
“若晨生下来的时候不是那个样子的吗？”似乎所有人一出生的时候都是小小的、皱皱的吧。百里陌实在是受不了龙战雅的“奇思妙想”。
“我怎么知道。”宝宝又不是她生的，她怎么知道。
“那流觞说说。”
万俟流觞不满的斜睨了百里陌一眼。虽然说他是很疼晨儿，因为晨儿是他的儿子，可是晨儿出生的时候他还在前线，虽然提前就接到了晨儿出生日子的通知，但是那个时候，万俟流觞根本就没有一点要回家看着儿子出生的冲动。所以他第一次见到晨儿的时间，也是在龙战雅嫁进王府之后了。
“你管我们家宝宝出生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呢，反正海城的儿子就是像只小猴子！”龙战雅凶恶地瞪着百里陌，大有他再废话，她就咬死他的架势。
百里陌赶忙闭嘴，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而万俟流觞得意地看了百里陌一眼，温柔地为龙战雅整理头发。
“现在我们怎么办？”看了看天色，林圣问出最重要的问题。这群人明明都是精英，可为什么总喜欢说一些没有营养的话呢？惜字如金的林圣不解。要不是因为太困了，林圣绝对会继续保持沉默的。
“啊，快子时了啊。”抬头看了看天色，龙战雅一脸诧异。她们这剖腹产的手术做了那么久了吗？“走啦走啦，去水营，海城这没给咱们准备地方，估计现在也没人管咱们，还是去水营吧。”
龙战雅金口一开，大部队向水营移动。
当初在大路上探险的时候，龙战雅就经常往海上跑，后来又得知天普国的海上有海盗出没，利人利己，龙战雅便让风魂出去找人回来，训练了一支属于龙阁的海军，秘密地驻扎在天普国四个较大的港口城市中。这些海军驻扎的地方，就是水营。
听海城和龙战雅水营水营地说着，众人以为是个像军营一样的地方，赫连晓和赫连影还在纳闷，天普国的地盘上出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营地，他们怎么也不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啊。等到了水营的门口，两个人才明白这是为什么。
水营，起名为营，也只是因为住在这里的都是龙阁的军人，而不是像风月他们那样的文职人员。再加上这群人是龙战雅按照军人的标准训练的，这一个“营”字，是在提醒他们应该遵守的纪律和规定。
而实际上，水营的建筑，跟醉风楼的设计是差不多的。占地是正方形的，一座三层高的矮胖型楼房做门面，三层楼的后面，围了一个大型的院子，两座两层高的小楼立于三层楼之后，一左一右，院子里花园草地、亭台楼阁、假山瀑布一样不少，院子的最后，一左一右立着两座八层高的塔楼。
“这、就是你说的营？”这哪里是营地啊，分明就是一座豪宅啊，瞧瞧那红砖绿瓦的，瞧瞧花园里那些奇花异草，瞧瞧那用料，就是皇宫，也找不到这样的好料建房子啊。奢侈，绝对的奢侈。
“是啊，这就是龙阁的水营。”龙战雅耸肩。她手下的人，怎么能被亏待，待遇必须是最好的。
“老大。”一群人正在院子里游荡，就有龙阁的人赶到院子迎接。
那人嘿嘿傻笑着看着龙战雅。不怪他不接待啊，海城老大明明就说他们傍晚就会来了，可是他这一等就等到半夜，海城老大爷不来个消息，他还以为老大和姑爷他们今天不来了呢。他这才刚睡下，就听见从前门到花园里吵吵闹闹的，出来一看，这可不得了了，他们的小姑奶奶怎么敢在这个点来啊？这子时都过了。
“没事，回去睡吧，地方都准备好了不是吗？”看着来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