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星月沧澜忍住笑意,挡在他面前。
“你以为我像你吃饱了饭没事干吗?”
不惊面无表情地冷哼一声,心情其实非常沮丧。刚才的他,反应太不寻常了。虽说报复星月沧澜确实是他的本意,但是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冲动地用强吻星月沧澜这种暧昧的方式。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不可否认,继续喝星月沧澜纠缠不清,事情会越来越麻烦的。
星月沧澜,绝对是一个危险人物。
星月沧澜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的语气而介怀,强硬地将他按坐在椅子上。
“先回答本公子几个问题。”
他烦躁地扫了他一眼:“问吧。”
“为何走了又回来?是不是很担心本公子?”星月沧澜站在一边,凑近他的脑袋打趣着。
不惊翻了翻白眼,总不能说他是因为把阿珠“送人”才回来的吧。他看中星月沧澜一副自以为是的调笑表情,又生出一股烦躁,索性也调笑道:“是呀,我很担心你,非常担心。”
星月沧澜脸色一沉。
不惊看的出来,星月沧澜绝对被自己不正经的回答激怒了。
星月沧澜并没有生气,也笑道:“真的担心吗?很好。你能主动回来总比本公子到处找你好。虽然想找到你对本公子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这句话却是含着警告的。
不惊不快地皱了皱眉,冷淡地道:“还有其他事吗?”
星月沧澜见他冷漠的样子,心中一阵失落,却摆出毫不在意的样子道:“妖界的阿珠已经到手,下一个就是龙界了。”
不惊瞄了瞄他。
“怎么?”星月沧澜挑眉看了他一眼。
不惊慢吞吞地道:“我把阿珠‘送人’了。”
“喔。”星月沧澜没有什么表情,只有这一个字。
不惊诧异地看着他:“你不觉得奇怪?”
星月沧澜揽住他向床边走去,淡声道:“有何奇怪?本公子相信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原因。”
这个回答让不惊很是满意。因为这说明星月沧澜侧面承认了他的聪明才智,但是——
“我为什么要和他一起躺在床上?”他咬牙切齿地问。这个混蛋竟然趁着他走神时将自己带到了床边,此时正躺在床上,还被星月沧澜拥在怀里。
“嘘,”星月沧澜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我累了,休息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他瞪着闭着双眼的人,终于认命地躺了回去,几乎要把屋顶瞪出一个窟窿来。
他偏头看了看星月沧澜,他正神情舒缓地闭着眼,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你自己睡行不行?我还有很多事做。”
飞梭这么久没有回来,也不知它跟踪那四人究竟跟踪到哪里去了。
“在担心飞梭?”星月沧澜突然问。
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很简单,你和它一起走的,但回来的只有你一个人。”星月沧澜慢悠悠地道。
“既然知道,那就放开我。”他白了他一眼。
星月沧澜阴阴一笑,将他搂住:“放开你,可以,不过,要等你在本公子怀中睡着之后。”
“睡着了我还怎么找飞梭?”他气得一跃而起,嗵地一声又被星月沧澜使劲拽了回来,重重地撞在床板上。
混蛋!他的胳膊肘使劲地撞在了床上,一阵电击过一样的酥麻和疼痛从胳膊肘传出。他的眼泪差点不争气地飚了出来。他可怜的细皮嫩肉啊!
“小家伙!”星月沧澜也吓了一跳,本来想让不惊撞进自己怀里的,没有想到不惊会挣扎得这么激烈,判断失误。
“放开!”他使劲踹了星月沧澜一脚,偏过身子背对着星月沧澜躺着,自怨自艾。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就算那四人的幕后之人有另外的阴谋,也不关她的事。他的任务只是找回遁空珠而已!虽然和幕后之人交手是一次很好的锻炼机会,但也等于被动地延长了与星月沧澜相处的时间。简直是自作自受。
一只温热的大掌轻轻地拿起他撞到的那只胳膊,轻柔地按摩着肘部,舒适的感觉立即漫延到全身。
他撅了撅嘴,没有动。算你有点良心。
“舒服吗?”星月沧澜难得地没有调戏他,只是很认真地在他耳边问。
他被他太过温柔的动作弄得昏昏欲睡,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嗯。”今天的几场打斗真的累到他了。
他听见星月沧澜低低一笑,动作似乎更轻柔了。
他有些迷惑了。他知道他不应该在这个危险的男人面前这么不设防,但是这个男人似乎就是具有这么一种能力,总是轻易地让他降低警惕心,不由自主地把他当做很普通的一个朋友那样相处。他明明是不怒自威的尊帝,就算只是静静地坐着也能让人感觉到不容轻视的帝威。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星月沧澜的时候,他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以一副慵懒的模样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散漫至极,手摆放的位置也很随意,但就是让人莫名其妙地不敢直视。就连那因为他歪斜的姿势而下垂的衣摆甚至也流露着震慑之力。帝王之气浑然天成,似乎与生俱来,而事实上也确实是。
这样的一个人,从这一面起,其实就被他贴上了危险的标签的。
严格来说,他耍了自己那么多次,他们根本就是“仇人”。
但是,世事多奇妙,他们现在竟然同床共枕。不惊觉得自己身上又起了鸡皮疙瘩。但是,不可否认,这个混蛋在他胳膊上按摩的手法非常舒服,甚至让他真的有了种被宠着的感觉,有点不舍得离开。
这个混蛋,绝对是个祸害。
他叹息了一下,意识渐渐变得模糊。
身后那人的胸膛紧紧地贴着他,双臂不知何时也力道适中地拥着他。
他清楚地感觉到了,但大脑变得迟钝,已经想不起要反抗他,远离他,也没有力气去推开,甚至还不自知地向那边蹭了蹭。
“虽然。。。。。。我没有把你踹下去,但是,我们还是对头。哼。。。。。。明白吗?”他嘀咕完这句话,终于睡着了。
“明白,明白。呵,睡吧。”星月沧澜低低一笑,看着睡着的少年,心里涌起一股奇妙的感觉。这一刻拥抱着他,竟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之感,仿佛除了他,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小家伙,这种新奇的感觉,是你带给本皇的呢。
他情不自禁地轻轻扳过不惊的身子面对着自己。那双总喜欢瞪自己的星眸此时紧闭着,长长的眼睫毛一动不动,在脸上投射下浅淡的阴影,释放者不自知的诱惑。红唇微启,娇艳欲滴。即使只是看着,也能感受到其中的柔软。明明是一个男孩子,对自己的吸引力却不可忽视。
小家伙,父皇不会放过你了。你注定要和父皇纠缠不清了。
他笑叹一声,薄唇贴在不惊唇上,轻柔地舔弄了一会儿。
不惊却不知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出乎星月沧澜意料地张开嘴含住了星月沧澜的唇瓣。星月沧澜惊讶地张开了黑眸,注视着不惊沉睡的脸。不惊却似不耐烦他的停顿,在他唇上使劲吸吮了一下。星月沧澜勾起唇角,将舌探入不惊口腔,缓慢磨人地翻搅,缠绕,磨蹭,不惊不适地皱了皱眉,然后回应地与星月沧澜的舌尖相抵,片刻之后,啧了一下嘴,再次沉沉睡去。
“呵呵。”星月沧澜地低低一笑,将手臂从不惊颈项下伸过去,为他调整了一个舒服而亲昵的姿势,也闭上了眼睛。
如果去掉不惊惊醒后的暴力一踢,那会是非常完美的一夜。
“放开,抱那么紧做什么?”不惊瞪着星月沧澜欠扁的笑容,恨不得咬他一口。
星月沧澜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小家伙,不止是我抱得紧喔。”
“嗯?”不惊狐疑地瞪着他半晌,忽然感觉到自己的手的位置不对,视线往下一飘,眼珠差点掉下去。他的手竟然搭在星月沧澜饿腰上!
他不动声色地缩回自己的手,面不改色地道:“谁知道是不是你趁我睡着了把我的手放上去的?”
星月沧澜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哭笑不得的表情,清咳两声,意外地承认了:“唔,小家伙真聪明,确实是我放上去的。”
“无聊。”不惊松了一口气,快速坐起身,“我必须去找飞梭,你不要再拦着我了。”
星月沧澜也坐起身,慵懒地拉了拉自己散开的衣襟,用看傻瓜的表情看着不惊:“我为何要拦你着你?”
“最好是。”不惊轻哼一声,快速打理好自己拉开门闪了出去。
星月沧澜看着关上的门,得意地低笑不止,然后才慢悠悠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也走出了房门。
第048章 小家伙你吃醋了
不惊靠在墙上,摸了摸自己的脸,暗暗咒骂着自己:你发烫个什么劲,只不过是被一个“同性”搂着睡了一觉而已。这没有什么,“陆放”为了完成任务,还曾经和别的男人扮过同性情侣呢。
这时的不惊只知道用过去的“陆放”安抚自己,完全忘了自己和星月沧澜连比盖棉被纯聊天更亲密的事都做过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若无其事地向早已等在楼下的四护卫走去。
星月沧澜随后即到,仔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的眼中隐藏着丝丝笑意。
“公子早,随意公子早。”四个护卫一起站起来跟他们打招呼。
“早。”不惊摆摆手在桌边坐下,抓起一个馒头慢慢吃起来,心里在想着对付星月沧澜的对策。看见星月沧澜紧挨着他坐下,他瞪了他一眼之后,便当做完全没有看到这个人。
星月沧澜不仅对他的排斥熟视无睹,反而还附送一个迷人的笑容,温柔地问:“小家伙,昨晚睡得怎么样?”
“很好。”他简洁地道。
“有没有做什么特别的美梦?”
他狐疑地看了正笑得古怪的星月沧澜一眼,脸上挂上虚假的笑:“什么美梦?如果你是要告诉我本公子,本公子睡着后踢了你一脚的话,本公子会非常高兴。”
小纵闻言,拿着筷子的手一僵。原来公子和随意公子昨晚竟然同榻而眠。
“嗯,这个嘛,我猜你一定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星月沧澜说着,又是低低一笑。
不惊吓了一跳,难不成这个混蛋还能够看到他的梦?昨晚他确实梦见了很多好吃的。
“你什么意思?”他警惕地问。
“呵呵,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星月沧澜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拿起一个小笼包递给他。
他几乎是抢夺一样地接过去,泄愤似的狠狠地咬了一口。
“公子,飞梭呢?”小横见两人之间似乎又不愉快,连忙岔开话题。
不惊见四周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才压低声音简单地将遁空珠“丢失”的事情解释了一遍,又道:“吃完之后就动身找飞梭。”
他见星月沧澜没有什么反应,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我刚才说,这里面可能有阴谋,你不觉得奇怪?”
“确实有些奇怪。”星月沧澜反应平平。
不惊不甘心地进一步引导他:“那个幕后人说不定有更大的阴谋,得到阿珠后,会做出对神界不利的事来。作为。。。。。。神界的一份子,你不觉得你有必要回神界去做点什么?”
“哦,不,”星月沧澜将他搂紧,深情款款地道,“既然这件事这么严重,那说明那小家伙你自己留在这里太危险了,我当然还是留下来陪你比较好。不然的话,我会担心的。”
担心个屁!
不惊被他痞笑的语气气个半死,不得不放弃赶他走的念头,准备有机会再找其他的办法。
星月沧澜看着他郁闷的表情和嘟着嘴的模样,无声地一笑。
一行人吃过早膳,便出发了。
飞梭本来就是辛烈送给不惊作为送信只用,所以不惊与飞梭之间有一种难以解释的联系,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轻易地感应到对方的位置。
所以不惊轻易地知道了飞梭此时已经在百里之外。
一行人腾云驾雾,不多时便到了一座山下。
一个小小的蚊子嗡嗡地飞了过来,一阵烟雾散后,变出原形,正式飞梭。
它悠悠地落在了不惊的肩膀上,用它的小脑袋撒娇般地蹭了蹭不惊的脸:“不惊。”
“飞梭,那四个家伙呢?”不惊的手敷衍地在飞梭脑袋上抚摸了一下。
星月沧澜皱了皱眉,忽然一把将飞梭抓起,扔到了空中。
“你干什么?”不惊嗔怪地瞪着星月沧澜。
这两个家伙还真是天生一对,居然都这么喜欢扔它。飞梭暗暗腹诽着,抖索着翅膀盘旋在空中,却也不敢对星月沧澜发作。笑话,不知道“随意”就是星月沧澜还罢,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还和他过不去岂不是自寻死路?
星月沧澜霸道地在不惊的脸上亲了一下,再一次警告道:“小家伙,你最好有这个认知——你,是本公子的。”
小横不仅咋舌,连一只鸟的醋都吃?
不惊本来瞪着星月沧澜,听见这句话,不知为何一阵心慌,心虚似的躲开了星月沧澜直视的目光。
危险。他的心在拉着警报。
小横在一边看得分明,暗暗叹了一口气:公子啊公子,你完了,你完了。
不惊装作没有看见星月沧澜宣告的眼神,不着痕迹地离他远了一些,转向飞梭,神情自若地道:“飞梭,那四个人呢?”
“他们进了那边的山洞,没有再出来过。”
不惊又问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飞梭摇了摇小脑袋:“洞口有结界,我本来想躲在他们的衣服里进去的,但还是被弹了出来。”
“小天,小下,你们跟着飞梭去看看。小心,不要被发现了。”
“是,公子。”小天和小下跟着飞梭飞身远去。
六人一鸟一下子只剩下四个人——去掉自己,再去掉星月沧澜,也就是说他和星月沧澜之间只隔着两个人,不惊顿时觉得不自在起来。
他见星月沧澜背对着自己,便悄悄地走开,在较远的地方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来。
小纵细心地将不惊的水壶递给了他。
星月沧澜却没有像平时那样走到不惊旁边去逗弄他,而是走到了小横身边。
小横有些受宠若惊地望着星月沧澜,不知他为何会找自己。
“不知小横姑娘的师父是谁?”星月沧澜淡声问道。
前面说过,星月沧澜的声音里有一股自然而然的魅惑,听起来非常舒服,也极为悦耳。
所以不惊听见他居然用“那种”语气和自己的“女”护卫说话,脸上顿时变了。但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竖着耳朵听他们继续。
只听小横答道:“小女子的师父是雨神和雷神。”
“另外三个护卫呢?”
“我们的师父是同一人。”
星月沧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是星夜安排的还是月夜?”
小横暗自奇怪他居然直呼左神护大人和右神护大人的名讳,但还是如实作了回答:“是右神护大人安排的。在下四人在十年前就被右神护大人挑中,准备以后为我家公子做事的。”小横见星月沧澜语气温和,而不惊又没有阻止的意思,便越说越多。
“唔,看不出月夜的心倒是挺细的。”星月沧澜轻哼了一声。还好那个小家伙小时候并没有吃多少苦,不然的话,月夜可有得受了。
小横见星月沧澜一点儿也没有平时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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