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荀的脸色难看极了,这两人明明受制于人,竟然表现得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样自在,还当着他的面卿卿我我。是在嘲笑他吗?
星月沧澜和不惊都不接话,他仍然把话题继续了下去:“哼,随意,二十六岁,游客联盟的三盟主,这个身份,本王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不惊惊讶的目光看向星月沧澜。当时嘲笑他的名字叫“随意”确实是无意,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随意”这个人是真的存在的。这也未免太巧了。
星月沧澜扬起迷人的微笑,传音道:“呵呵,小家伙不必介意,只不过是本皇知道麒麟王在调查本皇的身份,所以才散出消息而已。”
不惊更加无语。这个家伙,心计不是一般的深,实力也不是一般的大,六界三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点儿也不过分。连这个游客联盟似乎也在他的控制之中。
只是,作为一个帝王,他为何要把这么重要的消息透漏给自己?想到什么,他突然有些惶恐起来。他再次确定了,这个人是真的打算拖着他不放的。
身侧的人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腰上的手肯定般地紧了紧。
只听星月沧澜轻描淡写地道:“麒麟王还是莫要小瞧了游客联盟才好。”
容荀阴沉着脸,意味深长地看著星月沧澜,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的目光里的杀意太强,不惊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挡在星月沧澜面前:“麒麟王,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先走了。”
“你,你当真以为本王不会把你怎么样?”他维护的姿势让容荀脸色一沉,洞穴内的气压似乎增强了一些,阴风阵阵,让人不寒而栗。
不惊不为所动:“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想如何便如何就是。现在,如果麒麟王没事的话,最好还是离开。”
容荀静静地盯着他许久,才沉声道:“三天,本王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若不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的答复。。。。。。。哼。还有随意公子。。。。。。”
他呵呵地轻笑着:“既然随意公子这么喜欢这里,就留下吧,本王不介意府里多一个客人。”说完他长臂一挥,那铁栅栏像通上了电一样,闪过一片金色的光芒,容荀也消失了。
不惊知道,他一定是在上面又加了一道禁制。
不惊正要走过去继续研究拿到铁栅栏,手被人一把抓住向后带去。他轻嗤了一声,几乎是反射性地反抗,向后踹了一脚,但少年的身体比起星月沧澜强健的体魄还是太弱了,投怀送抱般地跌在星月沧澜的大腿上。
“你到底想怎样?”不惊有些无奈。
星月沧澜看着眼前的少年面对着自己跨坐在自己的腿上,眉眼微挑,双目含嗔,红唇少撇,明明是如此暧昧的姿势,却偏偏要环手抱胸,摆着不屑一顾的表情。
星月沧澜被不惊可爱的模样逗得又是眼角含笑,右臂搂住他的腰,左手拂开不惊额上的一缕头发,悦耳的嗓音低低地响起。
“我们不能好好谈谈?”
不惊用眼白看了看他,不语。
星月沧澜也不恼,右臂将不惊压得更紧,左手扣住他的后脑勺,贴上他的唇瓣,试探般地舔吻着。不惊唇上的香甜让他瞬间便紊乱了呼吸。
小家伙,你可知,本皇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动作很重,却又隐藏着一股温柔,力道虽大,但也不至于让不惊受伤。不惊奇异地感觉到了星月沧澜的这一点体贴,心里泛起一丝诡异的愉悦。虽然没有回应星月沧澜,但他也没有反抗,任星月沧澜含弄着自己的上下唇,甚至敲开自己的齿关,逗弄着自己的舌。
问题是,容荀似乎可以看见这个洞穴内的情况。。。。。。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并不在乎。而且,他可不认为星月沧澜会介意别人的目光。
但是——
“放心吧,小家伙,我已经设置了一层结界,他是看不见的。”星月沧澜竟然感觉到他心中所想,突然开口道。
小家伙,我知道你我都不介意别人的目光。但是,你以为你微微情醉的迷人模样,本皇会让别人看到吗?
忽然,不惊感觉到自己的腿似乎被某个硬物顶了一下。他不由得一脸黑线,使劲推了星月沧澜一把,冷冷地道:“你说我们要好好谈谈,这就是你所谓的‘谈谈’?”
星月沧澜被他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丝毫不见尴尬,迎着他瞪视的目光回以迷人的笑容,在他玫瑰似的唇瓣上,重重地吻了一下才放开,但仍然将他搂在怀里,一本正经地道:“小家伙,这是正常反应。”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星月沧澜,没有说话。
星月沧澜在他耳边吹了一口气,调笑道:“小家伙刚才没有反抗我的吻,是不是说明你打算接受我了?”
不惊懒洋洋地道:“不,我只是决定和自己打一个赌。”
这就是他想通自己确实喜欢上星月沧澜这一件事之后,所得出的结论:感情本来就是一场豪赌,赢了便罢,输了便丢了自己的整颗心。他给自己一个被爱的机会的同时其实也在逼自己。
星月沧澜听见他突然提及毫不相关的话题,马上意识到他话中必有深意。
第059章 我有很多的牙齿
“什么赌?”他一边用五指顺着不惊极为顺滑的长发,一边感兴趣地问。
“一个豪赌。”不惊淡然地说着。
星月沧澜的手顿了一下。这一瞬间,他有些摸不准不惊的心思。但他却能感觉到,不惊所说的一定和他有关。
他缓缓地勾起了一个笑。
那么,小家伙,我就拭目以待了。
“等结果出来了,小家伙会告诉我吗?”
不惊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如果我赢了的话,我会告诉你的。但如果我觉得自己输了,那么,呵呵,就不必在你面前丢人了。”
星月沧澜也站了起来,仍然搂着他,讳莫如深地一笑:“我相信小家伙会赢的。”
“是吗?”他脸上浮现出一个浅浅的笑。也许是想通了某个问题的缘故,此时再站在星月沧澜身边,他有些不同的感受。上一世从未真正爱过什么人,不代表他不懂爱。但是,这一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有感觉的对象居然是一个男人。
他不由得抬起头看着站在身边的人,上下打量着。
不过,这人无论相貌、气质、才情,确实是人中之龙,不愧是他看上的人,勉强配得上自己。嗯,嗯。他一边想着,一边下意识地不断点头,感叹着自己还算不错的眼光。
如果作为世间极品男的星月沧澜知道他脑子里想的是“勉强”两个字,一定会郁闷得吐血。
怎么了?星月沧澜挑眉询问不惊,肯定他一定能看懂自己的表情。
不惊却突然展颜一笑,转身对着他,踮起脚尖,抓住他的衣襟,撞上去吻住了星月沧澜的薄唇,霸气十足地直接侵入他的口腔,飞快地 纠缠住星月沧澜的舌,使劲地吮吸几下,在星月沧澜想抢回主动权之前,迅速地退开,脸上挂住得逞的笑。
星月沧澜又气又好笑:“这是什么意思?”这个小家伙给他的惊喜太多了。认识这么久以来,不惊总是对他冷眼相对,如果不算他咬了自己的舌尖的那次,这还是第一次他主动对自己亲昵,虽然表现形式依然不太让他满意就是了。
“没什么,只是想尝试一下‘调戏’一个。。。。。。的感觉罢了。”他故意满不在乎地抹了一下嘴。
星月沧澜的脸抽搐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那么,感觉如何?”
“非常不错。”不惊的笑容更大,星月沧澜几乎能看见他得意地翘上天的尾巴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第一次不再那么剑拔弩张,流露着些许的温馨。
呵,还真是一只可爱的小狐狸呢。
星月沧澜摇头笑着,解除了刚才用消音术设置的屏障。
小纵的声音突然从那边传了过来。
“公子!公子怎么没有声音了?公子,随意公子没有对你怎么样吧?”
不惊扭头嗤了一声:“他能把我怎么样?就算要怎么样也是我把他怎么样!”
毫无疑问,又换来星月沧澜不以为意的笑声。
“让你逞逞口舌之快又何妨?”
小横问道:“公子,现在怎么办?难得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三天吗?”之前容荀、星月沧澜和不惊的对话,容荀并没有特意避开这四个护卫,所以他们四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本公子可没有坐以待毙的习惯。”不惊仔细扫视着洞穴内的环境,淡声道。他,向来是主动出击的。
星月沧澜慢悠悠地走到石床边,慵懒地斜躺在石床之上,单手支着身子,看着不惊,漫不经心地传音道:“小家伙,这洞里挺凉爽的。其实我们完全可以在这里多呆几天,阿珠不会在容荀手里呆多久的。”
“什么意思?”不惊猛地回过头来。
星月沧澜对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他以为他是在唤小狗吗?不惊鄙视地看着星月沧澜,环手抱胸地靠在墙壁之上。两人像是对峙一样,相互盯着对方。一个是怒视,一个是注视。
过了一会儿,星月沧澜啧了一声:“还真是倔强。”瞄了不惊一眼后,他居然闭上了眼睛假寐。
敢情他真是来乘凉的。不惊看着他那幅悠闲自在的模样,很想一脚踹过去。
不惊这边没有声音,四个护卫也沉默了,都在自责着自己能力不够,不能为自己的主子做些什么。
不惊懒得再理睬星月沧澜,盘膝坐在铁栅栏前,唤醒自己的神识,睁开“幻想之眼”。所谓的“幻想之眼”并不是真正的眼,而是闭上眼之后,用神识所凝结的“眼”,具有和眼类似的功能,能见到所有隐秘的阵法的原形。不惊的幻想之眼清晰地看见了洞穴内所摆放的阵型,不禁微微一笑。只要能看见阵法,要想破解应该就不难了。他仔细地观察着阵法的摆设,默默盘算着,寻找着破解之法。
星月沧澜的眼在不惊坐下去之后,便睁开了。看见不惊闭着眼的淡笑,他不禁也勾起了唇角。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有不惊这么绝妙的人。他的长相自是不必说,有他的五分之姿,稚嫩的脸有着坚毅的线条,但分外和谐,那双清澈的眼明明像晶莹剔透的黑珍珠般纯净,但有时却又闪着一丝看透一切的冷眼。此时他正在想问题,那柔嫩的红唇不自觉地微微嘟起,像是等这人采撷的玫瑰。
这个小家伙,又在诱惑他了。
不过,他不急,他会慢慢地征服这个小家伙的心。
不惊突然觉得自己似乎被什么猛兽盯上了,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蓦地睁开眼,狐疑地回头,便撞见星月沧澜阴森森的笑容。
星月沧澜还自以为迷人地扬起一个弧度:“找到方法了吗?”
“暂时没有——你笑得很阴险。”不惊鄙夷地上下打量他一眼。
星月沧澜不置可否,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大。
“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惊就地转身面对着星月沧澜,仍然盘膝坐着,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呵欠。
星月沧澜当然知道他所说的“那句话”是指那句“阿珠不会在容荀手里呆多久的”。
“过来我就告诉你。”
不惊瞪了他一眼,突然站起来,快速地走过去,理直气壮地道:“过来就过来!这张床应该是我的吧?如果你想留在这里的话,我可以让麒麟王再为你准备一个豪华的单、人、房、间!”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跳上床,使劲把星月沧澜往外挤。星月沧澜由着他像小猪似的乱拱,也不抗拒,只言笑晏晏地看着他。眼见着星月沧澜已经被不惊挤到床沿只剩下三分之一个身子在石床上,任凭不惊怎么使劲推,他却再也不能动星月沧澜分毫。
星月沧澜转过身,仍然笑吟吟的。
“小家伙,一直以来我们都是同床共枕的,今天突然这样是在和我撒娇吗?”
撒娇。。。。。。
不惊一阵恶寒。
“懒的理你。”说完,他便转过身去,背对着星月沧澜呼呼大睡。这几天一直在追来追去,又连打了几架,他真的快累死了。
星月沧澜轻轻一笑,身体瞬间已经到了床上,伸手一抓,不惊已经被他搂在怀里,头舒服地枕在他的手臂上。
不惊倒是没有反抗,但是不代表他不反对。他的手毫不留情地在腰间的手上使劲一拍。
“啊。。。。。。 ”疼的是他自己。因为星月沧澜早就将手移开了,他的手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这下应该老实了吧?”星月沧澜无辜的语气响了起来。
“算、你、狠。”声音竟然有点自暴自弃。
“不是想知道阿珠的事吗?”星月沧澜传音道。
他嗯了一声,勉强睁开睡眼,打起精神。
“还记得上次赛珠大会上容荀突然离开的事吗?”
“怎样?”他懒洋洋地道,有些无力。不惊没有意识到的是,他在敌人的地盘上还敢这么放松,其实是因为在星月沧澜身边才会这么安心。不然,若在平时,以他的警觉,就算是真的睡觉也不会如此没有神经。
“那次我确实动了一点手脚,但最重要的原因,却是因为妖界与外界的接口处的结界被入侵。”
“难道是无霄子?”不惊稍微清醒了一些。
“不,是一个很神秘的人。神界早就察觉到那人的异动,所以我才能知道这一点,做了手脚让人将消息传给那展微。”
不惊了然。难怪当时容荀听展微说了什么后,神色大变,匆匆地走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觊觎阿珠的不只是无霄子?无霄子只是一只小虫子?”
“有这个可能。”星月沧澜微微一笑,手不知是在为不惊按摩被他自己打到的地方,还是在趁机吃豆腐。
“真是麻烦,就是不知那人和容荀哪个厉害。如果是那人比较厉害,我们自然要从容荀手里夺回阿珠比较容易;如果是容荀比较厉害,我们就等到他们两败俱伤,再动手——你烦不烦?”任谁腰间有一只骚扰的手也会不耐烦吧?特别是在很缺睡的时候。
“饿不饿?”星月沧澜如他所愿,将手移开,改为玩弄不惊的头发,不时用拇指摩挲他的脸颊。
“不——”他蓦地收口,与此同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
容荀居然也够狠的,并没有叫人给他们准备吃的。难道这三天都打算绝他们的食?
星月沧澜手中突然变出一串紫色的葡萄。一颗颗圆溜溜的紫葡萄在不惊面前晃着,像是紫珍珠一样黏住了不惊的眼神。
“这不会是你用石头什么的变的吧?”他怀疑地看着星月沧澜。
星月沧澜无奈地白了他一眼:“刚才进来时顺手拿的。”
“喔,”他不客气地接过来,拔下一颗抛进嘴里,很随意地问,“怎么?你很喜欢吃葡萄?上次在蛇大王的山洞里也拿着一串葡萄不放。”
“顺手而已,”星月沧澜看着他嘴角沾着的汁水,眼眸一暗,突然笑得极为邪魅和淫荡,“不过,现在开始,我想我会喜欢上它的。”
不惊正在奇怪他莫名其妙的话,一个湿润的东西很煽情地在他的嘴角舔了一下。
“很甜。”
“你真的很无、耻。”不惊冷冷地看着他,
“谁说的,小家伙?我很多的牙齿。”星月沧澜极为无辜地笑着,还故意露出整齐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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